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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妻四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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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三妻四妾》    作者:焰雪炎雪


                                            高大伟岸的身躯,面容俊朗非凡,浑身自然流露着一股贵气、一股霸气又有一股傻气,谈笑间气宇轩昂,傻笑间唯唯诺诺。只要他有心,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要他有意,可以君临武林,君临天下。然而他的心装下了七个宝贝已装不下其他,他的意只在白日逗鸟、夜晚逗妻。

        “秦正你给我站住!”

        “老爷哪里跑!”

        飞奔的身影到了流水假山前受阻,停下来跺了跺脚,紧握双拳深吸一口气,施展轻功一跃而起,多么利落的动作,多么矫健的身姿。然,仅飞起四五尺就俯冲下地,在落入池中之际,一道人影如飞燕掠过水面将他救起带到池对面。

        “老爷,你吓死小的了!”

        “别说那么多,小饼子快帮我藏起来!”秦正捉住小饼子的手跳脚大喊。

        小饼子也慌,想着该躲哪儿,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欢喜道:“有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老爷我们去六主子的药楼。”

        秦正一想也对,急道:“快带老爷去!”

        “好喽!”说着小饼子挽起秦老爷的手,飞身跳上高高的屋顶,几个跳跃朝小林的药楼去。

        五年前的南凉练兵场,五年后的秦府后山,不同时不同地,却是同样的人同样的结果。

        小饼子曾问老爷,真的不难过不伤心?

        秦正哭诉当然难过伤心,他比五年前还凄惨,五年前至少还能用轻功逃跑,而今只有被抓回去收拾的分儿。

        主子们又不会把你吃了。

        他们把我吃了还好,小饼子老爷我真受不了,连小林都这样对我,那些药是人喝的吗,给猪猪都不喝。

        老爷,那药真给猪喝了,保管天下间的人都争着要这头猪,吃了它的肉不成仙也难。

        到了药楼,一落地秦正就掐着小饼子的颈子不放,狠狠道:“小饼子你当真不给?”

        “不能给啊,老爷。”小饼子一脸哭状,“要能给,大主子和二主子他们早就全给你了。”

        “小饼子,主仆一场你就当真这般无情无意。我只不过是要一点点,能用轻功就行。”  秦正手越掐越紧,小饼子面色泛黑眼看就要阵亡。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只得暂时松手,两人一块儿躲进药楼的炼药房。

        进去后小饼子扑通一声跪下,千拜万叩地哀求着,“老爷求你别再逼小的,小的要真传给了你,不用等明儿这脑袋就没了。”几位主子非把他剁了喂狗不可。

        秦正抬腿揣一脚,冷哼道:“谁敢要你脑袋,你如今是威名天下的大侠,一声号令我秦府都要给你三分面。”

        小饼子站起身,嘟着嘴,“老爷,你这不是故意寒颤小的嘛。”

        半年前,武林盟主秦正寿辰,宴请天下豪杰。卧龙谷主楚御九妄想趁此机会意图不轨,联手南凉邪派魔头,不仅下毒将寿宴上的人迷倒,还在秦府四周埋下震天雷想把武林各大门派葬身于此。在秦盟主和七位主子对抗邪派魔头之际,盟主手下一位姓萧的大侠和‘翠墨香兰素心如月’七位女侠挺身而出,击退楚御九誓死护卫天下豪杰。

        “老爷”小饼子皱眉,正色道:“就这么放过楚御九?”

        “放过?”秦正围着药炉转了一圈,轻声说:“斩草不除根的苦,老爷我吃够了。”

        “可老爷轻易就放他回卧龙谷…”

        “他如今是武林败类、过街老鼠,无需我出手。”

        “他的武功,赤炼门的武功好生厉害,老爷为何不让二主子废了他?”

        “不要,脏了群傲的手。”秦老爷嫌恶地说,他二夫人的手白日是用来吃饭、拿剑的,夜里是给他揉捏和…攀他肩用的。“他以为赤炼门的武功是人人都能练?他想独霸武林,我就让他继续练下去,很快他就会自己废了自己。”

        “老爷英明。”小饼子讪讪笑着,他早该知道老爷无需他来忧心,这样他也可以放心的走了。跪地又是一拜,“老爷今后您要自几保重,小的再也不能伺候您了。?/P>

        秦正才记起麒儿要把小饼子送给海昙的事,顿感万分伤心,“小饼子,要不老爷帮向大主子你求求情?”

        小饼子做出感动的样子,心里却翻着白眼。求情?不知道又使什么阴招。“不用了老爷,这是命啊,小的认命了不敢再有奢求。”

        秦正迷着眼,弯腰瞅着地上跪的人,小饼子很快被他盯得汗涔涔。“我说你这厮,是巴不得去送死,还是巴不得离开老爷我,脱离苦海?”

        “怎么会…小的只是不想老爷难为。”小饼子低着头,不敢看那双幽深无波的眼。

        “小饼子”这一声似在叹息,“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是强求得来的,不去强求‘他’便不是你的。强求的结果往往有两种,一则‘他’成为你的,二则你毁了‘他’。”

        “老爷…”还是瞒不住吗…

        秦正背过身去,淡淡道:“我只告诉你,有朝一日你强求不到,不可毁了他。知道吗?”

        小饼子苦笑摇头,“老爷太高估小的,强求尚且不敢…”那般高贵如月的人,他连仰望也觉自惭,岂敢妄想去攀摘。

        咕咕…“肚子饿了。”秦正转头捂着肚子,哭丧着脸,“老爷我要出去用膳,你自己保重,不送,后会有期,有命再见。”

        门打开,小饼子大声喊着老爷,重重叩首,“老爷和大主子的再造之恩,小饼子永世不忘。”

        秦正挠了挠头,忽然觉得‘小饼子’这名儿又难听又庸俗,回头道:“我记得,你像是姓萧吧?”

        说起这小饼子脸上顿时没了感恩之情,只有浓浓的不满和指责,没好气地回道:“难得老爷还记的,小的是姓萧,萧冰挚。”

        “萧冰挚,萧冰挚,小饼子,小饼子…”秦老爷嘴里反复咀嚼着走出药楼,身后有人大喊。

        “老爷别再给人乱起名儿!”

        ※

        秦正当然不敢再给人起名儿,好听的名儿也不行。

        锁眉捏鼻,仰头一口气饮下。黄连的苦、鱼的腥臭、猪肉的腻,这样的东西也能算是药?

        “有本事就一辈子躲着别出来。”麒儿接过药碗,递给他一碗肉粥。

        秦正接过来勺也不用,大口喝起来。要不是为了有口饭吃,他死也不出来。

        云飞轻声斥责,“慢点,先垫垫底,饭菜就快上了,早膳也不吃。”

        粥喝完,递出碗,“还要。”要不是逼他喝药,他能不吃吗?
>        [等会儿]小林走到他跟前为他把脉观色,片刻后秀眉皱起。[老爷今儿动过力气]?

        “啊?是啊是啊”秦正急忙点头,“也不知是谁在回廊里放了块大石头,我见挡路就把它搬开了。”

        仕晨立即怒道:“府上的下人死倒哪里去了,让老爷来做这粗重的活儿。不行,我看得让几个人随身跟着老爷伺候,要不下回再有挡路的石头那还了得。”

        麒儿颔首,“小饼子走了,也该重新找一个人。”

        “我不要!”找一个人来整天押着他,死也不要。“我只要小饼子,其他的人都不行。”

        “这样”麒儿柔声问道:“那我让他给你做八主子可好?”

        “不好…”

        “怎么不好!”怒气冲冲的群傲踢门而入,踏进屋来门槛边留下个深深的脚印。“老爷好精神,今早跑得挺快啊。既然有这好精神,再收个八主子九主子也没问题。”

        阿杰随后进来,找个位坐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要教训人不少他一个,再说今日也不该他看着,人跑了自有‘失职’的人来说话。

        秦正忙靠向麒儿寻求庇护,呵呵笑道:“群傲,你这一身是?”

        “打猎。”

        “怎不叫上我。”云飞马上来了兴致。

        群傲扬起嘴角,“我没走远,就在听雨阁后院。”

        “听雨阁后院,哪里没有鸟兽啊。”秦正疑惑道。

        “有”阿杰坐直身体,一一说着,“有交嘴,黄雀,小葵花,大葵花,还有…还有哪些呢?”他转向群傲问。

        “还有绣眼,阿苏儿,其他的不知道名儿。”

        “群…群傲…傲…你…你该不是…”秦正站起身,手指颤抖着,脚下一阵晃悠眼看就要闭眼栽倒。

        群傲拍掉猎装上的一根鸟毛,“别担心,我全射下来了,一只没跑。”

        咚!

        “老六快看看他。”麒儿道。

        直到一月前他还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享受夫人们尽心尽力的照顾,几位夫人对他是有求必应,药也一点不难喝。只因为他给人起了个名儿,他就从天上摔到了地下。

        弄潮儿,一个普通寻常的名字,他怎么就给定了罪?

        和七位夫人成亲那年,最后一次见到师父,师父把一个少年托给他,让少年和他一起打点双龙堂。少年是师父从江中救起的,没有名,只知道姓龙,少年让他给起个名儿,他想大江大浪里还能活命就叫‘弄潮儿’。谁知道他的夫人们认定这是个极为亲昵的名字,加上弄潮儿说的话,他便被认为与其有不清白的勾当。

        ‘十三岁那一年我就认定了你,没能除掉他们七个是我没本事,但是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杀林齐…’

        斩草除根,他不可能留下这人。可是小林却说,把人交给他,让他来处置。头一回蛮横的人儿,含着泪眼瞪他,他惟有答应。

        小林仅是探头看了一眼秦正就道:[用过午膳就会没事]。

        秦正痛心疾首地用过午膳,抢在众人开口前说下午要跟着阿杰习武,只有阿杰还能有好脸色给他看。可是,习武是在床上么?

        “老爷…唔…你不是说午睡…恩…”

        “睡不着就亲亲…”

        四唇紧密灼热的胶合,两舌缠绵悱恻,秦正的手慢慢下滑,被阿杰捉住。“大白天的…只准亲不准…”

        秦正只得作罢,今时不同往日,谁让他如今手无缚鸡之力。两人衣衫散乱相拥着,阿杰时轻时重地为他推揉着那几处,每当变天受累就疼痛难忍的地方。

        “老爷你说师父和师叔会往哪儿去?”阿杰突然问道。

        “不管去哪儿都好,他们是两个人就好。”

        “师父…还会回到老匹夫身边吗,我是说他会不会因为可怜老贼…”

        秦正调整了一下姿势,挤入七夫人双腿间和他贴得更紧密。“不会。”

        ‘我说过我的亲人只有三个,你、易远和双儿。这么多年在你和易远之间摇摆不定,可当你决定杀双儿的时候便亲手把我推给了他。我是自私的,我只跟对我好的人走…’

        阿杰喃喃道:“搞不懂,师父心里怎么会有那老贼,师叔一直痴痴追着他…”

        “阿杰你似乎很在意师父的事。”秦正道。

        七人中就属阿杰和第五羽最亲近,当年也是第五羽亲临南宫门才说服他嫁给‘魏无双’。再者,“像师父那般天仙下凡的人,看着也赏心悦目…”

        “赏心悦目?难道老爷我看着就不赏心,不悦目?”大手一扯,便是一声衣帛撕裂的声音。

        “老爷!你干什…啊恩…手…给我…□□!”

        “你今儿话太多了…哎呀呀,你抓到我痛处了!”秦老爷哀号。

        七夫人急忙松手,惊慌道:“抓痛了?!我不是…啊啊啊…卑鄙无耻!”

        如今老爷我不卑鄙,能制得了你们?

        ※

        黄昏  ,夕阳斜照在庭院,洒下一片金色。秦正进来时,素心在和几个小丫鬟玩花绳,看见他赶忙行礼。

        “见过老爷。”

        “你们玩着。”

        秦正由花厅进到内堂,饶过众多仕女屏风,来到床前。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像是很累,累得没人能叫醒他。大手抚上白如冠玉的脸,怜爱地摩挲着,轻轻唤道。

        “唯一,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