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个月出徒，能不能保密不说，教官折磨人的手段可是一个个学了十足。
董春意那一脚可算经典，踢人腿弯外侧，既能让人疼的打滚，又不留痕迹。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真的不知道。”一个大男人哭出来了。
只不过30分钟就成这德行了，董春意从他叫什么名字开始问，遇到回答慢的就揍，不说的话更是不客气。从最轻的揪头发开始一直到动手动脚。而且绝对不浪费力气，浅揍辄止。
“好，我问你，目标是什么？”
“什么？”哈里巴知道必须说点什么，就是回忆之前也要说句话，否则又要挨了。哈里巴暗暗吃惊，提醒自己已经给打出习惯了，干脆让他打算了，安慰自己，让他打累了就不用挨了。
“你们的目标是什么？”
没有回答，果不其然又是一脚，两次伤痛结合，疼的他用脑袋直撞墙，墙上的铁壁颇有弹性，用力撞也只会头晕眼花而已，刚开始自己想自杀的时候已经试验过了。
“回答我。”
哈里巴一咬牙，大吼一声：“不知道。”
他可能以为激怒董春意，他就会上来暴揍自己一顿，那样就可以让董春意累，怎么说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打人比挨打的还要累，如果能激他杀了自己那就更好了。
董春意慢慢直起身子，微微一笑，脸色突然又变的狰狞，大吼一声：“回答错误。”猛的就是一腿，还是老部位，哈里巴既然要反抗，就让他吃足苦头。
哈里巴因为惧疼的心里作用，下意识的把腿弯一偏，那脚就径直朝着右肋过去了。
董春意也只是想让他真正的尝尝苦头，这一脚就打算把他踢残废了。不料，听到的却是肋骨啪喀的折断声。哈里巴眉毛拧成了一块，连叫声都没有的倒下去。又回想了下刚才的力度，估计是断骨穿进肺里了。
董春意拧着眉头，用力的抓了抓头皮，走到王允身边，暴躁的拔下王允叼着的烟，狠狠的抽了两口，又塞了回去，看着窗外深深的长叹一口气。
王允回头看了看，蜷缩在地上的哈里巴，波澜不惊的问：“快死了？”
“肺穿孔。”董春意干脆的又抢下烟，狠狠的抽着。
王允打开通讯器命令全体下车集合，刚下车没走几步，后边的三个警察就追过来了。
只好去问王允，王允反问他们什么时候能用卫星电话，得知不要小时就回答他们停车是要办点事儿，要求他们站一边看着就可以了。
哈里巴给两个战士从车上拖了下来，另外几个战士在雪地上挖坑。三名警察看的全身汗淋淋的，这队是哪儿的野蛮人？不是要活埋吧？
哈里巴给抬到坑边，没好气的扔地上。王允走上前，轻轻的对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哈里巴说：“起来吧，再看一眼这世界，以后就没机会了。”
哈里巴咳了几声，喷出来的血星把雪染的斑斑点点。
“我不再问你关于你们组织的问题。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可以按照伊斯兰教的礼节，把你安葬，相反……”
哈里巴听了这话，果然缓缓的睁开眼睛，在王允和另外一个战士的搀扶下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开了看身后的坑，再看看眼前站的一排人，心里什么都清楚。眼前的这些人不都是在山上追踪的那些人吗？除了苏杰站在一边还有死去的人不在列内，都齐的。虽然痛楚让他脑海里没什么好想的，呼吸都非常困难，可心里明白，这是最后的审判，或许在自己杀人的时候从来没想到这一天吧！也有点后悔，不应该漠视头领的忠告，干什么非要擅自行动呢？为了尽量让自己像个就义者，哈里巴很努力的直了直身体，可胸口的疼痛让腿都战抖起来。
一个警察担心的提醒王允是否有这样的权利，可王允和几个听见说话的战士瞟过来的眼神是那样冰冷。似乎是在询问。你们三个是不是也需要个坑？另外一层意思是，不想死就别乱说话，否则给你好看。警察们招手示意，三人急忙回警车，试图用卫星电话向董海鹏报告，没有任何效果，抬头看见王允冰冷的眼神哪还敢乱动？
盐碱哈里巴是支持不了多久了，董春意走到战士面前亲手将枪交给一名战士，那战士绷着脸一敬礼，知道自己以后就是本组的新组长了，向董春意和王允敬礼，又向停放老组长的车敬了一礼。这时组里的其他队员和董春意已经退到一边，只剩下自己和哈里巴单独对面。
哈里巴汗淋淋的面孔抽筋般的向王允挤出一个微笑，说了声谢谢。
正文 第三十一节
这时，一股强风吹过，哈里巴轻轻摇晃着，眼见要摔倒了。对面的战士眼疾手快，提枪、瞄准，半秒不到，一气呵成。枪声一响，哈里巴仰着脑袋砸进坑中。那铁锨的战士飞快的冲上，将远处掀飞的脑壳铲进坑中，然后把坑填上。几个警察哪见过这样的阵势？都趴在坐位上干呕起来。等起来的时候车队已经开出去了，才急忙赶上。
“怎么办？要不要向上级汇报？”
“想死的话别拉上我。刚才看那人的表情真不敢相信还能活着。”
“记住了，咱们撒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三人郑重的点点头。
押尾的三辆警车是龙组的战士，嫌他们慢，在后边按了按喇叭。
……
李国亮上车的时候被叫到了车厢里。
刚才他说了两个字，你听见了吗？“王允问。”
“他说，谢谢。”
“谢谢？”我还以为说的是维语呢！”
“我想他可能是感谢你能按照宗教方式安葬他。”
王允轻轻一笑。
李国亮继续说：“一个虔诚的穆斯林死亡就是一生信仰的升华，按照教义，他们只有面向上安葬，灵魂才能升入天国……”
王允摆摆手叫他打住，又招招手叫董春意到后窗来。外边逆向行驶过一辆东风卡车和两辆北京吉普。
王允赶紧通讯叫后边车上的队员记下车号。
眼前大雪封山，这条路走下去没什么人迹了。而且路上积雪很厚，照自然速度没半个月是化不开的。
“可疑。”王允摸着鼻子咕噜了一句。
董春意转身坐下，把脚底的烟头踢向墙边。无聊的说：“你在村里说的那句可疑，咱们交流交流吧！”
“你先说。”王允没动。
“村民食指上的老茧，跟我们长期训练的战士差不多，让人不敢相信。”
“这点不奇怪，猎枪为了防止走火，扳机行程小，扣动的力量要比军用的大。”
“村民的关系冷漠，而且没有正常人思维。”董春意说出第二点。
“我同意。他们对于哈里巴杀死咱们队员，没有表现出惊讶和原来如此的意思。那眼神似乎在说，你们活该。”
“如果说着群人正常的话，那是疆独匪徒的可能性就上升到80%以上了。”
“希望不是……”王允说。
“哟……”董春意打趣似的拉长声调，“这是怎么了？乐观啦？难道我们的王队长谈恋爱了？”
王允无奈的笑了笑，说：“闭嘴吧！我只是在想，这些人完全有能力杀了3个警察然后伏击山上的队员，确没那么干，他们村里只有一个贼，总不能说是贼窝吧！”
“有点道理。那么漂亮的女人，我也舍不得把她联想成恐怖份子啊！”董春意抓住机会可要把人耍个沟。
“好，既然你这样想，我就告诉你最大的疑点。”王允将手凌空一点，自信满满的说，“就是苏菲。”王允觉得要是不摆脱这种嫌疑，董春意怕是要举着高音喇叭全世界喊了。
董春意和苏杰都露出洗耳恭听的表情，李国亮确脸色一变，但他看着窗外，谁也看不见。
“我走进屋之后，首先注意到的就是这个女人……”
“废话嘛……”董春意打岔。
“你要是想听就给我闭嘴。”王允狠狠的威胁着，董春意没话了，“这个女人的打扮很漂亮，耳朵上的耳钉看成色是个上等的钻石。后脑上带了一个金属发卡，黄色的，你们会以为是黄铜的吗？”
“等等，等等。”董春意招手，“我记得他出来的时候戴着头巾啊。”
李国亮也说：“是假的吧？屋里光线肯定不足，看的不清楚也说不定。而且祖辈总会六下些东西的。”
“是吗？几代前是不会有那中打磨技术的。而且我相信自己没看错。”
都首肯了。
“其次，在屋里她没有带面纱。虽然看见了我，表现出惊讶的神态，可我仍然觉得她很做作。”
董春意乐了，嚷嚷着：“哟？看见脸了啊？你小子也不说。”
“除了你们以后能编出一套套笑话出来，还有什么好处？我干什么自找没趣？在外屋的时候，那女孩子的房门并没有关。知道我看见她桌上放着什么牌子的化妆品吗？”
“什么？你不就只知道那么几种？装什么知识啊？”
“雅诗兰黛，瑞典法而曼。还有，我在旁边的垃圾桶里看见很多的零食包装，如果不是大款，哪有这样花钱的？”
董春意说：“没错，他们必须有快速和外界沟通的方法，所以你怀疑刚才那车队是去村里的？”
苏杰说：“听你们这么一说，那地方不就成里富商的度假村了？”
王允说：“推测是盗猎的还差不多。”
董春意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说：“会不会是东突的集中地。”
王允摇头，说：“他们不会这么富裕，如果是我，我宁可去买点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