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读窝

自由的爱

乐读窝 > 玄幻小说 > 自由的爱

第2章

书籍名:《自由的爱》    作者:小未儿


                                    削,一种打人手法也,乃以掌化刃之武功,东北地区非常流行这个。

        武哥平生就一个爱好,喜欢下象棋,棋路霸道,气势更霸道。符锐真后悔当初说他也会走两步。符锐和武哥玩过一把象棋之后,武哥只要棋瘾上来必须拉着符锐跟他下,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就跟强奸一样。武哥下象棋必唱歌,并且专门唱河南豫剧,不知道这个土生土长的东北大汉怎么和河南豫剧结下缘的。武哥最爱唱《花木兰》里的那一句“刘大哥讲话理太偏”,武哥嗓门浑厚、底气充足,尤其唱到理太偏的‘偏’,运用后鼻音和爆破音,这个‘偏’字被他分成两个音来唱,就是分成‘屁’和‘眼儿’,唱的是极有河南味还极其难听。每当武哥唱到这个理太偏的‘偏’时,丹田运足气,足到不能再足,象一个吃饱肚子的癞蛤蟆,然后猛的一个‘屁’字,把丹田的气体全部喷出去,连带出去无数细小的唾沫,击在棋盘上,然后‘眼儿’才从嘴里发出声来。每当这个时候,符锐都感到头晕耳鸣、眼冒金星,武哥则乘胜追击,越战越勇。如果武哥接二连三的吃子,就会继续演唱河南豫剧“杀敌犹如刀切葱”片段,这时候符锐就会筋疲力尽,整个防线彻底崩溃了。

        这一天晚上,武哥邀符锐下棋,地点是上床,就是符锐的床铺,睡在下铺的兄弟是小朴。在这样寂寞的夜晚,下床的小朴在干什么呢?小朴看似在睡觉,其实他并没有睡着,这么早怎么睡的着呢?

        小朴在想心事,其实这也不叫什么心事——小朴在想美女。如果有一种仪器能够看到他大脑里幻想的场景,那么你就会一目了然了。那些场景大概就是在一个温暖舒适、富丽堂皇的卧室里,空气中飘荡着浓烈的脂粉味和激昂的摇滚音乐,他小朴在节奏的怂恿下和一群女子在行苟且之事。

        符锐其实早就知道小朴的秘密,但是符锐认为人和人之间应该有一个宽松的环境,我们不能要求别人都和自己一个样,我们即使不能够给别人提供便利,我们至少不能够妨碍他人。对于小朴,符锐尽量不要发出声响以破坏他的想象力。

        小朴简直算的上是神奇,在这方面,他比谁都超常,小朴可以仅仅依靠想象而不借助外力就能高潮,这就是传说中的意淫。虽然意淫和梦遗的结局都是一样的,但是过程相差极大。梦遗不需要任何特长,男孩女孩都能做到,梦遗时人的大多数感官都休眠了,思想上不设防,一心一意的想,所以不依靠外力也很容易达到高潮。而意淫完全不同,意淫是在一个人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各个感官都在提防着外界的干扰,你必须排除一切杂念,专心致志的思考,并且不能有一点点意外,有时候已经积累到相当数量的兴奋会因为外界突然的一个惊吓而前功尽弃。所以小朴幻想的情景必须接近疯狂才能够达到要求,并且绝不借助外力,因为上床的两位兄弟正在清醒的下棋。所以小朴在床下自娱自乐时,其实内心也非常辛苦。

        武哥今天状态不好,符锐心烦意乱的却误打误中,接连吃了武哥几个子,武哥气的直吸冷气,嘴角向耳根方向咧去,嘴里发出眼镜蛇那样‘丝丝’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恐怖。符锐被他弄的不知所措,武哥倒催促起来了:“干什么呢?想啥呀,有啥可想的,我就弄不懂你到底在想啥,你到底在想啥呀?想啥呀?木了,是不是?木了!快点,快点,再不走,我就脑溢血了!”符锐赶紧胡乱走,如果武哥真的脑溢血了他会逼符锐陪葬的。武哥不仅大声嚷嚷,棋子也拍的劈哩啪啦响,那副棋子个个都是裂的,都是武哥生气了这么拍的。头昏脑胀的符锐本来一盘优势占尽的棋最后杀的只剩光杆司令,武哥不让认输,非要亲口吃掉它才行,符锐只好憋着气东躲西藏直到无处躲藏,这时才见武哥得意的举起大车心满意足的狠拍下去。

        就是这一拍,一件极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武哥由于太激动,使出了儿时吃奶的劲,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整个上铺的床板、被褥、棋子、武哥、符锐,哗啦啦的全部掉了下去。

        ‘啊’的一声惨叫就发出了,这一声还不是武哥和符锐发出的,是下铺的小朴发出的。小朴正在下铺专心致志的想美女,也不违法也不乱纪,轰的一声祸从天降,正好打中他的头,小朴就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叫,再也起不来了。

        小朴这一次绝对受了有生以来最沉重的打击,其实这种打击主要还不是物理上的,而是心里上的。小朴在以后的意淫中总是失败,即使他把周围的环境彻底看清楚,确信不会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也还是难以成功。小朴非常苦恼,这一点谁也没有他自己体会的深。

        后来符锐发觉小朴开始一个人偷偷的吃药,后来武哥也发现了,武哥问小朴吃的什么药,小朴说他肾虚吃补肾的药,武哥不屑一顾的说:“吃那玩意干啥呀,喝酒就好使,喝劲大的,咋的,有对象了?”小朴恨死了武哥,就忍不住反问道:“没有对象就不能吃了?”武哥大怒,说道:“哟,你小子今天咋的了,敢跟我嚼牙?”起来就把小朴推到墙边靠墙站着,然后踢飞脚,看能不能踢到小朴的头顶。符锐赶紧下来劝武哥:“武哥,算了,算了,都一个寝室的,小朴哪敢跟你嚼牙,小朴只是说他没有对象。”武哥这才骂骂咧咧的算了,嘴里还说:“操,这年头华夏银行还没有一个人敢跟我嚼牙的。”

        小朴私下里跟符锐说了实情,他上次闪了尿筋,闪了尿筋和闪了腰不同,闪了腰大不了就是腰椎间盘突出,做个手术卧床一个月也就好了,但闪了尿筋不一样,闪了尿筋没法做手术,各种外用药也不好使,只有补,慢慢的、偷偷的、耐心的补,希望随着时光的流逝能够一点一点的痊愈。他要是能打过武哥,一天要打死他三次。

        正文  第三章

        符锐其实在大学里处过一个对象,就是除了用他的饭卡打饭从来不跟他提结婚生子的那种,在大学时就已经分过好几次手,工作了三个月后,那位就再次提出分手。这次分手应该是来真的了,符锐已经习惯了,所以符锐并没有多么伤心。其实符锐在高中时期就把全部的爱都给了语文老师,此后再碰到任何一个有一半那么深的爱时,他都会以身相许。那位倒是没有到一半,但符锐也以身相许了,总共许了12次,有6次不能全算,其余6次也不尽兴。这12次丝毫没有给符锐年轻的心灵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反而蒙上了一种我可能不行的阴影。即使如此,失恋的符锐还是在大街上长吁短叹,让人人都能看出他失恋了。

        符锐是一个有独特经历的人,他有一个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思想,他从来就特别不愿受到别人的约束,他爸爸就这样,但他爸爸是一个在社会上吃不开的人,符锐对这一点有刻骨铭心的体会,所以他发誓要做一个和他爸爸相反的人。不管怎么样,至少对于性和爱符锐做到了和他爸爸相反。

        对于被性和爱所困的青年,传统教育家们提倡通过树立正确的人生观来战胜,正确的人生观是强大的思想武器,一旦拥有,即使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也可以做到刀枪不入。通过忘我的工作或参加剧烈的义务劳动也行,一方面可以转移注意力,另一方面还可以创造一份额外的社会价值。

        符锐不这样看,符锐觉得专家们的这些建议是说给别人听的,即使他们自己的儿子也不会这么做,所以符锐不会上他们的当。符锐觉得对付失恋的方法应该是再恋,或者去做其他更加刺激人的事情,符锐觉得这样才是比较人性化的做法。如果本来心灵上已经遭到很大的痛苦还要强迫自己再去做比它更痛苦的事情,搞不好会把人的心理弄扭曲,心理扭曲是会传染的,这样的人多了会使我们的生存空间令人窒息。

        对于符锐来说,现在再恋还没有条件,所以符锐想了一个临时的做法,符锐的这个做法是很多人都敢想但未必敢做的。符锐在渤海城无亲无故,没有人去规矩他或者揭发他,所以符锐既然敢想就敢做了。这也是符锐想远离他父母的一个重要原因。

        符锐决定去桑拿浴找一个临时的女孩子代替那位。如果说可以随便找一个女孩子来代替自己失恋的那个人,那么他一定不是真正的爱着她,这种说法也许对也许不对,但不管怎么说,既然能做到这一点了,那么失恋的痛苦基本就不存在了。

        桑拿浴在渤海城是一道另类的风景,渤海城作为一个国家级一类开放城市,各种新鲜行业一一亮相,首当其冲的行业就是这样的服务行业了。在我们所说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中,从来就是极力批判这样堕落的东西,但是在我国所有的开放城市都无一例外的具备这一特点,这和我们理论中的文明是恰恰相反的。也不知道是我们理论错了,还是我们实践错了,总之肯定有一个错了,不是我们的理论就是我们的实践。

        符锐可顾不了这么多,符锐此时是失恋了,他的理论是需要一个临时的恋人,否则他就要发疯。所以,符锐就怀揣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跑到一家桑拿浴去了。

        桑那浴的老板娘40多岁了,完全是古书上描写的老鸨模样,简直不用介绍一眼就能认出她,大概她这一身行头已经有几千年了。这使符锐突突跳的心感到了很多亲切,如果是一个正儿八经做生意的老鸨,并且人也热情周到,那么她是自己家的亲戚也是可以接受的。这个老鸨就是这样的,所以符锐就把她叫大姨。

        “大姨,我是来找小姐的。”符锐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种话怎么可能从自己口中说出来,并且听起来声音真的有些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