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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龙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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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书籍名:《翔龙绝剑》    作者:龙骧子


                                    当时我在旁观战,看他的功力剑法,五十招内胜对方是不成问题的。还有,在巫山与段明义一伙打斗时,我看他与段明义打得难分难解,险象环生,可敌人多了一人向他进攻,他反倒,有些应付自如了。另外,他的长处既然是血掌,可每次与贼人交手时,他却从不用掌。这几日他好象在竭力将咱们绊在这巫山之中,师伯,他这一连串的举动能不令人怀疑么?”

            柳海儿等三小听皇甫琼分析得头头是道,想想确实是那么回一,不由都砰然心动。一股寒气直进背脊,面露余悸。

            粱春华一口接一口的喝酒,沉思不主,手指有节奏地在桌子上轻轻敲着,好半天才缓缓开口道:“果真如你所说,那么,此人的心机可谓深沉阴险之极。他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也许他才是真正的危险人物。”

            霜雪寒放下碗箸道:“师父,他该不会是日月教的贼人吧?”

            粱春华端起半碗酒,脖子一插,一钦面尽,然后抹抹嘴唇道:“天知道!但愿他不是。

            不过,我也想弄清他的庐山真面目。孩子们,此事千方不可对人乱讲起。为师先走一步,你们吃完饭后,到秭归县附近转转,也许会遇上你师兄。”

            霜雪寒道:“要是遇不上呢?”

            梁春华道:“就到武当山去找他。”话音喇落,他已经到了酒店外数十丈处。官道上行人稀少,四小涌到门前一看,他的身影已在北面官道上化作一个小小的黑点。

            四小急急忙忙吃完饭,遵照粱春华的盼咐,向北过了长扛,直奔秭归县。正往前走,忽见前边山坡上跌跌擅擅奔来两人,后面四五十丈远有三人在拼命追赶,再后面百丈外还有四五人也在向这边追来。这些人手中都握着兵器,刀光剑芒在阳光下闪耀。

            前边逃的两人好象都负了伤,其中有一人是和尚,后边追赶的三人中有一人扬手打出三支飞镖,疾如流星向两人背心射去。其中一人转身挥舞宝剑格打飞螺,第一枚飞镖被他拨落路边草丛,第二枚飞镖被一剑削成两节,第三枚飞镖被他抄在手中,然后反手向迫来之人掷去。可惜他精疲力尽,镖射出不到三四丈便坠落下地。

            双方的距离已不足十丈,后边追赶之人一见飞镖被尽数击破,另一人一插手也打出一把暗器。这暗器不似飞镖一类的大型暗器,而是一把牛毛金针,在阳光下好似一片金黄色的细雨,罩向奔逃的两人。那和尚好似受伤很重,突然一跌在地,挣扎着爪不起来。使剑那人将剑舞成一片银色光幕,将疾射来的金针全部击落在地,又伸出左手去搀扶地上的和尚。可是这一阻,双方的距离已不到三丈了。只见前面二人突然止步,转身面向追赶之人,相倚而立。后面追赶的三人也陡然止步,双方弓张剑拔地对峙着。

            由于相距甚远,皇甫琼他们无法看清这两仗人的面貌。但四小均是初生牛犊,出身侠义门中,长期耳濡目染,养成了一副侠义心肠,如之初人扛湖,不知世道探浅,一见数人追赶两名受伤之人,不由引起了,他们的同情心。

            柳海儿道:“人家已受伤逃命了,何必苦苦相逼。”

            东门晶虹也道:“从背后施放暗器,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侠义门中哪有这样的人?”

            皇甫琼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本份,二位姐妹,师弟,咱们前去瞧瞧。”

            霜雪寒呛啷一声拔出宝剑,道:“几日不打架,我这手又有些发痒了。这下可好,热闹送上门来了,三位姐姐,走哇!”

            三女也掣剑在和,弹身跃起,扑上山坡,她们不知,这一上前,她们纵然不想交手已不可能。因为她们犯了江湖大忌。江湖中有这样一个规矩,若是遇上别人打架,上前看看可以,但绝不能手持兵刃,如果持丁兵器上前,那么,打斗的双方一定认为你要帮其中一方的忙,事了后,你想走也走不了,这梁子就算架定了。所以四小掣剑在手上前观看,已是脱不了干系。

            这时,那迫在最后的几人也赶了上来,并排立在追在前边的那三人的身边。

            “什么人?站住?”一声断喝犹如晴天响起一声霹雳,震得四小耳朵咕嗡直响。

            四小闻声止步,一字排开立于那被追赶的两人身后七八文的地方。定睛一看,追赶者多是四十开外的精壮汉于,个个大田穴高高鼓起,双目精光暴理。

            四小中有三人是女留。不便上前答话,皇甫琼用手臂碰了碰身边的霜雪寒,霜雪寒立即跨上两步道:“咱们是赶路的,过来看看热闹。”    ,被追赶的两人显然已是精疲力尽,支持不住,双双跌坐在地,好象是等着任人宰割了。

            先前追赶的三人中有一人道:“诸位招子放亮点,这里没什么热闹好看。既然来了。报十万儿,咱兄弟也好知道诸位是哪条线上的朋友,免得刀剑无眼,伤了和气。”

            霜雪寒朗声道:“阁下说话客气点。大路通天,各走一边,许你们在此追杀,就不许咱们看看么?真是岂有此理,还盘问起咱们的出身姓名来了,要想知道,自己去打听好了,少爷懒得告诉你!”

            其关他不知道,若是他们不掣剑在手,人家也许不会盘问。他打他的架,你作你的壁上观,井水不犯河水。

            人家一问,他的火气还真不小,直气得那人火冒三丈,双眉一竖,两眼一蹬,怒叱道:

            “好小子,咱爷们儿今天算是碰上横的了。来来来,放马过来,大爷领教一下你小子的功夫是否也象嘴一样硬扎!”

            霜雪寒冷笑一声,骈指一指对方道:“休得张狂,少爷剑下不死无名之辈。要想打回就报上名来,少爷好打发你去见你姥姥!”

            那人怒吼一声:“兔崽子!大爷活劈了你!”飞身便要扑将上来。

            他身边一人拉住他,道:“师兄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先料理这两个家伙,再打发他们不迟。”说完,一晃手中百炼缅刀,刀尖直指坐在地上等死的二人道:“二位,休怪咱们赶尽杀绝,谁叫你们摸进咱们的家里,明年今日便是你们的周年,我会给二位烧几张纸的。”话音一落,欺身踏进,举起手中缅刀削向那和尚的肩背。当!一声清脆的碰撞声过后,只见和尚身边那人已经长身立起:挥动手中宝剑挡住了劈向同伴的缅刀。

            使刀那人想不到对方已成强弩之末,竟然还能奋起反抗。而且剑上劲道凶猛,刀剑相接,居然震得他手心发热,虎口发麻,蹬蹬蹬连退四五步,手中宝刀也险些震落。再看使剑那人,也被震得摇摇晃晃,倒退出七八步方才拿桩站稳,张口喷出一股直箭。只见他身形喇站稳,忽地又窜上前去,立在那和尚身前,手中宝剑微微颤抖,摇指对方。

            皇甫琼悄声对柳海儿和东门晶虹道:“准备暗器,待会先下手为强,放倒他们几个再说!”二女会意,悄悄掏出囊中暗器隐于掌间。柳海儿手中是三支银棱,东门晶虹手中是三枚菩提子,而皇甫琼自己也悄悄将七八梅花金针隐于掌心。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

            使缅刀人见对方退而复进,冷笑一声道:“你想先死,好,大爷就成全了你!”音断身进,一招“枯树缠藤”,刀光匹练般连抹带扫向对方拦腰斩来。使剑那人微一拧身,剑尖一抖,挽起三朵碗大的银色剑花,迎向疾若闪电的刀光。只见剑花与刀光相接的一刹那,突然一变成为九朵,再一变成为二十七朵。紧紧矗住了冷气森森的刀光。

            “雪莲千朵!”皇甫琼惊呼出声,把手一插喝声:“打!”手中金针已疾射而出,罩向斗场外观战的那几名汉于。随即扑到场中,剑招快得出奇。“冰河倒泻”、“金针度劫”、“长河落日”、“大漠孤烟”,刷!刷!刷!一相接一招,一式接一式,直把使缅刀那人杀得头晕眼花,手忙脚乱,不到十个回合,便听得“咯嚓”一声,一颗头颅离腔飞起,顺着山坡滚出十几丈远。

            她一脚将尸体踢开,伸手将摇摇欲倒的肖丹平扶住,让他慢慢坐在地上,急忙从怀中掏出泊伤丹丸,倒出几颗纳入他口中,又倒出几粒喂给身边的和尚。这才道:“大师兄,你们先调息疗伤,待小妹去打发了那些贼人,再来要助你们。”说罢,挺剑扑入战场。

            前面说过,“雪莲千朵”这一招剑法乃天山振的镇山绝技,唯掌门人方可习练。皇甫琼是天山姥姥的掌上明珠,关门弟子,虽未修习此招,但师父曾使给她看过,肖丹平在练此招时,她也曾偷看过,因此还被掌门师罚她面壁三天。所以,当肖丹平最后使出这一绝招时,她一下便知道对面那使剑之人是自己的掌门师兄,故而立即仆出相救。

            与此同时,皇甫琼的“打”宇刚出口,霜雪寒已身剑合一,飞扑而上。柳海儿手中的银梭和东门晶虹手中的菩提子也疾如箭矢,与皇甫琼的梅花金针一起射向敌人。这一来可把几名贼人给整惨了。他们原先全不将四小放在眼里,以为一个毛孩子,三个大姑娘,纵有天大本事也不是他八人的对手。谁知对方突然发难,而且用的是暗器,劲道十足,眨眼间银芒金光已扑面到了近前,想躲躲不及,想让让不掉,七人中便有三人受伤,三人丧命,其中有两人是伤死在皇甫琼的金针下,两人死在柳海儿的银梭之下。东门晶虹的三枚菩提子,一枚打中一名贼人的脸颊,将颌骨给击碎了;一枚打中一名贼人的肩井穴,一条右臂立时给废了;一枚打中一名贼人的环跳穴,那人双尾一软,跪倒在地。

            当皇甫琼再次扑上时,场中只剩下霜雪寒与唯一没受伤的贼人游斗,其他三名受伤的贼人哪经得起柳海儿和东门晶虹的攻击,脸颊被东门晶虹的菩提子打伤之人,也是被皇甫琼的金针击中左臂之人,一上来便被柳海儿的宝剑刺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