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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历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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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书籍名:《我经历的战争》    作者:ayooyoo


                                    K?特里克将军,美军第4机械化步兵师师长,德里欧?凯文的朋友)打电话给我,他说他们已经被包围,中国人正从四面八方向他们发动进攻,到处都是枪声和中国人疯狂的呐喊声。我在电话里也听到了那一片简直不象人类所发出的喊声,部队之前的报告中多次提到中国人在夜战中非常善于使用呐喊和虚张声势这类心理战术,但那是我第一次亲耳听到这种凶狠的呐喊,它给人的感觉就是顿时心凉了半截,感到非常恐怖和害怕。”“我立即派出部队驰援,但是在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亮大地以前,第4机械化步兵师就已经不复存在了,除了寥寥300多人逃出那块几乎成为地狱的地方以外,该师其余的人员不是被击毙就是被俘。”“马修受了重伤,由他的副官上尉米歇尔?凯恩斯把昏迷的他拖上一辆吉普车,拼命冲出重围。马修在回到我方后接受了抢救并最后活了下来,他的左腿完全被炸断,身中五弹,医生说他能活下来是个奇迹,但我说他能活着回到我方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战后米歇尔?凯恩斯从乱军中成功拯救身受重伤上司的英勇行为在美国广为流传,并在1901年被拍成一部叫《残酷的夜晚》的电影,影片“生动再现了1881年6月8日晚上美军第四机械化步兵师在祖鲁卡拉奇那山谷的惨败”和“当时出现的许多感人的人物和事件”。美国退伍军人协会将这部影片评为“最贴近战争现实的影片”。

            米歇尔?凯恩斯当时驾驶的那辆被中国军队的子弹打得满是弹洞的吉普车现在陈列在华盛顿的国家战争博物馆。米歇尔?凯恩斯本人还活着,他于1895年以上校军衔退役,现在是费城乡下的一个农场主。)

            美国人吃了大亏,意味着巴比伦亲美派把持军队的图谋完全失败,面对我军兵临城下的严重局势,他们开始动摇,开始放出触角要和我们议和。但这时候巴比伦民族分子出现了,他们一连暗杀了好几个主张谈和的巴比伦议会议员,把亲美派的议和声浪压了下去,同时叫嚣着要把整个巴比伦化为“战斗的国土”。这些民族主义者组织了不少民兵向我军先锋部队发动袭击,但那种自杀式的袭击无论在战略还是战术上都没有什么大意义,也没有受到什么效果。

            亲希派大概是这个时候巴比伦政府中头脑最清醒的一派了,他们一边安排防御,一边开始加紧准备迁都事宜。因为他们很清楚,面对如此强大的我军,巴比伦城的日子是不会长的。

        第三卷  第二次东大陆战争  第二十七章      

            去年6月1日,军委和国防部在乌尔的战争纪念碑举行公祭,悼念在乌尔战役中牺牲的中国士兵,同时纪念乌尔战役结束二十五周年。我作为当时的指挥官也受邀参加了这一仪式。中国东大陆远征军在乌尔战役中共有9673人阵亡,13638人受伤。当我看到墓园中如林的墓碑时,心情激荡,为之泣下。

            那是我战后第一次涉足乌尔,初下飞机,面对眼前繁华的城市,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短短二十五年,弹指一挥间,乌尔已经从一片废墟中崛起,一晃成为新兴工业城市。原来的废墟已经全部建成市区,还在原有基础上扩充了一倍多。当年整个乌尔的人口不到万人,而现在乌尔城的人口已经超过百万,是巴比伦平原北部的重要工业基地和军事要冲,更是整个祖鲁谷地防务配置的中枢。

            我还特地去找了找1881年时我在乌尔的指挥所,但是找不到,那片地方现在已经是中国银行乌尔分行的所在地,高45层的银行大楼拔地而起,抢尽风头。虽然我很努力的寻找,但除了在银行门前的绿地中有一个很不显眼的写着“1881年6月,中国东大陆远征军曾在此设立作战指挥部”的标志以外,一点也找不到当年的遗迹了。

            攻击巴比伦城的战斗是在1881年7月12日开始的,那天在下雨,因为我始终记得我坐的装甲车开过泥泞时发出的“噗嗤噗嗤”的声音,还有就是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部队在雨幕和泥浆中跋涉。虽然在下雨,但天气还是很闷,远处在打雷,不时听到远远的隆隆雷声。在我们前方的第67、68两个主战坦克师正和巴比伦人交火,同样遥远的隆隆炮声传来,和雷声交织着,让人分不清其中的区别。

            车外是一望无际的巴比伦平原,身着土黄色沙漠迷彩服的士兵们裹着雨衣,在夏天绿色的平原上走着。我看到一辆轻型坦克陷入了泥潭,一个中尉正指挥另一辆坦克去牵引它,几个士兵跑前跑后的张罗,不由想起罗马战争时的自己,那时也常常为这样的事伤脑筋,于是就想着要做高级军官,那时就不用再为这些事奔忙了。不过做了高级军官又怎样?现在的事情更多,有时真觉得还不如抱一把突击步枪在战场上冲杀来得精神爽利。

            进攻巴比伦城的战斗开始时很顺利,甚至比在乌尔还要顺利。第67主战坦克师在7月13日进入城市外围,巴比伦守军一触即溃,给我们造成麻烦的倒是因为战争而离开家园的数十万巴比伦难民,他们扶老携幼,用各种乱七八糟的车辆载着自己的家当向南方逃去,缓慢的人流和车流常常阻塞了交通。第68主战坦克师为了截断敌军退路,和难民争道,朝天开了几枪,立时就是哭声震天。第二天巴比伦电台还借题发挥,开始谴责“中国军队毫无人性的屠杀难民”,搞到最高军事法庭都派人来调查,虽然最后证明是子虚乌有的事,但在激烈的战斗中还要应付这种事情,不能不让人感到心烦。

            7月15日,攻城战斗开始激烈起来。我的指挥所设在离炮兵阵地不远的一片树林,成天就听到炮声和炮弹划破空气时发出的“咻咻”声。这时第二整编集团军已经投入战斗,巴比伦人也精锐尽出,依托城防工事拼命防守。当时我们的正面就是巴比伦的第9机械化步兵师,这个师是从南方阿卡德调来的,前身是巴比伦帝国的御林军,在巴比伦推翻帝制的时候,这个部队护卫着当时的巴比伦皇帝洛萨三世逃往南方,后来接受了改编,成为巴比伦政府军的一部分,但是该师始终保留原来巴比伦帝国御林军的军旗——巴比伦狮子旗。这个师战斗力强劲,尤以打防御战见长,师长是拉托德?米力克亚德将军,当时48岁,他是巴比伦军事学院1858年的毕业生,自1872年开始担任该师师长至今,是巴比伦军队中最有口碑的正统派高级军官之一。

            最先和巴比伦第9机械化步兵师交手的是第67主战坦克师,这个师在之前的战斗中一直所向披靡,一直到这一次战斗。据67主战坦克师的师长陈耀辉后来在一次私下谈话中提及这次战斗时说,“一开始就发觉不对劲,因为对面都看不到人,子弹倒在噼里啪啦打过来”,“巴比伦人的枪从来没有打得这么准过,前面四个连,一上午就有三个连长被打死了”,“他们的反坦克手简直神乎其技,我们的T80这么厚的装甲,一天就被干掉3辆”。

            第67师和巴比伦第9师僵持了2天,这段时间里第二整编集团军已经全线压上。于是第12近卫主战坦克师赶来援助第67师,又狠狠打了两天,依靠人数和炮火的优势才算把巴比伦第9师逼退了4公里,但是拉托德?米力克亚德阵脚丝毫不乱,继续顽强阻击。随着我军的伤亡数字不断上升,陈耀辉终于知道是遇到了难啃的骨头,于是打电话要求侧翼部队配合。
            这时处于他们侧翼的部队是第29主战坦克师,他们接到命令后投入侧翼攻击,但是进展也是一样的缓慢,拉托德的用兵十分精密,几乎每个士兵的战力都被他发挥到极致。第29主战坦克师的师长叫洪华成,因为部队进展缓慢,伤亡也相当大,为了鼓舞士气他身先士卒,亲自到最前线指挥作战,结果被巴比伦狙击手击中腹部,几乎丧命。

            其实当时拉托德的任务是拖住我军,掩护巴比伦政府顺利迁出巴比伦城。他出色的完成了任务。从7月15日到7月31日,巴比伦的战线只向后退了8公里,却造成了我方超过5000的伤亡,前线部队更是疲惫不堪。而且在他的带动下,其他巴比伦残兵败将得以有了喘息之机,他们重新编成,甚至还向我们发动了几次反扑

            8月2日,第二整编集团军的其他几个师发起突击,一举扫荡了巴比伦城的外围。8月3日,第15主战坦克师报告,其前锋部队已经可以遥遥望到巴比伦海水的波光,我立刻下令通报全军。这条消息一发布,各部队的士气大长。

            也就是在这天晚上,“霹雳”特种作战大队在蒋宾达的率领下乘着夜色,突入敌军后方,袭击了巴比伦国防部。

        第三卷  第二次东大陆战争  第二十八章      

            1881年的蒋宾达处在他的巅峰状态,那年他34岁,兼具旺盛精力和丰富作战经验,身为特种兵少将,在东大陆远征军中有着相当高的威望。他在第一次东大陆战争和第二次东大陆战争之间的5年里几乎一手重建了远征军的特种作战部队,这些部队在当时停火线一带与巴比伦武装分子之间发生了无数激烈战斗,在给后来的电影电视提供了大量题材的同时,也造就了一支经验丰富战法纯熟的特种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