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在里给仔细地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算是出师！”
言毕，毒龙甩个响指，潇洒离去，只剩下黑虎个人站在那儿发愣。
夜色深沉，晓薇在两名侍半搀半拽的引领下，趔趄走向休息区。身后的喧嚣声渐渐衰微，连灯光也黯淡，只余屋顶两条极细的绿光，蜿蜒伸向远方。
是条极长的回廊，尽头处连接着另座楼宇，幽暗的光线如同鬼火，使人产生走向地狱的阴森感。上楼，转弯，再上楼，再转弯……七转八弯之后，晓薇发现自己迷路。到处是大同小异的走廊和极其相似的房间，唯区别是走廊上空悬挂的“A区”、“G区”等标识，以及不同的门牌号码。
正当晓薇晕头转向的时候，两名侍终于停住脚步，礼貌地道，“晓薇小姐，是的住处。”
是个门牌号码为“F20”的房间，乳白色地板，乳白色衣柜，乳白色梳妆台……不足三十平方米的房间，装饰得美仑美奂，而且附带风格别致的室内卫生间，恍若高级宾馆的标准间。
晓薇疑惑地打量着室内的切，搞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晓薇小姐，现在可以休息。”侍程序化地交待，“明早六起床，六二十分用早餐，定准时。蓝田的规定很严格，有错必罚，新人也不例外。”
晓薇心中沉，下意识地重复，“新人？”
“新来的，就是新人喽。”侍淡淡笑，“先认识下，叫采莲，叫珍珠，都是负责F区的，平时有事，可以按铃叫们。现在把个牌子戴上吧。”
言毕，采莲拉开床头桌抽屉，取出个银白色项圈，作势要给晓薇套在脖子上。是个美丽的金属项圈，末端垂挂着小小的三角坠，坠上用淡蓝色花纹雕刻出“F20”的字样。
晓薇想起小红的话，下子神色大变，失声道，“蓝牌？”
珍珠头，“如果表现好，也有机会升作绿牌的。”
晓薇猛地省悟，毒龙想把训练成妓！F20，就是，F区至少有二十个同样的房间，住着二十个和样的人，脖子上挂着蓝牌项圈，专供周进的权贵朋友们虐待！尖锐地叫声，“不戴！”抬脚想要逃出房间。
采莲和珍珠早已料到的反应，把就将抓回来，死死按住的双手，“咔嚓”声，将项圈在的脖颈上锁紧。晓薇拼命撕扯，试图将它拉开或拗断，然而项圈没有任何变化，牢牢地固定在颈上。“不要白费力气。”采莲轻轻叹口气，“是合金的，要用特定的开锁器才能打开，而且里面安装自动定位装置，不要试图逃跑，它会报警的。”
巨大的恐惧如黑洞般吞噬晓薇，绝望而哀伤地望着们，如同濒临绝境的小兽，“为什么要样？为什么要样？”
采莲见怪不怪，拍拍的肩，“晓薇不要害怕，只是个标识，蓝田有许多人，挂上牌子是为方便管理--其实也没什么，适应就好。”
“周进，个混蛋！魔鬼！禽兽！”晓薇泪流满面，抓起床头柜上的花瓶猛地砸到地上，砰地声巨响，吓得采莲和珍珠跳起脚来。
采莲反应稍快，冲到墙角按下对讲机，“龙哥！快看啊……”
墙上的监视屏忽然亮，毒龙的头像清晰呈现，淡淡地道， “晓薇，冷静下，听好吗？”
晓薇手中抓着只水杯正要继续砸下去，闻言停止动作，哑声道，“跟没什么好，叫周进那个混蛋来见……”
“晓薇不要幼稚，现在什么身份？老板是想见就见的吗？”毒龙冷下脸，声色俱厉地道，“今不叫人碰，是给留机会，若不识抬举，现在就叫十个人去找！”
晓薇身子颤，高举的手臂无力地垂下来，将水杯轻轻放回桌上，“龙哥，对不起。”
“就对，胡作乱闹有个屁用？只会死的更快！有那份力气，还不如想想怎么讨回老板欢心，给自己找条出路。”
讨周进欢心？从不曾象现在般恨他，伤心和愤怒如同火蛇般，吞噬对他的切情感。假如有把刀，会毫不犹豫地在他身上穿几个透明窟窿。讨他欢心？简直就是笑话！
毒龙望着倔强而愤恨的表情，淡淡道，“咦，看来不该多事，好象很喜欢接客，那么今晚就开始怎么样？”
“龙哥，不要！”晓薇惊叫声，口气不知不觉软下来，“也想离开里，可是周进怀疑跟别人，不肯原谅……”
“怎么做是的事，”毒龙不耐烦道，“总之给三个月时间，若做不到，三个月后就会被轮，然后挂蓝牌接客。听清楚吗？”
晓薇已经完全懂得自己的处境，定定神，勉强挤出个笑容，“龙哥，三个月太短，见不到他怎么办？周进很忙，有时候半年都不来次蓝田的。”
“失恋最痛苦的阶段就是前三个月。”毒龙淡淡道，“如果三个月他都没有想，有理由相信，他再也不会想。”
是啊，即使再多三个月又如何？晓薇唇角浮起个苦涩的笑，周进的态度何等决绝，当然心中有数。毒龙给的机会，不过是多几日苟延残喘罢。但是人就是样，即便身临绝境，也不愿放弃幻想，眼中闪过抹憧憬的光，轻轻道，“谢谢的关照，龙哥，但愿将来也能有机会报答。”
“报答就免，不被连累就知足。”毒龙轻轻哼声， “明开始，会找人调教，万老板问起，也算有个交待。好好学习怎么接客，不许偷懒。要是本领不济，将来得罪蓝田的贵宾，不会轻饶的。”
“接客？”晓薇瞪大眼睛，抬手指住屏幕，“毒龙别打错主意！宁可死，也不会接受什么调教，更不会做妓的！”
“死？告诉，老板从来不喜欢别人逆他的意！想想妈妈，张俊汐……所有被连累的人会有多惨，就知道死不起！”毒龙冷笑道，“还有，注意讲话的态度，再敢跟撒野，的蓝牌可就要变成黄牌！”
屏幕倏地暗下去，只剩下晓薇呆呆地站在地中央。半晌，无力地堆下去，肩膀抽动起来。心中升起个混沌的幻想，但愿自己失去意识，不再有理智和情感，但愿下秒就崩地裂，进入世界末日……然而，无论如何祈祷，还是不可避免地亮。
蓝田的早餐很丰盛，晓薇却难以下咽，勉强吃几口粥，就呆呆地坐在那里发愣。是张长条餐桌，包括在内的二十个美分坐两侧，共进早餐--F区的情况果然就是所设想的那样。当然个发现只会让晓薇原本低落的心境更加消沉。
如果，从前在晓薇心中，蓝田还只是个戒备森严的淫/乱场所，现在深深认识到自己的印象是多么肤浅，多么主观。事实上，是个有规模，有组织，保密措施严格，管理手段残酷的人间地狱。
最不可思议的是，地狱里的人们浓妆艳抹，喜笑盈盈，居然很“敬业”地在早餐桌上讨论侍奉人的心得。
“小玉妹妹昨晚又被罚睡狗笼？”F3号喝着豆浆，漫不经心地笑问。
“是啊，李局在后背上放杯酒，却又不停骚扰，怎么可能不洒嘛……”F8号撅着娇俏的小嘴，郁闷地回答，“他就是存心要罚，躲也躲不过。”
“那不过是逼叫出来而已，他最喜欢听人的浪叫。下次要记得迎合他，别只是咬牙忍耐啊。”F6竖起尖尖的食指，微笑着指。
“原来是样啊。”F8若有所思地头。
“姜还是老的辣，人家阿凤都做四年呢。”
“阿凤快告诉，刘局喜欢什么啊？他昨晚打的好痛。看，手上还有伤呢。”另个年龄略小的孩虚心求教。
“他喜欢人主动舔他的脚。”F6果然对蓝田的客人如指掌。
“那他为什么不去找黄牌？”F14不解地插嘴。
“他就喜欢逼着蓝牌做，还黄牌做得太轻松熟练，反而没意思。”
“那他干嘛不去逼着红牌做，不是更有乐趣？反正不要做……”
“咦，又比黄牌高贵到哪里去，人家阿敏可是红牌大美呢，还不是要喝三公子的尿……”
晓薇猛地冲出餐厅，对着垃圾箱呕吐起来，直吐得翻江倒海，连眼泪都呛出来。
只纤纤素手递过纸巾，扭头看去，原来是阿凤，正用双秀目善意地望着，“切不过是游戏，有时候人们还喜欢让们虐。不要担心，很快就适应。”
晓薇摇摇头，踉跄地朝房间走去。
“新来的，再吃吧，上午的训练很累人呢，会受不的。”阿凤的声音遥遥追上。
晓薇不回答，路流着泪，回到自己的房间。推开房门，不由得愣愣，朦胧的泪光里，个孩子站在窗前，正扬眉望着。
阳光透进窗子，勾勒出美丽的身影，黑色皮裙，黑色长靴，配上完美的身材，冷艳得令人窒息。
晓薇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终于喃喃地叫声，“蓝苏儿？”
下部 第十八章 蓝苏儿的鞭
蓝苏儿唇角微挑，回应地叫声，“杨晓薇。”
“啊，真的是！”晓薇的语声顿时哽咽，扑过去拥抱住，在冰冷无情之地，骤见到熟悉的面孔，好象下子多出几分安全感和归属感。
三年来，晓薇从不敢打听蓝苏儿的境况，担心自己无法承受噩耗。想象中，蓝苏儿早已被虐待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甚至象影欣样变成残废，谁知居然完好无损地站在里，美艳犹胜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