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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之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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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册 第四章 太岁

书籍名:《不可思议之强者》    作者:冷月


                                            底下的人热火朝天地挖了半天,将地面挖出个大坑,也没见他们挖出什么来。

        丁强盘腿“坐”在空中,时间久了极为无聊,干脆半打坐半监视。

        心之灵力扩展开来,将整个校园探索一遍,对不论老师学生所有人等一概昏睡十分不解,那是怎么做到的?若説是受到力量侵袭,自己并未有半点感应,而且诗诗公主和齐傲霜以及其他几位异能人士又岂是好相与。

        心思转了几转,最终将怀疑对象定格在晚饭上。在這全封闭的校园里,如果在饮食上做点文章,的确很难有人逃得掉。而他因为最近又在辟谷,滴水不进一个饭粒也未食,所以没有中招。

        中了也不怕,师父早告诉过他,学会从本门七彩霞拓展出来的医治功夫后,即使直接吃下两斤毒物也屁事没有。只可惜他因对被不动冥王施毒一直一朝被蛇咬,不敢真的吃点毒物试验一下。倒霉的是這事他的乌鸦嘴不小心説出去过,被刘浪嘲笑为新世纪胆小强者头名。

        想及刘浪,上次从古代回来报告给他的猜测不知他有没有当回事。

        事缘那次古代之旅有很多巧合,老美的情报十分准确,探知很多本应是HXS绝密的事件,而繁多的时间机器部件一点点运入国内,竟能做到毫无痕迹,种种迹象使他有理由相信HXS内部仍有个大内奸!

        会是谁呢?应该是个重要人物吧。

        HXS非常神秘,分布穿插在社会上的各种人才都有一些,但和HXS都是单线联系,彼此之间都不认识,他本来有权知晓所有成员档案,但一是暂时没那个必要,二HXS有个规定日常组员间的交流越少越好,所以他也不愿费那个心给自己找事做,這样他熟识的都是接触过的基地人员。

        他暗自摇摇头。是基地成员的可能性很小,对方从未提及飞碟等技术,也没有提到过基地的存在,应该是对此毫不知情,而且身处基地,不可能和外界有如此通畅的联系通道,要知道一入基地,生活便完全在基地内进行,和外界完全断了联系,只有有限的几人可以自由出入基地,象刘浪、齐傲霜、自己还有几位委员会的高官,那都是不可能出问题的。

        想到這儿忽然起个坏心,“不能就让本大师自己在這死冷寒天的深夜里冻着吧,待我搅和一下死老大。”

        “老大,半夜啦,起来撒尿了嘿!”心灵通道顺利建立,幸运,看来老大不在基地里,不然累死也不能通话,那基地的材质也不知什么做的,任何能量不可穿越。

        “……小强找揍啊你!”

        “嘿嘿,是不是打扰你办事啦?我是説——那事儿。”

        “去死,你以为我是普通上班族哪,我平均两天只有5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谁象你那么闲!全国多少秘密事件,你来理理试试?”

        嘿嘿,這倒不假,公众虽然傻呵呵的什么都不知道,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可HXS就是干這个的,你不会有怨气吧老大?

        “我才没有怨气,我只有在工作中才能找到乐趣。”刘浪是典型的工作狂。

        “泡妞算不算工作?”

        “不算,妞还用泡吗?那是我7岁以前的事啦。”

        ……你还真不是人!

        闲聊几句,他通报了一下当前的事态,虽然作为副总,他有权独自处理事务,但对着刘浪他总喜欢屁大个事儿都要説一遍,师父老妖精远在明朝,不依赖他依赖谁!

        一直以来丁强对刘浪都是敬之怕之,时不时还露出点献媚之态。

        老婆们分析丁强的心理,认为不仅为了刘浪是他的顶头上司,更多的是因为他从小是孤儿,缺少父母、兄弟姐妹的关爱,忽然遇上刘浪這样的强者,且对他外严内宠,又从不吝啬教给他得之不易的宝贵经验,他当然把刘浪当成了他的亲哥哥一样对待。

        丁强也知,刘浪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亦兄亦师,恐怕和爷爷奶奶、老婆们的地位等同,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听説他已令暗地里埋伏的HXS人员严密布控,昏睡的人绝无危险,刘浪夸了他几句,乐得丁强差点咧大嘴笑出声来,能得到這变态强人的夸奖是万分不易的事。

        当对手的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或人数多至单人顾不过来时,要依靠集体的力量,不能一味耍个人英雄主义蛮干,初出茅庐的丁强一开始并不懂得這个道理,那对于他今后的生命历程绝对是个潜在的威胁,刘浪曾专门就此事给他上过课,纠正了他的错误心理。

        “我説老大,你欠了人家多大情啊,舍得自家的事不管,替她来卖命!”丁强仍抱怨着。最关键的一句话没敢説:卖你就卖吧,干嘛要饶上我和小齐!

        “這叫战略合作,是出于国家利益,不是我个人的事,委员会也全票通过的,你就好好干得了,别起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好了不理你啦,我忙着呢,再骚扰我掐死你!”刘浪见他缠个没完,断然结束了通话。

        切,内奸的事都还没説,這死老大着个屁急,算啦,只好以后再问他。

        转念间得意地耸着肩膀嘿嘿笑。有一次一连给他发了20条黄色笑话短信,差点把他烦死,哈哈,每每想起来都解恨极了,又很自豪,全世界敢這么明目张胆地收拾顶头上司的恐怕就他這一家别无分号。

        底下的人忽然齐齐停下了动作,一蹦出了坑。

        那坑已有好几米深,形如五角,方圆五六米大,奇怪的是里面非常干燥,一点水迹也无,虽然這是在山上,但突破冻土层后应该多少看到点水迹的。

        看他们的动作,除了小冰全是改造人,包括整他的那位历史老师,這倒有点耐人寻味了,小冰是他们的头儿?

        感应不到她身上有什么惊人的力量。但为防万一,丁强发出一个新近从师父处学来的能量结界,這样可以保证底下的人发现不了他。

        小冰将那只小小的仪器又掏出来,按下一个键,然后和其他人退开几步。

        少顷,坑内有了动静,土粒向上翻滚,变得松软不堪细化至颗颗可数。

        丁强揉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眼花。

        地底终于有水涌上来了,乳白色的水……不,仔细看不是水,是一种质地非常柔软的固体,微微颤动着,给人一种肉呼呼的感觉。

        之所以用“涌”這个字眼,是因为那情景给人的感觉就象那乳白色的东西向上穿过了土粒,或者换个説法是一瞬间就把土粒融于体内。

        丁强左右扭着脑袋,打量着那东西,虽然完全不曾见过,但至少他不会可笑地认为那是地底下蕴藏着的牛奶。

        小冰纵身一跃,跳到那东西身上,平躺下来。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她也象那些土粒一样,被那东西吸进体内,渐渐消失掉。
        那东西蠕动着,其动作竟似一具生命体在吃东西一样!

        丁强看到這里,脑中忽然灵机一动,闪过它的名字——太岁。

        不会错,這应该就是中国民间盛传的太岁,非植物非动物,又象菌又象肉,被老百姓敬若神明,甚至弄出一句“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来表达对它的敬意。

        以前他上高中时曾听他家楼上一户人家説起在楼后草地挖到一颗太岁的事,大概有西瓜那么大,吓得那人重将那太岁埋回,又是烧香又是磕头的闹腾了好长时间才安心。

        头晕,没想到小冰弄出来的是太岁,而且个头這么大。哎哟,看着這东西就恶心,肉呼呼滑腻腻的,她怎么跑到它肚子里去了!难道她俩是亲威??

        正疑惑着,改造人忽然齐齐向他的方向望来,好似发现了他,吓了他一跳。

        奇怪,有结界的屏障,他们没理由知晓他的存在的。是上空有什么状况吗?

        丁强抬头向上瞧了一眼,上空弯月已出,风清云淡,除了闪耀的星星什么也没有。待再回过头时,激动的气流告诉他改造人正飞起向他各攻一腿,果真被发现了。

        发动神功,在双方相距仍有30米之遥时,他的位置忽然横移。

        诧异于他们的好功夫,地心人原来也是尚武的嘛,和中国老祖宗同好,将来有机会切磋一下,现在可不行,敌友未分,仍未到和他们起冲突的时候。

        改造人半空中无法转向,眼见便要击空,纷从怀中摸出件物事来按住,瞬间电弧大涨,四道弯曲的光线组成一个大网向他罩去,网的中点正对他的脑袋,方位奇准无比,势要将他收入囊中。

        丁强速度骤增,瞬间消失,直接退回宿舍。衰,打又不能打,只好先撤退了。

        悻悻地关上门,心想他妈的,本大师什么时候逃跑过!心眼中,后山的改造人落回地面,惊惧了一阵,亦未追击,重新站在坑旁守卫。

        丁强对着镜子皱着眉,象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這回事儿可千万不能让师兄师妹知道。马失前蹄啊各位老大。

        怎么被人家发现的?之前他们甚至都不知他在上方窥探,小冰进入太岁后才突然开始发动一连串准确攻击,想必差错出在那太岁身上。

        看来有必要查一下太岁的底,想再和刘浪联系,心灵通道却不能建立,想是他已进入基地。

        开机上网,进了Google,搜索了一下“太岁”二字。

        一种是神话传説,简单翻翻,基本没什么价值,滤掉。

        剩下全是各地发现太岁的报道,详细看了一下。颜色方面有白的、褐的、黑的,个体都很小,最大的才150公斤,和刚才亲眼看到的那只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那家伙怕得有1000公斤吧。

        翻阅了好多报道,也没找到象样的学界研究的结果,只是有一小段這样説:《山海经》、《本草纲目》等古籍中对“太岁”均有详尽记载,称其为“肉芫”,“视肉”等。明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称其为“本经上品”,具有“久食,轻身不老,延年神仙”的特点。有微生物专家解释,俗称的“太岁”是介于原生物与真菌之间的黏细菌,生活于土壤中,生命力极强,是自然界非常稀有的大型黏细菌复合体。

        原生物加真菌?

        這是什么狗屎专家,放屁带冒烟,真菌能吃人吗!

        还有一份报道有图片,説一家人挖到一颗太岁后还用刀割来着,那“肌肉组织”切割时有很强的韧力,切开后看到肉里有象血管一样的东西。這家人胆还真大,很怀疑他们现在还在不在世上了,在太岁头上动土不算,还敢拿刀来切,够勇敢!

        有的报道还説太岁有触角。丁强嘿嘿笑。还好刚才遇见的那颗没有,不然给我来个八脚章鱼,没准真能把我逮住。

        失望。翻到最末页也没有一个权威的説法,全是民间人士的高论,這项研究一片空白,就算有几个什么研究者研究出来的也只是泛泛,和他看到的“吃人”情景不搭边,又是一个不解之谜。

        脑中涌动着各种念头,想了一夜。天已近亮时,出乎意料的,改造人竟不顾小冰,将坑填上后走了。他咽口唾液,谋害上司?还是那丫头会龟息**?甚至她根本就和诗诗公主一样不需要呼吸??

        强人。

        他妈的,這世界,本来就越来越非人,哪儿又跑来這么多杂碎,這地球可是我们人类的!来旅旅游我们欢迎,但你们最好老实点,否则咱们就干到底,谁怕谁!

        正对着空气左一拳右一拳的发狠,门被砰的一声推开,齐大小姐风一样扑了进来,抓住他和他互相打量了半天,接着双方同时问出一句“你没事吧!”。

        一粗一细的男女声交织在一起,彼此的关爱也借此交合融汇。终于两人放下担心,相视而笑,拥吻。

        用心语告诉她昨晚的事情经过后,丁强问:“僵尸怎样了?你醒了她还没醒吗?”

        她俩向学校申请了住在一处,在贵族学校里,這方面的管理十分宽松,只要不是同性恋,师生亦可住一间公寓。

        “我们同时醒的,她本来也想来的,路上被校长叫去开会,好象是商量前些日子敲定的那个旅游计划的细节。”齐傲霜轻抚一下流海。

        早上一起来HXS人就通知她昨天晚饭时吃进mi药一类的东西,睡了一觉身体已完全无碍,這才晓得中了人家的道儿,虽然知道丁强在辟谷,仍是放心不下,赶紧赶过来探望他一下,为此还将他们的楼管打晕了,得脑震荡也活该,谁让那家伙不识相不让她进来。

        這种牵挂他的感觉早已有之,现在终可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了,虽然他的妻子们不肯接受她,但却无法阻止她爱他。

        丁强挠挠头。什么时候有个旅游计划?哦,差点忘了,好象是要包机去外国玩吧,学校每年都要搞的玩艺儿,一年一次,今年正好轮到高三。咳,有钱人的享受,没什么大劲,到时找个理由不去就是啦,在家玩老婆多好!

        温存了半天,携手出了宿舍。那楼管已经醒来,刚见齐傲霜的影儿就吓得哧溜躲得远远的,脸上的表情跟耗子见猫时同出一辙。

        丁强笑她:“你又强悍了一把吧,男人遇见你真是倒霉,哈哈。”

        齐傲霜给他一记手锤。説什么呢,还不是为了你,我什么时候强悍过,死东西!

        丁强:……

        走在路上,叫过HXS人员交待了对后山的监控一秒都不能停,如果小冰出来随时报告。而他想下午去一趟自然博物馆,那儿曾展出过一颗太岁,应该有所研究的。

        进了教室,同学们正在鼓噪,僵尸也在,却根本管不住。原来校方商议的结果是今次要包机去瑞士滑雪,全体高三师生都去,就在下个礼拜一,玩一整个星期,今天是星期五,算算也就两三天就可以去痛快玩耍,大家都乐疯了。

        瞧人家這学校,真会做生意,出一点点血就赚到了吆喝,其实羊毛出在羊身上,大钱还不是要自己出!瑞士……嗯嗯,滑雪的好地方,大富大贵们常去,凭什么我们不能去玩,回家问问老婆,如果她们喜欢,去一趟也无妨,反正是公事,国家给报销!

        课前,小冰的老爸校长大人亲自跑来给她请假,説什么让她去瑞士打个前站。丁强盯着他的大胡子,“你还真有艺术家的想象力,她明明闷在那怪肉里,説什么去瑞士去了,挺能掰的嘛老小子!”

        校长四十多岁,身形中等,皮肤很白,本来有点儿书生架,却整天留着个艺术家大胡子,看着有些可笑。他向诗诗公主请完假,临走时有意无意地扫了丁强一眼,和他对上眼光后立即避开,转身就走。

        丁强一愣。

        刚才校长脑海中清晰的映出他的名字,是丁强而不是丁丁。

        原来人家根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荣幸,本大师在地心人心目中竟也算一号,哈哈。這也在情理之中,地心人的神通,又岂能比老美机密局差了,相信早将地上各国的大事小情摸了个底儿掉。

        下午,他和齐傲霜打了一下招呼,让她主持校内工作,XS承给他的报告称,主持太岁研究的是一位中国科学院院士,复姓司马。

        “又一个复姓,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儿!”他嘀咕着,祈祷不要碰上欧阳那样的难缠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