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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囚徒到省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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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书籍名:《从囚徒到省委书记》    作者:白石


                                    但看到白刚一脸漠然无动于衷的样子,觉得这个人真沉得住气。无奈只好直截了当地说:“原来人们也考虑到妇女队出这么大事,很可能有乔含掺和。但是送禁闭室前,好几个队长都审问过于胖子,什么法儿都用了他软硬不吃,就是问不出来,你是怎么让他交待出来的呢?”见白刚只是笑笑没有马上回答。他怀疑准是几个人动过手脚。便对唐玉杨树兴说:“是你们几个帮忙收拾他了吧?”

            “没有没有,白班长问的时候我们连屋都没进。”唐玉赶紧否认。杨树兴也说:“真的,始终就是他一个人,我们什么也不知道。白班长向来反对打人骂人,谁敢帮着他去收拾人?”

            彭股长又看着白刚,意思是说怎么回事?白刚仍然是笑笑说:“我没费劲,只是做了做思想工作然后问了他一句,他就说开了。”

            “只问了一句可能吗?”彭股长不满地说。

            “真的。关键时候一句就解决问题。”白刚郑重其事地说。

            彭股长看来仍然不太相信,可是无法再谈下去了,便说:“那可真神了。不管怎么样吧!把问题搞清楚了这也算坏事变好事,为食堂除了一害,还为妇女队除了一霸。要不领导还发现不了妇女队这么严重的问题,她把妇女队搞得乌烟瘴气……”

            白刚正想听听领导怎么处理妇女队这些问题,可能是彭股长也发觉自己谈得太多了,一句话没说完却戛然而止,白刚心里仍然留下了放不下的谜题。洪雪梅、王雅兰她们到底怎么样了?乔含又怎么处理了?

            彭股长一走白刚就去黎公那里打探消息。黎公在床铺上盘腿打坐聚精会神地卷烟,看到白刚那种着急的样子便说:“洪雪梅一直没出来,看来吉凶未卜啊。”正说着洪雪梅风风火火地来了。没等她说话黎公笑笑说:“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几天没消息可把你表弟急坏了,还以为你关了禁闭呢!”

            “你还别说真差一点啦!”洪雪梅说:“前几天熊队长还气势汹汹地找我们几个个别谈话,让老实交待问题,说我们有计划有预谋地反对批斗破坏会场要造反。乔含也耀武扬威趾高气扬,四处活动准备开我们的批斗会,我哪敢出来呀!可是没两天熊队长蔫了,找乔含在队部密谈,有人看见乔含从队部出来哭了。现在也不张牙舞爪了,我一想准是你们向管教科奏本发生了作用,你们办了件大好事,可谢谢你们啦!”洪雪梅越说越高兴,最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直冲他们打躬作揖。

            黎公想不到这么快竟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可是他并没向彭股长说过什么,便赶紧声明说:“我可不能无功受禄,我还没见到彭股长呢!你赶紧谢你表弟吧!”然后对白刚说:“你有什么灵丹妙药一炮打响?”

            “不是我有灵丹妙药,正应了那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应该让她来个大曝光啦!”白刚接着说了说简单情况。

            洪雪梅虽从熊队长、乔含的表情看到了一些变化,但还不相信对乔含会有致命打击。听白刚介绍了情况以后,他们皆大欢喜。不过对乔含能不能倒台,洪雪梅仍然很担心:“即便乔含和于胖子发生了关系,领导也不一定让她下台,她和队长们的关系可非同一般哪!虽然彭股长知道了她是一霸,但最终决定权仍在妇女队。”黎公也同意洪雪梅的意见,说:“过去几年妇女队也不是没出大问题,但是一涉及到乔含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啦。”

            白刚认为这么大的问题不会不处理吧?后来的事实证明白刚还是犯了书生气的毛病。乔含倒是悄没声地从队部搬到了班里,但是人们还是叫她班长,因为并没宣布撤销她的班长。队里表面上没有了大班长,队长有事还是让她办。熊队长一来她还是在耳根子底下嘀嘀咕咕说个没完。取消大班长看来只是掩人耳目应付管教科。很快队里又传达说于胖子这事不要再声张了,以免影响妇女队的声誉。和于胖子发生过关系的人只是写个检讨完事。主要是照顾了乔含一伙儿,当然肖娇娇也不再蹲禁闭。对王雅兰、吴小金和洪雪梅等的批斗自然也就烟消云散。

            《从囚徒到省委书记》禁地47(1)

            白刚已经在教养所呆了四年,这期间许多人都解教摘帽了。他虽然做了不少工作,队长们也公认他积极肯干正派可靠,但因不认罪每次解教摘帽都没他。到了1962年的夏天关于右派可以甄别的传闻不少,白刚自然对这事十分关心,但是禁闭室消息闭塞,所以很想找人摸摸实底。前几天他和黎公、洪雪梅见面时也谈到这个问题,他们也只是听点儿传闻,白刚便想起了鲁金。鲁金回队以后,很快成了队部大班长,他接触人多消息一定不少,而且一个人住在队部白天没人正好谈话。

            一到队部,鲁金、吕运隆都在,两人神神秘秘地对视着。见白刚来了两人同时笑了笑却谁也没打招呼。鲁金用手示意白刚坐在他桌子对面的凳子上,吕运隆立在离鲁金两三米远的地方,见白刚来了,便借机向鲁金跟前走了几步说:“咱说的话还算不算?”

            “算啊!你往后站。”鲁金用一只手捂住了衣服左上角的口袋喊叫说。白刚看着这奇怪的场面不禁问道:“你们这是演的哪一出?”鲁金说:“我们打赌呢!”一只手仍然捂着上衣口袋对白刚说你有事吗?有事我们就收场。白刚说:“没事!打什么赌呢?”鲁金说:“这小子泡病号。”他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吕运隆:“上午他没事儿到我这儿折腾……”

            “鲁班长!你可别诬蔑人,咱可有正经八百的病假条该咱爷们儿歇歇。”没等鲁金说完,吕运隆板起面孔佯装生气地说。鲁金说:“是是!有病假条。”然后笑了笑对白刚说:“这小子说你一个人呆着怪没意思的,咱给你露一手玩玩儿咋样?我说你又有了什么坏主意?他说你怎么老是隔着门缝儿看人呢!别把人看扁了。咱可是改恶从善啦!只是玩玩。他指了指我口袋中的钱包说不出两个钟头,你的钱包就是我的你信不信?我说不信,他说咱俩打赌吧!输赢十个烧饼咱们饱餐一顿。我说行但是有个条件你离我远着点,不许老围着我身边转悠。这不我们俩坚持到现在,只剩十几分钟了我准赢了,你就等着吃烧饼吧!”

            “他手捂着钱包就会转到你手?那不成变魔术了吗?”白刚对吕运隆笑了笑。吕运隆借这个机会向前走了走表示有些懊悔地说:“你不能老用手捂着啊!老捂着那神仙也没办法啊!”鲁金捂得更紧了,并且得意地说:“往后站,往后站!咱可没讲这条件我当然可以捂着。”吕运隆有点失望地说:“你的警惕性倒满高的啊!”鲁金说:“只有几分钟胜利马上到手了,警惕性不高还行?越到最后越不能松懈啊!”他笑了笑很满意自己考虑得周到。

            白刚在一旁微笑着,等待着这一场魔术的结局。三个人谁也不说话了,默默地但是紧张地消磨这最后的几分钟。三个人不住地看表,谁也不说话只是不时地交换一下微笑,同样的微笑内容却很不相同。白刚看看吕运隆觉得这小伙子也有哑口无言认输的时候,他的笑有点讥讽味道。吕运隆咧着嘴,嘴角上流露出无可奈何的懊恼。只有鲁金笑得最甜蜜,是胜利者的微笑。

            最后只有两分钟的时候,鲁金还用手捂着口袋,吕运隆只好认输了。他不高兴地说:“今天算栽了,没辙了。我算知道你们知识分子儿了。真会钻空子,打这种赌哪有老用手捂着口袋的?活了这么多年也没遇见你这么精明的人。这样吧,我去买烧饼。”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张“小票”说:“换给我十块人民币!”

            “你小子也有认输的时候?”鲁金愉快地笑了,用一只手掏出了钥匙开了锁,另一只手仍然捂着口袋,他决心直到最后也不放松警惕。

            他拉开了抽屉,抽屉里井然有序:一半是队里的账目表册一半便是钱,有小票有人民币。人民币有一元的五元的,每样都用夹子夹着放得整整齐齐。

            吕运隆看见了钱,便向前一指说:“我就要两张五元的!”鲁金知道这小子手疾眼快,怕他在这么多钱面前做手脚,见他上来连忙用两手捂住敞开了的抽屉命令说:“往后站!”

            吕运隆马上退到两米之外。鲁金说:“不许动,等我给你拿钱!”说着拿出了两张五元人民币:“给你,拿小票来。”

            “鲁班长!不用了,钱包到我手了。”吕运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笑着说。鲁金慌忙地一摸口袋,真的,钱包没有了。大家看看表,还差一分钟。

            鲁金和白刚都惊异万分。鲁金警惕性那么高,白刚就坐在鲁金对面,钱包是怎么在两人注视之下到吕运隆手里的呢?原来就在他一只手在鲁金胸前指着要两张五元钞票的时候,鲁金急得两手一捂抽屉,他另一只手却从鲁金身后肩膀上把钱包抽了出去。因为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人们只注意了吕运隆要抓钱,鲁金两手护抽屉和他的喊叫,却忽视了吕运隆的另一只手。

            惊奇中白刚说:“你可别老想着这一手啊!最近是不是又玩真的啦?”吕运隆连忙辩解说:“没有,放心吧白班长,你那么开导我我能当耳旁风?那也太没良心咧。咱可是洗手不干了,不信你问鲁班长。”鲁金说:“吕运隆可是表现不错,还认真学习起来了。”白刚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鲁金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