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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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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二章 神秘的银发人2

书籍名:《我爱李白》    作者:宫琯吟


                                    李白在前面听得莫名其妙,“吉鬼?那是什么?”他回头问道。

        “就是这个东西呀。”唯希举起被她命名为吉鬼的动物来,凶巴巴地瞪着李白,又发现自己好像不该叫它东西,立刻改口道,“哦,它不是东西,是动物,``````不,不是动物,是吉鬼。”

        李白蹙了蹙眉头,听得更加莫名其妙了。什么动物啊,吉鬼啊的,这个不是动物还能是什么?这女孩也太有意思了点,一生起气来,说出的话怎么乱七八糟的。

        “你是说,你给它取了名字,叫吉鬼?可是,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呢。”他对她微笑。

        “杜,唯,希。”唯希没好气地回答。

        “唯希啊``````唯此稀有吗?”

        “谁让你擅自把我的姓去掉的啊?”唯希别扭地吼道。

        李白却不已为然地笑着转身,将刀扛在肩上。

        “那么,杜姑娘,作为我的战利品,你还是快点跟上来比较好。不然,若是再被人抓到,我可帮不了你了。”他说着,径自沿着林边道往前走去。

        唯希嘟着小嘴正要反驳,却又因他最后一句话而动容。原来他还担心她的安危啊。

        她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不许叫我杜姑娘,不许叫我战利品。”到他身边,唯希撅着嘴大声强调。还没等李白发表意见,她又低沉沉地问,“我们去哪?”

        “找个最近的地方,给你怀里的小东西疗伤,然后再回家。”他双手背在脑后,眼睛斜睨向她怀中的吉鬼,却发现那小东西跟唯希一样,正凶巴巴地瞪他。

        唯希倒提了一口气,心虚得说不出话来。她竟然将吉鬼受伤的事情给忘记了,还好他惦记着。她惭愧地抬眼看他,却发现李白和吉鬼的眼神正在打架,不由惊异得脸都歪了。

        沿着树林和小河间的路一直走了很远的距离,他们穿出树林,前面是正待收成的田野。远处,如墨的苍翠群山,在田野与天空之间画出一条带状分割线。

        唯希兴奋地观望远景,犹如郊游。然后,她随着李白踏上一条田间路,向着山脉的方向前行。

        要说李白的家,好像是在四川吧。她再次纳闷,自己竟会莫名其妙地跑到这么一个地方来,也不像科幻小说里,人家还要用时光穿梭机。

        “这里到底是哪儿?”  她禁不住要问。

        “昌隆,刚刚的那个城镇叫昌隆,过了前方的群山,中原人称之为南蛮之地,那里居住着很多个民族。”他指着远处的山脉。

        “南蛮啊``````”唯希对这个没有具体的认知,都怪自己的历史和地理学得太差。不过此刻,倒是有更加有趣的东西吸引了她。

        “嗯,是一群思想单纯,毫不造作的人``````”李白刚想解释给她听,却发现她兴奋地朝着前面不远处,打铁匠的草屋冲了过去。

        唯希两眼放射着奇异的光芒,欢快地叫着,“哇,草屋?真的是草``````”

        她蟑螂似地围着那屋子上上下下瞧了个仔细,又绕着屋中的打铁老翁转了一圈,连打铁炉也全方位观摩了。

        那打铁的锵锵声,听起来竟有熟悉的感觉。

        她皱着眉头暗自寻思,全然不顾站在一边,对她的行为莫名其妙的李白和那老翁。须臾,她才觉察到另外两个人盯着她的眼神,好像她是稀有动物一般,于是不好意思地安静下来,并偷偷打量了一眼那老翁。

        他一身粗布衣裳,庞眉皓发一直连接着他银白色的长胡须,头上盘着造型有趣发髻,说不出的严肃表情,总让人觉得哪里怪怪的,尤其是那对细长的眼睛,会透射出震慑人的力量。

        老者早就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对来者作了一番打量,尤其是对唯希。

        唯希感觉得到那老者看她的眼神中,夹杂着既疑惑,又高兴,还有探寻的复杂味道。

        她正心有不安,就听见李白对她说道,

        “你要的东西,这老头有。”

        然后她便看见,那老者对正斜睨着他的李白露出孩子似的不满神色。怪异的气氛让她以为他们熟得很。

        接着,老翁清了清嗓子问道,“这位公子和这位姑娘,可是要打铁铸剑吗?”

        “我要消炎药``````”

        唯希举起一只手来,不假思索地回答,但马上注意到,另两个人又向她投来了莫名的目光,这才意识到在古代好像没有消炎药这一说。

        “啊哈哈``````不管什么药,反正能医治吉鬼的伤就行``````”她傻笑着改口,尴尬的脸上立刻挂起豆大的汗珠。

        她的说话方式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可是,她那容易脱口而出的冲动,唯希实在没有那个自信能有所改进。

        “稍等”老翁说着,转身走到后面的木桌旁,从一个木头盒子里取出一个黄纸包和一些布条,然后走到唯希身旁递给她道,

        “这是止血药粉和包扎用的布,你自己会吗?”他的声音没有表情。

        “会,会,没问题``````谢谢!”

        唯希赶紧接过药,老翁那说不出的严肃感,让她看他就跟见了老师似的,不会都要说会了。

        坐在长凳上,她用湿布小心翼翼地给吉鬼擦拭伤口,生怕弄痛了这可怜的小家伙。

        吉鬼的右前腿上有一道仿佛利器划伤的伤口,伤口边缘的皮肉绽开,将近伤到骨头。它伏卧在唯希的腿上,乖巧而温顺,只有在上药粉的时候叽咕地叫了一下。

        “嘘``````别怕,会痛说明好得快。”  唯希做出静声的动作,一边抚摸吉鬼的毛发来安慰它。

        她专心致志地对着吉鬼说话,全没注意站在打铁炉旁边正在对话中的李白与老翁,此刻正对她投来意味隐蕴的眼神。

        从老翁那出来,唯希没在李白手中看到那把漂亮的刀,于是问道,“那把刀呢?”

        “嗯,我让崖虚师傅将它修改修改。”

        “咦?原来那老爷爷叫崖虚。好奇怪的名字。你们果然很熟。为什么刚才不告诉我?”

        “他不喜欢有人向他做介绍或是介绍他,若是喜欢,他自己会去认识的。”

        “哦?那他一定不喜欢我。”  唯希悻悻然地撅起嘴。

        “为什么?”

        “因为他都没有想要认识我啊``````”

        “``````呵呵``````”李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我家。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你家不在刚才的镇子里吗?”唯希原以为他们会返回刚才的镇子,但现在看来却不是,他们已经走上另外一个方向了。

        “家父喜欢住在安静偏僻的地方,所以我家是住在隔壁不远的村子里。”

        李白斜睨了她一眼,搞不懂她怎么会有这么多问题要问,却又见她张开不怀好意的笑脸戏谑道,“那,如果你现在回家,正巧遇见要和你相亲的姑娘怎么办?”

        “喂,你的问题多也就罢了,怎么还越来越不上道了?”

        他终于抗议出声,但却很认真地涨红了脸。

        这小姑娘居然戏弄他,真是要好好再教育,竟拿这么严肃的事来开他玩笑。他——李白,可是对生活很认真的在追求着,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跟一个父母之命的姑娘牵扯上,还是饶了他吧。

        唯希在他旁边一个劲地扭着脖子。

        “哎呀``````果然可悲!”

        她不诚心地感叹着,心里却隐隐窃喜,笑容全都堆在脸上。

        李白看了,自是心情极度不畅,于是道,“你要是没话说就闭嘴好了,战利品还那么多话。”

        “谁是战利品呀,欠扁呀你``````”唯希举起拳头来,不服气地瞪着他。这家伙铁定比她能损。

        “欠扁是什么意思?”

        “不懂了吧?没文化。”

        “你``````”

        两人吵嚷着进了村子。当他们来到一处院墙外时,李白示意唯希停了下来。

        想必这里面就是李白的家了,她居然可以参观李白的家?这太有趣了。

        唯希开心地捂着嘴笑,却见李白用大拇指指着墙壁对她说道,

        “我们从这里进去。”

        “什么?这里?”  她瞪着眼睛,前看后看,也没从这面墙上找到一扇门。

        而正当她四下张望时,一只手已将她拦腰提起,整个人凌空飞身上墙了。

        “哇啊``````”一身惊叫过后,她发现自己已经落到了墙的另一边。

        “别叫。”李白低声警告她,并赶紧用手捂住唯希的嘴,瞪了她一眼。

        唯希回了他一个抱歉的目光,觉得自己像是在做贼似的,心里不禁偷笑。

        “你家没有后门吗?干嘛要这样子进来?”  她笑声问。

        “后门常有人在,我怎么可能走那里。”李白一边回答,一边探头张望,然后带着唯希闪闪躲躲地穿过厢房往厅堂走去。

        “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走在回廊里,他发现四下里安静得异常,连个走动的人影也没有,心中陡然生出几分警觉。

        “这还不简单,都出门了呗。”  唯希却轻松道。

        李白沉默着。这事有点蹊跷,就算爹娘出门,那其他人呢?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有人跌倒的闷响,接着便是唯希的一声惨叫。他立刻回头望去,只见唯希跌爬在地,正用惊惧的目光瞪着害她跌倒的那个东西。

        那是——一只脚?

        一具尸体倒在回廊的墙角边,睁着双眼,表情恐怖,显然是在无意识地突然受到惊吓后,被人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