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镜花水月 :东瀛高僧,美其名仰慕中土佛教兴盛,远洋东渡,其实却是觊觎敦煌石室内的武功秘笈,藉此立威于东瀛诸佛寺佛殿,成为第一武僧。
商 羽 :不谙武功的年轻商人,因家当尽失而流落江湖,但重情重义,更与李客师结为莫逆。
永靖公主 :唐太宗李世民的皇妹,兰质蕙心,金枝玉叶,一颗心飘飞在李客师身上,不能自拔。
国 色 :永靖公主右婢。
天 香 :永靖公主左婢。
杜如晦 :字克明,京兆杜陵人,乃晋朝开国名将杜预后人。秉性英爽,临机果断,谈文论史,极具才情,有应变之能,太宗视为第一文臣。
房玄龄 :原名乔,清河人。自幼聪敏,工于草隶,更善于监辨人才,替太宗网罗不少文武将士,玄武门兵变,便是他的杰作。
魏 征 :字玄成,曲城人。曾事李密,太子建成,后归太宗。相貌丑陋,却有志胆,屡次犯颜,前后竟达二百之数,令太宗又敬又惮。
李 绩 :本姓徐,名世绩,初为李密麾下部属,后归唐。先后平窦建德,俘王世充,破刘黑闼,屡建奇功,遂赐姓李,因避太宗名讳,单名绩。
尉迟敬德 :名恭,善阳人,为右府将军。武技高强,能避敌剑,每单骑闯阵,皆不为所伤,盛名直追李靖。
秦 琼 :字叔宝,历城人。志节完整,骁勇善战,征战宋金刚,王世充,窦建德,刘黑闼等,当为先锋,大小二百余战,厥功甚伟。
廓横野 :漠北第一高手,东突厥颉利可汗的师尊,却是独来独往,不掺手东突厥的军政两权。埋首武道,将大漠草原的风沙融于武功之中,深得天地变化,再脱胎换骨而成妖道功夫,取名《风沙狂焰》,后因李靖挥军北伐,才破例出山。
娄不疑 :突厥军师,智计过人,颉利可汗倚为重臂。
欲谷赫然 :颉利可汗的侄儿,人称“将军”,剑名“弯月”,由于廓横野隐逸漠北,东突厥中,数他武艺最高,被许为首席高手。
都拔剑 :过关斩敌的猛将,臂力惊人,曾有一剑将战马劈成二片的纪录。
曲突徙 :掌握草原哨站各个根据点,为侦察能手。
拓 断 :掌管骑射兵马,善于远程攻击。
壮驰兹 :妻子凤夷自被仇族掳去,意志消沉,最后投靠颉利可汗,旋风般灭却仇族,妻子已是下落不明,冲锋铁骑的掌权者。
宋邪那 :东突厥派来中土的细作。
甲边朗 :另一名突厥探子,欲谷将军的副将。
溺道迷 :一道生的师弟,辟邪观的重心人物。
薄啸山 :薄玄独子,年青一辈的剑派好手,秉承了老父的绝艺,立志振兴五岳剑派。
寂灭尼 :忘情剑派的始祖,一手《忘情七式》摒弃七情六欲,威力无穷,传至严剑师太手上,立诛凶人项诛,不留余痕。
慧 心 :妙龄女尼,聪敏慧颖,严剑师太的爱徒,为寻回祖传的“七尺忘情”,孤身犯险。
风孤子 :隐居深山的铸剑大师,是解万兵的太师父辈,因见天下纷乱,惟恐殃及池鱼,便退居僻壤,颐养天年。为人贪生怕死,自铸“乌江战甲”,以防不备,小心保养之故,竟活了一百三十多岁,天下四大神兵,有两柄便是出于其手。
穆神侯 :听雨山庄主人,已届五十,嗜酒好艺。琴棋书画,鸟兽花石,无一不欢,有一十二位娇妻,陪伴游山玩水,优哉悠哉。但前半生的身份极为神秘,盛传是一个武林派系的高手。
狄 麟 :剑法高强。穆神侯的侍从,打点山庄一切事务,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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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善知识,我此法门,从一般若,生八万四千智慧。何以故?为世人有八万四千尘劳。若无尘劳,智慧常现,不离自性。悟此法者,即是无念、无忆、无著。不起诳妄,用自真如性,以智慧观照;于一切法,不取不舍。即是见性成佛道。
《六祖大师法宝坛经 般若品第二》
佛门讲求顿悟,一悟破迷,破迷而后立,立始成佛。
然而,知其何以走,成佛之道又是怎样的一条路,恐怕古今天下知之者,独释迦一人矣。
辛巳年七月,西藏大雪山上四境萧森,雪势横天。
大雪山玛哈寺的佛灭天关内,密宗第一高手圜悟宗论面壁跌坐,结印入定。
寒气,在紧闭的寂静天关里激起数股漩涡,往复回汤。
静中有动,动中见静,构成一种奇异的景象。
圜悟宗论对着的壁面高逾三十丈,滑溜奇寒,是一片冰墙。
冰墙的二十丈高处,正陷着三十七种不同的手印,栩栩如生,赫然真有人曾在那里印上手势。
纵观当世的绝代高手,恐怕提气纵身,也跃不到这个高度,而且冰面滑溜异常,要在其上定身立足,简直是欺人之谈。
更惊人的发现,是那三十七种手印不但是同一人所为,更是同时间留下的,这是后人从印势陷入的深浅中看出。
不多一分,不少一分,三十七个印势俱是如此,可见是一个人在功力达至某阶段时印出的,否则不会如此平均。
那留下手印的人物的修为实在惊天动地。
甚至可以说,已超越了人天之境。
圜悟宗论乃密宗高僧,宏扬佛法是功不可没,一十三年前,以绝艺击退了西境来犯的六大武尊、九大杀僧,自此威名天下。
其后凭五年光景,翻译了天竺传入的藏密经典。
这八年间,开始埋首钻研佛灭天关中的三十七种手印。
迄今,已悟出其中一十四种。
但他没有放弃,因为他知道,这三十七种手势是密宗第五祖金刚智留下的,其中蕴含了万千变化,原是不易悟通,而且当他再了悟其余的二十三种,他将是第二个金刚智。
注:密宗,以大日如来毗卢遮那佛为祖,传金刚萨埵,成为第二祖,再传龙猛、龙智两位菩萨。到了第五祖的金刚智,才首度踏足中土。那年是唐玄宗开元年间,比《寒山》的年代还要后。《寒山》的年代发生在唐太宗时期,那阵子密宗一脉还是第四祖的龙智菩萨,尚未传予金刚智,还未开枝散叶,没有教徒或弟子,当然亦未发展成红黄花白四教,更不用说有密宗的高僧来华走动了。故事中提及的金刚智,纯粹为点缀之用。
是以他更加勇猛精进。
不过今日,他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此念刚起,他的气机已感应出有高手接近。
来者魔气澎湃,是绝顶高手。
心中一叹之间,身后活门已被撞了开来,一道沉雄如山的人影已夹着杀气走进了佛灭天关。
圜悟宗论立感背门如被利刃穿过,一声佛号后,面壁淡淡道:“施主,你的杀气太大了,恐怕是有损佛门清修之地。”
来人微微一笑,道:“杀气与否,全在于大师的心境。心动则杀气盛,心不动则杀气敛。”
圜悟宗论毫不动气,仍是闭目说道:“不错,老衲是心动了。施主请回罢!”
来人点头道:“不愠不火,是有高僧风范,看来本座没有找错人。”
随即咦了一声,来人已是仰起了脸,叹道:“佛门中人果有非凡神通,便是这三十七种手印,本座自问也要五十岁后才能办到如此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圜悟宗论听到这里,终于浑身一震,张开双目,缓缓转过头来。
只见来人背负双手伫立当场,因天关门外是一厥圆月,此人是没入一片暗黑之中,瞧不清脸庞容貌,但一身伟岸雄躯是一目了然,再加上凌厉杀势,诡异气象,直有天下第一人的气魄。
刹那间,圜悟宗论脑里闪过无数念头,才深吸一口气,道:“施主的来意是……”
“爽快!”来人长笑一声,道:“本座今番重踏武林,是要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素闻大师绝艺精深,才厚着脸皮邀大师出山,希望大师能助以一臂之力。”
圜悟宗论愈感此人的不简单,但他长系佛境,智慧圆满,半点不为所动,只道:“以施主的惊世修为,尽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何必定要老衲襄助?”
来人点头笑道:“问得好!因为本座想惊动四个人。”
圜悟宗论听得大惑不解时,来人又道:“大师心中疑团,本座会给大师一个圆满解释,只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圜悟宗论双掌合什,肃穆道:“从施主踏入天关的一刻,杀气是无止境扩展,可猜知施主口中的惊天动地大事,必是与武林杀戮有关。毗卢遮那,老衲一生只为修行而来,已无杀生之念,施主纵使费尽唇舌,亦说不动老衲的了,施主还是请回罢!”
来人忽地默然不语,良久方长叹说道:“佛门五戒,杀、盗、淫、妄、酒。大师既已犯了其中二戒,为何还在自命清高,坚决不肯出山助我?”
圜悟宗论脸色微变,显是给他说中了心事。
来人又道:“大师无疑是一代高僧,但一次犯戒,始终是带罪之身。这世上倘若功能掩过,也没有这么多是是非非了。”
圜悟宗论摇了摇头,断言道:“老衲扪心自问,没有作过任何坏事。”
来人忽地仰天叹道:“三年前,禅门仰沩宗沩山大师死于非命……”
言犹未断,圜悟宗论已是一声长喝,闪电般弹起,一脚支地,一脚侧踢来人面门,快、狠、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