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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龙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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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新间

书籍名:《华龙梅影》    作者:月亮糕


                                            “哟!华儿,回来了,满自觉的嘛!敢情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听到了就好,我要好好夸你。不好意思?别啊,我估计你不会不好意思滴!

        首先,谈谈你这张脸,顶多就是眼睛大点,肤色亮点,可两只眼睛也是规规矩矩的长,嘴唇让饥肠辘辘的女人看见就想扒上去来一口,没法男人味重,最能吸引异性.

        其次,还是夸你的好心。不明白有什么好事?就算有也是应该的!瞧你谦虚的,思想有深度,有厚度啊!儿子生了你不好意思当场抱给我看,为啥,相貌随我呗,只能算得上是过得去,你怕他在争奇斗艳的宫里头吃亏,所以先拿这个宝贝给我凑合着看。”

        她把婴儿抱到他的跟前指着他的眼睛说教:“看见没,这眼睛像谁,我的不是,你的也不是,一瞧这双眼睛就知道是对桃花眼水汪汪的诱人,将来做男人肯定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再扒着别人堂里的。”

        她停了一口气接着说:“二嘛,嘴巴好,稳着下唇,薄着上唇,是不奇怪,可是形状像朵花似的,是个女人形,将来长大肯定能渗出蜜来,在宫里左右逢源,大小吃开,连带娘亲也走俏。三嘛,鼻子高,跟你搭点边,肯定出身皇族,怎么也得来点证据堵住众人之口。。。。。”

        旭华看着在自己怀里睡得安安稳稳的小皇儿疑惑的说道:“姐姐说了老半天,到底想。。。”

        “想怎么样,哼!把我儿子还来,别蒙我,这臭小子全身上下有哪一点像我,分明是你从亲戚家抱来唬弄我的。”

        “哎啊!为这事闹我半天。”宫人接手抱走五皇子不让他的小耳朵受到被诬蔑的污染。

        “五皇儿长得像皇祖母啊!”

        “可他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

        “错!是八个月半。”

        “四舍五入总得算是九个月吧!”她呼天抢地的埋怨:“我命苦啊!。。。”

        “行了行了,刚出月呢!别哭,眼睛就要坏事了,再怎么说他也有一处地方像你。”

        有希望,难道她做人不够仔细没有发现,于是秦梅亮闪闪着眼睛问道:“是哪里像。”

        旭华深吸了一口气回道:“他的头发跟你一样黑。”

        顿时偌大的宫殿上空久久回响起一个女人的嚎叫,据说是绕梁三日的另一种版本.

        冬至上的家宴,她并没有一同过去,去了也只能做壁花的功能,等那男人带了醉意回来时,还没有帮他收拾,他就一直嚷嚷要在屋顶上支一个烤炉,就着风雪吃烤鹿肉去.

        她及时的唤住已经支起梯子准备在屋顶上预备烤炉的宫人,哀悼腰里的肥肉一直未能得到正确的收缩方向.

        “是不是觉着我胖,要我爬上爬下折腾。”

        为了打消他不健康的念头,她主动丑化形像,变成一把茶壶呱噪:“  把酒给我吐出来。”

        或许知道了错误,他当场就把罪恶之源吐了出去。

        下场:秦梅昂首挺胸,英勇无比的迈向浴室,发誓以后再也不穿身上的袍子,孩子他爹竟然以上好食材为材料,酒为辅助工具,在她身上画地图。

        出来后,原想着让他高唱单人情歌,或者孤枕难眠,不料,见他耷拉着脑袋,显然深刻的反省了严重错误的根源。

        没等她发表一下高尚的体谅精神讲话,他已经爬到床上对着墙自导自演:“当官吃的是皇粮,出卖的是江山,读的是圣贤之书,行的是利己之事,说的是冠冕堂皇之词,做的是结党营私之实。杀一个,来的是一双。”他摸索着从怀里拿出一本奏折反手扔在地下。“朕苦心经营十数年,一个小小的利己之策被他们当作是生财之道,若不是祖宗有灵,尚有忠臣冒死进言,他日留给后辈莫不是蛀虫蛀空的江山。”他突然坐了起来,把房里能破坏的东西全部砸碎“左一个老臣,右一个辅臣,个个缺德少性,没情没义,桂西大旱,所拔银两被他们中饱私囊,能到百姓手里只是一小袋米,煮稀饭不过两三天。”他从袖子里再摸出一本奏折扔飞到床上。“可怜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

        “朕要剥掉他们的皮。”他咬牙切齿转身掀起帘子,一个箭步让冷风嗖嗖的渗透寝宫中。

        金朝十七年末,临近十八年过年关时,一番腥风血雨由此掀起,皇帝丝毫不顾半丝人情,大旱时的贪官全处于剥皮之刑,相关人者,无论职位高下,一律收监候审,与以往不同,他手中早有预备人选,百官罢上朝时,一律撤职,新血走马上任,并以为撤职就可逍遥,一本本旧帐捏在皇帝手里,接责问罪。

        快刀斩乱麻!严苛的禁腐令出台,贪一两者断其小指,十两者斩其左腕,五十两者杀无情,百两者点天灯。。。。。。为防结党营私,凡宗室者不得官亲接触,朝臣者不得与商有关,换句话说,凡国戚门下不能有门生做官,大臣们不得做官商勾当。

        经此一段时间,春暖花开时,皇长子奉安和旨意,出外巡视,历练,随从两人,他们不到生死关头期间,影卫者不出.

        辞别时,秦梅红着眼眶,手只顾摩挲他的头顶,仔细瞧他身量渐长,眉目脸形渐有旭华之风,初初还挂着他出外讨个心安,忍泪不出,未几时鼻红眼肿.

        一再嘱咐展溢务必护他周全,转头叫宫人拿来两个大包裹,她打开折好的一件粗布衣裳竟是他少时出外穿过的.

        “别小看了它,出门在外,你的通身气派,怕是被人当肥羊看上,这衣服里头我缝进许多碎银子一并十几片金叶子备个万一。”

        听到这里,大皇子不免酸了鼻头,知皇姑明己从小被人打点惯了,生活上事被人惯坏,从不经手,所以她从细处为他着想,连身上衣服的袖子里边也被她放几张小额的银票以备不时之需。

        “大殿下玉体面贵,千万看紧他,别让路边的野花野草对他上了心。”东平诺诺应了。

        另一个包裹竟也好猜,不外乎是些肉干耐放之物,让东平放好,粗布衣服就交由展溢带好。

        五皇子被人抱了过来,他吃饱了奶不吵不闹,被渊祥抱在怀里,睁大眼睛和自己的大哥对视,忽然一裂嘴角从口里喷出口沫,自己耍着玩,渊祥在他脸上缀了一个小红点,五皇子觉着痒,咧开无牙的嘴任人参观.

        秦梅抹好了泪唤人接过五皇子,拉了他的手送到门外,“太皇太后年老就不必惊动,你父皇也下了旨意,要紧的两位太后也去辞过了,记得和傅贵妃辞个别,她养过你,还有贤妃,你是从她肚里爬出来的。”

        一时送到门外,一盏茶功夫过了,秦梅估摸着他从贵妃处出来,又在半途中等他,亲把他送到长阳宫,尔后在不要紧处等他。

        大皇子到时,贤妃低头教三皇子临字,见他来了,不咸不淡说了几句,大皇子实不是滋味,就连在贵妃处,他的待遇也好的多。倒是小弟精乖,在他出门时挥着小手送别。

        就在前往宫门中,见到皇姑还在等他,守门的侍卫见了他们估计已经收到旨意自动放行,只是秦梅仍旧不放心,在他临上马车时又出了宫门嘱他:“平时别老猴在马背上纵性逞强,坐在马车也算是养精蓄锐。”大皇子连连点头,眼眶不由自主也红着起来。

        东平收了她打点的物品,心情大好笑嘻嘻应道:“梅姨,放一百个心吧!我是谁。。。”

        没等他自吹自擂,秦梅啐他“你是山里的皮猴子,爱闹事,你和展溢两个也要小心,芳安我会派人好生照看,零钱也要放好,看着使。”

        “知道了,少是少了点,总归是梅姨的体己钱。”东平摸了摸自己的绣包,越发的得意起来,头一次包里那么充实。

        走了一小段路后,大皇子掀开帘子再回头看时,皇姑仍然踮着脚尖仰望他们离去的身影。

        金銮殿上,安和皇帝依旧高高在上,对于长子的出外无动于衷,即没有送行,也没有加慰,对他来说,不过是平常事,皇长子在有四个弟弟的情况下,急需各种理由充实政治的筹码.

        五皇儿已经六个月大,会翻身,比较粘他的奶娘,这个奶娘也应该换另外一个,或许不需要也可以。

        他叹了一口气,五皇儿长得实在太漂亮了。他用手拍了一下额头百思不得其解,秦梅怀孕时几乎没踏进过宁寿宫,眼睛怎么会随了皇祖母的模样。

        已近晌午,离开议事殿后,回到宁心殿小休时,看见被秦梅抱在怀里的五皇子正眨巴着眼睛勾引她旁边的一位侍女,伸手要她抱,顺利得逞后小色手迫不及待抚上她丰满的胸部,口水流了一堆在她的衣服上做印记,完全对进来的父亲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