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患者呕血前有恶心感,便血前有便意感,便后双眼发黑、心慌,甚至晕厥,面色苍白、口渴、脉快无力,血压下降等。胃出血量少表现为黑便,量大时可表现为吐咖啡色或者红色的血。
②这是坑主看到一条关于国家食品药品监督局查处了一批未经药监局批准的违禁药物的新闻后灵光一闪,又去翻看了雍正的医案,自行yy出来的。那些被查处的药物中有些是针对风湿的,会有成瘾性,会导致胃出血,甚至死
亡。由于从雍正医案中可以看出他一直在和体内的湿毒做斗争,又在平日用着调理脾胃的方剂,所以擅自考据他是胃出血而死。这跟长久以来说他是服用丹药而死,是有些共通之处的。只是,坑主不能苟同那种说 “丹药”是
“春
药”的说法。因为传统中医理论里的“补肾壮阳”是人体抵抗疾病的中医理论,男女皆可以补肾壮阳,而不是狭义字面的补男性的“阳具”。比如常见中药“桂附地黄丸”就是温补肾阳的,总不能说它是春药吧……orz一下…
…
③戌时:19-21点。
111.国丧记
小殓后,皇太子弘曆率王大臣奉雍正帝遗体自圆明园回京,设几筵于乾清宫,申时大殓。皇太子与诸皇子皆截发辫,换丧服。后宫诸妃嫔、公主、皇子福晋及宫人皆截发摘耳环,换丧服……
又一场规模庞大的皇家丧礼在紫禁城中被拉开了它肃穆而又华丽的帏幕。
被太医救醒后的璇玑浑浑噩噩地跟在弘曆身边回到了紫禁城后,再一次,被安置在了养心殿的一间偏房内。
待到要摘去耳环时,她用手指紧紧地捏着那两只耳坠,迟迟不愿取下。
这是胤禛给她的信物……
来世相认的信物……
然而皇家严格的丧仪规矩不会让任何人成为特例,皇太后不行,她这个小小的宫女身份之人更不可能。璇玑仍需按照丧仪的规矩行事。
取下左耳上那只耳坠时璇玑心中一颤,手也猛地抖了一下,才被取下一半的耳坠撕扯着那薄薄的耳垂,一股钻心的痛传遍全身。
可最痛之处,还是在那如同被剖心割肺后鲜血淋漓的胸中啊。
泪水再次如绝堤的洪水般涌了出来。
换好衣服,璇玑正准备走出房间,却看到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一身丧服的弘曆。
“璇玑……姑姑,您还是不要去吧……”
仍是泪眼婆娑的璇玑一怔,瞬时明白了弘曆的意思。皇帝的大丧上,那乾清宫里梓宫停放的肃穆之地,怎会有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宫女的位置?
她使劲抽了抽鼻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苦笑道:“也是,我的身份尴尬,是见不得人的……”说着,她从腰间的荷包里摸索出那两只耳坠,在弘曆万分惊讶的注视下又把它们戴回到自己的耳上。
“璇玑姑姑……如今是国丧,您……”弘曆皱起眉头,有些不高兴。
“这是,皇上命我戴上的……”
弘曆盯着璇玑看了片刻,开口道:“璇玑姑姑就呆在这里吧,如有什么事,我会派人来寻你。”
璇玑向弘曆一福,转身往回走。
弘曆看着她有些踉跄的背影,忽然又开口道:“若是有人来,切记取下耳坠……皇阿玛不在了,没有人能象他那样完全护着你。”
璇玑转身,直愣愣的眼神只是落在地上,并没有看向弘曆。她凄然一笑,对他又是一福,说道:“多谢太子提点……”
璇玑摸着炕沿坐到炕上,缓缓躺下身子,蜷成一团。
“胤禛,我冷……”
她无意识地喃喃出这句话后,才想起他已永远不可能伸过来那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将她拥入那个并不宽阔,却总是很温暖的怀抱了。
一阵汹涌的伤恸直冲上心头,本就没有断过的眼泪变得更加喷薄。
她闭上双眼,嘴里喃喃地唤着那个深爱的名字,被一片巨大的空洞感压迫全身,陷入到沉沉的睡梦中。
不知是梦里还是梦外,她只是哭泣;不知是何日何时,她只是哭泣。
甚至不敢睁开眼睛迎接白昼,只怕刺眼的光亮会驱散她眼前这片黑暗中那个易逝,让她无力挽留的身影。
她听到叹息,听到窃窃低语,听到有人进来又出去的脚步声。
她只是没有勇气睁开眼睛,再去看这个已经没了他的世界。
一双温柔的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唤起她的名字。
“璇玑……”
强迫自己睁开眼,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
“是我,是玉衡啊……”
“玉衡姑姑……”璇玑想努力撑起身子,却使不上力气。
玉衡转到璇玑身后坐下,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又伸手去为她把耳边的碎发塞回到耳后。
“别躲在梦里,那些始终都是幻影……哭出来,当着我的面大哭一场,然后擦干眼泪,吃点东西。你已经昏睡三天了……坚强,我知道你一向坚强……这条路,还是要走下去,不是么?”
璇玑抱住玉衡的胳膊,如同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的浮木一般,“哇”地一声,再次放声痛哭了出来……
其后的几天里,身为圣祖谨嫔的玉衡一直陪在璇玑的身边,关照着她的起居饮食,把她从恍惚的神智和虚弱的空虚中解救了出来。
九月十一日,已即位的新帝率王公大臣移大行皇帝梓宫至雍和宫。璇玑这次得以随行。她跟在弘曆身后,跪奉胤禛的梓宫升小舆,护梓宫至景运门外,登大升舆,新帝于东北角面西而跪,礼部堂官祭舆,行三叩礼。礼毕,灵
驾出发,新帝于左旁随行,由东华门、东安门出,皇室宗亲、王公大臣聚齐于各自应在的位置,跪迎灵驾,举哀后随行。皇太后率皇后妃嫔由神武门、地安门出,先行前往雍和宫殡殿后恭候。
梓宫至雍和宫昭泰门前降大升舆,登小舆,由中门入,进雍和宫永佑殿,暂安奉大行皇帝梓宫于内。
一番祭拜、举哀后,众人皆退,皇太后率宫中女眷回宫,新帝也要回宫。
璇玑不舍留胤禛独自在此,恳请留在雍和宫为他守灵。弘曆思度了一下,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不可”,便让侍卫看护着她带她一起回了紫禁城。
皇太后钮祜禄宛茗和这宫中所有的女眷们一样,沉浸在大行皇帝殡天后的悲恸之中。然而她也注意到了一件让她隐隐很是担心的事情:曾经伴在先帝左右的那个宫女璇玑,如今正在自己的儿子,新帝的身旁。
她有些不明白:为何从圣祖时起,这个小小的宫女就能得到每一位皇帝的宠信?
“还不是因为她有妖术?”坐在皇太后屋里陪着太后的谦嫔小声嘟囔了一句。
“不会吧,她侍奉了圣祖,又侍奉了大行皇帝这么多年,若是妖人,岂不早就会和当年那个妖道贾士芳一个下场?”裕妃抬眼看了看谦嫔,又看了看太后,轻声说道。
太后点了点头,可内心却自有主张:圣祖、大行皇帝,甚至是孝敬宪皇后生前都护着璇玑,她的身份自然特殊。然而为何特殊,她并不明了。当年大行皇帝即位之初,就因为璇玑的身份,敦肃皇贵妃的妒心,而在宫里沸沸扬
扬闹了一场,连宫外也传着些让人不快的蜚议。如今即位的新帝是自己的儿子,是万万不能让他重蹈覆辙去趟这道混水的。再者,这璇玑虽无名分,却早已是大行皇帝的女人——这件事宫里的人多是知道,不过都避而不提罢
了。
新帝如此把她当作贴身侍女般留在身边,迟早会招致难听的闲话……
不行,一定要去劝劝皇帝打发璇玑离开才是。留下她,便是个潜在的麻烦。
太后钮祜禄宛茗一时间便拿定了这个主意。
那个性情柔嘉的儿媳妇是指望不上的,只有她亲自出马。
然而,当她以太后和额娘的身份去劝诫皇帝时,皇帝的反应却让她心寒。他一如往常地对她恭顺有礼,一如大行皇帝在世时母子俩的慈孝无间,只是就璇玑这件事上他不肯让步,说什么曾领下过皇考的旨意,要代替皇考照顾
璇玑姑姑。
鬼话!她不能相信皇帝的这番说辞。大行皇帝驾崩前她也在场,并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旨意。
可她并没有当场拆穿。她知道,在皇帝的心中,脸面之事最大。任何事,即使是他错了,也不要当面揭穿,而要从另一面找到一个解决的契机,慢慢让他接受。她一向了解这个儿子。
她派人暗地里打听璇玑那边的状况,却得到她自大行皇帝驾崩后就无心恋世的消息。太后觉得欣慰,璇玑会有这样的反应才是正常。太后又觉得有些嫉妒,她从来不知璇玑竟然如此地眷恋着大行皇帝。
新帝给予她的如同大行皇帝当年给她的,除了他会尊称她一声“姑姑”。看似皇帝还没有如同大行皇帝一般把她当作妃嫔对待……
想到璇玑那张一直保持着青春的脸,太后忽然在心中大叫不好。她怕,怕哪天皇帝犯下离谱的错误,越陷越深……
绝不能留这个璇玑在皇帝身边。
这是太后第二次下了同一个决心。
太后第二次请皇帝来到自己的慈宁宫,告知他想要调和自己一样经历过康雍两朝的璇玑到自己身边做个伴儿,她甚至轻松地笑着给皇帝讲了圣祖四十三年她和璇玑第一次在畅春园见面的一些事儿,并告诉他璇玑当年就特别喜
爱齐妃的儿子弘昀。这样一来,一是表示了自己和璇玑的熟稔,二是暗暗提醒皇帝,虽说同是大行皇帝的儿子,可跟齐妃的儿子相比,璇玑并不曾那样亲切地待过皇帝,虽然如今齐妃的儿子们都已殇逝,没什么好相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