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雨晴听到句话，停止发抖，呜咽地道：“谢……谢……老板。”
“不用客气。还没完。”周进冷冷笑：“不是喜欢亲的酒杯吗？别不给机会，酒杯就在地上，用嘴把它们全部清理到盘子里，以支舞曲为限，若是清理不完，或是遗漏星半，那不管用的舌头也没必要留着。”
雨晴惊恐地仰头看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勾引的帅哥竟是如此残酷的人。晓薇也是目瞪口呆，想不到自己善意的提醒竟导致样个结果。周进对雨晴邪恶地笑，便坐回沙发跟别人谈地，不再理睬。
悠扬动听的舞曲再度奏响，雨晴痴痴跪在原地，脸色灰败。毒龙冷冷催促道：“还不快过去？舌头不想要？”
雨晴好象刚刚恢复意识，流着眼泪跪趴在地上,开始用嘴清理碎片，碎屑扎进的嘴唇和舌头，鲜血滴滴落在地板上，殷红的片，已经分不清哪个是血，哪个是酒。
除两个监视的黑衣守卫，似乎再也没人注意。人们对周进的冷酷早已经司空见惯，依旧自行享乐，而小姐们个个吓得噤若寒蝉，正眼都不敢望过来，们仍然风情万种地陪着身边的人，笑声却低许多。
晓薇静静望着雨晴，眼中蓄满泪水。仿佛看到自己处心积虑讨好周进的情景。他样的人，几乎是所有人的梦想。能被他喜欢，是多么幸运、多么幸运的件事。是世上唯有资格吻他嘴唇的人，然而他待也不过如此--就连蓝田的舞都敢当着的面勾引他，可见的身份在别人眼中是何等不堪！
悠扬的舞曲声里，断断续续听得毒龙陪笑解释，“其实还是处/,父亲欠高利贷，拿来抵债的……对别人也么骚倒好，平日里怎么教都教不会，谁想到今居然对着老板发情……”
曲结束，雨晴被两个黑衣守卫押过来，嘴唇又红又肿，手中捧着嫣红的玛瑙盘，里面是带血的酒杯碎片，怯生生地站在周进面前：“老板，都捡起来。”全然没有刚才的言笑无忌、放浪形骸。
周进时已经消气，上下打量雨晴，露出丝笑容，“跟打赌的人是谁啊？”
雨晴闻言猛地瞪大眼睛望着周进，颤声道：“老板，人做事人当……”
“傻丫头，人家骗来送死，不知道么？”周进轻轻笑，柔声道：“不想让成为别人的笑柄，出的名字来，替出气。”
雨晴脸色苍白，牙关紧咬，好象生怕不小心就会吐露什么，恳求地望着周进：“自己鬼迷心窍，痴心妄想，切都是的错，请老板不要牵连别人。”
“老板问话，敢不？找死是不是？” 毒龙在旁边冷笑声：
雨晴脸上流露出恐惧的表情，忽然流泪跪在地上：“老板，龙哥，求求们不要追究，就算骗，也不想让受罚，们都是苦命人，何必自相残杀呢？不是维护，只是维护自己的最后人格罢。”
毒龙大怒：“来人，把个贱货拖下去用刑，看不！”
“小姑娘挺有义气，别难为。”周进挥手制止，含笑看着雨晴，似乎忽然对有几分兴趣：“以后来蓝田，叫过来陪酒吧。”
毒龙怔。其他少更是惊愕地睁大眼睛，向雨晴投来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的目光。
周进顿顿，又交待道，“别的客人就别让侍候。”
毒龙如梦初醒，迭声地接口：“那还用，个雨晴自是留给老板专用。”
雨晴呆呆地望着周进，对他的喜怒无常时不能适应，刚刚还逼迫像狗样叼玻璃，转眼间又让步登。
周进对邪魅地笑，“不过要记着，再跟动手动脚，还会生气。”
雨晴阵目眩神迷，结结巴巴地：“……再也不敢，老板。”
深夜十多，蓝田的舞会达到高/潮，在酒精和美的双重刺激下，人们的目光逐渐迷离起来，周进遂携晓薇悄悄离开。
雪路滑，车开得很慢，晓薇坐在后座上，无聊地望着车外夜景，许久都不话。
“想什么呢？”周进伸臂搂住，柔声问，“叫雨晴陪酒，不高兴？”
“没有。过不会再有别的人，何必吃醋？”晓薇摇摇头，叹息地道，“只是在想，对雨晴干嘛那样残忍？”
周进唇角微微勾起，本正经地问道，“肖鹰，残忍吗？”
肖鹰手把方向盘，嘿嘿笑，“不会吧？周先生每年捐款上千万，人人都周先生有爱心啊。”
两个人唱和，晓薇只当没听到，继续对他宣教，“爱情是很美好很美好的事情，就算不接受，也应该心怀感谢。”
“感谢？以为是生生互相追呢？是性骚扰懂不懂，不给们颜色，还有清静吗？”周进眼中闪过抹嘲讽，不屑地道，“别跟什么爱情，若相信那些东西，早让人撕成碎片。”
“那也不相信？”晓薇下子直起身，不满地盯住他的眼睛。
“当然例外，”他唇角浮起微笑，凑到耳边低声道，“爱情其实还是相信的，就是跟的那。”
晓薇给他呵出的气息弄得痒痒的，霎时失去跟他继续理论的力气，笑盈盈、软绵绵地靠在他肩膀上，非常开心地追问，“那有多大？”
“虽然不大，却足够享用终生，” 他半开玩笑地回答，“不过若背叛，的爱情就都不剩。”
晓薇脸颊上浮起喜悦的光辉，闭着眼喃喃道，“当然不会背叛，无比珍惜的爱。”
周进很爱样性的温柔，手指圈圈绕着的头发，空气里浮动着温馨的味道。许久许久，才低声，“晓薇，美思那里怎么处置？”
晓薇心中突地跳，从甜蜜的梦想跌回现实，对他商量的、讨教的口吻又有些意外，竟不知如何作答。
“有时候想，招供就好。”他侧着头，下巴摩挲着头发，显得心事重重，“没有证据，又没有口供，真的下不手，毕竟是嘟嘟的母亲。”
晓薇似乎听懂，又似乎糊涂，他的语句飘浮在空气里，每个字都是清晰的，偏偏合起来就变得模糊，听不真切。昏暗的路灯投进车厢里，明阵又暗阵，他眉宇间少锋芒，却多脆弱，显得无助而疲惫，让有些心疼。不知为何想起他的父亲，他过，他的父亲曾经周旋于两个人当中，累得精疲力竭。他现在也感到厌烦吗？厌烦得甚至盼望美思招供以结束切？
窗外的灯火骤然明亮，轿车已无声地驶入杏园，他直起身，瞬间恢复强势的姿态，“算，不些，明郑局长拿案情资料过来，看能不能找到新线索。”
晓薇听他的话，不知为什么感到害怕。上到二楼，见周进没有停步的意思，忍不住扯住他的衣角，眼中流露出丝期待。他摸摸的头，“太晚，明陪好不好？”
见晓薇失望地垂下眼帘，他不禁搂住亲吻，“别急，明定X到投降。”
晓薇红着脸推开他，人的思维永远和人不同，当人只想让人陪伴时，他们却总会想到别的方面。
然而第二周进并未如约而至，晓薇直等到晚上十，终于忍不住叫小红，“去楼上看看他在做什么？别叫他发现。”
小红扁扁小嘴，“不是不让监视他吗？”
“怎么是监视，只是不好意思罢。”晓薇无奈地望着个笨蛋，“快去。”
小红捂住嘴笑，看晓薇恼羞成怒，连忙退出门去。不会回禀，“周先生个人在书房里看录相。”
晓薇眨眨眼，困惑地问道，“什么录相？”
总不会是A片？周进没爱好。
“荷心，是被刺现场的录相，不知道周先生为什么反反复复地看十几遍，上面又没有凶手。”
晓薇脑子里轰声炸，十几遍？为什么？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想不出任何破绽，但是不祥的预感笼罩着，竟然夜无眠。
早餐时，周进见到，就关切地问道，“晓薇，脸色不好。怎么？”
他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晓薇悄悄松口气，反守为攻，“没怎么，寂寞呗。”
“呵呵，是忙得忘记。”他抱歉地微笑，旋即认真问道，“晓薇，们学校有没有黑客高手？”
“做什么？”晓薇困惑地反问。
“攻击啊，窃取啊，现在是信息社会嘛。”他闲闲地用筷子拨弄着餐盘中的水煮蛋，漫不经心地道，“阿雄那里很需要。”
晓薇望着他，真地问道，“黑客有没有速成法？不如去学下，或许能让更加赏识。”
他探过身来，压低声音道，“那不如去钻研床上功夫，或许还有希望。”
晓薇下子红脸，又羞又恼地望着他，“就那么看不起？”
“承认很聪明。”他笑着解释，“不过到逻辑思维能力和推理能力，人总归比不上人，可是与生俱来的。看微软公司，到底人多还是人多？”
晓薇无言以对，仍旧不满地嘟哝，“反正就是看不起人。”
他笑笑不再跟理论，“追的那个宁峰，是学计算机的吧？水平怎么样？”
晓薇下子警惕起来，“大新生还能怎么样，当然比不上硕士博士！再们早就不来往，能不能把他忘掉？”
望着脸防御的表情，周进皱皱眉，“提宁峰怎么象只刺猬？还没急倒急？”
晓薇低头，闷声道，“怕不高兴嘛。”
“是怕伤害他吧？”周进嘲讽地笑笑，“还真没那份闲心，只管教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