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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堪折直须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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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第 51 章

书籍名:《有花堪折直须折》    作者:我爱PIPPO


                                            不管了,差就差吧,反正完结了,希望下卷时我能找回以前写文的感觉

        休息几天,就开雪宝宝的坑,在"穿越时空"栏里,有兴趣的就去看吧,

        谢谢各位的支持,我爱PIPPO在此鞠躬了,谢谢你们!!!!!!!!!!!!!!!!!!!!!!然而恐惧的等待没有迎来壮硕的拳头而是艾希丝的一番话,这番话本来他听着还行,最后一句话让他也火大起来,敢情在她眼里,他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他的出身?她竟然认为他不如软玉温香?

        他睁开眼,气愤地吼回去,“是啊,我若处在他们的位置上,我当然不如他们强,我是个矜持的男子,不像他们那么放荡,那么会利用自己的身体去勾引女人!”

        艾希丝简直被他气的要晕过去,她说了那么多,他敢情就听进去这一句!“你……你……我说了那么多,你还是执迷不悟,你给我回房间反省去!”她没有办法认真处罚他,他才16岁,还是个孩子。

        林未央怒气冲冲的踢开门,对吓的跌倒在地上的飞燕看也不看一眼,跑出了清风阁。

        飞燕颤着身子站起,望着一样生气的艾希丝,小小声的喊:“主子,央郎主,他……”

        艾希丝没好气的说:“随他去!他已经不小,应该懂些事情了。”

        “可是,他是情有可原的……”飞燕低下头,他是为林未央的行动感到快意的,觉得林未央间接地也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可是艾希丝如此生气甚至斥责林未央让飞燕亦有些心惊肉跳,艾希丝当真那么怜惜软玉温香?

        “我知道他是情有可原的,”艾希丝喟了一声,“我本来也没想拦着他不让他报复,但是他做的太过了,他不该往死里整软玉和温香。”

        飞燕无意识的用牙齿狠狠的磨着嘴唇,他不想问出口,生怕惹艾希丝讨厌,不过春生已经离开艾府,他和春生的利益只能由他来维护,他必须问清楚,下定决心,他鼓起勇气,把深藏在心底很久的疑问说出来:“主子,您为什么那么维护软玉和温香?难道我和春生哥哥还有央郎主,在您的心里都比不上他们两个吗?”

        艾希丝无比诧异,“你怎么这么问?你和春生还有央儿,都是我的宝贝,哪里比不上软玉和温香?”

        “可是您都不要我们伤害他们,而他们却肆无忌惮的伤害我们和央郎主!”飞燕提高了嗓音。

        飞燕幽怨悲哀的表情让艾希丝明白他不是开玩笑的,所以她的回答同样严肃,“没有的事,软玉温香在我心目中的确特别,和你们三个一样特别。当初要你们不要太过伤害他们,是因为他们的伎俩没有造成太大的后果,谁也没有受伤,更没有死亡。而你和春生因为气愤,一旦毫无顾忌的报复起来,恐怕出手没轻没重,真要伤害了他们,那就是你们的不对了。至于央儿,你也看到了,他是非要置软玉温香于死地,至于么?他们两个不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他们也是可怜人,何况钱公公的事情他自己也有错,如果他没有要惩治春生的意思,那两个人挑拨怎么会成功呢?所以报复得有个度,过了这个度我是再不能容忍的。”

        飞燕垂下头,她真的没有把那两个人凌驾于其他人之上吗?他要问个透彻!“那主子到底喜欢那两位爷们哪一点?喜欢到非要接进府来?就算是因为他们背后有上官大人做后台,没有主子的允许,上官大人也不会就那么大咧咧的把人抬进府里来!”

        艾希丝却只是摸摸他低垂的头,笑着说:“有些事,你是不懂的。你只要知道,他们不比你们在我心里的份量重就足够了。”飞燕还想再问,艾希丝径直走出房间,“我去看看那两个人怎么样了,你去遛遛中月吧,它今天还没出去玩呢。”

        飞燕气恼的跺脚,这算什么,说了和没说一样!他哪里能放得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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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希丝来到薰园时薰园里所有的下人都忙里忙外,为软玉温香抓药煎药敷药喂药。软玉温香两个人气息奄奄的侧躺在床上,头枕着阿秋和阿夏的膝盖,腰部以下用软被盖着,浓浓的药味笼罩了整间屋子。

        “你们主子如何了?”艾希丝放轻了声音,唯恐吵醒昏昏欲睡的两个人。

        阿亮眼圈一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大夫说打的重了,要好好休养才行,不然就落下残疾了。”

        “这么严重?”艾希丝当时没仔细看软玉温香的伤势就直接进诚义堂找林未央论理,她只当就是多打了几棒,想不到竟然如此严重,“那,大夫开药了没有?开的药好不好?”

        阿亮点点头,道:“知道是官人家的爷们受的伤,大夫开的都是最好的药,帐房里也是拿了药方就给银子,药买回来已经喂主子吃下几碗了。”

        艾希丝这才放下心来,对阿亮说:“只要你主子需要的,就到帐房支银子,多少官人我都不在乎,只要你主子能早日康复。”

        阿亮泪刷的就流了下来,“官人,你还喜欢我家主子么?您不知道,这二个月来,主子们天天盼您来,整天长吁短叹的,饭都吃不了几口。”

        艾希丝淡淡笑了,“喜欢,当然喜欢。所以叫你主子安心好好养病,等他们病好些,我再来看他们。”

        “是,阿亮一定告诉主子!”

        艾希丝离开薰园,找来甄凤儿,对她道:“上次皇上赏下来的玫瑰露还有没有?”

        甄凤儿想想,道:“有,有!两天前飞燕小哥胃口不好,还叫我去拿来着。原先赏下十瓶,央郎主那送去两瓶,飞燕春生小哥一人一瓶,软玉温香两位爷们那送去一瓶,主子您一共吃了两瓶,两天前飞燕小哥又拿了一瓶,还有两瓶呢。”

        “都送去薰园。那玩意是消火的,软玉温香吃着正好。告诉他们,别因为是贡物就不敢多吃,早点把病养好是正经。”

        “是。”甄凤儿应着,左右看看无人,大着胆子问,“主子,又舍不得那两个人了?”

        艾希丝挑眉,“我什么时候舍得了?”

        甄凤儿一怔,“您可有两个月没去薰园了,不然央郎主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不就是以为您玩腻了么。”

        艾希丝摇摇头,道:“他们既然进了府,我就没打算要撵他们出去。告诉下人们,从今天起,要是再对两位爷们不敬,就打发出府。”

        “是,主子。”

        第二天早晨艾希丝刚练完武,就见甄凤儿气喘吁吁的快步跑来,边跑边喊:“主子,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艾希丝从金钏手里接过面巾拭汗,“什么事啊,大惊小怪的。”

        “央郎主,央郎主打点了行李要回父家呢!”甄凤儿心里那叫一个急,距离十七皇子下嫁只有两个月了,林未央却和艾希丝闹起别扭,这传出去,艾希丝还能抬的起头么。

        “回父家?”艾希丝停下手,心知是昨天的事情和言语惹恼了那位从小娇生惯养受不得丝毫委屈的大少爷,但是她没有后悔的意思,她要的是一个端庄大度的当家主夫,林未央要是不改苛刻的毛病,她是不会让步的。“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难道还要我求他留下来不成?”

        “啊?”甄凤儿头晕,“主子,您不留央郎主?”

        “我现在留他只会使他更生气。等他想清楚了,自己就会回来的。”艾希丝带着金钏准备回去。

        “可是,可是,这要让其他大人们看笑话的呀!”甄凤儿着急。

        “那也比闹的家里鸡犬不宁的好。”艾希丝摆手,“行了,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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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婉回到家就听说林未央回来的消息,奇怪的问:“出什么事了,非得回父家不可?”

        管家郑红玉同样不清楚,“奴婢也转着弯问了钱氏和小天小空,还有其他几个孩子,都不说,嘴巴比蚌壳还紧。”

        林婉略一思索,去了尤明树的房间。尤明树正满怀心思,见林婉来了起身行礼,林婉便对他说道:“央儿那孩子被我惯坏了,任性的很,除了我,也就听你的话。我不好问他你帮我问问,他究竟为何从艾府回来?”

        尤明树清楚林未央的回家肯定是出了事,不然不会把行李都带了来,但是没有林婉的命令他也不能去问,今天就和林未央东拉西扯,连个艾字也没说,此刻听得林婉的指令他便答应下来,“那奴家去问问,尽量多问一些。”

        林未央向来和这个二爹亲密,他自觉委屈,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了尤明树听,末了哭着问:“她是不是很差劲?我做的哪里错了?”

        尤明树没什么说的,打哈哈混过去,立刻来找林婉。

        林婉拍案而起,“胡闹!他真是被宠坏了,做事那么不经头脑,如此忤逆妻主的事情他也做的出来?”说完气冲冲往外走,要找林未央好生教训一顿。

        尤明树赶紧拉住她,“婉主,您可不能去。五少爷正在气头上,您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这时候您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不若等明天,他气消了些,您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是个懂事的孩子,必会听从的。”

        林婉无奈的叹气,“可我明天怎么面对希丝呢?她对央儿那么好,央儿却如此不成熟,叫我这张老脸往哪搁?人家都要戳我脊梁骨的。”

        尤明树笑道:“您是护国公的婆婆,是她的长辈,她能对您怎么样?你稍稍低低姿态,她那么晓事的人就明白了。再让几个小姐去向她说明一下,低个头,她还能真生咱家的气不成?赶明儿五少爷想通了,要回去,先向她赔个礼道个歉,再由她登门把五少爷迎回去,外人有什么好说的?唯一麻烦的是过两个月就是十七皇子和护国公成亲的日子,这事传到宫里,只怕婉主要受责难。”

        林婉长叹不已:“说的是啊。凤后疼爱十七皇子是出了名的,见到希丝的君郎那么不服管教心里必定难以高兴,责难是少不了的。我怕的还不是这个,责难我听听就是,反正又不会少我一根汗毛,可是他要是以为央儿桀骜不驯,不好驾驭,怕十七皇子过门受欺负,把央儿带到身边好好□□,那央儿就吃苦头了。”

        尤明树只得暂时放下心中的复杂的情绪,和林婉一起思考如何渡过眼前的难关,“那这样吧,婉主明日称病请假在家,好生和五少爷谈一谈,务必要他明白自己的错处。请大小姐到护国公那里赔个罪,请她大人有大量,早早将五少爷接回去。尽量让这件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不然若是凤后将前一次春生怀孕的事情归到五少爷管理不力上,五少爷可就白替人背黑锅了。”

        林婉连连称是,欢喜的将尤明树紧紧搂在怀里,又亲又吻,道:“还是明树最知我心,我能得你为夫,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尤明树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起来,强颜欢笑,“婉主说的哪里话来,当初若不是婉主,明树现在必定生不如死,是明树有福气才对。”

        林婉的手指点了一下尤明树樱桃般的小嘴,呵呵笑道:“是是,我们能遇到彼此,都是上天的恩赐。”

        尤明树低下头,看起来是羞涩,实际是不想林婉看到他表情矛盾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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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林婉果然告病在家,唤来陪伴父亲在佛堂诵经的林未央。

        林未央虽然恭敬的向林婉行礼,脸上可是不好看,昨晚他向尤明树哭诉后,原以为林婉会来安慰他,然而等来等去,仍旧没有见到林婉身影,料知林婉认定他做事不妥,不肯看望他。而他自己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因此面对林婉他也没什么好气。

        林婉暗自摇头,都是她把他宠坏了,使得他做事没有分寸,一味任性。很想好好呵叱他一顿,又看到他眼睛下浓重的青影,昨晚必没有睡好,本来强硬的心态立马软化下来,林未央怎么说都是她最疼爱的孩子,看到孩子过的不好她也辛酸,遂抛开前番所想,对林未央软语相劝。

        “央儿,你的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知道了。”

        林未央低头不语。

        “我知道,你生气你的妻主庇护那两个人,对不对啊?”

        林未央一抬眼,“那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她又不是不知道,还那么宠着。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算他们两个不是什么好东西,央儿你就没有一点过错么?想想吧,他们毕竟是上官大人送给希丝的侍宠,也是希丝亲自收下的,就是要赶他们出府或是干脆杀了他们,也应该由希丝自己来做,你越过妻主擅自行事,这岂是一个懂规矩有教养的大家闺秀所为?”

        林未央张张嘴,却无法辩驳。他一心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两个人赶出去,竟然忘记那两人不仅是上官珊瑚送来的,而且还是艾希丝亲自收下的,纵然貌似不再得宠,可是他也不能没有问过艾希丝就直接做决定,让艾希丝作为妻主的面子上下不来。

        “可是,可是,她又不是因为这才恼我。他说我只是出身好。原来我在她心里就只有出身好而已。”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转啊转,就是倔强的不掉下来。

        林婉一愣,按理说自己的儿子都委屈成这样了她是不应该发笑的,可是她就是非常非常想笑,这才多长时间哪,不过四个月,当初那个言之凿凿不会爱上艾希丝一心要和她仳离的男孩子如今竟会因为那人一句气头上的话牵动了心思,难过的要掉泪,唉,终究是英雄女儿常得君心哪!“就为这个生气啊?”

        “什么叫就?我在她心里什么都不好,就出身好,娘亲你还嫌不够么?”林未央的眼泪终于因为自己娘亲的话掉了下来,瞬间便打湿了衣襟。

        “那是谁总是送这首饰那古董,天天找锦衣坊给你做衣服,只要你一句话,大冬天的亲自上街买玲珑轩的糕点给你吃?她若认为你不好,做着功夫干啥,你又不是不知道,从你嫁过去,她可就在收拾以前得罪过她的人呢,现在就除去你爹爹没有下手了。”

        林未央开始咬唇,洁白的牙齿咬的红唇又红又白。林婉还不知道呢,她,她不仅对他千依百顺,就是在床上,也依了他没有碰他。作为一个妻主,艾希丝真的已经做的不能再好了,他知道,一直都知道,然而现在心里就是有个结,他在她心里就那么不堪?

        林婉看他脸色时晴时雨,晓得他心动,自己儿子的脾气她哪有不知道的,艾希丝那句话打击到了他小小的自尊心,所以到现在还没转出圈来。“希丝曾经家境不好,你是知道的。”

        林未央疑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和这次的事情有关系吗?

        “那段时间我每每想起来,都深感愧疚,实在让两个孩子受苦。你知道不知道,当初因为贫困落魄,当今的希主儿曾经自卖自身,几乎为了养活妹妹就进了妓院。我回回想到……”

        “啊!”林未央不由得掩住嘴,希主儿曾经差点进妓院?为了要养活艾希丝?难怪她对他们的感情和一般女人不一般,难怪她对他所表现出的对软玉温香的鄙视如此恼火,原来是触景生情,从他们身上看到当年自己的哥哥为了她所做出的牺牲,哎呀!他怎么就不知道这事呢?“娘亲,您老怎么不把这事早告诉我啊?”早告诉他,他心里有了底,就不会这么无法无天了。

        林婉苦笑,“这事是能随便说的吗?这可关系到希主儿的名誉呢。”

        林未央站起身,对林婉道:“娘亲,孩儿知道怎么做了。妻主对他们心怀怜爱,对他们也是有感情的,故做事总是留有余地,希望他们自动改悔。央儿年纪轻,看不透丝主的作为,给她添了麻烦,央儿知错了。央儿这就回去,向丝主请罪。”

        林婉欣慰的拉起儿子的手,鼓励的拍拍,“去见见你爹爹和二爹爹,回头娘亲派人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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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希丝下了班直奔薰园,软玉温香两个人见了她顿时眼泪就掉下来,“丝主、丝主”的喊,不顾身子疼痛挣扎着要起来给艾希丝行礼,艾希丝看他们楚楚可怜的样子心软了不少,命令阿秋阿夏制止了他们,道:“不必行礼了,把身子养好是正经。等身体好了,想行多少礼我都不拦着你们。”

        两个人含泪点头。阿冬呈上调好的玫瑰露水,阿秋和阿夏分别伺候两个人吃下,艾希丝问阿冬:“你们主子吃了这两天,感觉还好么?”

        阿冬看看软玉温香,艾希丝斥道:“我问你呢。”一句话,把本想自己回答的软玉堵了回去。

        阿冬看艾希丝点名要他说,只得道:“主子感觉很好,玫瑰露又香又甜,虽然每次只用两滴,但是也好吃的不得呢。”

        艾希丝轻轻颔首,“好,好。不过那玩意好吃是好吃,吃久了也就觉不出味来了。我叫人买了两瓶百花香精,你去拿,那东西也好的很,散火。”

        阿冬离开后艾希丝就在屋里坐着,也不说话,只让阿亮给她倒茶。

        软玉和温香对看一眼,心知这是艾希丝给他们机会,要是这次机会再抓不住,以后想和好就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

        两人未语先流泪,“丝主,我们错了,我们知错了。”

        艾希丝冷笑:“你们哪里错了,你们没错,没错。没有证据,你们哪里就错了呢。”

        两个人抖了一下,这两个月的处罚果然是为了那件事,酸酸的感觉涌上心头,嘴里却还要赔罪:“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挑唆钱公公,要他去害春生,是我们错了。”

        见他们二人承认,艾希丝也不再装模作样,屏退了阿秋阿夏,狠狠训斥了软玉温香:“我把你们接进府来,是为了疼你们,爱你们,是为了让你们不再过以前的日子。我做到没有?”

        两人点点头。

        “你们进得府来,我怕你们被下人看不起受委屈,我三番五次在人前给你们地位,下人们后来尊敬你们没有?”

        两人又点头。

        “我怕央郎主和飞燕春生因为出身不喜欢你们,所以和他们说了多少好话,他们也确实没有找你们的茬,是不是?”

        两人再次点头。

        “那你们就不能消停点,别起事端吗?”艾希丝几个月的怒气一下子全爆发出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才甘心?我做的哪里还不够你们讲出来便是,何苦在我府里兴风作浪,左踩一个右踩一个的?别说上次我没被你们蒙过去,就是蒙过去,你们真当自己是神仙,做的事天衣无缝?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我还是会知道!到那时,你们有没有想过会怎么样?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来害我的,非要我家里鸡飞狗跳,那些说爱我可以为我死的话都是骗我的?”

        软玉温香一直低垂的头听到艾希丝最后一句齐齐抬起,拼命否认:“没有,我们没有骗丝主,真的没有骗!我们爱你,可以为你死,真的!”

        “那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艾希丝逼问。

        两个人哪敢把心里那羞人的想法说出来,脸红了白白了红,就是不说。

        艾希丝索性拔腿就往外走,看来他们还是没有受到足够的教训,应该再晾他们几天。

        软玉躺在外面,急的就要下床去拉她,可他忘记自己有伤在身,砰的重重摔在地上,牵连到还没长出新皮的伤处,疼的满头大汗。他全然不顾这些,眼里只有快走到门口的艾希丝,她不能走,不可以走,她可以打他们,骂他们,羞辱他们,甚至弄死他们,就是不能再离开他们,不能再走出他们的生命。

        他抓住艾希丝的袍摆,哭的说不出话,“丝主,丝主,别走,我们说,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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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希丝原本是真要走,后来听到有人摔下床的声音就放慢了脚步,直到软玉抓住她恳求,她低下头,冷声说:“那就快说,我时间有限。”

        软玉又羞又怕,想含混带过去,怕艾希丝嫌听不明白认为他糊弄要离开;说的清晰又怕艾希丝听后嘲笑羞辱他们,他们算什么,不过是靠着艾希丝才挺直腰板的下三滥,能得到艾希丝的宠爱就不错了,居然还妄想独占她!心里斗争的利害,艾希丝作势欲走,再次惊吓了软玉,他再也顾不得羞耻,什么不怕羞的心思都说了出来。

        艾希丝面无表情的听完,说了一句:“说完了?”

        软玉不知她的心思,胆怯的微微点了一下头。
>        艾希丝拦腰抱起他,注意不碰到他的伤口,饶是这样也让软玉疼的龇牙咧嘴,放他趴在床上,再看看已经哭的泪人一般的温香,不免愧疚。说来说去,这两个人还是没有安全感,就像被丢弃的小狗,要再被人收养,总怕主人再把它丢弃。所以总会做些事情来巩固自己在主人心目中的地位。只不过小狗一般会选择多多谄媚主人,多多讨好主人,而人类,会有心思想除去那些一同分享主人的宠爱的障碍,想让主人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

        拿起温香的罗帕为他拭泪,然后躺上床,奉献出长腿给软玉温香做垫子,温柔的抚摸他们如丝般的秀发,给他们慢慢讲道理:“你们的心思我懂,我理解。你们有资格这么去想有资格这么去行动,但是其它三个人同样有这样的资格,然而他们没有那么去做。若是他们想,你们在进府第一天就死的不明不白了,你们明白吗?”

        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软玉温香只能说是。

        “那为什么他们没有那么做?”

        男人们不语,羞愧。

        “他们希望我家庭和睦,使我无后顾之忧,好好为朝廷办事,为国家分忧,这样国家安定,我才会有更多的时间待在府中陪伴他们。你们倒好,为了一己之私就要艾府闹个天翻地覆,这样我怎么能毫无牵挂为朝廷办事?要是出了差错,你们担当的起?”

        沉默良久,温香低声道:“可是,若是丝主以后不爱我们了……”

        “没有这种事。”艾希丝打断他的话,给他们承诺,“这样的事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我把你们接进府,就是要照顾你们一辈子,疼爱你们一辈子的,不然干嘛接你们进府?所以你们不需要胡思乱想。”

        两个人得到艾希丝坚定的承诺,终于放下了患得患失的心,为了扭转艾希丝心里他们前一阵的坏形象,软玉开始贤良起来,“丝主,那你快把央郎主接回来吧,男人都是要女人疼的,他又从小娇养惯了,您那么大声的呵斥他,他当然会受不了了。他其实也没做错什么,毕竟是我们兄弟做错在先。”

        温香附和着。

        艾希丝摇头,“他的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定要好好反省才可以。”

        她不禁想起了下朝后林婉的二女儿翰林院编书林水灵和她的对话。“舍弟因为是娘亲中年得子,又是嫡出,娘亲尤其疼爱,养成了他骄纵的个性,请艾公多多包涵,姐姐在此给艾公赔礼了。”

        “其实他的个性没什么不好。但是因为我那两个侍宠出身勾栏,他就要置他们于死地,我觉得过了。我曾经也流落街头,明白贫困无依的痛苦,我懂得青楼男子的苦楚,所以我更怜惜他们。我希望央儿也能明白这点,并从此好生待他们。”

        林水灵颇有些吃惊,然后笑了,“人都说艾公护花,果真不假。我会和央儿说明白的。”

        晚饭前,林婉派王氏送林未央回府,林未央鼓足勇气向艾希丝赔礼道歉,又派小天小空送了滋补品到薰园,夫妻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