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后便“啪”地一声挂了。我惊讶地看着他的举动,他这样做,明天回去不被臭骂一顿才怪!
“你不会是要在我家过夜吧?”我好像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当然了,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嘛。”何峰一脸无赖。
“你还没问我答不答应呢!”
“我又不白住你那里,你开个价,要多少钱,你说!”何峰摆出一副财主的样子。
“钱钱钱,你小子就知道说钱。如果我不要钱要另外一件东西你给吗?”我没好气地说。
“随便吧,只要我能力所及我就给你了!”何峰大方地说。
“你可别后悔哦!”我给他下了个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峰拍着胸脯保证。
“那好!我要你的命,你给吗?”我恐怖地邪笑。
“宇哥,这玩笑可开不得哦!”何峰瞪大眼睛。
“你放心,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顺便免费送你一套棺材,保证你去地体体面面的!”
“那我还是去住宾馆好了,这样还可以保住小命。”何峰泻了气。
“可你刚才还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呢!”
“我说过我是君子吗?”何峰立刻摆出一副谁看了都会心生厌恶的无赖相。
“好了,我不和你瞎说了。我们出去走走吧,你看周围的人都在对你做呕吐的动作呢!”我提醒他说。
何峰环顾一圈后,便甩下一张十几倍于电话费的钞票拉着我像避瘟一样逃离超市。
有个人陪着感觉好多了,心里头也不那么空虚了。我轻轻捅了捅何峰问他“你怎么不回家?”
“唉,别提了!”何峰神情颓废地说,似乎他的家对他来说就好比地狱。
“怎么了?”
“实话跟你说了吧,昨天我额头贴了块膏药回去。家里人大惊小怪一通,爷爷还急得差点进了医院!”何峰似乎还心有余辜。
“你爷爷差点进医院?”我吃了一惊。
“可不是嘛!昨天就因为我不说受伤的原因,爷爷一急高血压犯了。如果我今天再回去,恐怕会要了爷爷的命!”
“可是你不回去的话,恐怕你爷爷会更加着急!”我听得出来何峰的爷爷挺爱孙子。
“没事!我妈会跟爷爷讲的。”何峰神态轻松地说。
“哦”
“哎,宇哥,你刚才打我家电话做什么啊?”何峰偏着头问。
“想叫你出来陪我逛街啊!”
“不会吧,你逛街也要人陪啊?”何峰有点不相信。
“难道不行吗?你若不想陪我,那你就回去呗。”我漫不经心地说。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是不是睡不着觉想找个人聊聊天解解闷?”这小子还挺聪明的,还真让他给说准了。
“你脑子什么时候变得灵活了?”我惊异地问。
“你这几天经历了不少事,晚上肯定睡不好了!”
“说的也是!”我点了点头。
“说实在的,宇哥,我挺佩服你,竟然将不可一世的黄河打败了!这下你可要出名了,那黄河可是全校有名的‘打架大王’,你来之前还没有谁打得过他。”何峰居然拍起马屁来。
“别吹了!你没见着我被打时的那窝囊样嘛,像抱头乱窜的过街老鼠!”我唏嘘地说。
“总之,你把他打骨折了,你没事!”何峰替我辩驳道。
“好了,别瞎讲了,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那个吴大雄的家在哪儿?”我忽然记起昨晚被打的吴大雄。
“知道啊,以前跟他一起瞎混时经常到他家去,就离这不远。”何峰像个导游似的说。
“那好,你现在就带我去!”我决定到吴大雄家里去拜访他一下。
“有没有搞错,他可是咱们的死对头咧!”何峰傻眼了。
“没搞错,而且我还知道他家就他一人。”我随口说一句。
“这你怎么知道的?”
“别废话了,带路吧!”我推了推他,有点像日本人让中国老百姓带路时的动作。
“你不说我就不带!”何峰呆立原地,没有丝毫动的意思。
“唉!告诉你吧,我在校长那儿把九班的档案看了一下。”我不耐烦地又推了推他。
“啧啧!连校长都被你搞定了,那今晚你……”何峰的废话还没说完我在他眼前晃晃拳头“你再浪费时间,小心挨揍!”
也许何峰被唬着了,他没再吊耳郎当了,像对日本皇军诚服的汉奸一样走在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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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惊魂
何峰带我穿过几条灯光明亮的大街后,便拐进了一条阴暗的胡同。里面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见。几次我都差点被地上的杂物绊倒,还好都是有惊无险。大约在黑暗中摸索了十分钟,我们摸到一间平房门口停了下来。虽然门口挂着一盏光线昏暗的吊灯,但总比没有光强多了。刚才走黑胡同有点像走鬼门关,真想不到这吴大雄住在这个地方。
“到了!”何峰长长地舒了口气。
“好,你现在去叫门,看他在不在。”我向他打了个手势。
只见何峰走到门前,先用手在门上拍了三下,然后便冲里面大声喊道:“读书苦,读书累,读他妈一阵还要交学费,不如去参加黑社会,有吃有穿有地位,再也不用受罪!”
“你在干什么?”我奇怪地上前问他,这哪里是在叫门,简直就是江湖上那些卖艺的,不过这词倒还编得顺口!
“叫门的暗号!“何峰神秘地说。
进吴大雄家还要暗号,莫非他这里是国家一级机密地方?我正奇怪呢,里面传出“改天再来吧。”的话后,从门缝里射出的光线消失了,显然里面故意关了灯。
“咦,不对啊?”何峰自言自语着。
“哪里不对?”我更加奇怪了。
“我再试一次。”何峰说完又在门上拍了三下,然后又喊起刚才他喊的“顺口溜”。谁料他还没有喊到一半,里面恶狠狠地传出一个字“滚”。不过这个字喊的有点底气不足,莫非里面出了什么事?
“走吧,今晚我们进不去了!”何峰拉着我转身便走。
“不……”我正要拒绝,何峰突然对我使了个眼色。虽然光线不好,但我还是瞧得清清楚楚的,于是只好暂时随他。
大约走了五十米,我们这时早已淹没在黑暗之中,但何峰还是将我拉到一边蹲下来小声地说:“我记得吴大雄曾经对飘逸帮成员说过,晚上找他时要喊刚才的暗号。如果里面传出‘送客’,则是允许进去。如果里面传出‘进来’则是拒绝进门。然而这些字他今晚一个都没说,我想他不会因为我一人脱离飘逸帮而把暗号改了吧。而且刚才你也听到了,他喊的那个‘滚’字就像一个三天没吃饭的人叫出的一样,我想今晚他可能要出事!”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机灵了?”我佩服地摸着他的头,这小子分析得头头是道,挺有道理。
“我们要不要去看一看呢?”
“既然来了就不能白跑一趟,不过接下来怎么做呢?”我问他。
“这个包在我身上,我知道他那房有个地方可以上去,而且房顶有一扇天窗,可以看见屋内的情形。”何峰胸有成竹地说。
“那好”我们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
摸到平房后门时,居然发现后门还有人放哨。要不是蚊子的叮咬刺激了那人的神经,让那人发出“啪啪”地声音,我们还真难发现他,反之则是他发现我们了,好险!没想到这吴大雄还在后门安插了哨口,莫非他真在做什么见不得到人的事?
要上房就必须从后门上,但是有人守着,怎么办呢?我们俩犯难了。不过很快何峰在地上摸索着什么,我正奇怪时,他递过来几块石子,在我耳边轻声说:“你用石子砸后门那人,我把石子投到前门去,说不定可以引开那个讨厌的家伙。”
“行啊!”没想到这小子脑袋开窍了,竟然这般好使。说干就干,我掂了掂手里最大的石子,然后用力向后门那讨厌的家伙砸去,同时何峰也把手里的石子全投向了前门,前门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后门那人闷吭一声便迅速地冲向前门,机不可失,我和何峰踏上后门一块大石头迅速地上了房。然后趴在屋顶纹丝不动,仔细呤听下面的动静。
前门有两个人在说话,但声音很小,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从屋里走出一人对那两个人说了几句后,然后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趴在房顶觉得有半个世纪那么长。本来趴着挺好的,偏偏有可恶的蚊子来捣乱。幸好我和何峰穿的都是长裤,不过上身却露出两条光膀子成了蚊子的美味。我们又不敢用手拍,只能用手慢慢地拨挡,可是依然被叮了很多下。我心里暗骂何峰出了这样的馊主意,让我给蚊子当夜宵。但我还是能隐隐感觉得到,何峰同我一样也不好受。
终于下面又有动静了,听得下面传出一句“没事了”之后屋里的灯又亮了,我慢慢爬向何峰所说的天窗。
他妈的!我心里暗骂一句,这天窗竟然关了。不过这天窗的密封性能却不是很好,几束光线从下面射了出来。要不然我们这房可就白上了,给蚊子当夜宵是活该了!顺着光线透出的那些缝隙瞧下去,下面的情形把我和何峰都吓了一跳。
只见吴大雄鼻青脸肿歪躺在地,衣衫上沾了很多嘴角滴出的血水,显然是挨了毒打。在他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叼着烟头的胖子,他手上灵活的玩弄一把锋利的匕首,时不时做一个突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