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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堪折直须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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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 19 章

书籍名:《有花堪折直须折》    作者:我爱PIPPO


                                            今天和昨天一样,更新三次,以示庆祝节日

        4月8日,我发文一个月,有惊喜^_^三个人走走停停,转了快三十个摊子一只宠物也没买。春生是没看到心仪的宝宝,不肯屈就,飞燕则是准备看春生买什么品种的狗,立定主意自己买的猫要比他的狗排名要高,艾希丝看到小动物就很开心,能多待一会儿求之不得。

        一个时辰后,飞燕有些恼了,不就是挑只狗么,他居然走了一条街!“春生哥哥,你看中哪只了?”

        春生讷讷,他也不想的,这里的狗品种都名贵,就是一个个娇气的很,不合他的心意,他喜欢朴素平实的狗。“那个,能不能再看看?”

        “再看看?你都看了一条街了呀。”飞燕努力克制着脾气,将声音里的埋怨降至最低。

        “飞燕,别这样。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春生不喜欢这些狗,你就先把你猫咪买下好了。”艾希丝看春生今天是不太可能找到喜欢的狗,遂决定先把飞燕的事解决了,“飞燕,你看中哪一只猫了?”

        飞燕张口结舌,他,他刚才只注意春生看哪只狗,哪里留意到市场上有哪些猫啊?怎么办怎么办,他要买哪只猫好呢,要是买的猫的排名比春生的狗低自己岂不亏大了?

        艾希丝无奈的摇头,这个飞燕啊,说他精明吧,这时候就犯糊涂了。“那我给你挑一只吧,就这只如何?”

        她一伸手,从旁边的笼子里抓起一只巴掌大的长毛小猫,通身嫣红,有一道道金色的斑纹,只四只小腿和脚是白色,两只眼睛一只深蓝一只金黄,被艾希丝揪着脖子上的皮的它咪咪直叫。小贩急的直跳脚,“我说姑娘哎,您能不能手轻点,这猫很名贵很名贵很名贵的啊!”

        这猫何止名贵,它位居百种名猫排行榜第一位,名叫“踏雪寻梅”,又叫“日月同辉”,特点是通身红毛,只有小腿和脚是白色,所以叫“踏雪寻梅”,因为金色的斑纹颜色像太阳,白色如月亮,因此又叫“日月同辉”,这种猫蓝色眼睛,性情温和,爱亲近人,不挑食,不好生气,是初次养猫的人最理想的伴侣,但它繁殖极其困难,物以稀为贵,相貌又超乎寻常的漂亮,鸳鸯眼的猫更是难找,故身价极高,两三个月的巴掌大的小猫,市价三万两白银。

        飞燕当然满意,忙不迭点头,“就要这只,就要这只!”

        艾希丝是故意给飞燕选这只猫的,知道他一定满意,掏出六张五千两银票递给小贩,小贩兴高采烈的接过。

        艾希丝把猫放到飞燕怀里,问:“想好取什么名字没有?”

        飞燕一偏头,狡黠的说:“主子就好人做到底,连名字一起取了吧。”

        “恩……她是男猫,叫朝阳吧。”艾希丝挠挠小家伙的下巴,小家伙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

        “好,就叫朝阳。”呵呵,这下不管春生买什么样的狗他都不会害怕了。

        处理完飞燕的事,艾希丝劝春生,“再看看吧,说不定有喜欢的。”

        春生遗憾的摇摇头,“主子,这里的狗很好,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还是走吧。”

        见春生心意已定,艾希丝没什么说的,宠物嘛,就要买自己想要的,讲求的是缘法,“好,那我们就去茶馆歇歇,顺便给朝阳买些小鱼回去煮。”

        走出宠物乐园,转弯时春生的注意力被墙角的一团所吸引,想过去看看,又怕艾希丝责怪,随艾希丝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艾希丝注意到他心不在焉,就问:“怎么了?有心事?”

        春生努努嘴,艾希丝顺着他的眼神方向看去,“哦,明白了。”嘱咐飞燕,“在这待着别动,我和春生去去就来。”

        飞燕疑惑的看着两人跑到墙角对着什么东西窃窃私语,偶尔听到艾希丝说“不好收拾”春生说“挺可怜的”,可是听不到全部对话的他依然满头雾水。到底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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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瞅着墙角蓬头垢面瘦小孱弱一副即将咽气模样的小狗,艾希丝皱起眉头,“这狗可不好收拾,要养活它可挺难的。”

        “不难,不难!”春生急忙争辩,“它的眼睛里满是想活的欲望,一定可以养的活的。”

        艾希丝若有所思道:“飞燕的猫可是排行榜第一名,你就要只土狗?”

        “它挺可怜的,如果我不养它,它会死的。”春生想起两年前那只可怜的小狗,越发坚定他要把这只狗养活。

        “想我答应也行,不过要把它送兽医那里,检查一下有什么病,并观察两天,后天再接回府。”流浪狗说不定有传染病,传染了朝阳甚或人就不好了。

        “春生明白。”

        两人回转,发现飞燕不知在想什么,于是艾希丝就和他开个玩笑,举起小狗到飞燕眼前,叫他;“飞燕?”

        飞燕一抬头,没看到艾希丝,而是看到一只瘦骨嶙峋满脸无辜样的小狗,吓的他险险把朝阳给扔了,尖叫:“什么东西?”

        小狗被吓到,瑟瑟缩成一团,春生心疼的抱进怀里,柔声解释:“这是我要养的狗,脏了一点点。”

        “一点点?”飞燕嫌恶的看着小狗,哪里只有一点点,分明没有一处干净的。

        “好了好了,”艾希丝忙出来打圆场,“这只小狗叫中月,女狗。放心,先把它放兽医那两天,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接回来。”

        飞燕抱紧朝阳,心想:什么嘛,居然找了只土狗,知道主子喜欢良善之人,想表现你的爱心不成?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的爱心也很丰沛!

        三人里只有春生认识兽医,便由春生带路来到兽医家,付了银两,将中月留下观察。中月虽然和春生见面不到一个时辰,却通灵性的很,兽医检查时一声不吭不说,还配合的很,春生离开时它眼泪汪汪,惹的春生就差搂它大哭一场,艾希丝劝解道:“反正兽医说没什么病,就是身上有些跳蚤,让它好好治治跳蚤,后天就带它回去,很快就能见面的。”春生这才抽噎着放手。

        掌灯时分,三人回至艾府。春生和飞燕的房间已经焕然一新,可是飞燕根本来不及欣赏,好一阵忙活,又是做猫窝又是煮鱼饭,谁都不让插手,一心一意要自己把朝阳侍候好,不让春生专美于前。朝阳被他抱了一下午,也特别亲他,谁给的东西都不吃,只等飞燕拿来鱼饭方一口一口的大吃起来,弄的艾希丝非常郁闷。春生倒是欢喜的很,直夸猫儿聪明,不会被人抓了去。

        入夜,由春生伺候。在卧室的床不远处,甄凤儿找人铺了张舒服的床,春生和飞燕守夜时就睡那里,艾希丝一叫就听的见。

        一夜无话。

        一早起来,春生是一身浆洗的干干净净的深棕色粗布衣裙,不施脂粉,全身上下连一只木钗都没有。艾希丝是越看越别扭,飞燕虽然有同样清净素雅的衣裙,好歹布料不错,飞燕又喜欢在衣服上弄些花草鸟鱼,看着也有青春少年的快乐烂漫,春生纯粹像个死了娘子的小鳏夫,死气沉沉,一点生气也没有。把雕花金漆木箱翻个底朝天,找到一只金制飞凤钗,凤嘴里衔着红宝石琉璃坠,艾希丝给春生仔细插好,后退几步看看效果,恩,相当不错。

        飞燕来时,一眼就看到春生头上的凤钗,心中难免泛酸,好在他早已有心理准备,终将此事抛开,和春生一起合力打扮艾希丝。今天来的都是京城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见多识广,品位高着呢,艾希丝刚回京城,不通此地流行趋势,做小厮的自然打点十二万分的精神,务必要让艾希丝成为她们仰望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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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梳洗完毕,艾希丝马不停蹄的叫丫鬟抬八人大轿去请京城里最有名气的算命大师柴渔鱼,柴渔鱼倒也爽快,听得是艾希丝所请,二话不说就上轿来到了艾府。

        进了艾府仔细瞧,雍容大气,恢弘壮观,其间又有温情脉脉,妩媚风流。暗自称好,只有叱咤风云的战神方有资格居住于此。进入清风阁,艾希丝迎上来,先塞了一千两银票在她袖子里,悄声道:“柴大师,今日有事相求,请大师禀着上天有好生之德的慈悲之怀,帮帮在下。”

        柴渔鱼不动声色,仿佛在观赏园中怒放的牡丹,嘴唇微动:“什么事,将军尽管说,老身尽力而为。”

        “没什么大事,只求大师回来批命时多说些好话,又不要太好,艾希丝感激不尽。”

        “听说是位哥儿?”

        艾希丝叹气,“谁说不是呢,所以说八字不好呢。”

        柴渔鱼笑眯眯:“这有何难,包在老身身上。”

        撩起锦缎门帘,春生和飞燕皆在,隔着繁复的珠帘,柴渔鱼只见两个衣着素净的美人在房里或坐或走,香气袭人。“是哪个?”

        “穿棕衣的。”

        柴渔鱼拨帘而进,飞燕停下来,和站起的春生一起行礼:“参见大师。”

        柴渔鱼细瞧春生,身上并无长物,只插着一根飞凤钗,小脸小嘴,嘴角还有两个小梨涡,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小巧玲珑,弱不胜衣,像只清纯的小羔羊,只绿色的眼睛泄了底,过于深沉,竟看不清楚。

        幸得天庭饱满,两眉开阔,是个良善之人,不然就这可怜兮兮的狐媚样,不知会毁了多少好女儿。柴渔鱼又瞥一眼艾希丝,聪明、冷静、精明、公正,有这样的女人,什么样的男人搞不定。

        艾希丝拉着飞燕出门,扬声对柴渔鱼道:“大师,您慢慢研究,我们不急。”

        柴渔鱼率先坐下,一指对面的圆椅,慈祥的笑着,“春生小哥儿不要拘谨,坐啊。”

        春生缓缓入座,心中上下忐忑,声音也有些抖:“大师,您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我不怕打击。”

        柴渔鱼安慰他,“哥儿别怕,世事无绝对,就是我说了什么,它不一定会实现,俗话说的好,人定胜天。”

        春生黯然,柴渔鱼的话无异于宣判了他死刑,“大师,还有一句俗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是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老天不帮忙,他又能如何?

        柴渔鱼慢慢摇头,“哥儿啊,瞧你是个聪明人,怎么那么不开窍。福祸相辅相依,相互转化,人不会一直倒霉,也不会一直顺遂的。”

        春生心提到嗓子眼,她的意思莫非是……

        春生心思再多,不过双十年华,柴渔鱼几十年的老江湖,春生的细微心思变化哪逃的过她的厉眼,附和春生道:“哥儿啊,你的八字的确很差,可是你面相好,所以终你一生,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是穿金戴银,衣食无忧是不成问题的。”

        “大师,您能不能详细说说?”

        柴渔鱼欣然从命,“你的八字老身就不说了,真是差到不能再差的地步。你的面相却天阁饱满,地阁方圆,眉间开阔,两颊丰润,是不可多得的好面相。尤其嘴角的酒窝,恰恰将你面上的福禄线画成一个圆,是贵不可及的面相啊!只是和你的八字一冲,这好运气去了大半,因此你过去二十年处境艰难,如今你已寻得命中注定的妻主,自是否极泰来,好运不断。”

        春生眼神飘向门口,主子是他的命中注定?“大师,想来你也已经知道,我连续结三门亲,都以女方去世告终,我很怕会连累主子。”

        柴渔鱼眼一瞪,怒斥道:“胡言乱语!你过去二十年的命运多舛,皆是因为你没有找到合适你的妻主,如今找到了,你又怎会连累她?你只管跟着她享福便是。”

        “我不明白,为什么过去三个女子不适合我?她们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女儿。”

        “是,她们是好女儿,但她们不适合你,我说了,你命不好,八字太重,须得有个八字重的压着你,你过去三个妻主八字太轻,压不住你,也害了她们自己。”

        春生低头不语,冷不丁轻描淡写的冒出一句:“柴大师,我家主子给你多少银子?”

        柴渔鱼心里“咯噔”一声,这小子果然不是善茬,若是个经验少的,必被他诈出来了。她摆出屈辱的表情,厉声道:“小子,你什么意思!竟敢怀疑我柴渔鱼的职业操守!我可是辰国德高望重的算命大仙,不是路边摆摊的骗子!本人向来只收酬金不收贿赂,一切凭良心说话,你不信我不勉强,反正到时吃亏的不是我柴渔鱼。”

        春生看着柴渔鱼说至最后痛心不已的表情,终是信服,起身再拜,“谢大师,春生日后若能为我主子生下一女半子,必重重酬谢大师。”

        柴渔鱼潇洒的一摆手,道貌岸然,“我辈之人,只愿为人消疑解难,钱之一事,莫要再提。”

        说罢,疾步出门,给春生留下视金钱如粪土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