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明明是我离他最近,可心却是最远!
我自知比不上那从未出现过的东,可为什么我连天云和公孙玉也比不上?
为什么他可以娶那脏淫的公孙玉?
为什么他可以在众大臣面前扑入天云的怀中?
为什么就不能留一点温柔给我呢?
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可是没有,从来也没有过。
他说过我可以永远在他身边。
可是不够,这样不够。
因为我会心痛,因为我会嫉妒,因为我会疯狂。
只是因为他,全是为了他。
可他从来也不知道。
也许他是知道的,可他不在意。
在他的心中,我怕是连公孙玉和天云的一个脚指头也比不上吧。
多少深夜,我潜入深宫,看到的却是他和爱妃的亲亲我我。
多少白日,我远远凝望,看到的却是他和云王的柔情相视。
心就这样痛不欲生。
再好的药也治不了这心疾。
再怎样的捶打也不能停止这痛。
真想把自己的心就这样挖出来,也许这样就不会再痛了。
可不能,不能啊!
因为我想看他,哪怕再要忍受这痛。
因为我想爱他,哪怕这爱他不屑一顾。
知他将岂留在宫内,知那皇儿并非他的亲子。
心却越发痛了。
他爱那人到了不愿他人为他生子的地步吗?
他就那么爱那人吗?
那个东到底是谁?
为什么我不是那个东?
那人何其幸得到了他的爱。
我又何其不幸爱上了这样的他。
看他和宝嬉闹,看他向烨下密令,这才发现我原来什么也不是。
我在他的心中什么也不是。
什么也不是。
比不上公孙玉。
比不上天云。
比不上宝。
甚至比不上烨。
原来如此。
也许街上的路人,得到他的眼神也比我多吧。
柳江来找我,想要谋反,我不理会。
又来偷偷看他,这似乎已成了习惯。
看他倒在公孙玉的怀中。
看他温柔地为天云加披风。
双手紧握,再张开,已是血红一片。
我终是不能只这样看他就满足。
找到了柳江,只说一句:“我要他!”
看他笑的阴险,却还是应了。
我终是想要得到他的――天若!
我终是背叛了他――天若帝!
“朕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
他说出这句话时,我并没有太多反映。
原来这就是心死的感觉。
再回过神来,早已不见了他。
回到国中,父王并未多言。
多年的相隔,早已没了父子之情。
偷偷回去见他,却被烨挡住了。
原来他说可以在他身边一辈子是真的。
原来他知道我在看他。
原来他允诺了我在身旁。
原来多次的深夜入宫,竟是得他默许的。
原来宫中早已有这许多高手。
原来……
原来……
我竟这样不知福。
我竟这样把自己推离了他。
我竟将再也不能与他相见。
“朕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
想起这最后一句,我真的再不能见他了吗?
“回去吧!”烨看向我的眼光多了许多疏离及怜悯。
回到哪去?
天下之大,离开了他我还能去哪里?
“王爷!回去吧!”是父王的人。
是啊!
是啊!
我还是王爷!
有些知那人的心思!
除了那东之外的心思!
我是王爷,便可帮他。
为了他,只为他再看我一眼,用整个月国来换也有何不可。
回过头,“回去吧!”
光阴
日朝 天若帝 五年
“现在真是世风日下,三国的帝王中终帝是个只会酒肉奸淫的老色鬼,泽帝是个连亲都不能成的傀垒,而你呢……”
“如何?如何?是不是特别的伟大?”我吞下了嘴中的点心,催他快点讲。
“你呀――是个只知道吃的懒汉!”
“什么嘛,什么嘛!爱妃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朕!”我不高兴的掘起嘴来。
他并不理我,只是有条不紊地喝了口茶,眯着眼看我,道:“难道臣妾有说错吗?”
“朕不过就是多吃你了几块点心,中午多睡了一会儿觉,怎么就成了只知道吃的懒汉了!”我嘟囔道。
“多吃了几块点心?多睡了一会儿?”他把茶杯放下,一副要训人的样子道:“你的几块点心,够一个人吃两天了,你的一会儿,等于别人的一下午。王上就是王上,可真是特别啊!”
“呵,呵!”我尴尬地假咳了两声,“那个爱妃,朕想起来下朝后还没有批折子,朕还是先去御书房了。”
“怕是云王已经为你批完了吧!还是御书房的椅子睡起来更舒服?”就在我站起来刚要逃走的当口,他出口道。
“那个,玉妃,你要知道,作为一个帝王是不可以不放权什么都管的,要是那样的话朕不是要累死了。朕现在这样是英明的用人策略。”我紧张的解释着。
“不是让你什么都管,可你也不能除了上个朝外,什么都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有五位皇子,三位公主了,总不能还是像个小孩子,一天到晚就是吃、睡、玩。”
“是,是,是!”我低着头认错,怎么像老师在训学生,什么五个皇子,三位公主,别人不知道,你和我天天睡在一起还能不知道――我还是大好处男一个呢!算了不管怎么说,他们在名份上的确是我和不同嫔妃生下的。若非如此,我只怕早被逼着立后了。
“王上,云王求见!”宫人上来禀报道。
云你真是我的福星啊,我的天空都蓝了,“快传!”
“晚上你到我寝宫一趟!”玉头也不抬的说道。
不是吧!我的天啊,我还以为逃了一劫呢,早知道还不如让他一次唠叨完。
“臣参见王上,玉妃娘娘!”云进来刚要行礼,我就挥手制止了,虽然他们都知道我不喜欢这些礼节,可是有时还是得要去依礼而来,我是无所谓,可不能让人说他们是什么恃宠而骄,要不然就会有麻烦。
“朕刚和爱妃说到爱卿,爱卿就来了。”哎,我最不喜欢自称朕,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王上似的。
“是啊,云卿是国家的栋梁,可千万不要累着了,有些事还是应该交给王上处理才好。”玉不咸不淡地说道。要不是知道他的脾气,还以为是云夺了我的权,他现在要帮我要回来呢。
云抬头望向我,我使劲给他“暗送秋波”。似是收到了我的菠菜,他嘴角含笑道:“臣理当鞠躬尽瘁,为王上分忧。”哼,这才差不多,我得意洋洋地看向玉。
“云王可不能这样说,云王要是鞠躬尽瘁了,王上可要伤心了。”玉像没有看见我的得意似的,“就让王上准云王三天假吧!”
什么!什么!那这三天的奏折不是都要我来批了,而且以后玉肯定也会有别的办法,让云再也不能帮我批折子了。
“谢玉娘娘,不过臣身体很好,不用休假!”云也很不客气的对了回去。
知道他们其实都只是关心我,为了我好,于是赶紧打圆场:“云卿来此,是有何事?”
“再过两月就是王上的生辰,月、星两国都要来为王上庆祝。”云顿了顿说出来意。
原来再过两个月我就18岁了,在原来的世界,过了18就是真正的成人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呀,真想念句“How time flies!”或是“Time flies like an arrow!”想不到我还能记住这两句英语,真是不错嘛!
自从让羽管理财政,宫中就再也没有办过大的喜宴,所谓生辰不过就是个借口罢了。算了,人家要来你总不能说我不想过生日,你不要来给我庆祝吧!
古昙
春云吹散湘帘雨,絮黏蝴蝶飞还住。人在玉楼中,楼高四面风。 柳烟丝一把,暝色笼鸳瓦。休近小阑干,夕阳无限山。
“王上,这次星国派来的使臣是三皇子进效。”古昙偷偷抬眼看了一下龙椅上高坐的帝王,看他没有任何表示便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月国派来的是咩王爷。”
古昙看那龙椅上的人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并未发一言,不由心里更加有些不知底,不知这帝王想的是什么,虽说现下政务大多是云王在处理,可谁不知道真正掌权的还是这不动声色的云端之人――少年时便登基,数年间不但使朝中人臣大换血更让日朝国力大增、繁荣数倍,已成为三国之首。
自已本是商贾子弟,而日朝旧规非士家子弟不可入朝,使自己空有一身抱负却无处施展,本以为此生也就如父辈那般做一商人,哪知这天若帝竟改了祖制,无论何阶层只要通过考试便可入朝,真真圆了自己的梦想。记得初得消息时,与一众友人欢呼庆贺,后真通过选试,不期夺得头名,入了学士,本已心愿足已,只愿尽心为民。不想,在柳家逆谋后扶摇直上,成了左相,权力仅在观文殿大学士云王与枢密使兼右相羽王之下。
半天也没有得到上坐之人的回应,古昙只得站立不动,不知如何是好,早知这事就向云王禀报了,怪自己看不过王上不过问政事,而目前最大之事也就是这使节来访,这事说大不大毕竟关乎三国,说小不小只是一个庆生,拿来试探王上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