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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历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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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书籍名:《我经历的战争》    作者:ayooyoo


                                    

            关于方将军早期的经历,在军队中流传很广,常常被作为神话般的故事来传说。至今西丹岛驻防部队中还流传有“方帆单手炸坦克”的故事,我听说的就有三个不同版本。而在方将军自己的回忆录中,我并没有看到这个故事,也许方将军并不看重自己的战绩吧?倒是他对自己早期的感情经历着墨甚多,这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但是军人也是人,有真实感情和充沛情感的人,我认为这才是真正的方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那些故事中战无不胜的神话人物。

            方将军的战争经历在1885年停了下来,但我要说这不是他军事生涯的结束,他在与希腊方面的和平谈判以及与波斯的边境谈判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虽然他没有在回忆录中提起,但是我依然要为此向他致敬,他为中国的利益做了他能做的一切。

            方将军于1893年正式退役,现在他是东大陆远征军退伍军人协会的名誉会长,和他的妻子苏娜女士一起住在上海一处安静的的小区。无论如何,他在中国军队中始终有着巨大的影响和权威,所有中部集群的老兵依然把他当作自己的司令,永远的。

        外传  扫倭外史  第一回      

            数十面巨鼓一起“咚咚”敲起,惊天动地的鼓声在战场上回荡,声势浩大之极。

            “报都督!锐勇镇已到!”一名报马飞奔到孙武的帐前单膝跪地,身后一面小黄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甚好。”孙武眯起眼睛望左望去,只见大队人马向营左列队而来,旗帜飞扬,军威严整,甚是壮观,微微一笑。再回头向对面眺望,对面山丘上是自号“日本国”的倭人军队扎下的一座大营,人马众多,无数旗号分列整齐,营帐分布也颇有章法,排成长蛇阵形,整个大营排满了一面山丘,山顶一面白色的大纛旗迎风招展,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红色圆形,旁边还有几个字。

            “呵呵……”孙武有点好笑。打了这许多年仗,此等军队倒是第一次遇到,一切都照着中华的来,连面旗子也不放过,上面写的居然还是中华文字:“日本都督天下兵马元帅新津”。

            倭人这点地盘也算天下?真是笑谈。孙武转念想起此前被自己剿灭的一个个蛮族部落:虾夷、羌、鞑靼……各有各的旗号,比如鞑靼的旗号就是一只飞熊,不过这些蛮族均无文字,士卒只用兽皮掩身,所用的兵刃也泰半是些木棍石斧,作战时只一拥而上,毫无章法可言,在披坚执锐、行伍有列的华军面前无不一败涂地。

            不过这些倭人似乎有所不同,前次在鹿野遇袭,倭人上阵军兵都手持青铜兵刃,身披皮铠,阵法也颇有道理,不象之前的蛮族不过是横冲直撞而已。虽然依然敌不过自己亲自统领的这一万五千的龙骧镇精兵,但是那一仗打得也颇棘手。

            “倭人的那个什么新津左助也颇了得……”孙武嘴里喃喃自语。新津左助是倭人国中第一大将,统领倭军,也很打了几个胜仗。之前孙武在南境与波斯军大统领哈拉宾会谈国境一事时听哈拉宾谈及这个新津左助,据说他曾引军在东南大战突厥骑兵,居然还把突厥的巢穴剿灭。当日听的时候孙武并不太放在心上,但就是这个新津去年九月在出云全歼了骐骏镇九千人,将骐骏镇指挥使墨劫斩首,是我朝建国以来首次大败。虽然墨劫自己无故越界,平日里颐指气使不可一世,接到倭人示警依然不当一回事,兵败也不算过分。但无论如何,中华若不复仇,日后如何在各蛮族间立威?又如何显我中华上国本色?也就是为此,大王才命他亲自前来,“无计折损,扫庭犁穴,斩尽杀绝,勿留后患”,这十六个字出兵前大王再三叮嘱,是他此来的目的。

            开战以来,不好说势如破竹,但总算战无不胜,大王每次派来的使者都是嘉勉有加,又封他为虎威将军,领太子太保,仍节制南十二镇兵马。不过孙武自己知道,这些倭人着实不好对付,华军虽然攻下了出云和东京,当伤亡之重令孙武自己也咋舌。倭人身材矮小,军器也不十分犀利,但是作战却极勇猛,死不言退,也死不肯降。攻下出云那日,倭人四百残军死守南门,神武镇一千六百人就是冲不上去,后来还是孙武下令烧掉南门城楼,那四百倭人与城俱焚,死得也十分壮烈。陷城后清点死伤,城中倭军三万,全部战死,华军伤亡竟达六万多。孙武领军多年,自普通小校一直做到南方提督,总领南十二镇兵马,身经百战,乃是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将军,打仗打得多了,从来不曾吃过这样大的亏。当日一怒之下,下令将出云城中倭人无分男女老幼一并处死。那晚出云城中鬼哭狼嚎人头滚滚,三十万倭人被杀得血流成河,尸积如山。到得次日清晨,城中已再无一个活着的倭人,孙武下令将尸体筑为“京观”,将已成空城的出云一把火烧成了白地。

            “报都督,北三镇兵马已到,飞龙镇总兵白虎将军拓拔请见。”

            孙武皱了皱眉,拓拔这人他也听说过,本是鲜卑蛮人,不过鲜卑早服汉化,他是族中贵胄之子,自幼即在北疆军中,连年与匈奴血战,麾下飞龙镇也是华夏数一数二的劲旅,积功累升到北方擢勇卫三镇统领官,白虎将军,如假包换的北境名将。不过拓拔和孙武二人一北一南,平日都是戎务繁忙,从未一见。此次剿倭之役,南十二镇军兵连番恶战,损折过半,前次上表特向大王请兵,看来国中也已经无兵可调,竟把北十二镇的王牌劲旅调了来。只不知这拓拔为人如何,若也是个眼高于顶的人物,临到战时指挥不动,倒是件十分头痛的事。

            “有请。”孙武想了半晌,才吐出这个字来。

            “都督,麾下飞龙镇总兵拓拔参见。”片刻之后,这两个彼此久闻大名的华军名将终于会面了。

            “将军一路远来辛苦,有劳了。”孙武俯身牵了拓拔的手笑道。“飞龙镇威名赫赫,匈奴闻而胆寒,我军有将军强援,此战之胜可期。”

            “那里那里,都是一点虚名而已。不知倭人虚实如何,我等远来,不明就里,还望都督点拨。”拓拔人不高,穿一领白铠,头上烂银盔红缨高挑,一双小眼嵌在久经风霜的脸膛上,精光四射,看去十分彪悍。

            孙武将倭人情形约略说了说,就引拓拔走入身后大帐,摊开地图,指出眼前两军情势。

            “我军连番恶战,颇有损折,现除龙骧镇尚算完整,余部都已不足额。全军眼下约有十万,加上将军三镇部属,实有不过十五万,倭人倾国而来,约略有十八万人,号称二十万。我军在此即使能战而胜之,届时恐怕也无力攻取倭人国都,倭人若亡命反击,我军堪忧。”

            拓拔仔细看着地图,道:“倭人武勇,北方也有所闻,都督以为我国士卒与之相较,孰优孰劣?”

            “倭人武勇,亡命轻生,死战不退,名下无虚。我军士卒久历战阵,战法娴熟,也不输于他。但倭人国中无铁,军器多为青铜所制,这兵刃上么……是我军占优。不过我军远来,倭人以逸待劳,所以胜负之数,仍在五五之间。”

            “如此啊,都督,我倒有一计,都督你看如此如此可好?”拓拔抬起头来,竖两个指头,说出这条计来。

            有分较:

            将军百战初相逢,共图大业谋划宏。

            扫倭灭寇奏凯日,凌烟阁上图军功。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日清晨,朝阳初升,拓拔下令击鼓升帐,他自北地带来的三镇军兵闻鼓而起,披挂出阵。

            拓拔望着东方初升的太阳,一边戴上自己的头盔。这顶烂银盔是他家传之宝,在北疆匈奴族中传为“凶盔”,据说见之不祥。不过他从父亲手里接过这顶盔也有十多年了,似乎一直顺利的很,并无任何异变。

            “去请火总兵和米总兵来。”他披挂完,对门口的一个小校叫道。那小校答应一声,飞奔去了。

            这两个总兵是他所统三镇的另两个总兵官,一个是捷翎镇总兵火简仁,另一个是德威镇总兵米迫。这三镇所统属兵士属北疆擢勇卫配下,共是三万六千人,擢勇卫统领是拓拔自己,另二人即为副将。不过这三人联手已有8年,在北地纵横来去,杀得匈奴闻名胆丧,有“擢勇三凶”之名。此次奉派南来,大王特地选擢勇卫也不为无因。

            片刻之间,两人已经骑马赶到,拓拔将二人引入帐中,到帅案前坐定。

            “前日我与南军孙都督定计,今日南军已经全部撤离,这里只留下我们,特请二位前来,要好好计议一番。”拓拔开门见山,先说关要之处。“当面倭军十八万,兵力强盛,我与孙都督商议,倭人非匈奴等蛮族可比,他们自立为国,处处效我华夏,看来学得也颇象样。此次交兵,南军虽然连胜数阵,但是暗里已经吃了大亏。孙都督说倭人骁勇,不可轻敌。我看南军将士也不弱于我们北军,看来这些倭人果然有其独到之处,我们兵力不及,硬拼必然损失惨重。我与孙都督议出一计,倭人全军尽出,精锐尽在此间,国都防务必然荒疏。孙都督引南军自西边茂林绕途突袭倭人京都,我等在此引住敌军,不让他们回援,等京都陷城,倭人必然大乱,我们再两军夹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