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是啊。”羽王故意顿了一下,道:“前日不知是哪里来的刺客闯入王宫,幸好当时王上与玉妃在一处,所幸只是受了些轻伤,假以时日便可痊愈,咩王不用担心。”
“哦!”咩王有些担忧,道:“那不知何时可以见到天若帝下?”
“这――!”羽王面露难色,“这小王也做不了主,我王目前还在养伤。”
“不是说没事吗?”咩王急忙拉住羽王的手问道。
“我王确实并无大碍,只是那伤要多多休养。”羽王说完,供手作礼道:“我定会向我王转达咩王的关心,本王就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理咩王,先行离去了。
日朝 京城 夜
此时京中最大的酒楼闭门不开,而门口却停满了各种车、轿。
“张大人,今日观看了贵国的军姿,可真是惊为天人啊!”说话的就是星国的三皇子进效,此时他正憋着一肚子的气,想想自己当日快马加鞭赶到京城,不想却让那月国咩王先到一步――想到这里不由狠狠看了对面之人一眼。也不知那咩王和羽王说了些什么,日朝只是派些无用的文官来接待。好不容易到了大典,却连天若帝的面都没有看见,说是因为遇刺伤了脸,谁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今日观看了零王那一千精兵的操演,真是那人心惊不已,若是日朝的军队已到了如此地步,怕回去后真是要好好思量一翻了。
“这三皇子就有所不知了。”那个胖胖的张大人,用神秘的口吻轻声在进效耳边说道。
“哦?”进效一时有些愣住,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吗?
那张大人看进效起了兴趣,忙讨好的给他倒了一杯酒,悄声道:“今日那几千人其实全部都是京中守备,全日朝也就那么一千人。”
“此话怎讲?”进效挑了挑眉问道。
张大人一听此话,更是卖力地说了起来:“那零王上京之前并不知道要操演,操演是由羽王突然提出的。那零王带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全日朝有几人不知,当除先帝把他放至边境本就是防止夺位,并未把他当成气候。这临时才知要操演,只好将京中守备拿来充场面。”
“原来如此呀!”进效嘴上应承着,心里却不信他说的一个字,零王治军之能并非是他说的那样,不过要说今日所见是京中守备倒也是真,否则怎会有那么强劲的军队。若是有了,怕早打起来了吧。
他哪里能猜到天若帝的心思,只在那里思索――听说日朝各大士家早就对现任帝下有所不满,想推举零王上位,如今看来怕是真的吧。那这日朝短时间内对星国也是不会有所动作的了。如果再稍加利用弄的日朝大乱也是大有好处的。想到这里,进效一扫先前的阴晦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
一直在暗暗观察他的张大人,也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心道:“看来这天下迟早是我王的,以我王的心智怕是无人能及吧。”
而在一旁的咩王,从一开始就只在低头痛饮,想着那日隔着面纱的容颜,难道真的再不相见了吗?那该死的刺客,让自己失去了一次见他的机会,决不会放过――,想到这里狠冽地看了对面的进效一眼,按下那升起的杀意。
***统一***
月食
日朝 天若帝 十年
“啊――!”
一声惨叫把多从睡梦中硬生生的拉醒,揉揉眯着的眼睛,我望向正在穿衣的玉,“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出去看看。”玉三两下就把衣服穿好了。
“我也去吧!”说完我硬撑着要从被窝里起来。
“不用了,你易受风寒,这大冷天的就不要出来了。”他把我按了回去,“我去去就回。”说完急匆匆地出去了。
想了想,我又缩进了被窝里,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我这身体特别容易感冒,有时就是夏天也会感冒更别提冬天了。而在这里一感冒就要断食只喝中药,还要因为没有药剂忍受鼻子不通气的痛苦。所以一般不用人提醒我就注意着不让自己感冒了。
其实要只是喝中药的话也没有什么,好多人都受不了中药的苦,可能是因为心里作用吧,再这方面我就没有什么问题。那世时,我生过一场非常严重的病,花了好多钱可就是治不了根,后来严重到医生劝我去疗养,我可真的吓坏了,要知道病到要去疗养的地步可就不太妙了,好在姥姥是中医,决定让我试试中药,谁知越喝越好,每次喝完一副药我都有身体好多了的感觉,也就不会讨厌喝那些苦药,反而很容易接受。
也是久病成医吧,记得有次无意看了看御医给我开的药方,想起他们信奉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在这药方上表现的淋漓尽致,气得我当时就把御医全给开了。现在的御医全是后来通过比试选拔出来的。
就这样胡思乱想,也不知过了多久,蒙蒙胧胧地快要睡着的时候,玉回来了。等他脱衣上床后,我一把把他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怎么回事?”
“天生异相。”他边把冰凉地手贴在我的后背取暖边说道。
“什么异相,把人吓成那样?”我把身子往他身上又靠了靠,好让他快点暖起来。
“噬月!”
“哦?”那不就是月食吗?真是太好了,我正在想怎么给他来个‘天降陨石’或者什么异常的预言呢,现在有现成的了,而且是所有人都看见了,无可反驳的大‘天示’啊。
“你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玉掐了一下我的脸问道。
“没有什么。”我神秘一笑,大叫:“宝!”
“王上!”话音未落,宝就走了进来。
“宝,你去通知云、羽还有古相明早上朝前半个时辰到御书房来。”我半坐着说道。
“是。”
“睡吧!”等宝退了出去,我钻进被窝,搂着玉道。
御书房
“王爷。”古昙看了看坐在龙座上的云王,暗自摇头,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见云王坐在那椅子上没有吓晕过去,几次暗示王上这样等于大逆,可王上总是说:“坐了一下朕的椅子就是要逆谋了,那对朕又打又骂算什么呀?”似乎并不在意云王的举动。后来见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但是心下里对云王还是有些不喜。所以,此时他叫王爷那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在叫羽王。“王上,宣我等来此,是何用意?”
此时羽王正因睡眠不足而依在塌上,听到此话与云王交换了一个别具深意的眼神,“不管什么事,总没有好事就对了。”
“昨晚发生了噬月,两位还不知道吗?”云王拿起桌上刚换的热茶,边喝边问道。
“哦?”羽王一下子严肃了起来,“我昨夜早早入睡,并不知道。”
“看来王上找我们来就为此事吧,毕竟发生噬月是不详之兆。”相对于羽王的紧张,云王似乎还是那么云淡风清,可古昙还是看出此什么。
要发生大事了――这是在王上进来前古昙想到的最后一个念头。
“别多礼了!”我制止了唯一要行礼的古昙,坐到龙椅云让出的半边空位。“昨夜发生了噬月,想来三位已经知道了。”
看他们点了点头,我继续道:“这是一个契机!羽,你清点国库做好一切准备。古相,你去散布这是天示月将灭国的预兆。云,我修书一封你立即前往边境交给零。”
“要开始了吗?”羽双眼闪着奇异的光芒问道。
“最多一个月!”我点了点头。
古昙一时间觉得刚才的预感真是准确,心里万分惊呀,可看羽王和云王都是一副早知道的样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看来这是早就计划好了的,现在自己能做的只有听从王的命令。
谋算
“如何?”我坐在龙椅上,看向刚从边境风尘仆仆赶回的云。
“零王已做好准备,只待王上一声令下。”看他极是疲惫的样子,想来定是一路赶来并未休息。
心下一阵怜惜:“你快去休息,休息吧!”
“不用,臣还不累。”云连忙辩解。
“还说不累。”我走上前,用手抚摸他的脸,“都有黑眼圈了,胡子也出来了,人也瘦了不少。”
“若!”云哽咽地说不出话,一时眼睛发红。是啊,为了怕他等急,所以不分昼夜快马加鞭地赶回,现在看到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宝!”一直在门外等候的宝,一听王上的呼唤急忙走了进来。
“你领云王去龙定殿,赐其御用汤泉。”
“王上!”云顿时一愣,这龙定殿可是王的寝宫,除了历代王上和宠妃外,还没有大臣入住过。
刚想出言阻止,就听宝道了一声是,出去了。
“还不快去。”我笑着看着还在发呆的云,把他推了出去,目送他走远。
转身又回到御书房。
“怎样?”我坐到龙椅上,问着从偏门走出的两人,不是要瞒着云,只是他刚刚回来,要是看见这两人,怕是不会乖乖去休息了。
“王上可真是偏心,对云王就那么好,对我们就累死累活也不够。”说这话的除了羽王,还能有谁。
“你从边境昼夜不分快马而回,朕也会赐你汤浴。”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那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为了洗个澡,而去掉半条命。不过――”羽顿了一下道:“对于我们的云王来说,可就……”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留给大家猜想,不过他想说什么,又有谁不明白呢。
可就偏偏有人不明白不说,还要问出来:“可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