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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们好好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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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书籍名:《我要我们好好相爱》    作者:玉宇清澄


                                    妈的,我一反驳,他的睾丸激素就全退回去了,连个屁都没再放就挂了电话。

            谢小珊跟我套近乎,是有话对我说,关于刘柯寒的。而在她看来,在我忙的时候跟我讲,或许我能平静一些。她把我第三条裤衩挂上去的时候,停了一会,说:“朝南,刘姐姐今天给我打电话了,她要我告诉你,你们的孩子没有了。”

            离婚之后第一次微稍直接一点地听到关于刘柯寒的消息,我难免惊讶,于是抢着问:“我们的孩子没了?她到现在才打掉吗?”我好像还有些伤感,毕竟这有可能是我的第一个仔啊,就这么没看老爸一样就会晤马克思去了,至少我会不心甘。直到现在,有时我还会做梦,梦到这个孩子,梦见孩子坐在草地上哭,我拼命地伸出手去抱,却怎么也抱不住。

            我在等谢小珊的回答,她却不紧不慢地又晒好一条裤衩才说话:“不是,姐姐说是自己流掉的,她还说她可能真的再也怀不上孩子了。”这话相当于半个晴天霹雳,震得我眼睛发黑。我说不会吧?怎么可能?是真的吗?她还说什么了?

            谢小珊还告诉我,刘柯寒在电话里一直哭,疯了似的哭。“刘姐姐不让我对你说她哭了的,她说怕你又因此多想。”谢小珊停下手中的活计,望着我说,“我总觉得姐姐什么事都喜欢瞒着你,有时候我觉得她对你有感情,有时候又觉得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废话,妈的全是废话,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跟刘柯寒在同一个被窝里睡了那么久都没搞清楚,你谢小珊才接触几次就能弄得明白早可以上街摆摊算命了,专门算哪些感情长命哪些感情短命。

            不过爱情这东西长命短命实在没个准儿,我总这样认为,爱到不需要爱了,也许就可以天长地久了。如果两个人能爱到习惯成自然,那最后还有爱没爱似乎就已经不重要。习惯跟一个人在一起时的快乐,习惯跟一个人在一起时的苦恼,甚至习惯跟一个人在一起时的争吵,革命就胜利了,红旗也就插到山冈上了。

            最后我那么急迫地找谢小珊要了刘柯寒的新手机号码。虽然当时并没想好一定要找她,甚至都没想一定会拨下这串开始让我怎么记都记不住现在却怎么忘都忘不了的数字,但是我还是像警察发现一条线索似的想要掌握它,竭尽全力!

            当然,我没想过要跟刘柯寒重归于好这样的问题,这是从小就受“好马不吃回头草”这一古训的毒害无关。破镜是可以重圆,但那需要无比细心的工匠和出类拔萃的手艺。我和刘柯寒都不具备,而且很多男男女女也不具备。

            现在复婚的人是很多,不过相当一部分不叫破镜重圆,他们只是用胶布把打碎的镜子粘了起来,易碎就不说了,更重要的是这面镜子里的两个人都有些面目全非。他们做不了自己,只能违心地扮演着某个角色,妻子,或者丈夫。

            用镜子来形容婚姻,其实很有道理,因为镜子可以让我们看到幸福的样子。当我们突然哪一天感觉不到幸福,或者突然记不起幸福是什么模样了,那一定是镜子蒙上了灰尘。是把灰尘擦干净还是直接给扔了,要看选择,也要看造化……  (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127)

            

            空气里开始不为人知地飘散起些许寒冷,在长沙街头,再也难见着晃摆而行的美腿,女人们或大或小的胸部也开始过上地狱般的生活,被厚厚的衣裳所包裹。关于女人的胸部,我是没什么研究的,看得多摸得少,我想大部分男人也跟我差不多。

            上初中那会听班上的同学开玩笑说,男人有手劲,一摸长半斤,长大了才知道,这简直是狗屁,要是真这样,女人一跟男人上床估计个个成奶牛了。而且,那些平胸女人也没必要花钱买罪受地往里头填材料了。所有丰胸机构根本不用买设备聘名医,专招手劲大的猛男即可。

            不知道是深秋了,还是初冬了,城市里的季节总是有点莫明其妙,你总也摸不透它的脾气,就像我的前妻刘柯寒。妈的真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那,连性格都跟双胞胎似的。这天一出门,我就觉得有点不适应。

            去给一位客户送个策划案,等了半天,遭来的却是一顿猛批,说我表现的东西太沉闷,要按我的创意,广告出来惟一的效果估计就是电视机前的观众全不想活,讲得我整一个搞恐怖主义的。不过我一声没吭,因为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工作能力了。

            能力这东西不能自以为是,更不能自吹。好比一个男人,过着满足基本靠手的单身日子就说自己有多强有多强,总是不能服众,能力这东西,怎么着都得通过别的载体来体现。男人的性能力可以通过女人的高潮来体现,而工作能力一般要通过老板给的高薪来体现。两者兼得,那也就是高质量的生活了。

            拿着铁定要重做的方案从客户办公室出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心寒身子也寒。我骂了句,他奶奶的,这鬼天气,然后就开始下楼。走着走着就有点走神,几次险些踏空。这显然不是什么好现象。我老觉得自己中了邪似的,神情恍惚,心无宁日,走在路上总在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人跟着我。连续好几天了,我都这样。

            于是常常丢三落四,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做,可怎么也想不起来。然后我又想是不是还有什么人没见,同样是绞尽脑汁都记不起到底要见谁。这种状态很叫人恼火。而我就是在浑浑噩噩之时遇到刘柯寒的。说是遇到有点儿过,毕竟我们不是阴差阳错不小心在街头撞上的。自我安慰一下的话,那就是说我俩命中不算冤家。

            自从那天谢小珊告诉我,刘柯寒肚子里的BB流掉之后,我其实就很表里不一,脸上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内心里头却堵得慌。开始过地下通道,风突然大了起来,像刀子割似的,似乎不隔着裤子把那家伙吹成霜打的茄子就不善罢甘休。

            我紧了紧上衣,一不留神手里的策划案散落在地上。妈的风一吹,就散了,好在我眼疾手快,抓了一把,又把正欲起飞的一小部分用脚踏住了。动作之麻利像极了小的时候和高洁捉蝴蝶,常常都是手脚并用的。

            我又骂了句奶奶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可是手啊脚啊都在应付散落的策划案,我一时无法接听,只好任由它在裤兜里边动边叫。等把那些被人说成有恐怖主义倾向的纸页齐好,手机已经安静了。

            只是通道口的风还吹得起劲,跟个鼓风机似的,把我下半身吹得鼓鼓的。我穿的是一条比较宽大的休闲裤,平常不觉得,空间一展开就显得里头那家伙小了,跟一只蚂蚁呆在礼堂里似的。我掏出手机,看了那个未接电话,妈的吓死人,竟然是刘柯寒打的。

            我没有马上给她回电话,我用走完整条地下通道的时间来分析她找我的原因。因为正好是在这个特殊时期,孩子流掉了,她找我干啥?该不会是真找我来平摊什么医药费吧。本来是挺矛盾的,不知道这电话该打不该打。可她的突然搔扰好像提醒了我,我不得不承认,这几天来的心神不宁,好像就是在犹豫要不要见见她。

            从另一个口子走出地下通道,像个半推半就的婊子似的,我矛盾着拨通了刘柯寒的新手机号码。我本就紧张,而她还接得比什么都快,好在我并没语塞,抢在前面以玩笑口吻说了话:“是前妻吗?找我什么事?”

            可能是我脱口而出的“前妻”一词喂了她一只苍蝇,许久没听见她吭个声。我这才把语气放得正式点:“喂,是柯寒对不对?我是朝南,刚才你打我手机了?”“朝南,我在你住的楼下,你在哪里?”我差点没晕倒,赶紧问:“你去干吗?有东西没带走?”“我想见你,朝南。”她的声音带着哀愁,被风吹散,是片片心痛。

            太出乎意料,我愣着说不出话来。她的请求像挖了个大坑把我埋葬,让我觉得窒息。她在那边重复:“我想见你,朝南!”声音一次一次小了下去,敲在我心里,却一次比一次重。终于,我说柯寒,等我,我一会就到!

            挂了电话马上拦车,一阵风刮过来,恩赐一粒沙子到我眼睛里,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我觉得,我当时感到的不舒服,远远不止是眼里进了沙子。这种不舒服比裤裆里进了蚂蚁或毛毛虫还让人难受。(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128)

            

            刘柯寒就站在楼梯口,很夸张地穿了件长长的风衣,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出来,她瘦了。当然这只是一种大致的感觉,不像女人减肥,我无法分开说该瘦的地方瘦了不该瘦的地方也瘦了。不过哪些地方不该瘦我还是清楚,基本上,儿童不宜的地方都不该瘦。

            记得以前晚上睡觉有时候我还是会跟她开玩笑的,猛地两手一抓,然后故作惊讶地说,咦,怎么感觉不对了?是你的咪咪小了还是我的手掌大了?她则会义正辞严地说好,朝南你嫌小是吧,我明天就去整俩“浴霸”回来。从此我知道了关于“浴霸”的色情解释——大得叫你欲罢不能。这词不像波霸那么来得猛烈,不是色情,是情色。

            其实我一见到刘柯寒眼睛就有点湿湿的,可还是装作喜笑颜开地走到了她面前。我说柯寒,怎么来了也不先通知我?“我是来看看小珊的,突然也很想再见见你,所以就给你电话了。”她边说边把脸低下去,理了理头发,好像是故意让我不看见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