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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堪折直须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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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 40 章

书籍名:《有花堪折直须折》    作者:我爱PIPPO


                                            柠檬水的事,就将就着看吧

        说我家宝宝不拿主义的大大们:现在什么事情都没出现,我家宝宝要做什么呢?斗来斗去是男人的事,我家宝宝不会插手的

        说为什么软玉他们不被钱氏觉得是妖精,主要是钱氏一开始就讨厌飞燕春生,为了打击他们,就要团结软玉他们,软玉他们又会说好话,钱氏就不讨厌他们了

        基本上,春生的事情交代完,就该娶冰儿了,不过要给他安排什么情节呢?还是没有想出来啊,大泪,冰儿啊,妈妈快被你搞到脑筋打结了T0T林未央对艾希丝粗俗鲁莽的看法转变了一些,见她处处为自己着想,又肯放下女人高傲的身段为自己做这做那,心里渐渐喜欢起来,觉得和她在一起似乎也不像自己想象得那么痛苦,加上琴逢知音,遂命小天摆琴,要再度弹奏几曲让艾希丝品评一下。

        艾希丝不同意,说:“弹琴时间久了,对手指不好,以后有的是时间,央儿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要是平日里艾希丝对林未央这么说,林未央一定认为她一个粗人,懂什么,他想弹便弹,谁都管不着,可是今日对艾希丝印象大为改观,认为她的确说的很有道理,而且分外珍视自己,遂改变主意,命小天取来棋盘,歪歪头,调皮的问:“既是当初曾经涉猎音乐,那围棋方面,丝主可有探究?”心里其实已经下定决心,她若不会,他可以教她,听传闻她是个极聪明的人,学习围棋应该不会难。

        艾希丝也不推辞,“学过一段日子,后来废了。请央郎主手下留情,点到为止。”

        林未央没想到她居然也会下棋,又小小吃了一惊,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对艾希丝所说的话有了警惕,一边交给艾希丝黑子,一边笑,“央儿现在可不敢相信丝主的话了,刚才道自己学习音乐时间不长,结果却评点的央儿一愣一愣的,此时又说一段日子,看来央儿要做好甘拜下风的准备了。”

        艾希丝执黑先行,林未央执白在后。双方你来我往,数个回合下来,林未央的白子竟被杀的七零八落,只剩下犄角一隅,败数已定。艾希丝拱手笑道:“承让,承让。”

        林未央气的咬牙切齿,要知道他的棋是由林婉教出来的,以前和男人下棋时从未输过,和女人下棋时最差纪录是平手,今天居然在艾希丝这里栽个大跟头。刚刚说甘拜下风不过是谦虚,谁想到他真的居了下风,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怎么接受!勉强扯出一丝微笑,“丝主,我们再来一盘。”

        半个时辰后,“再来一盘!”

        一个时辰后,“再来一盘!”

        “再来一盘!”

        ……

        小空苦着脸看向小天,小天却昂起头,琢磨起天花板上的彩绘,仿佛那是天上地下最吸引人的东西,小空吸吸鼻子,讨厌,一到关键时刻就忘记兄弟情了。以龟爬的速度蹭到林未央身边,小小声禀告:“官人,主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用饭了。”

        林未央正捏着黑子琢磨怎么走呢,被小空打扰的很不耐烦,“去去去,没见主子我正和丝主忙么,添什么乱呢。”

        被斥的小空讪讪的退下,艾希丝理解林未央沉迷下棋被打断的光火,亦理解小空尽忠职守的心情,说到:“先等一等,下完这一盘我和你家主子就去用饭。”

        “可是……”林未央不依。

        “央儿,且不说以后来日方长,就是今晚时间也很多啊,先用些晚饭,才更有力气下棋不是?”艾希丝啼笑皆非,这林未央终究是个孩子,平时老成持重,一遇到自己关心的事便显出孩子气了。

        林未央咬咬唇,算默认了。

        吃饭时林未央食不知味,只知道埋头苦吃,一心想着赶紧吃完去下棋,怎么也要扳回一局才有面子,艾希丝唯恐他吃的太快噎着,时不时劝他喝些汤,吃些茶,又夹了很多他喜欢的菜肴给他,若是平时林未央压根就不甩这一套,觉得她烦,今天就认为她体贴入微,让他非常感动,当然,若她能输他几次他会更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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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一直下棋到半夜,小天小空不停歇的打呵欠,林未央也偷偷捂了几次嘴,可就是执意要下下去。艾希丝看不过,再一次卖了一个破绽,好歹成全让他赢了十次。

        林未央斜眼乜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是她让着他,对她是越来越有好感,难得见到一个女人那么宠男人,更难得的是那个女人是他的妻主,可是,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现在她或许是因为他年轻漂亮有才华,身份地位高而对他百依百顺,就像季逢春似的,说不定还因为他总对她不假辞色从而有种征服欲,才对他这么好,当她得到他的心的时候,怕就没事人一样了。女人皆好色,她同样没有例外,飞燕春生多好的孩子,放哪个府上都是被主子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到了艾府里侍寝才几个月啊,她就迷上了青楼里的男人,现如今更是将他们接回家,独辟一院住着,俨然是日后小爷的架势,将来还说不定有几个男人要纳进来呢。虽说理论上皇子妃不得纳宠,但十七皇子是个佛祖娘娘,万事不问,她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成,这样的女人他要是爱了,将来必定有他哭的时候,心碎的感觉一次就已足够,他不需要品尝第二次。不可以再继续接受她了,不然他会陷进去,就保持这样淡淡的吧,两年后离开时他才不会心痛,这两年也不会因为她不断的纳宠而难过心伤。

        艾希丝不解的观察林未央,他的脸色在短短时间内一变再变,有欣喜有忧伤有宽慰有决绝,他在想什么?真是的,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深,她都看不透,如何与他相处啊,眼见得刚刚才缓和的两人之间紧绷的关系,似乎又重回冰点。他怎么那么难以取悦啊?她挫败不已。

        屏退小天小空,“丝主,时辰已晚,该歇息了。”林未央没有感情的说,然后脱衣上床,靠着墙壁,空出大半张床给艾希丝。

        艾希丝叹口气,得,又白费工夫了。

        阿秋看了一眼窗外,扭头对软玉说:“主子,那老头子又来了。”

        温香一撩棉布帘子,从里屋出来,接了阿秋的话道:“这老虔头,天天来,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多话。”

        软玉嘎嘣咬开一个小栗子,冷笑,“他的意思你都看不出来?你也枉费在温柔乡被□□那么久了。”

        温香也咬开一个栗子,笑道:“你当我真不知道啊,我不过就那么一说。他……”

        阿冬眼神一递,温香连忙收口,就听得外面一个公鸭般的老头嗓音传来:“两位爷们在吗?”

        软玉满脸堆笑,一溜小跑过去挑起帘子,热情洋溢的说:“钱公公,您怎么这时候来了,我们都在呢。”

        钱氏小心翼翼的上台阶,温香跑过去扶他,嘴里不忘叮嘱:“您慢点,刚泼了点水,天冷就结了冰,地滑的很,您老可注意着点。”

        进得屋来,钱氏啧啧称赞,“瞧瞧,毕竟是爷们的房间,就是漂亮。”

        软玉嗔道:“您老也太夸张了,这房间您老看了多少回了,回回都赞漂亮,我看央郎主的房间才叫漂亮,高贵,我们都是下等人,比不得的。”

        钱氏眯眼仔细瞅了瞅墙架上的九曲琉璃镏金盏,不停的吧嗒嘴:“哪有哪有,我家少爷房里的东西都是他原来在父家的摆设,哪像你们,官人是天天赏东西下来。”

        温香摆摆手,“那些都是小玩意,不入大家的眼。上次丝主高价购得启云京翡翠观音,不是最后放到央郎主房里了么,那才叫宠爱。”

        钱氏不由得呵呵笑,要说官人对他家少爷,那真是没说的,少爷喜欢什么她就给少爷买什么,对少爷就没有冷脸的时候。就是少爷一时冷一时热,不知在打什么主意。要说欲擒故纵吧,似乎不像,要说少爷真没情意吧,最近一段时间少爷总问官人的事情,有时还把金钏叫过去盘问,见多在哪房里待了,脸上就不高兴,可是一见官人,面上又什么都不露,真真叫旁边看的人急也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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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现在不需要考虑少爷的事,“唉,我家少爷受宠又有什么用啊,府里放着两个小妖精,把官人的魂都勾走了。现在他们还没有名分呢,有了名分更堂而皇之的霸着官人不放了。”钱氏作势擦擦眼角,一副伤心模样,“你们就是身份低了点,不然当初要是有你们在,哪轮的上飞燕那个浪蹄子作一侍?春生又有什么资格要官人点名做小爷?如今合府上下人人都看他们的脸色,对你们处处糟践,好像你们以后不是小爷一般,真真叫我老头子气炸肺!”说完,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以示气愤。

        软玉斟了一杯碧螺春茶殷勤奉上,温香轻轻给钱氏捶背,边捶边说:“钱公公您消消气。您疼我们我们知道。自从上次我们的人在厨房里吃了那些逢迎飞燕春生的人的亏,你比我们还生气呢,又是送糖又是送酪,又是安神丸又是天王散,待我们比您亲生儿子都亲。我们心里明白着呢。我们从小就没了父亲,您给我们的感觉就像亲父亲一样。您讨厌飞燕春生,我们和您一样,哦不,比您还要讨厌他们一万倍呢,要不是逮不着机会,不然一定好好教训他们,把他们赶出府去!”

        软玉附和着重重点头,“他们现在已经很不把央郎主放在眼里,等回头十七皇子过了门,给他们开了脸,正正经经作了小爷,那他们还能把央郎主放在心上吗?央郎主是官家公子,众星捧月长大的,写字画画是正经事,谁敢教他怎么和下人斗心眼啊,那不是平白贬低央郎主身份么。如今过了门,遇见两个两面三刀的家伙,钱公公若不帮衬着整治整治,央郎主可是会吃亏的。”

        钱氏可是被他们说到心里去了,他从一进艾府就看不惯飞燕春生两个,只觉得一个张扬招摇,一个眉眼妖冶,都不是能安生本分做小爷的料,而且一天到晚围绕在艾希丝身边,存心不让艾希丝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上次念春被朝阳那小畜牲咬死,林未央还要给他们赔罪给畜牲疗伤,还几乎把小天小空赶出府,气的他几天没睡着觉,下了决心要干掉他们两个,或死或走,总之不能留在府里危害到林未央的利益。后来软玉温香来到,他认为是个好机会,果然,没进府几天他们就和想奉承飞燕春生的人起了冲突,他便第一时间来表示关心,悉心照顾他们两个受伤的心灵,同时灌输他们同仇敌忾的心理,准备借他们的手除去飞燕春生。

        “可不是嘛,我一直提醒我家少爷堤防他们两个,但是少爷心善哪,总不往心里去。这时间短还行,要是时间长了,两小子胃口越来越大,我家少爷一个人能斗的过他们两个嘛!”

        软玉温香齐笑道:“钱公公放心,您关心央郎主,我们也关心央郎主,我们四个人,还怕治不了两个人?何况您人生经验丰富,一个顶我们两个还多呢。”

        钱氏被他们夸的飘飘然,感觉这两个人果真贴心的紧,是在艾府里难得的知心人,要不是身份低下,他真愿意结交他们做个晚辈,“你们哪,都是水晶心肝玻璃人啊,就可惜你们进门晚,早来一段时间,哪怕早来一个月,有我在,飞燕春生都不能独揽大权。可惜,可惜啊!”

        软玉趁势又灌他一碗迷汤,“怎么会可惜呢,只要有您在,一切都不是问题啊。您老经历那么多风雨,难道还对对付两个二十岁的小娃娃没信心?您老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准备,我们这些小辈惟您马首是瞻。”

        钱氏当即被迷汤灌的迷迷糊糊,也忘记了借刀杀人的计划,满口应承:“我当然有信心,你们就瞧好吧,我势必要那两个小子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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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钱氏走的没了影,温香狠狠啐了一口,骂道:“想借我们的手玩花样,瞎了他的眼!爷爷岂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孩子,几句好话几碗好饭就蒙的不知东南西北的人?”

        “如果是个真有心计的,八成我们就被绕进去了,幸好是个没脑子的蠢人,我们倒可以利用利用他试试。反正出了事有他主子顶着,天塌下来也不关我们的事。”软语倚着门,望着钱氏离开的方向,冷酷的眼神闪动。

        腊月二十三,家家户户都开始为过年做准备,京城里到处是买卖年货的人,熙熙攘攘,川流不息,人人脸上都笑开花,年味渐浓。

        因为林未央听艾希丝言道寒冬腊月的时候全家人围在一起吃火锅,特别热闹特别开心,于是吩咐厨房晚上在冬香轩主屋里摆上大个羊肉锅,把飞燕春生软玉温香都算上,全家人一起热热闹闹的吃次火锅。

        艾府里每个屋子里的四根大柱子是中空的,引了火龙,到了冬天全部引燃,整个房间暖烘烘的,就是打开门都不觉得冷。冬香轩主屋前面是一大片梅林,腊梅红梅迎寒怒放,分外娇艳,这样吃火锅时开了门赏月赏梅,别提多惬意了。

        艾希丝来到时几个男人都已入座,林未央坐在右首第一位,飞燕春生坐在他旁边,右首第二和第三位,软玉温香坐在他们对面左首第二和第三位。当中最尊贵的位子空着留待艾希丝入座。

        几个男人都浅浅的化了一些妆,没有涂上唇红,林未央和飞燕春生常化淡妆就不必说了,软玉温香化上淡妆竟也异常的适合,冶艳中沁出几丝端正。他们皆穿着无袖或短袖的衫裙,莹白的手臂在灯光下笼罩着诱人的光辉。艾希丝不禁幻想,如果有一天,能同时把五个人弄上床,那滋味一定销魂蚀骨,胜似神仙。

        小厮们把一盘盘的生食端上桌,摆了个满满登登。然后在每个人面前放置一个直径一尺的锦缎垫子,将银盘、银碗、银盏、银汤匙、镀银木筷、银质长勺和银质漏眼长勺一一摆放其上,最后放下一只高三寸的琉璃盏,分别倒入每个人喜欢的冰冻果汁。

        软玉温香奇怪的互看,筷子一双足够,为什么要摆两双?

        小厮们端来一小盆柠檬汁,两人又奇怪,不是有果汁了么,为何又上柠檬汁?

        林未央亲切的招呼其他四个男人,“都不要拘束,丝主说了,今天是家宴,请的都是家人,没一个外人,大家尽情享用。”然后又对软玉温香说:“我知道你们喜欢喝酒,只是吃火锅本就辣的上火,再喝酒我怕大家身体受不了,所以就自作主张要他们上些果汁。两位爷们将就将就吧。”

        软玉温香哪敢说半个不字,被邀请来参加这个宴会就已经是恩宠有加了,他们不是那种没眼力劲的人,人家客气还当是应当的,媚笑的答话:“哪里哪里,我们也不是日日无酒不欢的人,其实我们也不是喜欢喝酒的人。”

        林未央满意的冲他们笑了笑,然后对艾希丝说:“丝主,可以开始了。”

        艾希丝点头,先就着小厮的手里的茶杯漱口,再用小盆里柠檬汁洗手,接过小厮递来的棉巾擦手,然后林未央和飞燕春生也如样做了一遍。软玉温香看的目瞪口呆,他们在妓院里何曾有这么大的规矩,真令他们不知所措,想依样画葫芦,却拙手拙脚。飞燕看到软玉温香笨手笨脚的模样,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春生忙扯了一下他的衫子,瞪了他一眼,飞燕知道自己做错,可是怎么也收不住笑容,还弄得几个小厮也轻笑起来。软玉温香气的浑身发抖,真想起身离开,可是好容易被林未央当成艾希丝的枕边人,承认他们些许身份,他们又舍不得离开,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他们的脸就像走马灯似的变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