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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论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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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书籍名:《华山论贱》    作者:张继峰


                                    别的不说,几十岁的人了,仍然沉迷于缠绵悱恻的爱情,文风所到之处,俨然是一个羞答答的少女。笔下人物的言谈之中,更是娇滴滴、粉嫩嫩、柔乎乎,让人看后不禁大起鸡皮疙瘩。真是……讨厌,她怎么能酱紫呢?

        幸亏,幸亏,我在琼瑶的个人网站上,看到了她自己的一条留言:“‘还珠格格’系列,是阿姨这一生最重要的作品,以后再也没有能力来写这么长的故事了,它是‘空前’的,也是‘绝后’的。”

        谢天谢地。

        琼瑶的贱,是有一定的人文基础的。

        琼瑶的贱,是披着所谓“爱情”外衣的。

        琼瑶的贱,贱出了当代少男少女的脆弱的爱情观。

        性别篇  一贱双雕2

        卫慧:美女作家的贱

        在黄浦江吹来的湿润的晚风中我脱下胸罩和内裤,我希望这能刺激天天,我继续着,像一个脱衣舞娘一样。“来,试试,亲爱的,像一个真的情人,试试。”

        ——《上海宝贝》

        卫慧,女,上海人,作家。小说《上海宝贝》引起较大反响,后被国家新闻总署因内容颓废禁止出版。自诩为“靠身体写作”的“美女作家”。

        卫慧很贱。

        卫慧,美女作家的代表。

        卫慧,一个穿着CK站在所谓时尚文化潮头的女人。她希望一阵风吹来,能够吹动她的裙子,这样,她就可以顺势把裙子撩起来,给大家看看光着的屁股,然后说,看,我多性感,比梦露还梦露。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有了快感你就喊,看见美女就裸奔啊。

        在我们拥有数千年封建思想底蕴的祖国,很多书是靠禁毁来出名的。而禁毁这件事情本身就给广大读者的心理带来了一窥隐私的诱惑。可是,禁毁的书也有不同。《红楼梦》不是也被禁毁了吗?到头来重见天日,成为一代爱情经典。《肉蒲团》不是被禁毁了吗?到头来流传至今,成为一代色情经典。而《上海宝贝》呢?不知道算怎么回事。论内容吧,没什么内容,无非是一个颓废女人和她的一个爱人一个情人之间的所谓率性的生活。论思想吧,真的看不出什么深刻的内涵,无非是说爱和性是可以分开的,都跨世纪了,你想寻求什么样的快感都可以。有性欲大可不必扭扭捏捏,想意淫就意淫,想手淫就手淫,想同性恋就同性恋,想滥交就滥交。论语言,也看不出有多么色情,看了后让人大呼上当,明明没有风传的那么色情嘛。哎,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找本正宗的闲湿小说来看。还不如靠此处删掉多少字再跟上一堆□□□□□□□的《废都》呢。你看,人家平凹自我阉割的多么艺术,看得你心里直痒痒。而《上海宝贝》呢,既没有多少美感,又没有多少沧桑,总之,让人看着那叫一个没劲。

        国家媒体公开指责卫慧为“堕落、淫荡及外来文化的奴隶”,恐怕有些言过其实,充其量,卫慧不过是有些贱罢了。卫慧的贱,首先表现在她的文字里。“我沮丧地看着自己穿上衣服的样子,太丑陋,像被强奸过度的一具玩具娃娃”、“忘了一夜之间跟他做了多少次爱,一直到最后连用润滑剂也都觉得疼痛难忍了。他像个野兽一样毫不留情,像个战士一样冲锋陷阵,像个歹徒一样弄得我酸痛不已。可我们还是继续施虐与受虐”、“他穿得整洁、芬芳,站在一盏路灯下,像刚从电影上走下来,从太平洋飘流过来。我的异国情人,有一双美得邪气的蓝眼睛,一个无与伦比的翘屁股,和大得吓人的那玩艺儿。每次见到他,我就想我愿意为他而死,死在他身下”。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贱的文字了。除了贱,还能说什么?更绝的是,她真的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我会有深深的羞耻感,我怕被别人当成与其他钓洋龟的中国女人一样,因为那样的女人都很贱,并不择手段只为了出国。为此我总是板着脸站在角落,对马克飘过来的脉脉含情之眼神报以怒视和冷瞥”。起码,别的女人还是为了出国,而她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性欲和被虐待欲,就可以指责别人贱,我真的无话可说。

        卫慧的贱还表现在她的生活中。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崇尚疯狂。“我愿视疯狂为某种持久的现实,一种摆脱公众阴影的简单明快而又使人着魔的方法。越疯越美丽,越快乐越堕落。爱情像一种毒,我愿成为这群情绪化的年轻女孩的代言人,让小说与摇滚、黑唇膏、烈酒、飙车、Creditcart、淋病、Fuck共同描绘一代形而上学的表情。”这样的生活方式已经不能用靡烂来形容了吧。而另一方面,卫慧又在刻意地模仿张爱玲,米兰·昆德拉。自诩有美女的容貌,自认有贵族的气质,大肆地进行放浪形骸的性放纵教育,然后堂而皇之地说,这可不是淫荡,是疯狂。我可不是妓女,是美女。我虽然有妓女的妩媚,但是我不卖肉,只卖名。你只可以意淫我,不可以真的奸淫我。而且,我喜欢被你意淫,我做这些的目的就是要给你养成这样的习惯:饭在锅里,我在床上。我靠。真让人受不了。我擦着鼻血,突然想起星爷的名句:“对付这种女人,一定要用居高临下的眼神,和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把她从欲海当中解救出来”。

        至于后来卫慧接受《纽约时报》记者的采访,表示虽然《上海宝贝》在中国大陆被禁,但是她希望在日本、中国台湾和法国可以发行。还有后来的与棉棉等美女作家自相残杀以及与妓女作家九丹的对骂,都证明了她自我炒作的本质。作为70年代的作家,在生活经历、思想内涵和文字功底远没有达到一个作家应有的素质的时候,要出名,要赚钱,怎么办?炒呗。不就是贱一点吗。没关系。

        卫慧的贱,是自我炒作的需要。

        卫慧的贱,是无病呻吟的虚假高潮。

        卫慧的贱,贱出了城市颓废青年的无聊和空虚。

        九丹:妓女作家的贱

        “我曾把我的生存环境比做猪圈,而我是一只跳不出猪圈的猪。随着我人生阅历的加深和知识面的扩大,我知道实际上人类作为猪的命运是不可更改的。”

        “为了让世人感到他们是‘干净’的,并且能够重新认识自己,你们把我当妓女吧!”

        “嘲笑我的女人们,我们其实都是乌鸦。”

        “我想一千次地重复这样的一个观点,就是女人都是一样的,女人从本质上来讲都是妓女。

        ——九丹

        九丹,原名朱子屏,现年33岁,生于江苏省扬州市。1991年毕业于中国新闻学院。就职于广西某媒体。1992年辞职进京,先进入一家文化公司,后与人共同承包北京电影学院电视片部。1995年赴新加坡学习语言,1997年回国。随后发表小说《乌鸦》,引起较大反响。自诩为妓女作家。

        九丹很贱。

        九丹的贱并不是因为她的成名作《乌鸦》,而是她在用她的思想强奸所有女人的思想。

        不可否认,九丹很坦诚,坦诚地告诉你,在新加坡这样的花园城市,外国留学生要生存下去很难,而对于女学生来说,卖淫就是一种最容易的生存方式了。这样的坦诚是不是像王朔所说的那样,“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坦诚”,很难说,至少,这种说法的真实性值得推敲。在新加坡留学的女学生真的很难生存下去吗?不见得吧。很多公立学校的留学生是被允许打工的。而私立学校中的女学生们,如果面临卖淫和回国的选择的话,恐怕也不见得非得要出卖肉体留在那个所谓肮脏的国度吧。说白了,还是贱在作怪,在国内生活得好好的,偏偏要跑到新加坡,在新加坡呆不下去了,就只好卖淫,然后对大家说,这可不怪我,我是被逼无奈啊,时运不济,逼良为娼啊。

        九丹的贱表现在她的以天下为己任,非要为全球的华人揭开所谓留学生黑暗生涯的内幕。她认为所有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必须那么选择,因为所有的女人生来都是一样的,都是妓女。而且,她认为自己之所以让人受不了,是因为她撕破了虚荣的伪装,暴露了赤裸裸的真实。“我不会脱了衣服炫耀自己的身体有多美,我只想把我的伤口指给别人看,并且告诉他们,这些伤口首先是因为我个人的罪恶,其次才是他人的罪恶。”为此,她还不惜自己给自己戴上“妓女作家”的帽子,俨然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派头。从表面上来看,她的作品似乎在思想深度和出发点上,比美女作家有了突破,起码不是颓废青年的空虚无聊,但是,从深层次看来,《乌鸦》中的故事和想要表现的现实显然缺乏说服力,而“妓女作家”和“美女作家”比起来,也不过是一丘之貉。只是使用的炒作方式不同罢了,她们谁也没有什么资格指责对方。对于“美女作家”来说,好像显得更为坦诚一些呢。想干我就干,因为我想干啊,干嘛不干?“妓女作家”呢?表白自己不想干,可是不得不干啊。你看,我的肉体在被蹂躏,心灵在被践踏,你看,作为一个妓女,多么不容易,你别再嘲笑我,攻击我了。对“美女作家”来说,她们认为当婊子和立牌坊是不冲突的,甚至是顺理成章的。当了婊子,接着立个牌坊。这个牌坊可不是贞节牌坊,是疯狂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