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三张报纸摔在的面前！“还敢跟讨价还价？再加上第三版！”
晓薇彻底呆住，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见他的手已经缓缓覆在第四版报纸上，知道事情已经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耽搁下去只会令惩罚不断升级。连忙抓起那三张报纸，走到他指定的墙角。然后，站在那里控制不住地抽噎。
背后传来周进冷冰冰的吩咐声：“给看着，不许吃饭，不许睡觉，背完为止！”
下部 第八章 生日之祸
餐厅里很快杳无人迹，安静下来。晓薇看会儿报纸，流会儿泪，脑子里乱纷纷地什么也记不住，担心系里今晚的篝火晚会，没有现场操持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接着，心中升腾起对美思的怒火，没有居心叵测的煽惑，周进绝不会在早餐时间当众惩罚，他刚见到时多高兴啊，放下报纸就迎上来吻……也怪自己不识时务，假如早站到墙角来，只需要几分钟时间，事情就过去。甚至他让背报纸时，能乖乖听话，也不会有什么第二版第三版！现在好，因为不肯接受两分钟的罚站，至少要在里站两！心只顾自己的面子，他就让知道，谁的面子更值钱！
担心、生气、羞辱、后悔……复杂的思绪如同潮水般起起落落，使心乱如麻，到最后，则只剩下伤心。周进已经许久没对发狠，同从前的冷酷相比，现在的他常常温柔得令感动。甚至，赌气让他跪下求婚，他都照做，难道带着美思出行次，他的爱打折扣吗？
晓薇站在墙角，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到中午，餐厅里没有任何动静。周进的午饭向来在外边应酬，而美思也还没有嚣张到来看的笑话，定把午餐开到另个餐厅去。
样也好，晓薇欣慰地想，否则定会对着餐桌垂涎欲滴的。
下午，晓薇终于决定打起精神，面对现实，既然惩罚不可避免，还是早些背完为妙。有些自嘲地想，能把晨报从第版背到第三版的人，普下恐怕只有个吧？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但是，件事情有半是自找的，不是吗？
可能是晓薇有生以来最难忘的圣诞节，饿着肚子，站在餐厅的角落里，苦苦背诵着晨报上无聊的新闻。那双原本用来取悦周进的高跟鞋，此刻也变作帮凶，如同尖锐的刑具般套在脚上。很快，的两只脚又麻又胀，终于忍耐不住地甩开鞋袜，光脚站到地毯上，才算舒服些。
色渐渐暗下来，最后片阳光正在慢慢离开的脚背，转眼已是晚上六，杏园的晚餐时间。
餐厅里有人声，侍们将菜肴盘盘摆到餐桌上，精致的餐具在灯下闪着光，里面飘出诱人的香气，直飘到晓薇的鼻腔里，刺激着的嗅觉。杏园的厨师是流的，据拿过全国比赛的奖项，做出的菜品永远色香味俱全。晓薇吞着馋涎，恼恨地将脸转向墙角，举起报纸装作继续背诵的样子。
很快，听到侍们问候的声音，晓薇忍不住扭头看去，周进象往常样神态悠闲地走进来。他今穿袭黑衣，又帅又酷，肩上两道条纹装饰，看上去有型有款。但是晓薇毫无欣赏的兴致，偷眼看着他的表情，猜测着他的心情，想知道他今晚能否开恩饶。
眼角的余光中，晓薇发现他的视线落在的黑色高跟鞋上。那是双玲珑可爱的鞋子，某名牌刚刚推出的最新款式，六七厘米高的鞋跟上，镶满亮晶晶的水钻，别有番神秘风情，此刻，它委委屈屈地躺在地毯上，象个没人待见的小孩子。
嗯，就算双鞋非常漂亮，就算里面很不雅观地塞着两只揉成团的袜子，也用不着看么久吧？晓薇心里有些不安，他总不至于那么残忍，非逼穿着鞋子罚站？
半晌，他的目光从鞋上移到的脚上，地毯上雪白的脚丫象两块温润的玉石，嵌在暗赤的底座上，十只粉嫩的脚趾因为他的注视而窘迫地蜷缩起来，更深地陷入暗红的地毯。
他眼神里多丝古怪的笑意，收起视线，扫眼手中的报纸：“背完多少？”
晓薇老老实实地回禀：“刚背完第版，些新闻太难记。”
“效率么低？不是过目不忘吗？”他略带嘲讽地反问。
样的姿势，样的心情，效率当然会大打折扣的！然而晓薇领教他的厉害，再也不敢顶嘴，无语地低下头。
“接着背。”他轻描淡写地抛给三个字，便坐到餐桌前用餐去。
今的晚餐只有周进个人，美思直没来，据侍是逛商店去。
也在晓薇意料之中，反正挑拨的目的已经达到，何必再来是非之地涉险，干脆躲为好。
偌大的餐厅里，只有周进个人无声无息地用餐，身后站着几个殷勤服侍的侍。周进用餐的仪态总是那么高贵优雅，令人着迷。不过，他很快就变得不自在起来。再优雅的人，也受不晓薇那种目不转睛的注视。
他终于直起身体，瞟晓薇眼，“不快背，盯着做什么？”
顺手抽张餐巾纸，拭拭嘴角。晓薇的眼神，总让他感觉他把食物吃到脸上。
晓薇把报纸卷成筒状握在手里，噘着小嘴，翻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背不下去。饿。”
“是吗？不快背，会越来越饿的。”他无动于衷地道：“到晚上，还会困的。背不完就是不准走，自己看着办。”
“那辈子都走不！不让吃饭，不让睡觉，谁能记得住？又不是电脑，电脑也要有电才能工作吧？”晓薇本想装委屈，结果越越觉得自己可怜，眼泪真的冲上眼眶。强自忍着，憋得小脸发白。
周进竖起胳膊，朝外挑挑食指。侍们会意，悄悄退出餐厅。周进发令向来简洁，能用手势绝不讲话，能用个字绝不两个字。侍们来杏园几个月，吃过些苦头之后，早被他调教得千伶百俐。
见侍们从外面关上门，周进才手支着下巴，斜睨着道：“以为想搞成样？还不是自找的？刚离开家，就喝酒鬼混，夜不归宿，叫背家规，动也不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忤逆，该怎么做？嗯？”
“错，以后再也不敢。” 晓薇知道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摆脱现状的最佳途径就是低声下气地求饶：“求求放吧。”
“既然知道错，就乖乖受罚，拿出诚意来才相信。”
“可是都站，饿极，也累极。真的受不！”
“看挺有精神么，还能在跟废话。”他毫不心软，淡淡道：“受不受得，由来判定。”
晓薇吸口冷气，折磨人，他可是行家，知道惩罚的极限在哪里。看来他铁心想给次刻骨铭心的教训，就算不碰指头，也足够记上辈子。
晓薇越想越怕，求饶的欲望愈加强烈，可怜兮兮地道：“周进，知道多想吗？好容易见面，就忍心让在里站夜？今晚就不想搂着睡觉？”
他“呵”地声笑，改变进攻策略啊？蛮聪明的么，可惜色诱也是没用。他认真看眼，“想啊！怎么不想？那就快背，在房间里等。”
晓薇黔驴技穷，又是失望又是害怕，双腿顿时失去力气，屁股坐在地毯上，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索性不顾切地放声大哭：“周进，真够狠！还永远爱呵护，就是的爱吗？知道现在看不顺眼，想要变着法子弄死，跟美思去过二人世界……”
周进冷眼看会儿，到底忍不住过来哄：“好好，别跟耍小孩子脾气，爱是没错，可也不能拿当病猫，不跟发狠，就快骑到头上！”
他坐下来，把晓薇拥在怀里，安抚地拍拍后背。晓薇依旧伤心地大哭不止，毫不客气地把眼泪鼻涕抹在他的高级毛衫上。
周进哄半，依然无法止住的眼泪，只好使出杀手锏，“数三个数，把眼泪收，就可以过去吃饭。要是接着哭，就给再加版报纸！听清吗？，二……”
招果然奏效，晓薇立马没声音，抬起小脸畏惧地望着他，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底下，两只水汪汪的眼睛象是给风吹过的稻田，清亮亮地闪着波光。由于勉强压抑着抽噎，瘦削的肩膀耸耸的，看上去楚楚可怜。
周进皱皱眉，既然好容易树立起来的权威已经被的眼泪冲得稀里哗啦，索性任由情感支配自己。他探手拾起的袜子，“来，给穿上，会着凉的。”
晓薇愣愣，连抽噎都止住。人的袜子，内裤，向来是他讨厌的东西，何况周进种人，从来都是要人侍奉的，怎么可能反过来为服务？然而他殷勤地半蹲在那儿，真的抬手握住的只脚，开始给穿袜子。晓薇心中的震撼也不亚于他送爱薇娱乐城。以周进的性格，举动简直就称得上卑贱。被他摸到的地方阵酥麻，晓薇身体软，无力地瘫在那里，满腹怨气再也发不出来。
“双鞋很漂亮。早晨特意穿给看的吧？”他宠溺地捏下的脚，给穿上鞋子，“还在长身体，不要太早穿高跟鞋，平底鞋也样喜欢。”
晓薇直起身体，被他下子破心事的感觉，又是甜蜜又是害羞。联想起他刚进餐厅时的目光，忽然明白他为什么要给穿袜穿鞋。他知道在取悦他，并为此感到愉快，现在的举动算是给的回报？
“还不过去吃饭？”他站起身，看着满脸红晕如同醉酒的样子，低笑道：“怎么，轻轻碰就发情？”
晓薇脸更红，不服气地还嘴：“只是在想，很有侍候人的赋么。”
他忽地收起笑意，警告地瞟眼：“私下里对好，心里知道就行，第不准讲出去，第二不准得寸进尺，恃宠生骄，要是在人前不给留面子，照旧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