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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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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书籍名:《嫁入魔教》    作者:秋冬


                                    

            江湖中开始流传,得此人相助,定会有一番作为。所以从那时开始,江湖人士都在明里暗中查访此人的下落。

            然,五月壬寅朔,历算世家少公子周克明,从曾祖一代就服务于朝廷,他丞奏于宋真宗:“臣按天文录荆州占,其星名曰周伯,其色黄,其光煌煌然,所见之国大昌,是德星也。”

            他还建议宋真宗让军民共庆吉兆:“愿许文武称庆以安天下心。”拖了一个月才上报的正式结果,这一个月京都的惶恐也跟着一扫而光。

            宋真宗非常喜欢周克明的占卜,高兴之余,马上给周克明升官。“上嘉之,即从其请,拜太子洗马殿中丞。”

            而民间也是一片欢歌,再加上天机老人之说,这“妖星”竟变成了“景星”,真宗越来越信任周克明的荆州占,并派官员也四处查访“景星”的下落。

            事有凑巧,一名21世纪少女,在一次偶然情况下穿越时空间隙,来到公元1006年,偏偏是在此时,落于秦州秦凤山上。

            少女名为余窈窕,18岁,被人以李代桃僵之计嫁入魔教。普普通通的她,就此被卷入充斥着阴谋、狡诈、欺骗、算计的巨大漩涡中,开始了崭新的人生之旅。

            第  11  章

            清晨的光耀射在乌木鎏金匾额上,“飞龙现世”四个大字与门柱左右乌木鎏金对联一同散发出焜燿之光,百余平的方正木屋,古朴而神秘,精雕细刻的梁楹金镶玉,通碧铃铎迎着微风玎玲。这是奉月神教的圣地,也是本教教主的处所,飞龙轩。一头银皑灵兽雪狼蹲坐于门前,望着原本朴素的木屋升级为华贵之宫,微微皱眉,眼中闪过怪异之光。

            “进来。”隔空传来雄厚内力控制的域啧之音。雪狼微扯嘴角,不情愿地起身,用鼻子拱开屋门,走了进去。

            宽敞的室内用一幕青纱为隔断之物,前为正厅,后为寝。此时后寝床上,有一对亲密相拥而眠的伉俪,男子俊迈而邪媚,气势隐隐桓桓,银色长发与身旁精秀少女的乌黑纠缠在一起,如果能用精魅来形容男子的话,那么少女就可比作仙子,不是因为她的姿容,而是那种瑞祥之气,给人一种缥缈之感,不真实的存在。

            雪狼停坐在纱帐外,男子才睁开晶光之眸,轻柔地将自己臂膀从少女颈下抽出,凝望少女脸上尚未褪净的春兴之色,嘴角微扬,目光柔和,流出绵绵深情,俯首在少女眉宇间轻轻落下一吻,为她拉好丝被,这才起身下床。

            当赤条精光的男子出现在雪狼面前时,它还没从男子刚刚的笑靥中回神。

            “你来这儿就是为了发呆的?”域啧之音贯入其耳,它暗惊。

            雪狼轻轻摇头,将含在舌下的蜡丸吐到男子手上,恭敬退后数步,坐于地板上。

            男子眯了眯眼,捏开蜡丸,抽出其中字条展阅,看完后,将手中字条与蜡丸用内力化成了粉沫状,甩手撒落。瞥了雪狼一眼,淡淡道:“不用理他。”眼中闪过怨恨之光。

            “呜。”雪狼颔首,轻轻转身离开。

            男子走出木屋,望向西南方的天空,脸上泛起讽刺的笑颜,眼中却是浓浓悲伤。“到现在,才想起有个儿子么?”提气跃起,至飞龙轩前不远处的青水之泉,蹿身而入。

            这汪青泉名为蟾泪,传说是月宫中那只三条腿的蟾蜍流下的寂寞之泪,它长相丑陋,又异于常态,嫦娥与玉兔都不喜欢它,所以每逢月圆之夜,它都会流泪,化为这温暖碧青之泉,聚于地上一潭,而且这青水有神奇的疗伤之效,被人们称为神水。由于30年前,奉月神教圣姑何素依(小武他老娘)用此水为苗疆百姓医病,所以奉月神教有神水,能起死回生之说,广泛流传开来。不管是江湖人还是各国皇族权贵,对此传言将信将疑,总想一探究竟,从而激怒前教主何景耀,他大开杀戒,奉月神教也从此落下魔教之名。

            男子从泉中钻出头来,身上那些被新婚妻子留下的“礼物”渐渐愈合,变淡,消失。摸了摸颈上最后消失的牙印,男子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山林间,惊起飞禽一片片。

            “啊……”飞龙轩里,少女惊醒,她抱着被子蜷缩里床内,一脸惊魂未定,额头薄汗涔涔。

            “出什么事了?夫人,夫人?”从门外跑起一大一小两位姑娘,大一点儿的有15、6的样子,名为喜儿,鬓发微卷下垂,发髻处粘了一朵小白花,身着赤墨衣,显得格外成熟。而小一点儿的也有12、3岁,名为燕儿,明黄色头绳扎绑出两条顺于耳后的大辫子,和她一身桔色长裙配起来,整个人活泼而明快。她们刚踏入圣地就听到少女尖叫声,使用自己拙劣轻功飞跳进飞龙轩,焦急冲进后寝内,望着表情复杂的少女。她就是昨日与教主大婚的新夫人,名为余窈窕,是她们发誓效忠之人。

            鱼儿看见她们,眸子中闪过恍惚之色,好似刚刚认出来人,“喜儿,燕儿,龙寒武到底有几个?”悲愤,哀伤从她眼中流过。

            “夫人,您为何要如此问?神教当然只有一个教主啊。”燕儿不明所以地歪着头望着新夫人问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们教主他会变多少次身?”她捂着胸口,小心翼翼询问。

            “变身?”喜儿差异,“夫人,您在说什么,奴婢怎么都听不懂?”

            “你们没必要懂。”一道冷媚之声从她们身后传出,三人望去,同时尖叫。

            不过,喜儿比较沉着,对燕儿大喊:“保护夫人。”后撤至床边,手指暗中摸进袖囊中的药粉。而燕儿则前跃一步,做出防御架势,对眼前这名黑衣红纹绣金的银发男子大喝:“大胆恶徒,竟敢闯入我教圣地,并且对我们夫人无礼,受死吧。”翻掌击向男子。

            银发男子用衣袂一带,动作快如闪电,燕儿闷哼倒地。男子淡淡扫了她一眼,抬头对上即将冲过来的喜儿说:“本座看在你们忠心护主的面儿上,饶你们不死,还不速去霄汉那里领罪。”平平的陈述句,却露着说不出的威严。

            喜儿顿步,不由悸颤,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男子对手,也明白他如果真想对夫人不轨,她们早就化为他掌下的厉鬼了,思量后,收起药粉,愧疚地望了望鱼儿,才扶起被点了穴的燕儿。

            “死妖男,你对她做了什么?”鱼儿抓枕头飞丢过去,义愤填膺地裹紧被子冲下床,可是腿一软,鼻子就要亲吻地板。在喜儿的惊呼中,银发男子接住她。

            “鱼儿,我和你说过,我才是真正的龙寒武,所以不许再用不敬之语称呼我。”搂住她的腰把她提高,对视,目光凛冽,闪着名为“违令者斩的”寒光。

            虽然鱼儿打了个冷颤,但倔强的她,垂目避开隐隐寒光,不服嘟囔着,“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叫就不叫,还说自己是真正的龙寒武,我看,就会在这儿乱吓人,比小武和阿龙差远了。”

            “不许拿我和那两个懦夫比。”

            闻言,鱼儿心火急升,转头瞪他,“他们才不是懦夫,他们都是好人,只有你是坏蛋。”她的人,只有她能欺负,其他人不可。还有眼前之人绝大多数也是龙寒武的变身,但这性格相差实在太大,她无法立刻将他们视为同一个人,而且鱼儿觉得龙寒武自己也没把他们当作同一个。

            “你再说一遍。”龙寒武语气降了几度,“你敢再说一遍。”

            “说就说,死……寒,怕你啊,小武和阿龙都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只有你是个坏蛋,让人讨厌的大坏蛋。”

            “你……!”银发龙寒武暴怒,将她丢到床上,表情开始扭曲,“呵呵……对,我是坏蛋,还是杀人如麻的狂魔,呵呵,最喜欢鲜血的味道,最喜欢听人在临死前的哭泣。”邪媚大笑,“这么说来,你讨厌我,是不是怪我夺去了他们的身体?”

            “不错,算你有自知之明。”

            其实鱼儿心里并没有怪他夺去这具身体,而是怪他在她还没有接受他之前强迫她,刚刚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不管她怎样哭喊着求他停下,他都不听,没有小武那种疼惜,也没有阿龙那种宠爱,他用赤裸裸的欲望把她淹没。所以就算她心理已经知道银发男子是龙寒武,还是向喜儿她们做了确定,她也只能这样稍稍安慰自己,告诉自己,没关系,他们是同一个人,也是小武,也是阿龙。

            “是么,那你想不想杀掉我呢?”半眯起眼睛,诱惑道,所以鱼儿才没发现他瞳眸中突然出现的重影。

            此时,不知何时从飞龙轩中潜出的喜儿,已经带着燕儿来到左司堂,找霄汉搬援兵。

            “你是说,你们看到银发男子自称是教主的人挟持了夫人?”霄汉黑黝黝的脸上没有表情,但眼神中却混着一丝惊愕。

            “是的,大人,请您快去救救夫人吧。”喜儿央求道。

            “不用急,没事,那人就是教主。”霄汉说。

            “什么?”已经被霄汉解开穴位的燕儿惊呼,“怎么可能,我们前几天在婚礼上有见过教主,他明明跟喜儿姐姐差不多大。”

            “不许大呼小叫的,你们进神教之前,没人告诉你们这里的规矩么?”目光冰冷而无情。

            “奴婢知错,请左监司大人恕罪。”聪明的喜儿拉了一下燕儿,急忙低头赔罪道。

            “行了,好好记住你们的本分。”霄汉一甩袖,阔步越过她们,向神教西侧乐逸处所走去,留下暗自松了口气的喜儿姐妹。

            喜儿姐妹来自月神谷,她们及众谷民们信奉大月之神,奉月神教对于他们就像庙宇、庵堂对朝奉者一样的意义,而教主与圣姑的地位比大祭祀还要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