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的爱是那样的真挚、那样
的固执,甚至固执的连我几乎要崩溃。
我想她了,但我还是不知道在这样的一个憔悴的深夜想起她是否是一种爱?那么,小妹我爱她吗?
我肯定我是爱她的,甚至爱的容不得让她受一丁点委屈。可是,我又是那么的矛盾,这种爱一直被我
视为纯洁的兄妹之爱,我不敢去伤害这种爱,甚至我认为这种爱如果成了我对可欣那样的爱,那么,
我将是罪恶的。可是,刚才的恶梦说明了什么哪?
我想我是永远分不清楚的。
可欣!我真想对你说:离开你才是我真的爱你!
卓雅!我爱你!这种爱甚至代替了我的生命!我要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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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没有了很久以前对于流浪的向往,鲁滨逊、三毛不是我的流浪!
但是,我分明在流浪!并且,错误的带着卓雅在流浪!
可欣!卓雅!你们永远不是我流浪的伴侣!
我要自己去流浪,只带着我的狼心狗肺,那才是属于我的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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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又睡着了,那种爱的撕痛连同流浪的酸楚就象冬季海南的雨凄凉而迷离。
“嘿嘿!你终于醒了?”我挣开肿胀的双眼,卓雅正伏在我床前对着我做着鬼脸。
“外面还在下雨?”我问道又闭上眼睛。
“恩!吆喝你还想睡啊!大懒虫起来了呀——!”她咯咯笑着开始捏我的鼻子。
“我——!”我忽然想起我昨天与那个刷车汉子的约定,慌忙坐起来。
“你又想带口头语?哼!不和你玩了!开饭啦!”
“小妹!几点了?”我望着外面的阴郁的天一边慌乱地穿着衣服问。
“管它那!爱几点就几点!哥哥!你猜我昨天下午挣了多少钱啊?”
“我不管多少钱,以后,那事儿少干!”我下了床走进厨房开始洗漱。
“不干就不干!切!有什么呀?没有吃的就吃你的肉!……”卓雅在厨房门口小声嘀咕着,她见
我正在刷牙便提高了声音说:“喂!以后不许对我那么凶啊!……你听到没有!说你那!”
“我在问你几点了?”我啐了口牙膏泡沫答非所问。
“十点多一点!我靠!”
坏醋!那小子一定已经在等我了,想罢我飞快地涑了涑口,然后,指着卓雅的小鼻子严肃地说:
“女孩子家不许说靠!”
“就靠就靠!你不回答我我就靠!靠!靠!恩哼!”
“你就靠吧!”我说完抹了一把脸侧身挤出厨房:“以后也不许恩哼!”
“恩哼!恩哼!就恩哼!哼!想可欣姐姐了吧!”她一脸坏笑。
“去!去!小孩子家懂什么?”我确实有点想她了。
“切!想就想呗!干嘛那么羞涩呀!这不象男人做事啊!再说了,我懂的很多啦!我都知道怎样
接吻怎样做爱……!不信你问啊!”
“我操!”我心里骂道然后对着她气愤地说:“你是卓雅吗?你现在怎么变的这样了?”
我!我怎么啦?“她有些不高兴了,噘着小嘴低声自语:”人家不就是说了实话吗?哼!真是土
老冒!大老冒!傻老冒!再也不要你这个坏哥哥了!哼!喂!你干嘛去啊!“她见我要出门便喊:”
吃完饭再走啊!哥——!“
“我要去工作了!”我拉开门说。
“哥哥!”她的声音忽然温柔起来,眼睛里顿时充满了一种叫人心醉的款款柔情,那眼神就象一
波清澈含烟的碧水,渐渐地融化了我的冰冷使我不由自主地从心底升起一种说不清楚的爱怜……
我静静地望着她,那一瞬间,她那柔情万种的眼神让我痴迷:那一瞬间,她让我仿佛感觉到爱的
真切。
哦!卓雅!我的小妹!请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因为,你会使我痴醉!
哦!卓雅!我的小妹!请你不要这样走近我!因为,我是你的哥哥!
她慢慢地走到我的眼前,就象梦一样,她的眼神不再是那样的温情,而是,渐渐地被一层恐惧所
遮掩。
她就象一只受伤的小鹿,惊慌失措地看着我:“哥哥!”她幽怨地喊了一声便抱住我:“哥哥!
带着我出去好吗?我一个人在家好害怕啊!昨天,你把我留在家里我怕极了!哥哥!求求你!带着我
别丢下我!我不会打扰你工作的!你上班我就在你们公司门口等你!……哥哥!我会很乖的!”
我抚摸着她滑润如丝的头发,心却在一阵阵地收紧,眼睛也渐渐地变的象窗外的小雨:“好吧!
我带着你!”
“好哥哥!”她十分激动地抬起头飞快地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张开双臂顿时象一只快乐的小鸟
似的欢呼起来:“耶——!哥哥万岁!哥哥不丢下小妹!”
我欣慰地依在门框上看着欢呼雀跃的她,大声喊道:“准备一下!我要带你去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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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快地出了门,我们忘记了饥饿,我们现在只有快乐,可是,我们却没有一把遮风避雨的小
雨伞。
“哥哥!我们不需要伞,在雨中漫步多浪漫啊!”她依偎着我说。
我们淋着雨向海边走着,街上人很多,五颜六色的伞点缀着这个原本纷乱的都市,使它没有了喧
闹,多了一份浪漫和安详。
我们乘上开往海边广场的巴士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冬雨湿透,但是,我们没有感觉到寒冷,因
为,流浪的心是温暖的。
“哥哥!你猜我昨天收获怎么样?”卓雅神秘地望着我说。
“不知道!”我看着窗外冬雨下的大海说。
“一百多耶!够我们吃几天的!呵呵!”她骄傲地说:“我厉害吧?”
“嗨!说真的妹妹!我不喜欢你在街上唱歌!”
“恩!以后,我不那样了!哎对了!我想好了!去大伟那里唱歌怎么样?”
“哪个大伟?”
“哎呀!瞧你的臭脑子啊!就是昨天给我送包的那个哥们啊!”
“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什么乐队的!”
“是GLPSY队!”
“GLRSY是什么意思?”
“就是吉普塞的意思,也可以理解为流浪的人!”
这样也好!感觉那个大伟看上去很诚实的,小妹跟着他们或许会好一些,想到这里我说:“好吧!
回头呼他一下!”
“恩哼!”
“跟谁学的?以后别恩哼了!”她一“恩哼”就让我想起可欣。
“恩哼!”
“你还……?”
“恩哼!干嘛呀!我没有跟谁学!我自己愿意!恩哼!”
“臭丫头!”
“恩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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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刷车的汉子果然在等我。
我给他打了一张二百元的欠条,约定一个星期内将钱还给他之后,我和他便很快的办完交接手续。
我将擦车的工具放在保安那里时,保安说:“今天下雨,活是没有办法干了,晚上就看老天给不
给你运气了!你现在可以玩去了!”
“哥哥!你就干这个呀?”卓雅惊讶地问。
“我喜欢这活!”
“喜欢就干呗!可是很辛苦的啊!”
“先弄点钱再说!”
“恩!你是不是真的要挣够了我的路费赶我回去啊?”
“是的!”
“讨厌!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事你忘了?”
“什么事?”
“你说我如果考上大学怎么着来着?”
“对了!请你去香港旅游啊!”
“没有兑现吧!哼!告诉你!臭哥哥!我也有个条件!你忒让我把海南逛遍,算是扯平!”
“我真拿你没有办法!我怎么有你这样的跟屁虫啊!”
“恩哼!”她得意地摇着头。
雨丝毫没有要停止的迹象。
于是,我们进了附近一家很小的餐馆,要了两个青菜和两碗米饭。在等饭菜之时,卓雅在隔壁的
公话给大伟要了一个传呼,很快他们就谈妥关于演出的事。
我对大伟的感觉没有错,在以后的日子里,他给了小妹很多帮助,包括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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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雨一直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