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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啸金镖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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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书籍名:《虎啸金镖令》    作者:司马登徒


                                    刘玉禅大怒,正欲大吼一声,刘浪子和刘淮子连忙上前劝住了。

            刘玉禅道:“浪子、淮子,你们俩谁把这妖女来了,我就立谁为嫡!”花凤仪大惊,瞪大了眼睛,看着刘浪子和刘淮子。

            刘湘子长叹一声,道:“爹,你要杀就杀我吧,这件事与风仪没有丝毫关系,请你饶她一命。”刘玉禅道:“好畜牲,看来你已给这妖女迷上了。好,我今日便亲手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大吼一声,便欲扑上动手,刘浪子和刘淮子连忙拦住,刘浪子回头喝道:“二弟,快走。”

            刘湘子道:“大哥,此事不说明,我终究不会甘心的。”刘玉禅勃然大怒,无奈被刘浪子和刘淮子拦住,动不了手,只得喝道:“你这畜牲,为了这妖女,竟然在外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你竟然还有脸回来?”刘湘子道:“孩子认识凤仪之后,再未去为别人杀过一个人,此事天地可表,我刚才若有半句假话,叫我来回七窍流血,不得善终。”

            刘玉禅乍见他发此重警,一时倒愕住了,忽又道:“总而言之,你没给你四弟报仇罢?”刘湘子双目已自流下泪来,道:“孩儿与四弟的关系,想来您是知道的;独孤登虽然作恶多端,但他能悔改思过,这已是难能可贵了,他既已改过自新,我又何必再杀他,以而多此一举呢?”刘玉禅道:“胡说,有仇不报非君子,我现在只要你杀了这妖女,你也不干?”

            刘湘子道:“孩儿已说过,此事与凤仪没有丝毫关系。”刘玉禅道:“她是花无叶之女,花无叶与独孤登交好,杀她不得么?”刘湘子叹道:“爹,你怎地也如此不明事理?”

            活一出口,他不禁又后悔了,看来刘玉禅立时就要暴跳如雷。

            果不其然,刘玉禅立时怒道:“好畜牲,竟敢骂我!”忽地奋起一掌,将刘浪子和刘淮子震开,接着一掌,击向刘湘子。

            刘湘子大惊,忙架住这一掌,道:“爹,你听我说。”刘玉禅哪里肯睬,又一拳击了过来,刘湘子只得又接一掌,刘玉禅武功高于刘湘子许多,且又在盛怒之下,刘湘子又不敢大胆还击,当下败得不堪一击。

            刘老夫人护住花凤仪,指挥刘浪子和刘湘子道:“你们倆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你爹拦住!”

            刘浪子和刘淮子都是一愕,迟疑了一阵,然后双双扑上,接住刘玉禅双掌,道:“爹,您有活慢说,不要动手呀!”刘玉禅根本不听,奋起几掌,刘浪子和刘淮子立时敌,被震开一边,刘玉禅怒喝一声,复又扑上,刘湘子苦苦支撑,已是险象百出.刘玉禅忽地一闪身,欺至刘湘子身边,刘湘子此时若使一招“暗使乾坤”,肘底一拳,或可击退刘玉禅,但他却不敢这样,当下一个“莲叶轻盈”,滚开一边,双掌护住顶门,刘玉禅却已一招“赶尽杀绝”,一脚踩了下去,刘湘子无奈,只得以双掌托住刘玉禅的脚。

            刘老夫人忽地赶上一步,一脚踢开刘玉禅的脚,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死老头子,你今天喝多了酒还是怎地?”刘玉禅道:“你若还多嘴,我连你一起打!”刘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道:“好,你打我!好,今天咱们便见真功夫。”说着紧了紧腕袖,便欲动手。

            刘湘子忽地跪在两人中间,道:“父母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您们要先说出来呀,不然的话,孩儿可是死不瞑目!”刘玉禅正自气鼓鼓的,听了此话,又要动手,刘浪子和刘淮子拼死上前拦住了,他这才作罢,道:“畜牲,你还说,我问你,你管过塞北七义的事没有?”刘湘子道:“管过。”

            刘玉禅道:“塞北七义响当当的名头,从来不做什么不义之事,你却巴巴地把他们从北方赶到南方来,后来为了这妖女,你又将他们一齐杀死,你既然做得出这等事来,干嘛还要进我刘家的门呢?起初我见你规规矩矩,倒还不象别人说的那样,现在我算信了,你为了这妖女,连老子都敢打,更何况杀那么几个人?”

            刘湘子道:“孩儿管过‘塞北七义’的事是实,但并未将他们杀了,因为关东温如玉要追杀他们,我便劝他们来江南避祸,从此再未见面,爹爹之言定有不实之事!”刘玉禅道:

            “这么说来,你是在怀疑我无故栽你?”

            刘湘子道:“孩儿不敢,但无中生有之事,孩儿是绝不承认的。”刘玉禅连声冷笑,忽地连出二指,点住了刘浪子兄弟的穴道,刘浪子大惊,呼道:“爹,您有话慢慢说,不要动手啊!”刘玉禅不理会他,忽地又一指点出,制住刘老夫人的穴道,道:“你们先安静一会儿,我杀了这对狗男女再来跟你们说话。”刘老夫人破口大骂道:“死老头子,你要作孽啊!”

            刘湘子大惊,忽地站起来,道:“爹,你要怎么样?”刘玉禅冷冷的道:“怎么样?今日若不杀了你,江湖中人定要责我纵子行凶,今日杀了你,既可清我门户,又可保我声名!”说罢,对刘浪子和刘淮子二人的妻子道:“你们回房去!”大嫂喜欢花风仪,道:

            “爹,凤仪是个好姑娘,您不要难为她了。”刘玉禅道:“叫你回房去!”她倆无奈,只得起身而行,大嫂临走时还一再向花凤仪回望,花凤仪双目之中含满了泪水,却终于没流下来。

            刘浪子道:“花小姐,你快跑。”花凤仪摇摇头,走到刘湘子身边,道。“刘伯伯,你要杀,就将我两人一齐杀了吧!”

            刘玉禅道:“于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到我家来!”说罢,忽地一掌击向花凤仪胸前。

            花凤仪不躲不让,闭目受死,刘湘子忽地架住刘玉禅的手臂,道:“爹你真要杀她?”刘玉禅道:“我跟你说着玩吗?”刘湘子道:“那好,我带她走!”刘玉禅道:“想走?好,你走吧。”

            刘湘子看了刘老夫人一眼,道:“娘,孩儿不孝,只好先走了。”刘老夫人含着泪,道:“湘儿,你走吧,跟你这蠢老头子说不清的。你要记住,娘是疼你的。”说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

            刘湘子双目流泪,道:“儿一定还会回来看您。”刘老夫人道:“不必了,若给你爹看到,他不知又要起什么坏心。”他两人一言来,一语去,根本不把刘玉禅放在眼里,似乎并无刘玉禅这个人站在一旁似的。

            刘湘子又道:“大哥、三弟,我要走了。”刘淮子哽了哽,没说出话来,刘浪子道:

            “二弟,你要多保重!”

            刘湘子道:“大哥、三弟,你们也要多保重。”说罢,拭去眼角的眼泪,道:“凤仪,咱们走吧!”说着,拉了花凤仪就走。刘玉禅冷冷的道:“我只说你走,她可得留下!”花凤仪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看着刘玉禅,刘湘子默默然半晌,道:“凤仪,咱们走!”牵住花凤仪便走。

            刘玉禅道:“在我家里,我要留谁就留谁!”忽地一掌击向花凤仪背心,刘老夫人和刘浪子齐声大呼道:“小心!”

            刘湘子忽地转身,一掌推出,却不去拦刘玉禅的手掌,而是击向他的胸前,刘玉禅若是不回掌自救,即使可以打伤甚至打死凤仪,他自己也定难逃刘湘子那一掌。

            刘玉掸本来只想刘湘子无论如何也不敢向自己出手,所以根本不注意防止着他。此时见一掌击来,心中不由又惊又怒,幸得他武功甚好应变又强,当下收了掌,强将身子一侧,这才堪勉强避开这掌。刘湘子若是乘势跟上,接着再出一掌,刘玉禅定然难以应付.尽它如此,刘湘子的掌力也将刘玉禅的胡须震得飘了起来.刘湘子冷冷道:“爹,请您今日放我一马,我今后自当回报您老人家,但您若坚持要对凤仪出手,那也就怪不得我了。”刘玉禅狂笑道:“看见没有,为了这妖女,连老子都要杀了.好,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我怎么来除恶杀凶!”忽地退后一步,左掌抬起,平放胸前,右掌微探,护住前胸,左足足尖点地,微微抬起,右足稳稳地立于地上,如同一根木橛子般。

            刘湘子识得此招乃“孔雀东南飞”掌法中的起手式“孔雀明王”,父亲第一招就出这手,看来立时便要有极厉害的杀招出来。他也不敢轻慢,全神贯注的看着父亲。

            刘玉禅双眼之中忽地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冷冷的道。“看招!”忽地左足一点,身子倒后,从一旁绕过来,“呼”地一掌,已迅捷无比地击到刘湘子腰际。刘湘子一动不动,忽地抬起右足,一下子弓起弹出,却踢向刘玉禅的腰间,刘玉禅立时化掌为切,横着砍下,刘湘子也变踢为蹬,仍迎向刘玉禅的掌沿。

            刘玉禅不敢以掌去硬接刘湘子的脚,不然的话,虽可重创刘湘子的脚部,但自己的手腕势必也要折断,当下将掌一抬,仍向前击出,刘湘子收回腿,也一掌迎上。

            刘玉禅掌上力道全无,却又已飘至了另一侧,刘湘子连出数掌,却始终伤不上刘玉禅的皮毛,再过数招,便已看见眼前全是掌影,一时不知从何处接手,心中暗道:“父亲平日教我掌法时,只教我以实为主,虚招为辅,却不料在这等情况之下,竟然全是虚招,看来武学之变化实在是太繁复了。”

            刘湘子勉强接了几招,始终接不实父亲的掌力,心下暗急,只得退后两步,以静待变.刘玉禅正欲赶上,忽地一道人影一闪,从屋顶上落下一个人来,站在刘玉禅和刘湘子之间.刘湘子将那人打量一番,只见他全身一色的夜行衣,又用黑布蒙了面,看不清面貌,手中提一柄精光四射的长剑。

            刘玉禅道:“你是何人?竟敢来我家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