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 有人欢喜有人愁
古军国一边悉心地剪断花枝，一边微笑着问道：
“小强，什么喜事？是不是你和桑雪有进展了？”
“不是，有这个消息，和桑雪那事儿也会很快了。三哥来电话，说是新新报社那个姓刘的被人给炸死在车中了！哈哈，好了。我解放了，终于又可以见到阳光了。对了，三哥说，那个姓刘的真实身份是国安局的。好了，我换衣服出去了，今天真是一个值得庆祝的一天！”
古力强恬噪着说完一大段话，急着又跑进房里去了。
古军国听到这个消息，看着急冲冲兴奋的孙子，脸上依旧是微笑。舒展了一下腰，对保姆汪妈说道：
“是哦，今天的确值得庆祝哦！小汪去叫厨房今天多准备两个菜，去卖一只子鸡，今天我想吃家乡的白切鸡。”
汪妈应了一声，走回房中去了。
古家有四个佣人，分别主理古家的卫生、厨房、老爷子的起居、杂务。汪妈是专职照顾老爷子的，因此她在四个人中地位最高，负责杂务齐正是才来古家时间不长，是四个人中最忙、最有力气、也是最没地位的。他来自河南一个叫商丘的小城市。人很憨厚，很少说话，所以也总受欺负。
向来采购食品的事情都是两个人操作的。一个齐正，一个是厨师仇楠。俩人接到“圣旨”，赶紧去菜市场。老爷子对下人很好，一般很少对吃喝有格外的要求，难得今天要吃家乡鸡，两个人跑得都很快，生怕晚了一步，会影响老爷子的食欲。
也不知道今天是个什么好日子，吃鸡的人很多。齐正和仇楠来到鸡摊上的时候，前面排了很多人。等他们排队的时候。齐正忽感肚子不舒服，要去了一趟洗手间。
“懒驴上磨屎尿多！快点回来。”
仇楠骂了他一句，然后，掏出一包硬中华，抽出一支点燃，抽了起来。
二十分钟后，到仇楠快排到前面的时候，齐正才屁颠屁颠地小跑回来。
“娘的，老子以为你掉到茅坑里了！过来排队。我去外面等着。这里真***臭！”
齐正赶紧面脸堆笑地接替了仇楠地位置，仇楠拍了他一巴掌。哼着小曲：“谁家没有好妹妹……”，向市场外面走去。
……
当报社所有的人都知道刘祥遇难的时候，李冰、林夏和江明已经来到了市公安局刑警大队；老张和高冲赶往印刷厂去询问情况了；报社里的事情暂时由李雄负责。
李冰他们想见刘祥的遗体，但是刘祥的尸体跟着另外的三具一起都被云裳拉走了。出于保密纪律。虽然李冰吵了一个小时，也没有得到任何结果，而且连尸体的去处都没有告诉。
江明找到雷龙，但是雷龙很悲伤地暗示他：“刘大哥来自国家某些部门，他的遗体已经被他地同事领回去了。”
江明默然了，所谓的某些部门，无非是指特勤、国安、情报以及其它类似地部门。这些部门是全封闭的，任何人是不得随意打听的。
江明只好把这个消息偷摸地告诉李冰。李冰无奈，只好鸣金收兵。在要求严惩凶手后，他们几人返回报社。
剩下的事情就是给刘祥同志开追悼会和化悲痛为力量把他为完成地事情进行到底。
追悼会定于第三天在某公墓举行，报社也成立了一个临时致丧小组，接待来自各界来慰问的友人。
老张和高冲在印刷厂待了几个小时，他们详细勘查了现场。
因为出事的地点是清晨的厂间公路上，这时他的车子早已经被拖走了。道路也已经被清扫干净。周围也没有留下什么值得探究的线索。
连着的这三天里，新新报并没有因为刘祥的死而停顿下来。“生日门”地报道反而更是加倍地猛烈异常。到了后一天，他们甚至将某些人进入生日宴的照片一张张地刊登出来，而且他们还将一张参加生日宴的礼单刊登出来。上海市民对此表现出空前的关注，一些民众也表示出强烈的反**立场。
对于刘祥的死，到处都议论纷纷，有说是被那些贪官雇佣杀手杀死的，有说就是黑社会派人预先在他地车子地盘上安置定时炸弹炸死的……
议论虽多，绝大多数都将矛头指向那些贪官，网上、报上都在呼吁公安机关尽快破案，揪出幕后黑势力，严惩凶手。
而且在其它报纸甚至有人发起了《论我党执政是亲民还是亲官？》的探讨，其结论可想而知。
一时间，上海十几家报刊都加入了进来，一个“私人的生日宴会”马上升级到“生日门”事件。最后政府出面在新新报上发表讲话，宣称纪委已经在调查此事件了，不日将给大家一个明确的说法。
明天就是刘祥追悼会的日子，刘祥的遗物，除带有保密性质的东西外，都通过公安机关被送回到报社，与之一起的还有一个骨灰盒。
几天强挺着的心，一下子在爱人的骨灰前崩溃了。李冰抱着骨灰盒哭得死去活来！就连林夏这时也不忌讳李冰知道自己爱着刘祥，哭得像个泪人似的。
俩人都知道对方的心思，最后两个姐妹和“情敌”抱着痛苦！
刘祥住的地方，因为户主的名字是周媚，（房产证一只因为刘祥忙没有转户），因此没有被封。但是他身前的一些东西也经过审查后退回去了。
在欧洲办事的王平和周媚一接到这个消息，俩人全都晕倒被送进了医院，显然她们已经赶不上刘祥同志的追悼会了。她们让婉儿和桑雪在整理着刘祥的遗物。
……
星期日的古家，家人团聚，其乐融融。古鸿等二代的子侄都回到了家中。
晚上，古家邀请桑家的老太爷过来商议完古力强和桑雪的婚事后，古军国十分兴奋地告诉大家三天后将为桑雪和古力强订婚，基于上次生日宴会的教训，订婚仪式选择只在教堂低调进行，只通知好友与亲属，不再宴请宾客、收受礼物。
议完这事，古军国叫来古鸿父子和老大三人进了书房。
古军国清了清嗓子，对三人说道：
“明天是新新报社那个小记者的追悼会，你们说说，我们是否派人去慰问一下？”
古鸿考虑了一下，问道：“爸，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刘祥在作秀，但是我问过小三后，才知道这是真的。其实一个小小的生日宴会，我们不该理睬他们才是。就让他们去折腾就是了，最后肯定不会有什么结果的。现在倒好，死了一个刘祥，生日宴升级成为生日门，而且纪委也插手进来，那些和我们走得紧的人，这会儿都不敢和我们有染，躲得远远的。我不知道这是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儿？”
古军国想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道：
“鸿儿担心的有些道理，但是这个叫刘祥的，留着的话，迟早都是祸害，长痛不如短痛，我是很赞成老桑德意见。杀了他，以后就少一个盯着我们的人，而且这个人据说与国安局有些关系，是个极端危险的人物。估计他的手里掌握了不少关于我们的事情。要不怎么会缠着一个生日宴会，没完没了做文章呢？这是在给我们一个他要进攻的暗号，你明白吗？量小非君子！做事情要当机立断。”
见到老爸怀疑自己的果断，古鸿还是有些担心地说：“爸爸说得极是，只是不知道善后的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桑老爷子做事情你们不用怀疑，他的手下有一帮子高手门客。按他说，这次派去执行任务的是在杀手榜上排名可以进入前十位的索命枪，决不会有什么问题。职业杀手的职业道德观念是很强的。”
“哦，索命枪！怎么跟听说书的差不多呢？”古力强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道。
“呵呵，小强也大了，也让你知道多一点江湖上的事情。免得以后你会手忙脚乱。”古军国说道。
“其实我们古家和桑家几十年以来都是一个战壕的兄弟家族，我们古家从政、从商；桑家从事江湖联络和商业资产调配，这个战壕里还有三个大家族，今天先不给你说了。爷爷虽然在一段时期里面已经退出了这个战壕，但是晃荡了几十年，最后又走了回去。人这一生，真是呀。起点到终点，最后终点又回到了起点。”
古军国说到这里，不无感慨地塌了一口气。
古力强挠着头皮问道：“爷爷，我还是不明白。你们这是什么战壕？怎么您越说我越糊涂呢？”
“说来话长，还是叫你爸爸来说给你听吧。”古军国似乎不愿提起往日的事情，头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微闭上双眼。
古鸿闻言，于是接过话头，望着古力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