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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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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仙道炼心》    作者:李郎憔悴


                                            (猫扑中文  )        的一吻,只是高兴下的得意忘形,却连一点男女的**都没有,否则以她的“从心了”的剑法的境界,早就会预见到危险的,偏李瑟无意中的行为,令她连一丝的反抗都没有,又见李瑟的只目澄清无比起来,心里对李瑟的悟性,不由暗惊起来。

        杨盈云想了良久,才笑着道:“好弟弟,别闹啦!你坐下来,姐姐还有事情要求你呢!”李瑟高兴之下,其心里的兴奋的心情,无以言表,心里连一点疙瘩都没有了,只觉得生命又恢复了希望,就是现在死了,也没有遗憾了,忽听杨盈云对他说有事情求他,不由奇怪,停下来坐在石椅上,笑吟吟地道:“姐姐还有要我帮忙的地方?真是奇怪,你要有不能做到的,求我不更是白搭吗?”

        杨盈云笑道:“这世上还有不求人的人?连我们的皇帝老儿都有求人的时候呢!他求方孝孺为他写即位诏书,夷其十族而不可得呢!”李瑟知她说的是当今永乐皇帝朱棣事,永乐皇帝发“靖难之变”从从佷子手里夺得皇位后,便请当时的文坛大儒方孝孺给他起草即位诏书,可是方孝孺却手书“燕贼篡位”四字给时任燕王的永乐皇帝朱棣,永乐皇帝一气之下,便诏收孝孺九族,并及朋友门生,作为十族。每收一人,辄示孝孺。但方孝孺毫不低头,遂一律杀死,仍未求得方孝孺一字。李瑟想起方孝孺的事情,很是叹息,说道:“姐姐说得也是,那姐姐叫我做什么啊?”

        杨盈云盯着李瑟,良久也不说话,李瑟奇怪地道:“怎么了?我有什么好瞧的?”杨盈云扑哧一笑,才道:“看你的样子,傻呼呼的,怎么偏有人对你那么痴情呢!要死要活的,快说来,你怎么勾引了人家的女儿心?”李瑟愣道:“姐姐说得是什么啊?”

        杨盈云道:“你还装傻啊!是冷如雪冷姑娘啊!她告诉我说非你不嫁,我看她哭的可怜,才答应她对你说说,怎么样,她够美了吧!你到底要是不要?”说完微笑着盯着李瑟。

        李瑟初一听“冷如雪”三个字,脸色就一下子紫涨起来,恨不能真的有一个地逢可以钻进去,又恨不能立刻撞死算了,带着哭腔说道:“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哪里能配得上她,再说你知道啦!我已经娶了香君了,岂能再娶别人,姐姐替我劝劝她好了。”

        杨盈云却笑着道:“我知道你有老婆了,不过冷姑娘可愿意做妾的,怎么样,开不开心?这回欢喜了吧!”李瑟更加觉得羞愧,只道:“姐姐怎么取笑我都不过分,确是我做错了,可是我答应过了香君,一生只对她好,要是再娶了冷姑娘,岂不是两人都对不起了?我既然注定要辜负了一个,那么冷姑娘的恩情,我只有辜负了。”接着又怅然道:“唉!我自小的志向是追寻师父,进军天道,可是遭遇浊辱,又自毁道基,求仙之事,渺茫得很了。我不喜女色,再说香君对我又好,我又爱她,只愿意一生和她斯守足矣!他人我岂再愿沾惹?而且娶妾之事,乃无情无义之人所为,我是不会做的,对姐姐,我只有得罪了。”

        杨盈云听了仍旧含笑说道:“好,你可记得。我第一次求你事情,你可推托了,你以后有求我的事情,可别我日后不答应哟!”李瑟苦笑道:“姐姐要是有别的事情,纵是性命不要,我所有的一切不要,也会帮姐姐的,请姐姐换个事情要我做吧!”

        杨盈云笑道:“偏不换,就要这个。其实你想法大错啊!你说孔子有妾吗?”李瑟怔道:“这个事情我倒不知道,不过圣人应该是不会有妾的。”杨盈云笑道:“《孔从子》里有:”宰予对楚昭王曰:“夫子妻不服彩,妾不衣帛,车器不雕,马不食粟。”你知道了吧!圣人也有妾的。人知惟圣贤不溺情,不知惟真圣贤不远于情。你说你是不是错了?“李瑟被问得做声不得,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杨盈云笑道:”傻孩子,你的事情我才懒得管呢!你不必为难啦!我只是替冷姑娘把话带到,你和她的私事,怎样都好,你自己决定好了。“李瑟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姐姐对我真好。“

        杨盈云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到我的住所一起用饭再聊吧!”李瑟忙道:“既然已经见了姐姐,也不必再打扰了,我最怕那些人来烦我了,不赶紧走的话,恐怕他们又来缠我,日后有机会,我们再聊吧!”杨盈云道:“也好。”李瑟看着杨盈云有些不舍地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姐姐,我在镇山,你若不嫌荒地陋室,记得有空去瞧我。”杨盈云道:“我知道了,我还要在华山些日子,你有空再来见我吧!我随时恭候的。”李瑟点了点头,这才去了。

        -------------------【~第六章  人心难测~】-------------------

        杨盈云见李瑟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才抬眼望天,喃喃道:“恩,刀君果然厉害,我心里竟然有点舍不得他呢!”忽听背后一人笑道:“云姑娘,你若动心了,那才是怪事情,你这番做作,不是表演给老衲看的吧?”

        剑后杨盈云转过身来,对着一个一身白衣如雪,白眉,白须的老和尚笑道:“心空大师,您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小女子可不明白呢!”心空笑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不必再装样子了,好象是个多情的女孩子一样,这样的刀君,能打动你的心?那才是怪事情。这里没别人,你方才叹气的样子,不是给老衲看的吗?”

        杨盈云皱眉道:“大师说话奇怪。他怎么啦!他人又英俊,又对我又温柔又好,我们刀君剑后,不正是武林里人人羨慕的一对儿吗?他很有吸引力,你看连冷姑娘都喜欢他呢!为了他,要死要活的。你看他多有魅力啊!”心空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好,姑娘是在考较起老衲来了,那老衲就说说吧!李瑟虽为刀君传人,可你看他多么浅薄,智慧又低,才出江湖,就被人废了武功,可见他的修行有多差了。再说他在你面前,他叫你什么了?他叫你姐姐啊!他如此叫法,是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你了,若他有争胜之心,只会把你当做妹妹。你们刀君剑后,在修行上互相争斗,谁败了,那么心境和修为上都不免为对方所虏,那么一辈子都不能进军天道了,所以刀君剑后之争,表面上给外人的感觉是和和美美,甚至是香艳绮丽,可是内里的凶险,那是非常残酷的。所以说,这么窝囊的刀君,你不会看在眼里的。”

        杨盈云平静地道:“大师猜错了吧!我和他要是这样的关系,我还怎么会鼓励他呢?还会关心他?”心空道:“自然啦!你这样做,当然有你的想法。在修行的道路上,只有遇到困难,遇到挑战,遇到比自己强的人,那样才能激发斗志,激发潜能,你鼓励他,是希望他能做你的对手,能对你构成威胁,好对你的修行有帮助,不过你心里也是矛盾的,你害怕他恢复了勇气和信心,对你不利,所以你鼓励他的同时,又给他添加了枷锁,你让他多娶几个美女,令他沉迷于欲海和情网里,终究不会对你构成大的威胁,老衲猜的可对?”

        杨盈云“扑哧”笑道:“恩,老和尚果然厉害,说的好象是真的一样。可你太瞧不起刀君了吧!你可别忘了啊!他刚才可亲了我一下呢!这个见人家第一面,就把人家的初吻给偷去了,他好厉害哟!”

        心空呸道:“那算什么初吻?又不是动心下的少女给情郎的,你们刚才那样,不过就像是拉拉手,表示问候一样的,你可别告诉我,刚才你被亲的时候,你心里很动情哟!”

        杨盈云眨眨眼道:“好,就算你说的对,可是冷姑娘凭什么爱上他了?如果不是刀君厉害,武林里最冷傲的大美女,怎么会爱上他?”

        这回心空大师不禁哑然失笑起来,他宽宽的额头,澄清透明的眼楮,无不发出智慧的光芒,再加上他眉须皆白,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宛如一个在世的活佛,另人无端地肃然起敬。他用手摸了摸光亮的头顶,笑道:“这个你也要来难我!冷如雪练的是魔门的”诧女**“,她定是想吸收李瑟的精气,却不知怎么在床第上败给了他,这样她如果不能摆脱李瑟的心灵枷锁,就会一辈子做他的俘虏了。李瑟刀君的心法没练好,这个淫贼的本事倒是不小,哈哈,真是奇才啊!”

        杨盈云说道:“看看,大师也说他是奇才了吧!不过你可看他看得太错了,不清大师,司徒门主和古掌门绝不是鹵莽的人,他们是听一位武林前辈的话,才知道李瑟是淫贼花蝴蝶的传人的,因而废了李瑟的武功。大师焉知李瑟不是蝴蝶派的传人呢?”心空一怔道:“不可能,连你都肯定他是刀君的。”杨盈云一笑道:“是啊!他确是刀君,可是他也会是蝴蝶派的传人啊!冷姑娘都修炼魔教的武功,想凭魔入道,焉知李瑟不也是这个想法?他在阴差阳错下,失去了武功,所以他更想籍魔功入道,刚才他故意叫我姐姐,是因为他知道以他现在的修为,是不可能是我对手的,所以他故意示弱。而且,你看他对我就像亲人一样,甚或对我好象是他的母亲一样,好激起我的女人的慈母天性,你看,他不是成功了吗?不仅亲了我一下,还令我对他恋恋不舍呢!”

        心空目瞪口呆,沉默了良久,才黯然叹道:“莫非……莫非他真像你说的一样!传英的徒弟,确是不可有一丝小窥的。唉,难道他是我在世上的第三个看不破的人?老衲一生修炼,破执着,除人我,却一直不能得窥大道,因而又再行入世,我看不透我师弟不清,遇到了姑娘,我又看不清姑娘,唉!难怪我不能再行精进,原来我道行太浅啊!”

        杨盈云说道:“怪不得你一直跟着我呢!原来是这个道理,你想在我身边,一直研究我是吗?等你明白我的一天,也许你的德行就圆满了呢!原来是这样,吓的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爱上我了呢!我心里还道少林寺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和尚呢!还以为你是被赶出来的呢!”说完调皮一笑。

        心空苦笑道:“姑娘,你就取笑老衲吧!唉,我七十多岁的年纪了,修行近五十载,却被你玩弄于掌股之上,唉,真是可悲。”

        杨盈云笑道:“好啦!看你老是叹气,说得可怜,我就教你个乖吧!你现在陷进了才智关了,真正慕道之士,黜聪毁智,韬明养晦。不在尘缘中出头,不于俗事中争胜。一念纯真,万有不知。老老实实,朴朴诚诚,一切假才假智,丝毫不用。将诸般争强好胜,师心自用,妄猜私议,无而为有,虚而为盈,等等偏病,一笔勾消。改头换面,以诚而入,以柔而用,庶乎学道有望。否则,只知有己,不知有人,恃才用智,机谋诡诈。本欲向前,反落于后。妄想明道,难矣。”

        心空听得愣住了,良久才苦笑道:“你师父说你的心思,没人能懂,你的修为,深不可测,看来果然如此啊!”还欲再说,忽然皱眉拱手走了,只道:“冷姑娘来了,老衲去也。”

        冷如雪逶迤走来,对杨盈云道:“杨姐姐,他……他呢?”问完却害羞地低下头,杨盈云爱怜地挽住冷如雪道:“唉!好可怜的妹妹,这样一个向来心高气傲的美人,现在竟然憔悴成这样啦!看得姐姐都心疼死了。”冷如雪道:“姐姐既心疼我,那……那我托姐姐的事情,怎么样了!”说完羞愧难当,把头埋进了杨盈云的怀里,杨盈云笑道:“你要听我的话,你的事情一定成功,不过可要你自己费一番气力的。”冷如雪抬起头,惊喜地道:“真的?多难我都不怕,姐姐快告诉我,我一定听姐姐的。”

        杨盈云见冷如雪白玉一样的面庞,星月一样的明眸,闪着喜悦的光芒,不由爱怜地抚着她的柔发道:“这样一个美人,哪个男子能拒绝得了呢?偏偏有人不识趣,还要求肯他他才肯要,这样的伤女孩儿家心,依我看,不如不要他算了。”冷如雪忙惊道:“不,不……不要。”话一出口,见杨盈云含笑看着她,不由粉面羞红,轻声道:“姐姐!别逗人家啦!人家以后一定会报答姐姐的,求姐姐告诉我怎么做吧!”杨盈云笑道:“你既然想好了,决心已定,姐姐怎么不帮你?你听好了,你依照我说的做就成啦!最后实在是难的话,你只要记得这句话,对他说出来,他就会要你啦!”

        冷如雪喜道:“真的?姐姐快说吧!”杨盈云见一向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冷若冰霜的冷如雪这么性急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不过还是告诉了她,冷如雪听罢,就立刻告辞去了,杨盈云嗔道:“看你急的,有了情郎,就不要姐姐啦!”冷如雪笑嘻嘻地道:“等妹妹日后再谢姐姐吧!我一定会报答姐姐的。”说完急匆匆去了,杨盈云不免又扑哧一笑。

        却说李瑟赶回家中,古香君闻讯赶来,哭着扑进他的怀里道:“郎君,你去哪啦!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李瑟笑道:“这么美貌又乖巧的老婆,谁会舍得?再说若离开了你,我就会饿死了。你说我会丢下你吗?”古香君呜咽道:“我……我才不好。我怕郎君嫌弃我,去……去……”说着号啕大哭,话却说不下去了。李瑟虽然以前见过多次古香君哭的样子,但却从没见她哭得这么大声过,觉得奇怪,再也忍不住,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古香君本来哭得伤心,要忍住也要很久,不过见李瑟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不由惊愕,止住哭声,抬着泪眼,惊异地道:“郎君笑什么?”李瑟又“哈哈”笑道:“看你,哭得像个小花猫了,再说像个孩子似的,你真是有趣。”古香君忙收住眼泪,到屋中的镜前补了补妆,然后回来用粉拳使劲地捶了李瑟几下,嗔道:“你这个大坏蛋,害得人家这个样子了,你还只知道笑。”李瑟皱着眉道:“哎哟!好痛,原来娘子这么厉害,下次我可不敢了。”

        古香君见李瑟吃痛,忙用手给他轻轻揉着,嘴上却道:“谁叫你丢下人家,再要这样,非给你更大的苦头吃不可。”李瑟笑道:“我可不敢了,我可怕了你这母老虎……”古香君还没等他说完,就嗔道:“行啦!不许再往下胡说了。你吃饭了没有?”二人都记得那“摸老虎屁股”的话,都会心一笑,沉浸在浓浓的爱意中,足有好一会儿,李瑟才道:“我还没吃呢!麻烦老婆了。”古香君笑道:“好啦!和我客气什么!回来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连说话都古古怪怪了。”说完一笑去给李瑟弄饭去了。

        古香君托着香腮,看李瑟吃完饭,然后收拾停当,二人回房。古香君见李瑟盯着自己满面笑容,不由嗔道:“郎君,你在做什么?为什么那样傻笑着看着人家?”李瑟听了,笑了一声,然后像饿狼一样扑向古香君,把她拥在怀里,嘴上道:“好老婆,想死我了,我看见你欢喜,自然笑了。”正要去吻古香君,却被古香君用胳臂挡住,古香君道:“不对,郎君,你心里好高兴的样子啊!和以前一点也不相同!你到底去哪里啦!回来后你整个人都不同啦!”

        李瑟笑道:“谁说不同了?不过有一个地方可和之前不同了,不信你摸摸看,变大了哟!”说完毛手毛脚起来,古香君被李瑟一番侵伐,也是**上脸,不再问刚才的事情了,二人只分开了些时辰,便好象几年一样,都是格外的动情,李瑟吻着古香君的香唇,把她抱到床上,轻去罗衫,但见美人如玉,不由喜爱非常,二人腻在一起,正如胶似漆时,忽听寂静的夜里传来一阵琴音,那琴音从容宛转。如泣如诉,动听之极,李瑟和古香君二人在浓情密意下听了更是觉得好听,二人都侧耳倾听,古香君道:“这人弹的是一首情诗,是根据诗经里的《关睢》:”关关睢鸠,在何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化来的。”说完随着琴音吟道:“江沱汝汉河洲,赤沙碧草地偏幽。看并立王鸠,雌雄声应也气求,关关相友和柔。只宿食,只并游,鸠无相狎爱姿优那游。水禽鸟,难为俦……,德不相侔。挚而那有别,关睢冠于毛传首,思忆忆,……”

        李瑟见古香君低眉浅吟,声音宛转动听,容颜美貌无比,不由欲火大起,再加上刚才二人的一番调戏,便忍耐不住,一下古香君推在身下,说道:“管他什么淑女君子呢!我们先来行周公之礼。”褪了障碍后,李瑟正要入巷,忽听那琴音大变,淒凉无比起来,叫人听得难过之极。李瑟一听之下,心里悲伤无比,竟痴痴地听了起来,待醒悟过来,欲念早消,不由怒道:“这人是谁啊!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我们家这里弹什么鬼琴,这还叫人活不活啦!他弹的是什么鬼名堂啊!怎么听了像鬼哭一样。”

        古香君扑哧笑道:“郎君,她弹的是一首《长门赋》,她定是被他的郎君抛弃了,所以才发此感慨。”李瑟听了,心里狐疑,问道:“什么《长门赋》?”古香君一笑,便细细地给李瑟讲解了起来,原来汉武帝故事曰,武帝为胶东王时,长公主嫖有女,欲与王婚,景帝示许。后长公主还宫,胶东王数岁,长公主抱置膝上问曰,“儿欲得妇否?”长公主指左右长御百余人,皆云不用,指其女问曰,“阿娇好否?”笑对曰,“好!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长公主乃苦要帝,遂成婚焉。汉书曰,“孝武陈皇后,长公主嫖女也。擅宠骄贵,十余年而无子,闻子夫得幸,几死者数焉。元光五年,废居长门宫”。乐府解题曰,“长门怨者,为陈皇后作也,后退居长门宫,愁闷悲思。闻司马相如工文章,奉黄金百斤,令为解愁之辞。相如为作长门赋,帝见而伤之。复得亲幸。后人因其赋百为长门怨也”。

        李瑟听了古香君的一番解说,怔了一会儿,起床披衣道:“我出去看看这人是谁?好言劝她想开些,走了吧!以前未尝在咱们家这里听过,想来她定是外地来的。”古香君笑道:“去吧!她要不愿意走,留下来也无妨的,我是听郎君的。”李瑟红了脸道:“胡说八道些什么!”

        -------------------【~第七章  情为何物~】-------------------

        李瑟推门下楼,来到楼外,春寒咋冷,凉风不禁,令李瑟为之一醒,叹了一口气,他才向弹琴的地方行去。一棵柳树下,一白衣女子抚琴轻奏,其姿态曼妙无比,微风拂起她的衣衫柔发,仿佛她是凌空飞舞的仙女一样,令人目眩神迷。

        那女子见李瑟来到她的身旁,便停琴罢手,心里微惊,却又有些欢喜又有些忧愁,正胡想间,听李瑟说道:“冷姑娘别来无恙否?”这女子正是从华山赶来的冷如雪,她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欲待说好,可是自己千里来此,是为了什么?待说不好,只是想念你,可又怎能说出口,不由怔住,说不下去了。

        李瑟见天山玉女含羞带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忍,心里叹了口气,便道:“你的琴弹的真好,没料到姑娘有如此雅兴。”冷如雪道:“我……我弹的才不好,琴要弹得清丽而静才是上乘。地不僻则不清,琴不实则不清,弦不洁则不清,心不静则不清,我……我心里不静。”

        李瑟对于音乐一道其实是一窍不通的,他师父传英教导他绝圣弃智,方能得成大道,又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只要一心味道,从刀而起,炼心炼性,其余的学了都没有用处,反而对求道不利,因而不仅音乐,就是奇门遁术都不叫他学,告诉他要“善养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说只要心怀正气,则诸般魔道都是没有用处的,乃虚幻之物,他自己就是因为沉迷于道术,奇幻之法,才耽搁了领悟天道的时间,几乎丧失了成仙的机会,不过幸亏他悔悟得及时,才终于在百岁后成功了,所以呢,李瑟受师父的教诲,对于音乐是不懂的,这时听了冷如雪的话,怔了一下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懂。我对琴之一道是不通的,你和我说这些真的是对牛弹琴的。”

        冷如雪低下头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心里……心里想着一个人,所以弹的不好。”李瑟见她含羞说来,心知要来的终究躲不过,心一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好,行为卑鄙在前,不过你我都是可怜人啊!我也是受不清,司徒明,古玄中那三个混蛋骗,才遇到你的。你别以为我多了不起,其实我武功被废,又没有什么营生,都靠我老婆香君维持这个酒楼,我们才勉强度日的。而你是一个武林赫赫有名的大侠女,又有钱又有势,再加上容貌美得不得了,你说我们的地位和境遇相差多么悬殊?那真是不可以以道里计的,我哪里能高攀得起你啊!我今日如实说了,这回你可以死心了吧!你放心,凭姑娘的容貌,想娶姑娘的人车载斗量的,其实也不用我废话,姑娘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姑娘何苦来寻我这个卑微的臭小子呢!”李瑟边说边看冷如雪的表情,见说得她眉开眼笑,心里暗松了口气。

        冷如雪听李瑟说完,笑道:“喔!我还以为郎君担心什么,原来是这样啊!我才不管郎君是什么人呢!我不在乎的,你别担心啦!”说完起身就要扑入李瑟的怀里,李瑟吓了一跳,连忙躲开,冷如雪奇怪地道:“怎么了?郎君,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是不敢瞧不起郎君的。”

        李瑟忙说道:“不,不是,我们根本就是两种人,要是在一起的话,是不会幸福的,你是那么高贵的人,你到底喜欢我这个傻小子什么啊?”冷如雪道:“什么……什么都喜欢。”李瑟听了心里却是难过,耐住性子道:“可是……可是你弹的琴我都不懂,我们又彼此一点都不了解,我们怎么能在一起啊?”冷如雪道:“那怕什么,多待些日子就都知道了嘛!你不懂弹琴,我可以教你啊!”李瑟见冷如雪一味地痴缠,不由怒道:“可我不爱学。”

        冷如雪一怔,忙道:“那就不学吧!郎君喜欢什么就做什么。我……我会像香君姐姐学习的,一定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说完害羞不已。李瑟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害羞,再说也不想知道,只想好快点打发她走,便说道:“冷姑娘,可能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其实不是个有钱的人,武功也不行,可以说一无是处,我现在就算是个卖酒的,你何苦要跟着我遭罪?”

        冷如雪明眸闪闪发亮,说道:“就算郎君是个卖酒郎,那也是个顶厉害的卖酒郎,我也喜欢的。”李瑟听了哭笑不得,见冷如雪欢喜的样子,确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也不是在说笑,心里又是无奈又是莫名其妙,恳求道:“冷姑娘,你别犯糊涂啊!我是个没出息的人啊!你又高贵又美丽,我哪里配得上你,你就算现在不了解我,喜欢了我,可是你在我身边久了,你就知道我了,我脾气又不好,人又邋遢,又没用,你以后定会讨厌我。你别以为我在胡说,不信明天你去问问我的那些邻居去,他们谁不知道?别说我的邻居了,就是这镇上的大半的人,都知道我李瑟是个酒鬼,人又最没用了,只会靠老婆养活。”

        冷如雪听了李瑟的话,惊奇地道:“真的?”李瑟狠狠地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这话骗不了你,大家都知道的。”冷如雪忽然吃吃娇笑了起来,用手捂住小嘴,笑着道:“呵呵!郎君,你怎么这么有趣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啊!真想早点在你身边就好了,看看他们为什么那么说你,呵呵!”李瑟本拟冷如雪定会讨厌自己,哪知看见冷如雪那对自己饶有兴趣的样子,真是给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再也耐不住性子了,就怒道:“喂!你到底明白不明白啊?我们根本就不相配,再说我都有老婆了,你还缠着我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冷如雪脸色立刻苍白起来了,委委屈屈地道:“我……我想在你身边。”李瑟“哈哈”大笑,说道:“好,好,你想在我身边!我问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你爱我什么?你说说看,你要说的有道理,我就答应你。”冷如雪立刻惊喜起来,说道:“真的?好,你听我说。”然后却是嗫嚅了好一会儿,拧眉半日,也没说出一个字来,李瑟道:“怎么了?你说啊!”冷如雪黯然道:“我……我说不出,我……我不知道。”李瑟冷笑道:“这话稀奇。恕在下得罪了,小姐的美意,我看在下只有推辞了。”冷如雪忽然跺脚哭道:“人家就是爱你嘛!人家怎么知道为什么?我哪里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男人,我见了都讨厌的,谁知道见了你就喜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你这样无情地对我,我要是不是不见你面,心里牵肠挂肚的,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事情也不想做,我才不会找你呢!我……我几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说完泪如雨下,甚是可怜。

        李瑟见了,心里也是一动,不过立刻想:“她现在一时可怜,比等日后跟我一世可怜强很多。”便心硬起来,冷笑道:“莫名其妙!谁叫你自作自受了。你觉得我给你气受,那么一辈子别来见我好了,日后我遇到姑娘,在下会退避三舍的。”说完扭身便走。冷如雪没料到李瑟如此绝情,不由哭得更加厉害起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只脚乱登,只手也胡乱抓地。

        李瑟走了很远,回头见冷如雪还是哭得厉害,冷如雪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一下子映在脑海里,想起自己卑鄙在先,又失礼在后,太也绝情,心里终究不忍,便停住想了一下,暗下决心,便转身要往回走。哪知回头却见柳树后赶来两个少女,去搀扶冷如雪,冷如雪却不领情,忽然劈头盖脸地打了那两个少女一顿,那两个少女也不敢躲闪,只是央告:“小姐,请消消气吧!都是奴婢们不好。”李瑟见了,真是怒从心起,想起冷如雪冷酷好杀的性格,不由心里暗惊,心想:“幸好没对她心软,她日后要本性复发,我和香君都要遭殃。”便忍住不再观看,走回家中去了。

        李瑟回房,古香君没睡等他,见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便不敢取笑,也没问什么,只给他收拾被褥睡下。李瑟翻来覆去只是睡不着,想起自己以前的行为,大是卑鄙,本想补救弥补,可是却哪里有万全之策呢!冷如雪虽然痴缠自己,可是不过只是一时意动罢了,难保日后不和自己反目,再加上她冷酷好杀,那是危险极大的,所以为日后计,对她是不能稍以柔情示之的,以免更加麻烦,而且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不起古香君的,想起古香君的种种好处,不由侧脸看她,见她呼吸均匀,娇面染红,大是可人,心里不由一动,不过看她睡得正酣,也不忍打扰,便强迫自己睡去,可是心里有心思,怎么也难入睡,直到天明,才迷迷糊糊睡着。

        一觉醒来,见阳光充足,才知道已经中午了,连忙起床洗漱,走出寝室,忽然闻到扑鼻的菜香,便来到大厅,见桌上摆满了酒菜,不由食欲大动,眉开眼笑起来,听得后面的脚步声响,便回头笑道:“香君,今天为什么做这么多好吃的?也不……”忽然怔住不说,原来见来的那女子端着一盘菜,姿容美貌,但却不是古香君,而是天山玉女冷如雪。李瑟吃惊,怒道:“你……你来做什么?香君……香君呢?她在哪里?”冷如雪张慌失措,嗫嚅道:“我……她……”

        李瑟见了更是心惊,喝道:“你……你把她怎么了……”李瑟正横眉大怒,忽见古香君也端了一盘菜进来,嘴上道:“郎君?你这么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可别吓坏了我的好姐妹,瞧你,我就这么个好妹妹,大老远的来瞧我,你就这样对待人家的客人啊!”李瑟一见古香君没事,心里也就定了,及至听了古香君的话,不由奇道:“什么?她……她是你的朋友?来……来瞧你?”古香君和冷如雪把菜放在桌上,古香君挽住冷如雪,说道:“是啊!小雪是我小时侯的朋友呢!我们很久很久没见啦!上次在杭州我们都没互相认出来,这次我才知道她原来就是小雪。她来看我,我很高兴呢!我不许你对她不好哟!还有,她给我买来很多好衣服和饰品呢!等吃完饭我穿了给你瞧。”说完笑嘻嘻地看着李瑟。

        李瑟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明白冷如雪有甚本事,竟哄得古香君如此待她,难不成她们小时候真是好朋友?李瑟只好对冷如雪施了一礼道:“在下鲁莽,冷姑娘莫怪。”冷如雪忙不迭地还了一礼,却被古香君拉住,说道:“别理他,他呀,一点也不懂礼貌,咱们姐妹不理他。”李瑟唯有苦笑。

        三人一起用饭,不过李瑟见冷如雪只是拿眼偷空瞧他,眼里又羞又惧,但仍难掩爱慕之意,心里不由气恼,待她一看他,便怒目瞪她,吓得冷如雪越发不住眼楮搁一会儿一闪他,瞧他气消了没有,不过这样一来,那饭还怎吃得下?古香君忽地扑哧笑了一声,随即板起面孔道:“李郎,你做什么?快点走啦!老是欺负我妹妹,你在这里她吃不好,你快些吃了去吧!我们姐妹好在一起无拘无束地待会儿。”不管李瑟吃没吃饱,见他吃完了一碗饭就推他走,可怜李瑟早上没吃饭,中午只吃了一碗就被赶走了,到了书房去看书,无奈肚里没食,哪里还有精神,不由心里怒极,又大生天山小仙女的气来。

        晚上三人吃饭,李瑟这次可学乖了,埋头大吃起来,也不管二人。一会儿就吃了一碗,待吃第二碗时,忽听二女同时扑哧一声娇笑起来,李瑟扒拉完碗里的饭,抬头道:“笑什么?”递给古香君碗,叫她盛饭。哪知二女更加笑得大声起来,冷如雪怕李瑟生气,笑了一声后,连忙伏桌闷笑,李瑟见古香君也是笑得花容失色,连碗都接不住,便道:“莫名其妙。”自去把饭盛了。

        李瑟飞快地吃完饭,见二人还是笑得吃不了饭,心里真是莫名其妙,心想:“冷如雪倒也罢了,怎么香儿这丫头也这样,莫非疯了不成?都是冷如雪这妖女害的,等回房去,我必叫香儿把她赶走。”当下便和二人拱手做别,但见二人笑不可恃,便皱眉去了。

        李瑟在房中待了良久,忽然瞥见镜中的自己嘴角沾了米粒,这才恍然二女为甚那样笑他,心里大是气愤,又很难堪,心想:“香君也作弄我了,真是气煞人,那妖女太厉害了,可怎么好?”这时古香君姗姗进来。李瑟已半日没见古香君了,她都和冷如雪在一起,虽然时间虽短,但他想和古香君聊聊,问她冷如雪是怎么一回儿事情,所以见古香君进来,不由大喜,笑道:“可见到了你,想死我了。”古香君也笑道:“郎君说什么啊!我们天天在一起,有什么可想的。”

        李瑟道:“谁说的,你老是陪那个妖女,几时理我了,来我们亲热一下。”说着笑着就去搂古香君,哪知古香君嗔道:“郎君!你别闹啦!你别乱说话,当心冷姑娘听到。”走了开去,自去床上把李瑟的被抱起往外走。李瑟奇道:“你这是做什么?”古香君道:“好郎君,你今天去厢房住吧!我陪陪冷姑娘,很久都没人瞧我了,你不会小气不许我吧?”

        李瑟听了,叹了口气,严肃地道:“香君,你这么说了,我岂会不答应你,不过冷如雪可不是个好惹的人,你别犯糊涂,中了她的迷惑。”古香君嗔道:“她才不是那样的呢!你别老是乱说人家,郎君,你可要换换脑筋哟!”李瑟一怔,苦笑道:“你怎么帮起她来了,真是古怪,你到底是怎么了。”话还没说完,却被古香君用被推着,一起出了房门,到了厢房,古香君安顿好之后,关门离开,关门之前,笑着对李瑟说道:“郎君,这下你可快活了吧!就像鱼儿到了水中。”李瑟笑道:“胡说,我是鱼儿,你就是我的水啊!”说完伸手去抓古香君,古香君却立刻“砰”地关门笑着去了,留下李瑟满是无趣。

        -------------------【~第八章  贫贱夫妻~】-------------------

        却说李瑟独自一个人在厢房里住,翻来覆去,也是睡不着。他和古香君一起生活了几个月,从未离开过她,早就习惯了,这时忽然叫他自己一个人睡,真是孤枕难眠。李瑟拼命地闭目强睡,但这又如何能够睡着呢?李瑟睡不着,不免胡思乱想起来,想起自己向来的理想乃是追求仙道,现如今竟然离开古香君便不能入睡,想来也真是可笑,心里不免悲哀起来,出了一会儿神,这才不想了,却又想起冷如雪的事情来,自己对待冷如雪的种种恶劣的态度,都是自己不愿意的,可是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呢!且不说冷如雪有残忍好杀的脾气,和她在一起有极大的危险,就算她是个温柔可爱的好姑娘,自己也是不能要她的,自己答应过古香君,岂能对不起她,另外再娶别人呢?说来说去,都怪自己以前见识太浅陋,定力又差,行为卑鄙,陷进了如今这样的两难的境地,左右也要得罪一人,看来只有对不起冷如雪了。李瑟主意打定,也不知是什么时辰,慢慢也就睡着了。

        早晨李瑟起得很早,但是还没到大厅,就又闻到了饭菜的香气,李瑟正皱眉时,果然见古香君和冷如雪二女笑殷殷地端菜进来。二人都是花枝招展,美丽异常。李瑟看见古香君,眼楮蓦地一亮,不过及至眼光又扫过冷如雪,心里却又黯然起来,虽然冷如雪的容光不逊于古香君,甚有过之,但李瑟却有如哽在喉的感觉,心里别提有多么的不舒服。

        席上李瑟只闷头吃饭,古香君和冷如雪却莺声燕语,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话,只管互相说笑,却对李瑟置之不理,李瑟几次用眼色示意古香君,可是古香君却毫不理会,李瑟气得只好在桌下用脚轻踢古香君,可是古香君扭扭身子,曲了腿,仍像没这回事情一样,李瑟只好作罢,心里大是气愤,却把怒气都怪在了冷如雪的头上,对她更加的厌恶。

        吃完饭,李瑟在书房生闷气,正在房中走来走去时,忽然古香君笑吟吟地推门进来,李瑟先是大喜,然后却怒道:“你来做什么?你不是不理我了吗?”

        古香君笑道:“好郎君,你是做什么!我怎敢不理你,席上不是有客人在吗?我才那样的,你看,现在我不是来了吗?来,别生气啦!看我这身衣服好不好看?”说完在李瑟面前转了一个圈,其姿态轻盈无比,又带起了一阵香风,迷得李瑟早晕头转向了,李瑟不由自住地说道:“好,好看!这身新衣真是配你,你真像朵牡丹花一样。”古香君笑道:“郎君真是越来越会哄人家啦!我那么丑,哪里像什么牡丹花儿!”

        李瑟见古香君衣杉鲜艳,玉容娇艳欲滴,大是可人,不由情动,就欲伸手揽住古香君亲热,哪知古香君却笑着躲开,说道:“郎君这是要做什么?外面有客人啊!”李瑟听了这句话,才眉头一皱,放下了手,说道:“香君,我正要为此事找你,我也不瞒你,那冷如雪乃是为了我来的,你却这么热情的对她,恐怕她会赖在这里更久了。不如我们想个法儿,叫她快点离去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古香君含笑道:“郎君,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雪人很好啊!她既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要她?”李瑟狐疑地盯着古香君的脸,见她一脸诚恳,确不是生气说的气话,便奇怪地问道:“香君,你怎么不生气吗?怎地倒为她说起话来?不是气得糊涂了吧!”

        古香君嗔道:“郎君才糊涂呢!我很清醒啊!小雪人那么好,又美丽,又大方,只要郎君喜欢,就讨了她来,我也不生气,相反,我还很呢!”

        李瑟一呆,说道:“你居然叫我娶别的女孩子,这……是为什么?”古香君轻轻走到李瑟的身边,把身子缓缓投进李瑟的怀里,轻声道:“郎君,只要你欢喜,我什么都不拦你,只要你对我现在这样好,不要离弃我,其实你就算再多讨些女孩子,我心里也欢喜,也是满足的。”

        李瑟怔了怔,轻声道:“香儿,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你的,我是绝不会娶别人的,你大可放心。我绝没有别的心思。唉!都是冷如雪那丫头害的,叫你胡思乱想来了,我们商量一下,把她赶走,我们的日子就平静了,虽然她只来了一天,我就觉得我们家里很不正常了。”

        古香君听了,忙从李瑟的怀里出来,抬头急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郎君,我是真的喜欢你娶了冷姑娘,我一个人,没有玩伴,很是无聊的,她的好处那么多,你就要了她吧!人家求你啦!”

        李瑟见古香君撒娇带赖,不过居然是叫自己另娶别人,真是匪夷所思,也不知她的那个小脑袋瓜里又在乱想些什么,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古香君见了,用粉拳使劲地在李瑟的胸膛上捶了几下,瞪着眼楮道:“郎君,你笑什么?人家可是认真的。”

        可是李瑟觉得古香君大是有趣,仍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然后正容对古香君说道:“香君,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可是冷姑娘,我是绝对不能娶的,她脾气古怪,动辄杀人,无论谁要娶了她,都是危险极大的,你可千万不要中了她的计谋才好。”

        古香君听了,半晌没说话,好一会儿才扑哧笑道:“郎君真是多虑啦!没嫁人时,哪个姑娘家没有些小脾气呢!要说脾气坏,我原来在家时,比她还厉害呢!我也曾是个调皮的,可是自从嫁了给你后,我乖不是不乖?”

        李瑟听了却没有笑,说道:“她怎么能和你比,你夸她又美丽又大方,定是她给你买的这些东西的功劳了。你看你的新衣服,还有手上的这个饰链,都是她送的吧?难怪你这样帮她。”

        古香君道:“不是,才不是这样……”李瑟拦住她道:“好啦!好啦!不是,不是。我知道你,只要我喜欢,你就会千方百计的讨我欢喜,可是冷姑娘的确是不能要的,她地位尊贵,我一个无名小卒,岂能配得上她?就不说这些,说真的,我和世上大多数的男子不同的,我其实是不喜好什么女色的,有了你,我就很知足了,再无所求了,你这样的为我好,岂不知却是害我呢!”

        古香君低下头,轻声喃喃叹道:“唉!好郎君,你不知道,这正是我最担心你的呢!”李瑟听不太清楚,说道:“你小声嘀咕什么呢?什么是你最担心的?你放心,我此生绝不会辜负你的。”

        古香君强笑道:“没什么的,不过郎君你真的不喜欢冷姑娘吗?她……她好可怜。”李瑟一下子愣住了,喃喃道:“她……她是很可怜,可是有些事情,过些日子,想开些就好了,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人生就是这个样子的啊!”说完大是惆怅,待醒过神来时,古香君早已经离开多时了。

        李瑟和古香君谈过了后,本以为她定会叫冷如雪离开的,哪知二女变本加厉,更加的亲密,李瑟竟然好象成了外人一样。二女出则同行,入则同塌,一刻也是不分,完全视同李瑟为外人一样,弄得李瑟哭笑不得,有苦说不出,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二女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尤其美丽,在李瑟面前晃来晃去,李瑟非复是先前的那个修炼仙道的定力坚强无比的刀君了,在自己的妻子面前,还要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那要多么辛苦!可是古香君好似和李瑟做对一样,几天来,都是不单独近李瑟的身边,却百般制造机会让冷如雪接近李瑟。李瑟不胜其烦后,抓住机会偷偷的暗示给古香君,让她不要这样,古香君却置若罔闻。

        李瑟原本就痛恨冷如雪,这样一个情景后,李瑟更加的恼怒,可是每逢李瑟借故要怒斥冷如雪,都被古香君拦住,李瑟真是窝火之极。

        这日,李瑟看准机会,见古香君一人在厨房忙活,忙闪了进去,苦笑道:“好老婆,终于逮到你啦!我求你啦!你别折磨我了!你到底要做什么?快点告诉我,我是怕你啦!”

        古香君扑哧笑道:“瞧郎君说得可怜兮兮的,太也过份,说得人家像是鬼怪一样,我可没折磨郎君啊!”李瑟挠头道:“我的天那!这还不算折磨,你故意不见我,定是报我原来对你不好的仇是不是?”

        古香君听了,脸色一变,连忙急着说道:“郎君可千万别误会了我,我可从来没那么想过,其实,我知道郎君之前做什么都是为我好的。现在我不理郎君,是想叫郎君对冷姑娘好些,能和她亲热一点,绝没有别的心思,郎君可别误会我。”

        李瑟见古香君很是害怕,连忙辩解,便笑着说道:“恩,我明白了,香君,你不必担心,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看冷姑娘可怜,才要帮她吧!可是她和你真的不一样,记得我们以前在那个小酒家的时候,日子过得非常清苦,你都没有怨言,都陪我一起吃苦,有什么好的东西,你自己不吃,都留给我吃,你自己却吃粗食淡饭,我们可算是贫贱夫妻了,可是冷姑娘娇贵惯了,绝不能如你一般的,日子久了,她反生厌倦,我们何必让她和我们吃苦呢?”

        古香君扭头道:“郎君夸得我都不好意思啦!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冷姑娘我看倒是个执着的人,她跟着你,绝不会背弃的,郎君相信我一次好了。”

        李瑟微一沉思,笑道:“老婆既然这么说,我就给她一次机会,不过从今日起,我们都吃粗粮,她要真能忍受,我们再说别的,不过你可不能事前告诉她,那样我知道了可不答应。”

        古香君喜道:“好,一言为定。我绝不会偷偷告诉她的,不过我看她一定能吃苦的,你那么无情地对她,她那样的冷傲的姑娘,都能忍气留下,我看你这些小把戏可赶不走她!”

        李瑟一笑,假意怒斥道:“都是你在背后帮她,否则她早……”正说间,忽听一人娇呼道:“香君姐姐,你在里面吗?”声音由远及近,古香君道:“她来啦!”

        李瑟“哼”了一声,心想:“每次都和香君还没说上几句话,她就来捣乱,真真气人。”再不说话,推门出去了,迎面正踫到冷如雪,冷如雪怔了下道:“你……”李瑟也不理她,扫了她一眼,径直走了。

        这天晚上,果然席上都吃粗食咸菜,才吃了几口,就听冷如雪叫道:“咦!香君姐姐,你做的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难吃啊!”古香君道:“小雪,你真是少见多怪,这怎么算是难吃呢!天下的很多人都吃这些的,还有些更苦的人,连这都吃不上呢!”

        冷如雪道:“啊!我明白啦!这就是粗粮是不是?你们原来到了这个地步了啊!姐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我叫人送上些银子就是了,姐姐和我还这么客气。”

        李瑟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接口冷冷地言道:“冷大小姐,我们穷苦人家,吃这些早就惯了的,你要给我们银子是什么意思?可怜我们是吗?我们可不敢领受。”冷如雪涨红了脸道:“不……不是……”转脸望向古香君求救,却见古香君出奇地没有帮她,闷不做声。

        李瑟冷笑道:“我和香君同甘共苦,什么苦都吃过的,那日在杭州那么风光的样子,我也和你说过的,不过是不清和尚他们替我装些门面的,我其实是个落魄人,我和香君只能过这些吃饱肚子的生活,开始香君开比这还小的酒家的时候,我们比现在还苦,有时候没有东西吃,香君都宁可省下自己不吃,也要留给我……”

        古香君轻声道:“郎君,你……你怎么知道?过去的,你就别说啦!”李瑟伸手握住古香君的手,沖她微笑了一下,又对冷如雪道:“我和香君算是贫贱夫妻了吧!她为了我,什么苦都吃得下,我们之间的那种感情,你是不知道的。”冷如雪呆呆地道:“我知道,我知道的。”

        李瑟严肃地道:“你不知道,你若知道,定会早些离开,不要打扰我们安静的生活。我以前对不起你,是我的错,可是我没办法弥补你的,你我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在一起根本不合适,你琴弹的多么好啊!可我是粗鲁人,却听不懂,你应该找个风流潇洒,精通音律的男子,那样该有多好,高山流水,知音共赏,琴瑟和谐,才是人生乐事,我知道你心里也定会这样想。”

        冷如雪星眸闪亮,盯了李瑟一会儿,然后害羞地道:“我心里怎么想,我自然自己知道,你原来是这样的好男子,越接近你,我越发现你的好。”然后又羨慕地转头看着古香君,说道:“香君姐姐,你们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真叫人羨慕,真恨不能早些认识你们。”说完忽地扑哧一笑,拿起饭碗,说道:“好,我也尝尝你们以前一起同甘共苦的滋味。”说完面带微笑,津津有味地吃起饭菜来。

        李瑟倒不料冷如雪这样的态度,不由愣住,古香君沖着李瑟抿嘴一笑,李瑟只好摇头叹息,冷如雪如此匪夷所思,倒把李瑟给难住了,不过心里还有一丝希望,那就是冷如雪不过是图一时新鲜,如果天天这样的难咽的饭菜,冷如雪定会受不了的。想到这里,李瑟也便举箸吃饭,可是吃到嘴里,差点一下子吐了,全没想到粗食居然这么难吃法,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天天吃这样的食物,甚至不如这样的食物,是怎么过来的,当二女面,也不好不吃,李瑟只好强咽下肚,忽然心里一喜,心想:“我都觉得难吃,冷如雪那丫头恐怕更觉得难吃,她就是装,也装不像的。”可是偷眼看她,仍是一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

        -------------------【~第九章  儿女情长~】-------------------

        李瑟本想冷如雪是个娇贵惯了的小姐,如果每天粗茶淡饭,她定会受不了离开的,可是每天粗茶淡饭就这样过了三日,冷如雪却丝毫没有受不了的模样,席上吃的不少,却还像是很开心的样子,而李瑟却被这些粗食闹的坏了胃口,每天一到吃饭的时候就发愁,可又不能不去,还要装做吃的很香的样子,真是难过之极。

        开始李瑟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食物如此挑剔了,以前和师父传英一起生活的时候,吃的比这还不好呢,后来仔细一想,才想起和不清等三人一起游玩到杭州的事情,他们一路大吃大喝,吃尽山珍海味,早就胃口变的高了,及至回到家里,和香君也是吃的比以前大加的好了,难怪再吃粗食大是不惯,李瑟这才恍然大悟,心想:「原来人到什么时候就能吃什么样的苦。原来日子清贫,也不觉得吃的不如意,现在日子好了,回到以前就不习惯了。」李瑟自作自受,每天遭罪,不由更加的希望冷如雪快点走,可是哪里又能够呢!这日中午,李瑟实在是忍受不了,席上只吃了一点,就回房休息了,过了一个时辰,李瑟偷偷的溜进厨房,见没人看见,连忙找些可口的东西来吃,正吃得开心时,忽然听见楼梯响,只听传来冷如雪的声音:「香君姐姐,你在里面吗?」说着人快要进厨房来了,李瑟大急之下,见无处可躲,只有一个原来装东西的大橱架,久已不用,放在那里,便不加思索,忙打开就要躲进去藏一会儿,可是一打开,却吓了一跳,原来里面居然藏了一个人,李瑟一下愣住,见那人含笑带羞,却是古香君。

        古香君嘻嘻笑道:「原来郎君也忍不住来偷吃东西了。」李瑟原本以为古香君藏在这里,是见自己来偷吃东西,怕自己遇到她觉得难堪,她才故意躲起来,不叫自己尴尬的,哪知听她问话的意思,竟然她也在厨房偷吃好东西,难怪厨房里有许多的美食。李瑟先是一呆,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古香君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时冷如雪站在门口,迟疑地走了进来,好奇地道:「香君姐姐,你们笑什么?这么开心。」李瑟好似冷如雪不在一样,忍住笑,对古香君道:「香君,我明白了。原来人都是追求美好生活的,我们现在日子还行,再过穷苦的生活,就不惯了。不过我们真要再没钱,在过穷苦的生活,我们还是可以适应的,是不是?」古香君道:「郎君说的很是,其实吃苦也不算什么!可是我们有钱,再要装穷,就很难忍住啦!」李瑟笑道:「是啊!我输了,不过我心意不会改变的,你以后还是做些好东西好了,不要怠慢了客人。」说完一笑扬长而去,临去还拿了一块熟肉。

        冷如雪惊奇地看着李瑟的背影,喃喃说道:「姐姐,他今天真的好象很高兴呢!他方才都没瞪我,我感觉他心里真的蛮开心的,之前我打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悄悄瞪我的。」古香君扑哧笑道:「是啊!他以前是故意那样的,他其实心里是喜欢你的,今天终于没装好,叫你知道了。」冷如雪撅嘴道:「不是啊!前些日子我知道他是很厌烦我的,那不是骗人的,姐姐,可我就是喜欢他,不想离开他,他怎么对我也不怕,你说我不是不真的很叫人厌烦,还老是叫姐姐你为难。」说完明眸罩了一层薄雾,轻轻偎依在古香君的怀里,心里大是忧愁。

        古香君叹道:「傻丫头,你那么美,他喜欢的。再等些天,他就对你好了。他……他心里其实最是疼人的。」说着用手轻轻抚摸冷如雪的秀发,目光望向窗外,深思不已。

        李瑟想赶走冷如雪,可是却没有成效,心里不免郁闷,这也罢了,偏是二人都打扮的分外华丽鲜艳,又逢春日,天气已暖,二人都穿得甚是单薄,坦露些香肌,大是撩人,把李瑟闹得心里更加不好过。

        李瑟想起原来的练功心法,虽然可以灭一时的欲火,可是古香君乃是他的妻子,在她面前已经习惯了,本不需要再强制什么,因此得空李瑟便想和古香君亲热,可是古香君却大加推托,老是不和他配合,总在还没得手时就被冷如雪给打断。

        这天,天高气暖,和风习习,令人沉醉不已,李瑟百无聊赖,心情懒散,便出了书房的门,路过寝室,透过窗纱,见屋里只有古香君一人穿着平日她最爱着的绿衣,背坐在那里,也不知是看书还是刺绣,仪态万方,大是可人。

        李瑟瞧了瞧四周,真的没有别人,心里不由大喜,忽然心里一转,又好笑起来,心想:「唉!和我妻子,还要偷偷摸摸的。」心里想起「偷偷摸摸」四字,却心里格外兴奋,搓了搓手,推开房门,大叫道:「老婆,你老公我来啦!看你往哪里走!」说着进门后随手把门关了,把古香君从后抱住,只觉一股幽香扑入鼻中,怀里的佳人温暖滑腻,别提多么的受用,心里真是畅快之极,大扫连日来的郁闷。

        那佳人被李瑟一抱,口里叮嘤一声,略挣扎了下,便摊在李瑟的怀里。李瑟闻其娇音,倍加**,自然地从后握住她的香乳,轻轻搓弄,只觉硕大无比,柔软之极,心里一惊,忙把那女子转过身来,见怀里的佳人眼若秋月,颜若桃花,却是冷如雪。

        李瑟先是一怔,及见冷如雪樱嘴微张,娇艳欲滴,粉面娇红,无比诱人,双瞳闪烁,却大是羞怯,一点责怪自己唐突的意思也没有,心里不由理直气壮起来,大声说道:「谁叫你穿香君的衣服来的?这下须怪不得旁人!」说完不等她回答,低头就朝冷如雪的小嘴吻去,心想:「谁叫你老是妨碍我和香君在一起亲热,又老是穿那么少的衣服在我面前晃荡,这次又穿上我老婆的衣服,可怪不得我了,只能怪你自作自受吧!」想起冷如雪的种种可恨处,便决意好好的惩罚她。

        李瑟心中的欲火大盛,顾不得别的,着实对冷如雪亲热起来,这一开头后,更觉怀里的佳人柔若无骨,妩媚动人,不免更加情动。

        李瑟只吻得冷如雪娇喘吁吁,才放开她,伸手去解她的亵衣。李瑟的手还没等碰到冷如雪,不想冷如雪却「咯咯」笑了起来,李瑟怔道:「你……你笑什么?」冷如雪神情妩媚,抿嘴道:「我开心嘛!郎君终于肯理我啦!」李瑟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谁叫你作怪!我这是惩罚你呢!」说完毛手毛脚的又去解她的衣服,冷如雪一直来心情不爽,大受情郎的白眼不说,似乎情郎对自己无动于衷,心里难过极了,这时见情郎回心转意,对自己亲热之极,心里欢喜,又被李瑟弄到痒处,不由嘻嘻笑得更加的欢了。

        李瑟不知道冷如雪的笑声乃是喜极而发,听得冷如雪的笑声,虽然有**之意,但他觉得似乎有嘲笑之意,心里不禁有些羞愧,忽然心里一动,心想:「我这是在做什么?」手上越来越慢起来,后来终于停下手来,盯着眼前的情形,心道:「我是怎么了!我……我怎么又……」忽然以前的一些景象浮现在眼前,和古香君绝望缠绵的时刻,和冷如雪搏命**的时刻,都闪现在了李瑟的脑海中,李瑟心里一缩,痛苦地用双手捂住了脸,喃喃道:「我……我怎么又自甘下流了!」冷如雪等了良久,见李瑟停了下来,却无别的动作,只是呆呆的,便把身子偎依过去,双手揽着李瑟的脖子,撒娇道:「郎君,你记得我们在杭州的时候吗?我那时什么都不懂,以为世上的男子都是坏透了的,令人讨厌之极的,所以听说你扬言要降伏我,我就气的要命,还心里决意要见了你的面就要杀了你呢!幸亏没有,要不可怎么好。」说完长出了一口气,还用小手轻轻的抚了下胸口。

        李瑟却对冷如雪的一番话毫无反应,似乎没听见一样。冷如雪奇道:「郎君,你怎么啦!你是怪我以前的坏想法吗?人家以前不是不认识郎君嘛!你别生气,我以后都对郎君好的,什么都听你的。」说完不知想起了什么,红晕上脸,偎依在李瑟的怀里,不敢抬头。

        李瑟愣了一会儿,轻轻推开怀里的冷如雪,痛苦地道:「我们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们不应该沉迷在欲念中,而使以后落入痛苦的深渊里。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冷如雪花容带晕,说道:「怎么不合适!郎君,你忘了在杭州的那晚了吗?我们在一起,那是多么的好啊!要是永远在一起,你说,那不是更加的好吗?我们会是世上最快乐的一对儿!」李瑟迷茫地睁着双眼,轻声道:「那晚?是啊!你是我老婆的。」李瑟伸手把冷如雪抱住,盯着冷如雪明亮的双眸,笑道:「你是我的女人,是的,就是你。」忽地又想起了什么,眉头皱住,双手捂头,痛苦地道:「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的,我真对不起你。」然后转身欲走,冷如雪不明所以,一下子呆住了。

        李瑟脑海中天晕地旋,一会儿想起为了活命,彻底征服冷如雪,使用了《御女心经》中的卑鄙的招数的事情,一会儿又忆起和冷如雪温柔缠绵的时刻,虽然那时心中提心吊胆,可是现在想起,却格外的温馨甜蜜。想到温馨处,李瑟忽地又转过身来,心里想着:「这个是我的女人啊!」伸手向冷如雪的诱人的双峰摸去。冷如雪又惊又喜,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敢动,忽听一声闷哼,接着又是木头断裂的声音,冷如雪忙睁开眼瞧,见木门已被撞裂,李瑟跌跌撞撞的已经去了。

        冷如雪呆呆地,心里痛苦异常,转念一想,却又「咯咯」笑了起来,心想:「郎君非是对我无情啊!他刚才对我忍得多么的辛苦,他还是心里喜欢我的,可是却不知道顾及什么,我们再多相处些日子,他就对我不再有所怀疑了。」想起李瑟伸手摸向自己**的时候,那种欲摸不摸的极难受的表情,大是好笑,想到这里,冷如雪不由脸上羞红,用手轻轻摸着自己的**,神思飞扬起来,心中想的念的,都是一个人而已。

        却说李瑟跌撞地离开了冷如雪,扑在书房的椅上喘气,他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心里更是乱糟糟的难受之极,想起曾经和冷如雪共享鱼水之乐,不过却要狠心地不再理她,自己大是无情无义,以后天各一方,永不能再见面,忆起那晚在一起的风光,于庭月清风之下,黄昏傍晚时分,真是情何以堪呢!自己为了逃避,老是不想这件事情,可是原来终究放不下的。

        李瑟想了良久,想起自己对待古香君何尝又不是和冷如雪一个样子呢!自己做出了对不起古香君的事情,内心大是歉疚,因此古香君不主动离开自己,自己不管是为了责任,道义还是真的喜欢上了她,自己还是没有偷偷的逃跑,回到那养育自己的兰风山。李瑟对前尘往事思量了个遍,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冷如雪说到底是和古香君不同的,自己虽然对不起她,但她那时是要杀自己,就算自己做的事情也不对,终究也是情有可原的,况且冷如雪杀人不眨眼,留下来终究是个祸患,自己万不能一时心软而酿成后患。

        李瑟主意既定,想起自己刚才忍不住就要对冷如雪动情的情景,真是暗捏了把汗,不过也不是责怪自己的时候,唯今之计,只有和香君两情如一,冷如雪自然的也就会知难而退了。

        晚上,李瑟装病不去吃饭,果然古香君姗姗而来,最令人高兴的是冷如雪居然没有跟来,李瑟不由大喜,跳下床来,抱住古香君道:「你可来了,想死我啦!香君,你不想我吗?居然这么狠心,这些天都不理我。」古香君道:「你……你没不舒服吗?我……我……」她见李瑟一脸诚挚的样子,确是想着自己紧了,自己何尝又不是想念他了呢!不由低头含羞,也是情动,忽然心里一转,忙伸手摆脱了李瑟,含笑道:「郎君在说什么,都是老夫老妻的了,还说什么想念的话,不是在哄我吧!我看郎君是喜欢新鲜的才真。」一句话倒说得李瑟不由红了脸,想起白天对冷如雪的事情,心里大是羞愧,只好强道:「香君,你定是厌倦我了,老是躲着我,我可真是想你了,你再不陪我,我可真要生病了。」古香君听了心里欢喜,差点投入李瑟的怀里,叫道:「老公,我也想你啊!」不过想起自己的计策以及为了自己的以后打算,还是强忍心神,笑道:「郎君,你别这样,我这些日子忙得很,没有空闲,你要气闷,冷姑娘闲着呢!你去找她吧!好啦!别说这个了,你看,这是我和小雪买的耳坠,你看好看吗?」说着轻轻摇了摇头,两片耳坠相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李瑟见了,只觉古香君可爱动人之极,再也忍不住,一把把古香君缆入怀里,强吻了过去,古香君卒不及防,被吻个正着,差点一下便迷失在那熟悉的怀抱里,不过脑里还有一丝清醒,仍是努力挣扎着。

        李瑟吻过古香君,把她拦腰抱住,笑道:「看你这次还跑到哪里去!」古香君见真没办法走脱,便道:「好郎君,我这身衣服是新买的,不要弄皱了,待我脱下来,好好服侍你。」李瑟道:「那你还跑不跑?」古香君道:「郎君吩咐,自然是不敢走啦!」李瑟一笑放开了她,古香君轻解衣衫,解开后忽然把衣衫丢在李瑟头上,然后笑着推门跑了,只留下一阵悦耳的笑声。

        李瑟把衣衫拿在手中,大是迷茫,古香君从来没有违背过他,更是从来没有骗过他,可是现在却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么调皮了。那衣衫还有古香君的体香,幽香阵阵传来,李瑟犹如醉了一般。

        -------------------【~第十章  有始有终~】-------------------

        李瑟见古香君对他不理不睬,和以前大不相同,心里迷惑,全然不明白为什么冷如雪来了之后。古香君就好象变了一个人一样。李瑟思忖良久,才恍然大悟,心想:“是了,冷如雪给香君买了很多的物饰,讨好她,难怪她对冷如雪好,处处帮她,她是怪我什么东西都不给她买呢!女孩子喜欢些小东西的。可是我身上一文钱也无,若向香君去要,原无不可,可是用香君挣的钱,再给她买东西,那是大大不妥的,再说我没有很多的钱,也斗不过冷如雪,终究压不过冷如雪,反显得寒酸,失了面子。”忽然,李瑟心里一动,想到一条计策,心里才高兴起来。

        这一天清晨,古香君刚在店中打点,忽然见李瑟到了店里,东张西望了一阵,然后忽然神色古怪地到了她的身边,古香君见他神色大异平常,这时又居然破天荒地到了店里,心里暗暗称奇,心想:“郎君不知道要搞什么花样。”

        李瑟道:“香……香君,你跟我来。”口气先是迟疑,之后却语气很重,大有命令之意,而表情又显得忸怩不安,古香君本来想推托的,不过见李瑟这个样子,心里大是好奇,又有些畏惧,便笑道:“郎君,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吗?”李瑟脸色涨了涨,说道:“你来不来?”古香君道:下手中的活计,随李瑟去了。

        二人来到书房,李瑟转过身子,低着头道:“香君,你跟着我这么久了,我什么东西都没有给你买过,真是委屈你了,难怪你心里生气,都不理我了,我什么本事都没有,也不会赚钱,也买不了什么东西给你,这是我编的小东西给你吧!你要嫌弃我老是这么窝囊,你就是离开我,我也不会埋怨你什么的。”

        李瑟说完话后,从桌下拿出一个用柳条编的花环,期盼地递给古香君,古香君见那花环发出清新的花草气息,再加上上面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格外的鲜艳美丽,带着春天的气息,真是美妙异常,古香君妙目流盼,把花环戴在头上,却是刚好,不由心里欢喜,对李瑟娇呼道:“老公!”

        李瑟挠挠头道:“你真喜欢吗?”古香君点了点头,一下子扑入他的怀里,说道:“老公,你待我真好,我不是嫌弃你不给我买东西,关怀我的,我是……唉,还是不要说了。”

        李瑟笑道:“我猜也是呢!你那么好的人儿,岂会做俗人想,可是你老是不睬我,我不愿意。你看这里还有我做的花篮呢!都给你玩的,你看好不好?”说完拉着古香君去看,只见用柳条树枝编的一些小花篮,小手环等都很精致小巧,古香君见了,“哇”地惊呼了一声,用手把玩了一阵,然后抱住李瑟的脖子道:“李郎,谢谢你啦!难怪这些天不知你忙些什么,躲着不理我们,原来是为我做这个。这些我都喜欢,你真好。”

        李瑟道:“等等,你先别忙说好。我还给你做了首诗呢!你要听了再说好,可要答应以后再也不离开我,不许再刁难我,嘿嘿,最要紧的是晚上一定不许赖皮,要陪着我。”古香君听了眼里闪着泪花,吻了李瑟一下道:“你不用吟诗啦!我听郎君的话,不离开你啦!这些天,我也想着你的。”

        李瑟摇头道:“不,不行。你一定要听。我别的不行,天幸还会作诗,还不给老婆大人做,太也对不起你啦!也难怪你这些天不睬我。”说完抬头吟道:“春风何处寄相思,总在嫣红嫩绿枝。莫怪啼鸯窥绣帷,可怜佳树绕游丝。盈盈碧玉含娇日,滴滴文君乍嫁时,博得回眸舒一笑,凭是见惯也魂痴。”

        古香君见李瑟为了哄她开心,像孩子一样卖弄,心里一阵感激,不由流下泪来,哭道:“郎君,无论什么原因,我再也不离开你啦!你就是以后不要我,我最多有死而已罢了。”李瑟奇怪地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你怎么老是提这个?哎!你为什么哭呢?到底怎么了,我定是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是不是?”

        古香君擦泪道:“不是,人家见郎君给我做的诗,写的那么好,心里开心嘛!所以才哭的。”李瑟展颜笑道:“是吗?呵呵,你们女孩子真是奇怪,开心还会流泪。”古香君道:“是啊!我们女子是这样的。”说完伏在李瑟的怀里,想起李瑟的这一番情意,心里大是激动,忽然又想:“老公待我这样好,可是以后要是他真不在我身边了,我的日子该怎样过?”想着泪水更是不止。

        李瑟轻轻抬起古香君的头,柔声道:“别哭了,虽然知道你是开心,但看你流泪,我的心也会疼的,乖,别哭了。”说完用舌尖轻添古香君香腮上的泪水,二人分离多日,都是情动,不由吻在了一起,李瑟拥着古香君柔软的娇躯,心里欢喜地如同炸了一样,

        二人小别数日,这一接触,哪还能收起手来,李瑟吻着古香君,便去解她的衣衫,正浓情蜜意时,忽听一声门响,二人吃惊,连忙分开看去,见一个少女靠在门边,倚门而立,面色悲戚,却不减绝色容光,不是冷如雪还是何人!

        古香君羞愧不已,说道:“小雪……我……”也不知要说什么好,忽然想起自己衣衫不整,不由更加的难堪,连忙去整衣服,却被李瑟一把拉着揽在怀里,只听李瑟说道:“冷姑娘,我们夫妻在一起说话,你连门也不敲,就这样进来,大是失礼吧?”

        冷如雪痴痴地看着李瑟,悲哀之情便是铁石之人看了也要心疼。她呆愣了良久,才低下头道:“唉!难道真是无法挽回你的心吗?”李瑟闻言“哈哈”笑道:“既没开始,又何谈挽回的话,姑娘的话言重了。”

        冷如雪霍地抬起头,呜咽道:“是啊!对你来说是没开始,可是对我来说,那晚的一点一滴,你的多情怜惜,我都不会忘记。”李瑟听了心痛不已,心想:“那……那晚,我是在怜惜你吗?”心如刀绞一般,不过知道若是有一丝的怜悯给冷如雪,那么便再不能赶她走了,后果大是难料,便冷声道:“过去的,还提它做什么!形势所迫罢了,你我都是苦命人。我和香君两情相悦,是没有别的人容身的地方的。”

        古香君忙道:“郎君,别这么说,小雪人很好,你要她,我不介意,而且……”话还没说完,李瑟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小嘴,说道:“没你的事情,你别插话。”

        冷如雪呆呆地看着二人,良久才淒婉一笑,对古香君说道:“唉,我全明白了!香君姐姐,多谢你这些日子以来那么帮我,可是看来他真的是只喜欢你,我再留多久也是无用,我这就去了。我本来是找你想弹琴给你听,这下正好,我弹给你听,算是我临别一奏吧!”

        冷如雪说完,从背后解下古琴,调了几下音,其声婉转淒凉,动人心魄,听得二人心里都是一动,古香君想起帮不了冷如雪,她竟然如此可怜,心下也是淒然,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冷如雪调了几下音,心里也不知想要弹什么,想起自己花容月貌,却被心爱的男子拒之门外,真是所遭不幸,又想起古代的很多红颜女子的遭遇,悲欢离合,也大都是命运多难,不由悲从中来,便边弹边唱道:“怀愁苦兮,叹那参商;悲沦忘兮,玉容何祥。姐妹固宠兮,一朝俱死;束昏不令兮,乃尔同死。侯门似海兮,萧郎陌路;**非类兮,茂林争光,为郎憔悴兮,及尔同死;离魂情重兮,浅唱低觞。有使无终兮,悲忽失侣;门前冷落兮,老大谁将。今古红颜兮,莫不薄命;红颜薄命兮,莫不断肠。我本怨人兮,乃为怨曲;谁闻此曲兮,谁不悲伤。”

        古香君听了冷如雪唱的都是一些前代的一些女子的遭遇,不管她们生前多么的美丽无匹,可是身世遭遇,都是淒凉无比,就算是能风光一时,但最后终究不免悲惨收场。眼见冷如雪那绝色容光,仍免不了一场心事成空,难道真是红颜多薄命吗?而自己虽然此刻情郎在抱,风光旖旎,可是能永远这样吗?想到此,受琴音感染,泪水更是滚滚而下。

        李瑟见冷如雪悲伤无比,听她所唱的,都是些失意的女子的事情,想起自己的遭遇,也是做了不得已的事情,有不可得之事,心里也是悲凉,想来红颜才子,都是遭天忌的,不能随心所欲,一展才华,自己志向高远,欲求仙道,可是此情此景,自己还能有希望吗?想到悲哀处,不由地对冷如雪大起同命相连之感。

        这时冷如雪一曲奏完,她白玉般的脸庞,有两滴晶莹的泪珠流下,晶莹剔透,宛如明珠。李瑟见了心里更痛,差点大叫道:“你……你委屈了!”可是终究理智佔了上风,尽管心里波浪滔天,可是仍忍住了不出声,他心知只要一出声就怕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心在滴血,可是慢慢伤口会愈合,会好的,时间是一剂良药的。

        冷如雪痴痴地看了李瑟最后一眼,缓缓转身,就在她要痛下决心飞奔离去,离开这个伤尽了心的地方的时候,忽然记起杨盈云杨姐姐告诉过她的话来,她按照前面的话做了,可是最后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是杨姐姐千叮咛万嘱咐的。可是真的还要再经受一次打击吗?如果再回头,只怕自己会受不了失败的打击,会受……不……了的,冷如雪难过之极。

        好一会儿,冷如雪强打精神,心里对自己道:“杨姐姐是个神仙般的人物,见识胜我十倍,她决不会骗我的。”想罢,深呼一口气,转过身,盯着李瑟道:“始乱之,终弃之。”这句话一说完,只觉得自己委屈之极,泪水便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而下,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失声痛哭起来:“自己平日眼高于顶,可是真正地爱上了一个人,怎么却这么个难法呢!看来姥姥说得对,世上是没有好男人的。”

        李瑟万不料到冷如雪忽然转身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由宛如雷击,脑中轰地一声,千般思绪,纷至沓来,那夜自己千方百计,征服冷如雪的景象,也一幕幕在眼前闪过。痛苦,迷惘,绝望,悲哀,怜惜各种情感在李瑟的脑海中交织出现。李瑟喃喃道:“始乱之,终弃之。始乱之,终弃之……”心中想道:“是啊!我失足于前,绝情于后,她还是一个姑娘,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错啊!我……我是传英的徒弟,我怎么这么个卑鄙法了呢?男子汉,大丈夫,做了的事情,岂能不负责任呢!”只见冷如雪哭得花容失色,肝肠欲断,其縴腰细细,身体单薄,不由心中怜惜之情大炽,冷如雪以前的种种娇媚美好的姿态在心里都闪现了出来,可是只觉自己真是没有用,对她真的是无能为力,想想真是叫人灰心,李瑟不由心灰意冷,望着冷如雪,不觉泪水也是滚滚而下。

        李瑟正痴迷伤心时,忽地只觉一只小手轻轻摇晃自己的胳臂,一人温柔地叫道:“老公!老公!你别让她走了好吗?”李瑟见正是满面泪水的古香君,这才惊醒过来,想起自己也是泪流满面,大觉尴尬,忙擦了泪水,对冷如雪道:“冷姑娘,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你要真想和我在一起,不觉得自己委屈的话,我就答应你……”

        冷如雪听了李瑟的话,如同闻听圣旨大赦,心里忽地一轻,然后一下子扑入李瑟的怀里,“哇哇”纵情大哭起来。李瑟听了虽心生怜惜,但还是轻轻推开她,说道:“你先别忙,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若要和我们在一起,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冷如雪呜咽道:“什么我都答应的,什么我都听你的,别说一件事情,就是一万件也行。”李瑟道:“那倒不必。你听好了,日后你要厌弃我了,就算要杀我,可是你绝不可以动香君,就算一丝头发也不可以,你只要答应这点,也就是了。”

        冷如雪微感奇怪,抬头收泪道:“为什么你要我答应这个?”李瑟仰首道:“我自己却没什么的,可是香君她对我恩重如山,她为了我,宁肯舍弃亲情,你不知道,世上亲情最重的,和这个相较,她陪我吃苦都显得不足道了。她如此待我,我绝不会使她置于危险之中,所以你以后要是后悔了,尽管找我出气,却绝不能迁怒她。”

        古香君在旁听了,眼里闪着泪花,呜咽道:“老……老公!”冷如雪秀眉微蹙,眼角还有泪光,坚定地说道:“我以后听你的话,也听香君姐姐的话,我还会像她学习的,难怪你那么宠她,我现在知道原因了。”

        李瑟道:“你还没答应我的事情呢!”冷如雪道:“已经答应了啊!我以后听你们的话,怎么还会杀你们?我宁可自己委屈,以后也绝不敢对你们不好的。”说完忽然心里一动,心想:“郎……郎君要我啦!”心里欢喜无限,破涕为笑,在李瑟的怀里拱蹭了几下,用他的衣服擦了泪水,这才笑盈盈地抬起头来。

        突然之间三人的关系转变之巨,令李瑟大感尴尬,不知所措,李瑟想起古香君也是这样喜欢用他的衣服擦干泪水的,不由望向古香君,见古香君面带微笑,也痴痴地看着他,不过目光中却好象在说:“郎君,这回你又有一个老婆啦!看你以后怎样待我。”

        李瑟也朝古香君一笑,似乎说:“你放心,我会待你好的。”冷如雪本来见李瑟已经接纳她了,情郎定会怜惜自己,哪知却不理会自己,他们二人互相对望,浓情密意的,自己似乎倒是外人,不由心里生气,撅嘴道:“李郎,你们怎么不睬人家。”

        李瑟用手把冷如雪抱在怀里,笑道:“你放心,我既然不叫你走,自然会待你好。”低头见冷如雪貌美如仙,心想:“难怪她有”天山小仙女“的绰号。这样的美人,不愧有仙女的称号。唉!她以后要和在一起了吧!”忽然之间心里也不知是喜是愁。

        冷如雪见李瑟温柔体贴,心里欢喜,脸色羞红,说道:“那你待我和香君姐姐一样好吗?”李瑟说道:“自然啦!”冷如雪道:“你那么喜欢香君姐姐,那为什么不叫香君姐姐见她的家里人呢?”本来这个问题冷如雪不该问的,她在江湖上撕混很久,历练不浅,不是个一般女子,可是陷入爱河的女子,智慧便浅,有时很无知的问题也会问情郎,倒不是她变傻了,只是一个因由是懒得思考了,另一个因由是喜欢和情郎搭话。

        但这个问题倒真把李瑟给难住了,他极其痛恨古玄中那些人,不想和他们来往,可是香君是无辜的,老是难为委屈香君,太显得自己小家子气,李瑟怔怔地望向古香君,却见她一脸期盼的样子,心里明白,她心里怎么能丢下亲人呢?要是以前,李瑟说不定会大怒的,不过想起自己现在辜负香君良多,再不补偿她,自己心里真是难安,心里一叹,说道:“我以前生气时对她说说玩的,她倒当真了。腿在她自己的脚上,她自己不去,却怪得了谁?”

        古香君听了,颤声道:“老公!你……你说的是真的?”李瑟道:“自然了,你愿意什么时候去就回家住些日子吧!”古香君道:“真的?那我现在就回去看看,妈妈早就想我了。”说完已是眼角带泪。

        李瑟一怔,竟无端心里一灰,叹道:“去吧!去吧!”忽然转念一想,说道:“对了,我也要去华山见一个人,我们一起走吧!不过我是不想理华山的那些人的,香君你记得可别为难我。”古香君道:“知道啦!”心想:“你叫我去见家人,就已经很好啦!可不敢奢望再劳烦你。”

        李瑟本不想带冷如雪去的,却见她瞪着秀目,神采飞扬,只手揽住自己的右臂,哪里有一丝离开自己的意思呢!

        -------------------【~第十一章  事来心现~】-------------------

        华山,以雄奇俊秀而着称,其景致更是迷人。它的一年四季分明,春花、夏云、秋叶、冬雪,都是各个季节里的特色,令人陶醉,使人留恋。

        这时的春之华山,万物复苏,山花烂漫,潺潺流水在山壁上汇为鸣泉,在峰顶、山腰,成片的桃花争相怒放,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李瑟等三人到了华山,便被闻讯而来的华山的众弟子迎上了华山派的居地华山中峰。华山弟子闻听大小姐回来了,都是兴奋异常,欢迎的人物众多,李瑟却见机溜走了,径去拜访剑后杨盈云。

        中峰居东、西、南三峰中央,峰上林上葱茏,环境清幽,奇花异草多不知名,人穿行其中,异香襟袖,极其醉人。峰头有道舍名玉女祠,传说是春秋时秦穆公女弄玉的修身之地,因此峰又被称为玉女峰。史志记述,秦穆公女弄玉姿容绝世,通哓音律,一夜在梦中与华山隐士萧史笙萧和鸣,互为知音,后结为夫妻,由于厌倦宫廷生活,只方乘龙跨凤来到华山。因而中峰多数景观都与萧史弄玉的故事有关,如玉女洞、玉女石马、玉女洗头盆等。明星玉女崖也是因弄玉而得名的。李瑟打听到杨盈云在玉女崖,便独自去拜见。
        在一处风景秀丽的悬崖边,一女子依崖而立,衣衫为微风所拂,轻轻摆动,仿佛要飞升的仙女一样。李瑟缓步来到她的身后,深呼了一口气,正要开口说话,那女子却道:“原来是你来啦!真的倒使我意外。”说完转过头来,其恬静秀丽,和周身处的鲜花野草,青松翠柏宛如一体,自然和谐。

        李瑟拱手道:“打扰姐姐了吧!”杨盈云笑道:“怎么会呢!早就想再见你了,不过以为还要等些时候,不过这么快见到你,我心里很是欢喜的。”说着用素手拉着李瑟的手,来到一处岩石上并肩而坐。

        李瑟道:“刚才我见姐姐依崖而立的身影,人与天合,令我想起了师父。”杨盈云抿嘴笑道:“你真会夸人,这么不露痕迹的夸我武功好,修为深,真是叫人钦佩。我可不敢和你师父比。”说完定定的盯着李瑟,又笑道:“你真会哄女孩子,难怪她们都喜欢你。”

        李瑟脸上一红,避开杨盈云挪揄的目光,说道:“姐姐,你别老是取笑我了。恩,你这样的眼神,我招架不了。我说得可是实话,哎!你知道的。”

        杨盈云道:“为什么说我会知道!我不知道。”李瑟道:“好吧!姐姐不知,算我错了还不成。我是来请教姐姐的,请姐姐教我,不要戏弄我了。”杨盈云笑道:“好啦!不难为你了。你的心是乱的,所以我说一些纠缠的话你就难过,这样可不好啊!”

        李瑟怔道:“是……是啊!上次被姐姐一番开导,我以为明白了呢!可是一遇到事情,遇到纠葛,我仍是无所适从,我到底该怎么办!是怎么了呢?”李瑟目光迷离,大是迷惘。

        杨盈云轻轻说道:“心地上无风涛,随在皆青山绿树;性天中有化育,触处都鱼跃鸢飞。”李瑟听了一震,喃喃道:“可是我的功夫不到不说,老天似乎老是和我作对。”想起冷如雪大违常情,苦苦痴缠自己,以她的容貌地位,要选郎君那还不是车载斗量,却偏是喜欢自己,不惜自降身价,也是不放自己。

        杨盈云道:“天薄我以福,吾厚吾德以迓之;天劳我以形,吾逸吾心以补之;天扼我以遇,吾亨吾道以通之。天且奈我何哉!”偏着头又道:“顺其自然,尽心尽力嘛!”

        李瑟闻言思索良久,才轻声叹道:“为什么我在姐姐身边就觉得什么忧愁,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呢?脑筋也清清楚楚的,可是一离开你,过不了多久,就又傻啦!”

        杨盈云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坏小子,是不是说你想和我在一起啊!”李瑟脸色紫涨,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把心掏出来以示自己的清白,说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

        杨盈云笑道:“行了,我故意歪曲你的。我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呵呵!”李瑟气道:“什么?”杨盈云又道:“谁叫我求你的事情你不答应,过后又自己做了,我这口气可没消呢?”李瑟讶异道:“难道姐姐也这么小气?再……再说,你怎么知道我和冷姑娘好了。”

        杨盈云道:“你和冷姑娘的事情,很难猜吗?再说为什么我不可以小气?”李瑟吞吐道:“你……你不是剑后吗?再说,你的修为那么高。”杨盈云微笑道:“什么剑后嘛!那是江湖上的人乱叫的,人家还是一个小女孩啊!我们女孩子很小气的。记得千万不要得罪我们。”

        李瑟目瞪口呆起来,杨盈云转身背手,望向天空,说道:“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度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我是个普通人,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我追求的东西,我尽力而为,但即使我没有求到,我也不在意。你看那朵桃花,多么的好看啊!可是我们在夸它,它也不会为了我们更加的鲜艳。我们走了,它也不会因为没有人欣赏而立刻枯萎。花开花败,任由自己。”

        李瑟呆呆地听着杨盈云的话,只觉寓意深远,似乎每句话都在说他,越加体会越加深奥,不由痴了。过了很久,才醒悟过来,不由抓着杨盈云的手,钦佩地道:“姐姐!”还欲再说,这时,忽听远远传来喊声,杨盈云笑道:“冷姑娘来找你了。”

        李瑟扭头道:“不是,她是来看你的也说不定。”说话的时间,冷如雪就箭一般的到了,一下子扑入李瑟的怀里,笑道:“你原来在这里。”然后才想起什么,对杨盈云一笑,说道:“杨姐姐。”算是打了个招呼。

        李瑟不料冷如雪如此肆无忌惮,推开她怒道:“你做什么?姐姐在这里,你好没规矩!”冷如雪奇道:“是啊!杨姐姐在这里,所以才没什么啊!”说完又揽住李瑟的胳臂。

        杨盈云平静地道:“是啊!我和冷姑娘不是外人,你就不要做俗人状了。”杨盈云的话李瑟倒不能不听,他自幼和师父在一起,世间的礼法所知也是半通不通,这时也心里没什么主见,便皱了下眉,没再推开冷如雪。

        三人在一起,冷如雪倒是乖巧,不插言打乱二人的谈话,可是她一会儿忽然叫道:“郎君,你看那朵花多么好看啊!”一会儿又说:“郎君,你看那石头多么奇怪的形状啊!像一个小白兔。”本来她在李瑟便觉得不便再和杨盈云说话,她这么一无心捣乱,哪里还能继续聊下去?李瑟只好对杨盈云告辞离开,冷如雪还道:“怎么我才来一会儿就走啊!和杨姐姐多聊一会儿啊?”被李瑟拉着便走,只好对杨盈云挥手道:“杨姐姐再见,我们以后再来看你。”

        李瑟和冷如雪一起要下山离开,下了山,却见古香君眼楮红红地等着她们,李瑟心里奇怪,问道:“香君,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快就下来了。”古香君笑道:“有什么好聊的,我见了母亲也就是了,听说你们要走,我就下来了。”李瑟怜惜地道:“你不必在意我,你要不待些日子好了。你还怕我不要你吗?”说完一笑。

        古香君呸道:“哼!你跑了才好呢!”冷如雪拍手笑道:“香君姐姐,你别怕,我看着郎君,他跑不了的。”听得二人都是一阵大笑。冷如雪却莫名其妙。

        三人回到酒楼,已是将晚,三人粗略吃了些东西,李瑟就和二女分开,回到厢房去了。他和二女的关系尴尬异常,真是不知道何以处之,只是狼狈地快速吃了饭,也不见二女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就逃回房间了,心里才舒了一口气,心中却是迷惘无比,又想起杨盈云的话,凝神思索不已。

        李瑟在房中发愣,呆呆的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敲门声惊醒,暗想自己和没有武功的人一样的没用。打开房门,见古香君笑殷殷地把低头含羞的冷如雪推入房中,然后带着一阵笑声去了。李瑟见古香君如此的细致周到,大方体贴,不由感激在心,心想:“香君一点也不嫉妒,她真是世上少有的好女子。”却不知古香君回到房中,在床上辗转反侧,大是怀疑自己的做法是对是错,自己如此做法,难道真的可以一辈子拴住他的心吗?可是现在呢!一想到自己的情郎和别的女子在一起,心中难过的喘不过气来,真是心如刀割,不觉间泪水已是如注了。

        一边一人洒泪,另一边却是风光旖旎。在厢房中,冷如雪坐在床头低头含羞,更令人觉得不胜怜爱。李瑟见她领上露出颈项,和袖中露出的手腕,都白嫩如玉,一身新换的粉红花边纺绸小衫,映着她的肌肤,大是动人。李瑟和冷如雪耳鬓撕磨。

        冷如雪终于心愿得偿,不由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讨李瑟的欢心,娇声婉转,万种风流后,二人赤身**搂抱,只只入梦。

        -------------------【~第十二章  闺阁琐事~】-------------------

        第二天李瑟和冷如雪起床后,古香君早已经备好了饭菜,席上,李瑟心里很是感激古香君,但更是心中歉意不已。在二女面前也很尴尬,便吃完后径去书房了。

        冷如雪帮古香君收拾完后,因店中也是无事,二女便回房去了。到了房中,古香君笑道:“小雪,你不用陪我。你怎么不去陪他?赶你也赶不走。”冷如雪红着脸道:“我陪姐姐一会儿嘛!以前我们不是老在一起吗?”

        古香君笑道:“可是今天以后不同了啊!”冷如雪含羞道:“有……有什么不同的。”古香君笑了笑,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你们,昨夜可好?”冷如雪羞得把头埋在古香君的怀里,就是不说,古香君心里微有醋意,更是想知,二人不免笑闹了一阵。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闹够了。二人便说一些闲话,冷如雪也问其李瑟的一些嗜好,古香君也一一指点,这时冷如雪忽然问道:“好姐姐,我知道郎君待你好!你们在一起也久,你……你说他最喜欢一天几次呢?”古香君虽然和李瑟成婚已久,但这个问题倒也没想过,因为这个问题其实也不算是问题,不由给问住了,满面通红,说不出话来。

        冷如雪见古香君不说,哪里肯罢休,她见李瑟极其宠爱古香君,认定古香君必是在床第之上有过人之处,因而百般的想要知道,古香君推不掉,只好说道:“这个也没一定,不是固定的啦!有时多,有时少啦!”

        偏是冷如雪不信,千央求,万祷告,最后哭道:“香君姐姐,你看李郎对我时好时坏的,我要是没哄他开心,过些天他要像以前一样不要我,那我就不如死啦!姐姐你既然对我这么好,就忍心看我那样吗?你放心,我是决不敢和争宠的,只是不要他厌弃我,你再帮我这一次,我以后是当你的丫鬟,我把你当做小姐一样服侍。”

        古香君实在无法,最后气道:“一日三次啦!”冷如雪这才破涕为笑,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姐姐。”亲了古香君一口,笑着离开了。

        说来也巧,李瑟因为和冷如雪是初婚,自是卿卿我我的,大是频繁,因而每日大都三次,自然也有超过三次的时候,可是冷如雪见了却心里欢喜,以为找到了李瑟的偏好。要知冷如雪练的“诧女**”,乃是专门损坏男子的邪法,是以纵欲无度,恨不能榨干男子才好呢,因而也是没有男子不可能每时都可以行欢的,并且不能太过频繁的解说,再说这么简单的道理,也用不着说明。但冷如雪半懂不懂,当然不能明了,竟然真的把古香君的话信以为真了。

        冷如雪和李瑟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先前冷如雪因为惊喜,倒忘记使用了“诧女**”里的吸引男子的方法了,不过过了一日,她就想起来来了,便不觉用上了,她倒不是有意吸收李瑟的阳气,而是想讨好情郎,在她的心里,李瑟比她强大好多,那晚李瑟成功击败她的影响,深深地印在她的脑中了,是以全没想过李瑟的身体能不能受的了。

        李瑟和冷如雪在一起,初时倒没什么,过了两日,便招架不住了,他是丈夫,很要紧脸面,只暗示给冷如雪,叫她别乱用招数,使他应付不了,可是冷如雪傻呼呼的,只全心全意的认为李瑟无所不能,李瑟的话那里能明了。

        李瑟和冷如雪在一起已经多日了,本想该和香君在一起一晚了,离开古香君多日了,真是有些想她了,可是古香君不知为什么,总是把冷如雪推给他,令李瑟大是气恼。一天,冷如雪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李瑟大喜,在房中抓到古香君,说道:“好老婆,今晚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啊!你可千万别再搪塞我了。”

        古香君道:“郎君,你叫小雪陪你啦!我这些天不舒服。”李瑟道:“不……不是,我是受不了她了,我要……我要休息啊!正好陪你睡。”古香君嘻嘻笑道:“我才不上当呢!你看,小雪来啦!”李瑟回头一看,古香君便乘机逃走了,留下气呆了的李瑟。

        李瑟这天正在书房中气恼,他想和古香君在一起休息休息,可是却不能够;想说服冷如雪不要行房事,也没成功。昨天晚上他败下阵来,自觉大是丢人,心想:“以前和香君我都很厉害的,对付如雪怎么就不行了呢!”心里懊恼之极。忽然李瑟心里一动,想起自己初次降伏冷如雪的时候,就多亏看了《御女心经》的功劳,便忙找出了花蝴蝶的东西,翻开《御女心经》来看,只见上面写道:前人谓君火在心,相火在肾,二火相因,无声不应,心宜静,肾宜足。心静则神藏,肾足则阳旺,先肾后心者,肾命阴精充满,丹田气足,元阳旺盛,以水济火激动心神,自然产生交合的欲念,阳道亦随之相应,振奋而挺。这是由体内产生的激动力量,顺乎自然,百脉齐到,不仅是孕育的真谛,也是掌握性生活的关键。如果不顾及内在的条件,仅仅是主观上萌发欲念,心不静而神不宁,火由欲动,以阳灼阴,下元虚亏,丹田失守,则阳道不能相应,或虽能相应,但不坚挺,房事难以进行,所谓“先心后肾,出乎勉强”就是这个意思。自然则气主平升,百脉齐到“,

        李瑟见了心中大喜,心想:“我把这本书用在夫妻之间,也算不得什么,何况……唉,我又不是没学过。”心中虽有些怅然,但一想起能对付冷如雪,叫她知道自己的厉害,也就欢喜了。

        李瑟翻书又看,里面有写着,《吕氏春秋。**篇》指出:“天生人而使有贪有欲,欲有情,情有节,坚人修节以止欲,故不过行其情也。”元李鹏飞《三元延寿参赞书》专列《欲不可纵篇》,对纵欲的害处说得淋漓尽致,“乐色不节则耗精,轻用不止则精散”,“欲多则损精”,“恣意极情,不知自异,虚损生也”。所以李氏一再陈述欲不可纵。“欲不可纵,纵可成灾,乐不可极,乐极生哀。可谓知养生矣。”指出“嗜而不知禁,则侵克年龄,蚕食精魄,开然弗觉,而元神真气去矣,岂不可哀。”故“禁其嗜欲,不至杜绝,虽美色在前,不过悦目畅志而已。决不肯恣其**,以伐性命。”

        而在《丹溪心法。赤白浊》云:“人之五髒六腑,俱各有精,然肾为藏精之府,而听命于心,贵乎水火升降,精气内持。若调损失宜,思虑不节,嗜欲过度,水火不交,精元失守,由是而为赤白浊之患。……白浊肾虚有寒,过于淫欲而得之。

        李瑟看了这些,大是茫然,心想:“唉,这些我都知道,和师父说的也是一样的,不可嗜欲过度,可是这两个妻子,可怎么办?这淫贼的书中,竟然也写这些不要纵欲的话,那他怎么解决这问题呢?”往后看,李瑟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是八益之法。

        八益的具体做法是:清晨起床,静坐,伸直脊背,放松臀部,徐缓呼吸,导气下行。这就是“治气”;徐徐吞咽舌下津液,臀髋下垂,伸直脊背,收敛肛门,使气机通畅,谓之“致沫”,先嬉戏爱抚,神气和畅,情意相感,女方有性的要求时才交台,这叫“知时”;交合时,放松脊背,收敛肛门,导气下行,聚致前阴,此谓蓄养精气;交接时,阴睫的抽送出入不要粗暴与急速,宜和缓轻柔,这叫“和沫”;睡卧醒来,使阴睫勃起,坚硬挺拔而择时以进,这叫“积气”;交合达到性兴奋的**,纳气运行于脊背,停止性器的摆动,吸引天气,导气下行,静静地等待,这就叫做“待赢”;房事将要结束时,宜将余精洒尽,并趁阴睫未完全软痿时即退出,此谓“走倾”。八益主要自容是指在两**合的全过程中,如何将气功导引与性行为或者交合方法相结合,入静调神,放松导气,和缓保精,达到养生祛病的目的。“凡欲施泻者,当闭口、张目、闭气、握固两手,左右上下缩鼻取气,又缩下部及腹,小偃脊背,急以左手中两指抑饥抑屏翳穴,长吐气,并琢齿千遍。则精上补脑,使人长生。”这是指射精时的气功修炼法。

        李瑟修习了《御女心经》后,对付起冷如雪虽不能绰绰有余,但也可以应付了,自己也是高兴,不过日子一久,李瑟大是奇怪,原来每天冷如雪必要过三次后,方才罢休,有的时候她已经是筋疲力尽,但仍是坚持求欢,李瑟真是不明所以,就说道:“如雪,你做什么,累的话,就休息嘛!再说我也要休息的。”

        冷如雪却含羞说道:“只要郎君开心,我愿意为你这么做的。”李瑟心里叫苦,心想:“你要为我好,就不要这么样子才好,不是你喜欢吗?怎么倒说为我。”不过见冷如雪确是勉强支撑的,心里也迷惑。

        这晚,李瑟本无意行事,可是冷如雪躬下身去,樱唇微启,含住其头,縴指复转抚其根,李瑟全身爽快,口中不禁轻微喘息,神魂飞越,刚开始时还正襟危坐,后来二人绸缪更浓,李瑟不由得心似蚁钻,身子不由自主摇摆。见冷如雪吸吮了一阵,已是星眼朦胧,李瑟再也忍不住,遂潜摸而至于臀后,照准桃瓣而入,恰逢冷如雪一耸,遂尽根而入。二人一番**,佔尽春色。

        事后,李瑟搂着冷如雪道:“老婆,你为什么不嫌弃我髒,对我这样好。”冷如雪含羞道:“你记得那天在品玉楼吗?我那时看见你和香君姐姐就这样子来的,当时我气得要杀了你呢!不过想那样岂不是便宜你了。就想等以后叫你生不如死,可是现在,我却爱死你了,也和香君姐姐一样啦!”说完眉目含情,大是可怜。李瑟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心里也是大叫侥幸。

        到了夜半,李瑟已经睡熟,可是却又被冷如雪弄醒,李瑟见她睡眼朦胧,仍是强要求欢,真是不解,追问再三,最后冷如雪无奈才道:“你不是喜欢一日三次嘛!香君姐姐告诉我的。”李瑟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她才不会说这话,《吕氏春秋》里有个故事,宋国有个姓丁的人家,离井很远,家里每天用的水,必须转由一个人来回不断地到井上去挑,有时还忙不过来。后来,他们在屋边自己打了一眼井,这样用水就方便了,并且节省了一个劳动力。不料这件事情一传开来,经过某些人的添油加醋,想象臆造,竟传成了:”丁家打井,从井里挖出一个人来。“而且一传十,十传百,越穿越广,宋国国君听到了这个这个奇闻,派人来调查,才弄清了真相。你是听错了,她定是说三日一次,你竟然当成了一日三次,真是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冷如雪道:“郎君真是有学问,东拉西扯的,说来说去,你就是喜欢香君姐姐,不喜欢我。你是厌倦我了吗?才不理我的?”李瑟见无法说清楚,怒道:“好,等天明我们去找香君对质,看她到底说的是什么!”冷如雪哭道:“那还用对质吗?她见了你,自然你怎么说,怎么好。”李瑟见冷如雪哭了,只好低声下气的陪不是,最后刻意温存,才终于哄得冷如雪高兴了。

        这天,李瑟正躲在书房偷练《御女心经》,他无法说服冷如雪,只好拼命的修炼《御女心经》了,心中真是无奈。忽然,听得脚步声响,冷如雪推门探头探脑地进来了。李瑟问道:“你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吗?”原来二人虽然情浓,但白日李瑟推说要看书写字,冷如雪也不敢来打搅。

        冷如雪道:“郎君,我想你啦!来瞧一瞧你。”李瑟说道:“哦,那快进来吧!怎么,你不帮香君做事了吗?”心里却想:“天那!你可别连白天也是缠着我啊!我《御女心经》还不全会呢!”

        冷如雪笑道:“没什么事情啦!我无聊,就来啦!”冷如雪进了屋中,笑吟吟地看李瑟看书,李瑟只好拿了一本诗集乱看。正被冷如雪盯得浑身不舒服的时候,忽然听冷如雪道:“老公!你给香君姐姐写过诗的。”

        李瑟说道:“是啊!”放下书,抬头看着冷如雪,等她说话。可是良久也不见她言语,便奇怪地问道:“怎么?你要说什么?”

        冷如雪气道:“你给她写过诗啦!”李瑟一怔,说道:“是的……啊!你到底要说什么?”冷如雪撅嘴道:“人家也要啦!”李瑟这才恍然大悟,无奈笑道:“好啦!我也给你写一首吧!”

        冷如雪忽地开心起来,笑道:“好啊!不过人家要十首。”李瑟骂道:“你真是不知足,你以为做诗是干什么?越多越好啊!一首做好的就很好啦!”冷如雪忙道:“好,好。”

        李瑟沉吟半晌,开口边吟边写:“桃输绰约柳输轻,玉貌花容谁与衡。向月乍疑仙女降,凌波欲拟洛川行。弱教看去魂应死,秀许餐时饥不生。最是依依那个际,宛转妩媚更多情。”

        冷如雪看罢,很是欢喜,不过过了一会儿,秀眉微蹙,说道:“郎君这诗,我差不多都懂的,不过这句”最是依依那个际“什么那个这个的,到底是什么?”

        李瑟大笑道:“就是这个。”一下把冷如雪抱住,放在桌上,就动手动脚起来,冷如雪被亲得咯咯笑了起来。

        二人正闹的欢时,忽听门响,二人连忙分开,却见古香君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古香君对冷如雪笑道:“小雪,上次你给我捣乱,这次我可报仇啦!”冷如雪道:“对……对不起,我那次不是故意的。”

        古香君转头对着愣了的李瑟道:“郎君,你诗性这么好,再做一首吧!”李瑟这才省悟过来,笑道:“好…后忽然一手揽住一人,笑道:“误入蓬莱顶上来,芙蓉芍药两边开。此身得似偷香蝶,游戏花丛日几回。”

        古香君本来是和李瑟调笑的,听得李瑟的诗,虽是夸耀她们美貌,是仙女一般样儿的人,可是其中竟有慕仙之意,心里暗惊,忙笑道:“郎君,你说你是什么偷香蝶,和淫贼花蝴蝶一样啊!你不是个贼吗?”

        李瑟一下怔住,他因淫贼而沦落,可是现在竟然修习《御女心经》,又娶了两个老婆,不是和淫贼纠缠不情了吗?“难道,难道我真是淫贼吗?”李瑟心里一痛,悲哀起来。

        -------------------【~人物介绍~】-------------------

        江湖八大美女排名:杨盈云白君仪冷如雪王宝儿薛瑶光碧宁古香君朱无只四大世家:王家:经营钱庄,当铺。

        薛家:经营丝绸和女子的化妆品等。

        南宫:经营铁器生意。

        赵家:经营粮食生意。

        薛瑶光:天下第五美女,在父亲薛冠带的培养下,于作生意非常精通,也善于沟通各种关系。

        薛冠带:武学大宗师,天纵其才,通晓许多东西,只不过只露武功于江湖罢了。

        ,四大公子:南宫喧,王容和赵四公子,白廷玉白廷玉:天龙帮的白家的长公子白廷玉。

        青城派:六大门派之一。位于四川青城山。

        齐岳:青城派掌门

        道衍:他本姚姓,名广孝,籍隶苏州,出家为僧,法名道衍,得异人传授,预知休咎。朱棣得国,乃其功也,书中日后会详细交代。

        永乐皇帝朱棣:洪武太祖皇帝朱元璋的第四个庶子,后经武力,获得了皇位。

        解缙:明代最着名的才子。《永乐大典》的主编。

        袁珙:善相术金忠:善卜易下集预告:李瑟施展翻云覆雨手,妙计救得几个落入淫贼手里的美女,可是在王家的日子却不好过,既要躲避美女们好奇的纠缠,还要应对那些因嫉妒要害他的豪杰们,不想要的偏偏来,想躲的也躲不掉,这么大把的艳遇是怎么来的呢?这究竟是好还是坏呢?李瑟这个蝴蝶派的门主,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呢?淫贼和正派人士的争斗,到底谁佔上风了呢?请在下集中详看。

        -------------------【~第一章  仁恕之道~】-------------------

        李瑟听了古香君的玩笑话,想起自己渐渐背弃理想和初衷,脸上不由显出悲戚之色,虽有两个美女在抱,仍是难解心中忧愁。

        古香君见一句话说得李瑟变了脸,心里也是后悔,连忙给冷如雪使眼色。

        冷如雪见李瑟无端的变了脸色,大是奇怪,问道:“李郎,你为什么烦恼?你是不是想亲我们,却犹豫先亲哪一个呢?你就亲香君姐姐吧!等晚上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再多亲我一些补回来就是了。”

        古香君听了啼笑皆非,说道:“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冷如雪道:“怎么,姐姐你晚上也要和我争郎君吗?你们老在一起,该叫郎君多陪陪我了,我也不能老在这里啊!过些日子我就要走啦!姐姐你不是答应了吗?先把郎君让给我,等我走后,你们还不是想在一起多久就多久!”

        李瑟这才明白古香君为什么一直不陪自己,见二人说话大是有趣,心思也转移了过来,凑趣道:“我才不亲你们,要亲的话,你们一起亲我,对嘛!这才乖嘛!好香!哎呀……你们怎么咬人啊!不是咬,是亲啊……救命……饶命……”

        和暖的春天,是令人沉醉的,李瑟更是如此。

        他有两个美人相伴,心里既没什么目标,手上也没什么事情,真是逍遥无比。

        虽然冷如雪每天不知好歹,淫欲过度,可是李瑟学那“御女心经”里的心法更是勤快,冷如雪在床上又都听他的,因而他足可应付冷如雪。

        只是古香君一如既往,和他保持着距离,使李瑟有些懊恼。

        这天,李瑟心里闷闷的,书懒的看,“御女心经”更懒的练。

        既然可以应付冷如雪,自然没有必要再继续学了,老是读书写字,大是无聊,想做些别的事情,可又不知要做什么?

        李瑟透过窗纱,望着窗外柳绿花红,心中迷糊迷糊的。

        忽然听见门响,冷如雪笑着推门进来。

        李瑟笑道:“来,乖雪雪,让我来抱抱。”

        冷如雪噗哧笑了起来,却不过去,偏着头道:“你今天怎么啦!对人家那么热情,可惜不是时候。”

        李瑟说道:“胡说,平时我对你不好吗?怎么不是时候,你快过来,我很无聊,也正想你呢!”

        冷如雪说道:“来了几个客人找你,香君姐姐要我来叫你。”

        李瑟怔道:“客人?找我的?”

        冷如雪过来拉着他的胳臂就走,说道:“是啊!难道还是找我的吗?”

        李瑟被冷如雪拉到大厅,一进门就见不清等三人从椅上站起恭迎他。

        李瑟强忍住掉头就走的**,皱眉说道:“三位前来找我,难道有什么事情不成?”

        不清说道:“哇!公子英明!真是英明。”

        古玄中和司徒明也跟着大赞。

        李瑟忙摆手道:“得,得,你们有事快说,别这么多废话。你们老是这样,你们不烦,别人还不烦吗?”

        不清说道:“哪里!我们三人每次听见公子高瞻远瞩、深谋远虑的高见,就忍不住赞叹,您前无古人的……”

        李瑟怒喝道:“还有完没完。”

        不清忙飞快地道:“我们此次来,不为别的,是想请公子就任我们六大门派的盟主之位。公子若不嫌弃我们愚笨,就做我们的盟主不知可好?”

        冷如雪见三人说话有趣,咯咯笑出声来。

        李瑟却是一脸严肃,说道:“三位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对于江湖上的事情,我知之甚少,也没什么兴趣。我志不在此,且我见识、武功极其低微,不足以当此大任。六派高手如云、智者如雨,择一贤能者就任,岂不大佳?”

        三人听了李瑟的话,头摇的拨浪鼓似的,齐声说道:“我们六派的人哪比得过先生您的绝代风范呢?您醉人的风姿,超强的领导才能,是我们六派盟主的最佳人选,只有您才可以领导我们。”

        李瑟被说得大怒,心想:“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当我是孩童吗?”

        三人见李瑟一脸不信的样子,司徒明抢先说道:“先生,您别不信。您的名声,那是威震天下的。”然后对立在一旁看热闹的冷如雪道:“冷姑娘,您说说,先生的威名,大是不大?他的话,别人听是不听?”

        冷如雪一愣,说道:“问我吗?李郎自然是很厉害啦!我最听他的话啦!别人自然更该听了,谁敢不对他好,我就杀了谁。哼!”

        看着她一脸冷煞的样子,李瑟终于见到了传说中冷如雪的模样,大异平时在他面前的乖巧,不由心里竟然有些惊惧。

        古玄中哈哈笑道:“先生,您看,您的声威巨大吧!我们的眼光可是很准的,您就答应我们吧!”

        李瑟知道三人纠缠人的本领天下少有,看来古香君是藉故离开了,自己还不学她,赶紧快跑?

        他忙说道:“哎呀!肚子好痛,失陪了,一见你们三人,我肚子就痛,请三位为了我的性命着想,以后千万莫再来了。”

        他转身就走,留下不清三人面面相觑。

        冷如雪连忙追出,问道:“郎君,你不舒服吗?来,我看看,我这里有药!”

        武林中人,至少都会些粗浅的医术,更别说冷如雪这般名门高手。

        李瑟推开伸手来摸他脉门的冷如雪,说道:“你说我很厉害吗?”

        冷如雪疑惑地道:“是啊!怎么啦!”

        李瑟说道:“我不喜欢听,记得,以后不要对人说我厉害,我也真的不厉害。”

        冷如雪迷茫地道:“好啊!我记得了。”

        李瑟见冷如雪一脸的迷茫,却没有乱问,实在很乖,不由笑道:“不过我这个倒很厉害。”他一下把冷如雪抱住。

        冷如雪咯咯笑道:“你这个厉害可不能说。”

        李瑟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你还不傻!”手里抱着个美人,令他心怀大动。

        二人偷偷溜了回房,路上生怕遇到古香君,不过还好没有。

        李瑟便和冷如雪在床上相视一笑,李瑟轻轻的解下冷如雪的衣裳,冷如雪温顺地由他摆弄。

        一会儿冷如雪浑身白玉一般的姿态,便展露在李瑟的眼前。

        只见她身上并无半点瑕疵,玉貌如花,千般娇态,妩媚无双。

        香乳汗腰,粉颈樱唇,丰满玉股,神态可人,雪白身儿上一双酥乳,红嫩肉头,鼓蓬蓬呼之欲出,似要爆出水儿来。

        脐下三寸之地,毫茎数根,一道肉缝儿,又嫩又柔,那缝儿上端似有一小片玉色水肉突现,煞是诱人。

        当此之时,只怕神仙见了,也要动心,更何况李瑟呢!

        李瑟欲火高炽,只觉胯下那物儿,正昂首挺胸,不时点点头。

        难耐下他便伸出手指,一指按在**上,却几乎捏拿不住。原来冷如雪心里欢喜,不觉已湿了**,滑腻腻的。

        李瑟另一指插入肉缝深处,只觉得四周如虫叮着手指,湿漉漉、黏乎乎、热烘烘,甚是有趣。

        冷如雪因李瑟手指按在**上,腹内不禁一股快意由下而上直至全身,至李瑟将一指插入户内,觉得户口有些痛,但更觉舒服,随着手指之深入,李瑟只觉得手指头愈来愈滑,里面更是热如火炉,胯下阳物早已铁硬。

        冷如雪随着李瑟手指的进入,越深越觉得舒服,不由收紧肌肉,夹住手指,嫩肉直颤,水流四溢。

        她几经李瑟拨弄,两腿儿各自在床边架上自然分开,中间的鲜嫩肉缝儿如孩童张开小嘴咀嚼,兀自一闪一动,而且缝儿不时流出些滑液来,露出红红嫩肉儿,一颤一颤的。

        冷如雪在李瑟的抚弄下,不由娇声娇气,叫个不停,李瑟觉着火侯既至,遂全根插入,直抵花心。

        适时,液黏滑腻,玉穴儿直如小儿之口不住地咀嚼,煞是妙趣。李瑟更是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二人均尽兴至极,同入飘飘欲仙之妙境,郎情妾意,风光无限。

        不提李瑟和冷如雪如何恩爱,且说不清等三人为了请李瑟就任六派盟主,隔日就来一趟,请李瑟出山(出酒楼?),把李瑟弄得焦头烂额。

        三人还言道:“昔人有三顾茅庐之风,我等远胜先人,为了武林,我们愿意不断前来,直到先生出山为止。”

        不论李瑟如何的哀求、愤怒,甚至破口大骂,三人仍旧无动于衷(其实是脸皮甚厚),就是缠着李瑟不放。

        这天李瑟闻听不清三人又在大厅等候,心中气恼无比,冷如雪察言观色,问道:“郎君,你真不想理他们吗?那我替你赶走他们可好?”

        李瑟一听,想起不清三个说过惧怕冷如雪的话,暗骂自己糊涂,高兴地抓住冷如雪的胳臂,说道:“乖雪儿,赶紧替我打发了这几个混蛋,好叫我安静安静,回来我重重有赏。”

        冷如雪笑道:“真的啊!那好。不过你说我们天山派退出六大门派可好?反正你也不想当什么盟主。”

        李瑟一怔,想起当初自己受不清等三人所托去见冷如雪,为的就是这件事情,虽然这事对他无所谓,想了一下,说道:“不用吧!你们六派联盟很久了,为什么要分开呢?虽然我不想做什么盟主,但也不想看到江湖纷乱。”

        冷如雪失望地道:“嗯,我知道了。我听郎君的。”

        李瑟见冷如雪一脸失望地去了,心里有些奇怪,不明白她们天山为什么想要离开六大门派。

        一会儿冷如雪就兴高采烈地回来了,李瑟忙问道:“怎么样?他们走了吗?”

        冷如雪笑道:“他们几个容易对付之极,我只一句话就给他们打发了,保管他们以后再也不来打扰郎君了。”

        李瑟听了,脸上火辣辣的,心想:“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弄不走他们,你一句话就成了,我真是废物,连你个小丫头也不如。”

        李瑟问道:“你怎么说的?”

        冷如雪没有察觉到李瑟生气,还高兴地道:“我就说,你们再要纠缠我的好郎君,我就脱离六派!还叫我师父天山姥姥去打你们。呵呵,他们三个还没等我话说完,就灰溜溜地走啦!要不是里面有香君姐姐的老爹,我才不管呢!一定给他们一顿毒打……”

        李瑟见冷如雪的样子,很是有趣,便忘了别的,搂过她道:“好啦!你能干,来,让我亲一个,算是重谢。”

        冷如雪推开他道:“不,你是在占人家便宜嘛!我不干。”

        李瑟笑道:“那怎么办?”

        冷如雪笑道:“我亲你吧!”

        二人一起大笑了起来。

        二人亲热了一阵,李瑟忽道:“奇怪,这些天怎么老是很少见到香君,她在做什么?”

        冷如雪道:“她在忙店里的事情,怎么,想你大老婆了是吗?”

        李瑟一怔道:“什么大老婆?”

        冷如雪咯咯笑道:“香君姐姐啊!她不是你大老婆吗?”

        李瑟道:“那你呢!”

        冷如雪害羞地道:“自然是小老婆啦!”

        李瑟真没料到冷如雪会这样说,心想:“听说女人很在意大小之分的,谁都不会甘心居于小老婆的地位。怎么如雪倒不在乎?”

        不过李瑟对于俗世的事情也是半懂不懂,他没经过什么世情,对于老婆大小的差别知之甚少,也就不怎么在意,不过见冷如雪乖乖地谦让,心里也是又感激又喜欢。

        李瑟感慨万千,对冷如雪不由交口称赞,冷如雪见李瑟这么宠她,心里也是欢喜,不免有点恃宠而骄。

        李瑟处在温柔乡中,享受着其中的滋味,其他的事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日子快乐的很。

        这天,他在书房中写字,看了自己写的几个大字,心中高兴,心想:“如雪看了定会喜欢。”

        正陶醉之时,忽听楼下一阵嘈杂,他皱了下眉,也不甚在意,酒楼中因为经常有人饮酒放歌,他也是习惯了的。

        不过声音越来越大,先是有一群人大声叫好,忽然人群又发出惊呼,还有东西破裂的声音,不同以往,甚为吵闹。

        李瑟心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知道古香君足以应付。而且,冷如雪也在,用不着他出面,不过想了一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下了楼来看个究竟。

        李瑟刚到酒店,就看见围了一群的人,都在围观看热闹。

        顺人们的目光看去,只见冷如雪正在痛殴一个大汉,那大汉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出血,其状甚惨,连群众里的一些人都被吓的瑟瑟发抖。

        李瑟看见了眼前的一幕,怎能相信,连忙揉了揉眼睛,定神一看,不是冷如雪在打人却是什么?

        李瑟吼道:“住手。”飞身掠到冷如雪的身边,一把抓住冷如雪还要继续击打的小手。

        冷如雪本来见李瑟来看,更是极力的卖弄呢!见李瑟叫她住手,又抓住了她的手,便对李瑟娇笑道:“李郎,这个家伙喝酒喝多了,居然敢在我们店里闹事,真是胆大。你来结果他吧!看以后还有谁敢再来胡闹。”

        李瑟冷冷地盯着她,然后蹲下身子,也不嫌弃那人肮脏,伸手把那人抱住,察看起了伤势。

        那大汉已经昏迷,受的都是外伤,虽然伤筋动骨,至少要休养几个月,但看来冷如雪没下重手,否则大可把这人一招毙命的。

        李瑟看罢,松了口气,然后对冷如雪说道:“有创伤药吗?快点拿来。”

        冷如雪迷惑不已,奇怪地道:“郎君,这人很坏,你不是要救他吧?”

        李瑟眼里喷火,怒喝道:“你还不快去,啰嗦什么?”

        声音之大,把冷如雪给吓的一哆嗦,以前李瑟对她最冷酷的时候也没这么吓人的,再说二人新婚燕尔,别说发怒,连吵架也无,这次冷如雪一被李瑟怒喝,一下给吓得脑里一片空白,不及思索,连忙灰溜溜地去取药了。

        李瑟给那个大汉上过药后,又请店伙计拿了二两银子,交给了那大汉的朋友,吩咐他好生照料这个人,再给他请个医生看看,抓些疗伤的药。

        那人唯唯诺诺,接了银子,搀了那个醉汉就走,恐怕惹恼了冷如雪这个看起来美貌,可是做事却是极厉害的小姑娘。别说给了银子,就是不给,也是不敢说什么的。

        李瑟见事情平息了,没有什么麻烦,舒了一口气,可是想起冷如雪的冷酷残忍,心里怎能释然?

        狠命地瞪了冷如雪一眼,哼了一声,便上楼去了,冷如雪心里害怕,却不知道为什么爱郎发这么大的脾气,心想:“难道……难道这醉汉是郎君的亲戚?可……可也不像啊!”

        冷如雪心里难过,却不敢去见李瑟问个明白,只能在古香君的房中转来转去。

        好不容易等到古香君上香回来了,连忙迎上前去,拉着古香君的胳臂道:“香君姐姐,你可回来啦!你就出去这么一次,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快点救我啦!”

        古香君笑道:“我听说啦!不过就是一点小事情嘛!干嘛吓成这样,真是奇怪。”

        冷如雪道:“不是啦!你不知道,郎君生我气啦!都不理我,好恐怖的。”

        古香君安慰她道:“没关系的,我们去看看他,我帮你说些好话,你只要听话些,他消消气,就好了。”说完拉着冷如雪就走。

        古香君和冷如雪到了李瑟的屋里,李瑟转头见古香君一脸微笑,冷如雪则畏畏缩缩,躲在后面。

        料想古香君定是来为冷如雪说情,想起冷如雪的狠毒的样子,心里大是不痛快,索性连古香君也怪上了,便哼了一声,转头不理二人。

        古香君见了,对冷如雪吐了吐舌头,心想:“郎君这可不是一般的生气。”

        冷如雪吓得使劲摇着古香君的胳臂,眼里似乎在说:“姐姐啊……快点救我。”

        古香君笑道:“郎君,我出去了一会儿,你怪我不告诉你是吗?生这么大的气,是我不好,以后再不如此了。”

        李瑟转过身子,生气地道:“香君,你不用替她掩饰,此事和你无关,你问问她,今天做了什么?这么歹毒,动辄就要取人性命,你说她还是人吗?”

        冷如雪见李瑟如此说她,可不能不说话,只好低头小声道:“郎君,我不知道你认识那人嘛!看他胡闹,所以就想杀他啦!你告诉我谁不能得罪,下次遇见我饶过了就是!”

        李瑟愣道:“什么?我认识他?”

        冷如雪说道:“是啊!怎么了,他是咱们的朋友还是亲戚?”

        李瑟气愤地道:“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冷如雪听了,顿时眉开眼笑,笑道:“啊!郎君你不认识他啊!那为什么不叫我杀了他啊!”说完还噘起了小嘴,撒娇起来。

        李瑟怒道:“我不认识他,你就可以杀他?”

        冷如雪道:“是啊!谁武功厉害谁说话就算嘛!江湖上不就是这样,他又胡闹又没本事,只好该死了。”

        李瑟怒道:“那你把我杀了吧!”

        冷如雪瞪大秀目,奇怪地道:“为什么?”

        李瑟道:“我经常会喝醉酒,也又哭又闹的,既然这样,也不用等到那时候了,你不如现在就把我杀了算了。”

        冷如雪听了,咯咯笑了起来,说道:“郎君,你糊涂啦!你是我……我的……啦!我怎么会杀你。”

        李瑟严肃地道:“你不杀我,可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想,我在外面喝酒,那不是早晚会死?”

        冷如雪愣道:“谁敢?”

        李瑟冷笑道:“为什么别人不敢,我武功低微,你就算是我的妻子,也不可能永远在我身边一步不离的,我要是喝醉了,还不是会死在别人手里。别人喝醉酒,你就要杀,我喝醉酒,别人也会杀我。”

        冷如雪给问愣了,她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这时骤然要想回答,可是心里一乱,也想不出李瑟的话,错在哪里。

        李瑟见冷如雪哑口无言,叹道:“唉!我师父教导过我,他说道家法自然,儒家讲仁恕,可是道理有很多都是相通的,他说:”一点不忍的念头,是生民生物之根芽;一段不为的气节,是撑天撑地之柱石。故君子于一虫一蚁不忍伤残,一缕一丝勿容贪冒,便可为万物立命、天地立心矣。‘其言其容,若历历在目啊!“

        师父传英的容颜笑貌,如在眼前,想起自己本可饶了花蝴蝶,可是却心无宽恕,要了他的命,到头来竟害了自己。

        他要不死,自己岂会受冤枉?而且观他的心法,虽然淫秽不堪,可是里面很多话说之在理。对女子温柔关爱,体贴有加,虽有残害女子的心法,但都注明厉害,要修炼者戒之、慎之,又哪里像江湖传说的那么狠毒,那么没有人性呢?

        想到此,触及自己的悲哀,李瑟不由泪水潸潸而下。

        冷如雪听了李瑟的一番话,半懂不懂,虽见李瑟悲哀莫名,可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心里虽也黯然,但也是无可安慰,见古香君在一边痴了一样,也不说话,心里更加的迷茫。

        李瑟又道:“我自从娶了香君,我才明白,人人都有亲人呀!一个人死了,就算他是大坏人,可是他的亲人还是会悲伤的。推己及人,性命岂可轻害?如果今天杀了那人,他的亲人难道不会悲痛欲绝吗?假使我是今天的那个醉鬼,被人杀了,你们伤心不伤心?杀人之前,如雪你问问自己,如果你杀的人换成我,你该如何?”

        他说完却是想着心事,神思飞扬,不能自己。

        冷如雪听得呆了,想起今日之事,要是换做别人狠心杀了郎君,自己该怎么办?

        当然要替他报仇,杀了那人的全家。可是郎君终究活不了啦!

        以后花前月下,只能是自己一个人了;绣塌床帏,只能孤枕独眠;柔情蜜语,何人与说;轻怜腻爱,早赴云烟。漫漫岁月,只能怀想着郎君的言语容貌了。

        冷如雪想到这些,怎么能忍住,呜呜咽咽地啼哭起来。

        -------------------【~第二章  画眉深浅~】-------------------

        李瑟见冷如雪花容带泪,心里既悲伤又怜悯,伸手替她擦泪道:“如雪,我以前杀过一个人,我现在就很后悔。我现在什么也不求了,希望人人都平平安安的,不要乱打人,乱杀人,那该多好!我记得你在柳树下弹琴的时候,后来生气就拿你的婢女出气,她们也是人,和我们一样的人儿,为什么对她们不好?她们伤心,心里也和我们一样难过啊!你对她们好,她们自然也对你好。”

        冷如雪顺势投进李瑟的怀里道:“郎君,我……我以后发誓,再也不乱打,乱杀人了,一想到你要是死了,我就心里难受,原来杀人是这么回事,以前我不懂啊!”

        他说完哇哇大哭,想到李瑟要是死了,那自己可怎么办?宁可世上人人都不许杀人的。

        李瑟安慰了冷如雪良久,冷如雪才不再哭泣。

        二人平静下来,才想起古香君也在,连忙分开,屋中却哪有古香君的影子?自是她见机早就走了。

        冷如雪羞涩一笑,说道:“郎君,我以后再不杀人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李瑟说道:“好的!”忽然转念一想,忙道:“也不能这么说,如果别人要杀你,你能饶就饶,但如果饶不了,可千万不能陪了自己的性命。仁陷于愚,那就大可不必了。你不必全听我的,我说的也不全是对的,你只要别故意去杀人就好了。”

        冷如雪道:“好啊!”

        李瑟见冷如雪居然如此轻易就听从了他的劝告,心里也是高兴,二人深情对望,不由自主地又腻在一起,春光无限。

        第二日,李瑟在书房看见昨天写的字,便想寻冷如雪给她瞧,哪知古香君说冷如雪早就出去了。

        李瑟大觉奇怪,先是有些失望,忽然就又喜上心头,对古香君道:“香君,我们好久都没在一起,这次她出去了,我们一起聊聊天吧!”

        古香君道:“哼,我才不睬你,你有了新人,早把我忘了。”

        李瑟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想起自己初时无法应付冷如雪,而古香君不仅见死不救,还骗冷如雪什么一日三次的话,害得自己难以应付,羞愤欲死,幸好在花蝴蝶的书里找到了对付冷如雪的办法,才没令自己丢脸。

        她不理自己就算了,这时还怪自己,不由怒道:“香君,你太过分了,你老是不理我,却说我把你忘了,你叫我怎么样你才满意?跪下来求你理我?”说完一撩衣服,抬腿就要走。

        古香君本想和李瑟开个玩笑,不料李瑟这样激动,忙拉住李瑟道歉。

        李瑟生气不理,古香君脸色绯红,骂了声冤家,主动献上香吻。

        李瑟受用之下,情不能禁,双手探进古香君的衣服内,大加侵伐,古香君久未尝**滋味,此时也是情动不已。

        二人激情迸发,亲热了一阵,衣服已是所剩无几。正情浓时,忽然听见门响,忙吓得分开,急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