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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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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书籍名:《荼蘼花开》    作者:林嘉陌


                                    若是走进口的薄弱环节,到是有个突破点。不过也不容易。”

            左右为难

            “嗯……?”我和凌丰表态似的待他继续说下去。

            “现在我看‘成翔’的情况我们是拿不下的,他不会为了我们吃下一个小小的吴啸殷就给我们开绿灯,而且我们没有中间商的支持也不可能马上吃下吴啸殷。我在想,我们可以先收购‘席丞广源’,这个公司做了多年的成衣进出口,不过全是白道,没沾黑。利润小到快支援不住了。但是这个公司的背景不一样,是早年陈名予的产业。不过后来他翻了船就抵押出去了。现在持股份的人都是无足轻重的人,谈一下收购应该不难。”

            “你的意思是,我先撒网,把实体做起来,这边跟姓吴的耗着,把他拖进死胡同,反正他资金没我们雄厚。等他依赖我们。但是不能带他进出口的部分,用‘席丞广源’把出口的生意扛着,这样我们才有资本跟‘成翔’开口。”我暗叹这个肖尉钦可真不简单,我真是养着一群宝贝。听他的计划,我明了不少,眼前一亮。

            “不,这样‘成翔’也不可能给我们做中间商的。”凌丰插进来,他把手头的一踏资料搁在茶几上,走到我办公桌边缘,靠在上面。转动我的计算机显示屏,另外一只手在键盘上熟练的操作着。我看他似乎是在在调帐,于是回头想确定下肖尉钦的想法。

            “对,现在我们能让‘成翔’出面做保的突破口绝对不是拿成衣进口跟他们谈,他们根本看不上这点利润。除非是占到成衣进口市场百分之三十左右,我看才有希望让乔一俞动心。”他见我和凌丰没表态,补充道,“我以前还在道上混的时候就听过乔一俞的做事风格,他不是个单纯的生意人,很多东西他不会考虑,尤其是风险,他黑吃黑顺手了,一般有点风险的生意他都不会动心。”

            确实,这个我是知道的。要不我也不会被他硬拉下水做走私。

            这边凌丰干脆坐到我椅子扶手上,继续敲键盘。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于是等他。肖尉钦也不说话。

            静默了几分钟,整个房间里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结果打破这种安静状态的不是结束查找信息的凌丰,而是我手机哇哇的响了起来。

            我只好接起来,现在也不好让他们两个人回避,不过电话是唐真打来的。自然是没有重要的事情,约会而已。从我回香港后我们就没在一起亲热过了,听说我今天回来他自然是想见我忍不到明日。我早该想到的,今天事情太乱,没去注意。

            几句话应付了他,反正我一般用工作的借口他都不会勉强我。这点习惯正好方便了我。免得为了推拒他而去绞尽脑汁。

            刚挂掉电话我就对上肖尉钦一双闪闪发光的眸子,骤的还惊我有一跳。

            不过他出口的话才真的是惊了我一下,“老板,你和唐先生关系不一般吧?有他在这个难题就迎刃而解了。对啊,我怎么起先没想到呢……”他语气比刚才亢奋多了,仿佛真的问题全解决了一样。不过我可不那么乐观,听了他的话,我和凌丰对望一眼,缄默不语。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主意的样子……

            “尉钦,你过来。看看这个。”

            “什么?”我也顺着凌丰指的地方看过去,显示屏上出现的是公司的一季报表。不过我仔细一看,才发现不是H?Fad的月报表。原来这个家伙侵入了“席丞广源”调出了他们的月报。他把其中重要的一页摆在屏幕上,我和尉钦凑上去研究。

            “你这个建议很好,看来把‘席丞广源’收购了,我们就方便多了。他们可不是省油的灯,有李氏的排挤,本身也不强,怎么可能一直要死不死,还死不下去的,看看,没踩黑才怪。”

            凌丰边说边敲着桌子,我是看出纰漏了,不过肖尉钦好像还没明白过来。财务不是他的强项,我也没勉强他。凌丰看来也没打算跟他解释什么,直接切换了一页,又简单指了几处地方给我看。我差不多算是对凌丰的意思了解了,这个公司对我们来说,条件相当好,而且足以阉人耳目。

            接上肖尉钦刚刚的话,他没有说完的关于唐真的那个主意,“你刚才提的那个是什么意思,肖尉钦。我警告你啊,别随便打老板终生幸福的主意。”凌丰这话虽然透着玩笑,不过警告的意味丝毫不减。

            “这个分寸我清楚,一切还要看老板的拿捏。我的意思是说,唐先生做的可是洋酒、葡萄酒的代理。现在这个区域的总代理就属唐先生他父亲不作二人想,虽然没有完全的垄断,但是美洲的生意根本不能和欧洲的比。何况他还捏着澳洲以及东南亚的大部分生意。香港对唐先生来说只是中转,那要是能让唐先生把香港的薄利分一点给我们,我们就着这个和乔一俞搭线,他一定买帐。然后再转到成衣上去。等我们稳定了,把酒生意自然归还给唐先生,再让一点成衣进出口的利润给他。这样不就持平了,反正就算我们有那个心也挑不动唐先生在洋酒和葡萄酒上的生意的,他已经是上下贯通。”

            我心里猛的跳了一下,我知道我动心了。凌丰用凌厉的目光审视我,提醒着我不要做出后悔的决定。肖尉钦话到重点,不过确实最终能不能成全看我的决定和功力。现在问题一环一环的是解决了,不过最大难关还剩下来让我攻克。我挥挥手让肖尉钦下班,凌丰又交代他去整理“席丞广源”的资料和情况。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整件事情太突如其来了。十几个小时,甚至没有通过高层的董事会议,我们就这么简单的托出一个巨大的计划。几乎是完美无缺的,就是拿到董事会上来讨论,也找不出任何破绽。我想讨论的结果一定是附议,没有人会反对赚钱的方案。

            可是,这个中间有个很难办的症结。我和唐真要走到什么程度我才能开口向他要香港方面的洋酒代理生意。他现在也没有那个权力,都捏在他老爹手里。不过他弟弟现在成天混着玩嘻皮,还接手不了家族生意,如果他开口要,估计也不困难,他父亲不应该拒绝他插手香港的事务。但说到头,这一切我要怎么着手去实现。难道要利用唐真的感情?还是说我直接一点用婚姻做交换。说实话我都没有把握,一来我不知道唐真对我的感情是不是到了任我予取予求的地步,显然我没有那么良好的自我感觉;二来用婚姻做交换会不会伤害到我和唐真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微弱感情,这么直接的交换关系对努力建立爱情的我们而言无疑是个打击,而且我真的就能鼓气勇气用终身幸福去交换这个一个利益么,我自己还说服不了自己。

            打发了凌丰,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身体深陷进皮椅里。我手里撰着圆珠笔,久久无法摆脱这么烦人的事务。一桩又一件,我究竟能不能坚持原则,但是利益的诱惑对我而言简直是最大的考验。天知道这些原则能不能值这么多钱。我一次又一次的反复斗争。原则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不就是自我保护么。现在丧失利益维护原则是否值得取决于这个大利是不是会伤害到我本身。看似不会,不过我也清楚,打破自己的原则很可怕,有了头一回就第二回。这个趋势不可遏止。我已经下水走私了,还怕其它的干什么。不过这样也说服不了自己去对唐真不择手段。不是因为心中对他有感情,而是我向来不会纵容自己去做危险的交易或是用感情当赌注。太不稳妥。

            等我一个人疲惫不堪的走到车库时,却意外的看到我的白色宝马旁边停着一辆黑色宝石捷。我想这个时候在我公司车库里看见这样的好车肯定不是客户的。于是上前了几步,走到车尾我就看见唐真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也马上在后视镜里瞧见我了,起身出来。

            好家伙,他还真的跑来等我。我刚刚电话里跟他说开会延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我猜他应该不只等了一两个小时。

            “唐真……”连叫他名字都透着疲惫。我相信他也能看出来,我现在状态糟糕透了。

            他没说话,待我走到两车之间,借着车身的掩护,他吻住了我,凶猛辗转肆意激情,似点燃璀璨的烟花,溅起的火星带着突如其来的灼热,烫得皮肤和神经都敏感异常,心跳也格外地合拍……

            我退出他的口腔,有些脱力的靠在我的车上。扬起头对上他一双按奈不住情欲的眼眸。我无力的摇摇头。这个时候我根本没有力气做那事儿,只想冲个澡,好好睡上一觉。他有些固执的盯了我一会,真是太长时间不见面,见面就这么激情洋溢的,弄得我又郁闷又尴尬。不过他还是让步了,闹归闹,见我情绪不好他也不会勉强。微微抱着我,把我的头按在他胸口上,听得到他健硕有力的心跳,我不知道我心里的决定会否因为这样不停歇发生的点滴而逐渐偏移。

            “孝敏,孝敏……你怎么了?睡着了?”

            “没,你心跳得那么响,我怎么睡得着。”不过我是真的想就这么靠着他,就着他的温度睡过去。

            “呵呵~全公司的人都走空了你才下班,这个老板也太过敬业了。这样可不行,你迟早撑不住的。以后不许这么晚了?听到没……”

            “这哪是我说了算数的,有那么多工作要处理。我想休息也没法停。”

            “唉,真想把你关起来,不让你出来这么辛苦。”他怜惜的抚过我的头发,手停在我背上,又来回的磨蹭。缓慢而情色。让我觉得浑身酥麻。

            “回去吧。你那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可以扔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