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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师余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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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书籍名:《吾师余秋雨》    作者:哈马忻都


                                    

            聊了一会,我说想请先生吃饭,他却说他要请长沙的学生吃饭。因时间已是中午十二点,我连忙约来几位校友,与先生共进午餐。

            一九九九年七月十一日,应该是岳麓书院--这所千年学府值得纪念的日子。今天,在这座千年庭院里,将第一次出现四百位听众现场听讲提问,整个过程由电视台现场直播,互联网站实况传送的空前盛况。

            这次活动的门票十分紧张,很多朋友找我讨票,我上窜下跳也没能满足他们的要求。我本人也是多次找电视台的朋友,最后在台领导那里才谋得一张。

            那天下午,天一直下着雨,给闷热的长沙带来了些许凉意。

            演讲定在下午四点三十分开始,我三点钟赶到岳麓书院,只见门外围着几百名没有入场券的学生和文化界人士,其中还有我的一些朋友,他们有的还是从几百里以外专门赶来听课的。进门之后,场内已挤满了听众,大家撑着雨伞,穿着雨衣,在雨中静静地等待着秋雨老师的出现。

            下午四点三十分,演讲开始了。余秋雨先生被雨中的听众感动了,他走上台来便说:“我没有料到今天的场面会如此奇特又如此感人,下雨,大家穿着雨衣,带着伞,在这个千年学府里边聚会。”他称自己这次在岳麓书院的讲学,不是什么“设坛论道”,而是“朝拜千年庭院”,是“众学子朝拜”,自己则不过是这次朝拜的“主持者”。

            此次演讲的题目是《走向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文人》,主题是讲中华文化的传承问题。余先生认为,直到二十世纪末,中华文化还没有以一种完整的群体人格形象屹立于当今之世。如何把文化的高贵传承下去,他觉得可以在以往的中华文化传承中搭建的经典学理、世俗民艺、信息传媒三座桥梁之外,再搭建一座能够强有力地体现民族灵魂、揭示中国人的艺术神韵的、被国际社会广泛接受的艺术创造之桥。这座桥的搭建,他寄希望于二十一世纪,因此“我们要做的是积极准备,大力欢呼并期望建设者”。他强调要有良好的心态,要用智慧的灵眼去观照未来时空。他预言,中国文化在2020年左右可以打破目前这种局面,在大范围内出现复兴。

            余秋雨老师的湖南缘(华之)(3)

            余教授的报告进行了一个小时,之后又与听众及网络观众进行了现场交流。面对各种提问,余先生侃侃而谈,他的机智、幽默,不时引起在场观众阵阵热烈的掌声。

            作为现场听众之一,我穿着雨衣听完了先生的演讲。大雨透过雨衣打湿了我的衣衫,雨水不时将我的眼镜弄得十分模糊,这一切都没有影响我全神贯注听讲。我看到,大雨把一些人逼到旁边的走廊里,演讲持续到下午六点三十分,天都要黑了,仍然没有人提前退场。这

            场演讲通过湖南经济电视台和经视网站现场直播,使观众大幅度增加,现场问答中,便有网络观众的提问;听讲过程中,我也接到了远方朋友打来的电话,他正在看电视直播,说是看见我在幸福地淋雨。

            演讲会之后,余老师还应邀到湘财证券作了一场文化讲座,很快便离开了长沙。送先生到机场的路上,先生应允了我想把先生在长沙的两个演讲再加上《千年庭院》的文章和有关照片出一本书的设想,不料还没来得及准备,湖南文化界已闹得沸沸扬扬。

            湖南不愧是一个传媒大省,各类报刊和电视都很发达,制造新闻和抢眼球的本事不同凡响。对余秋雨老师在岳麓书院的演讲本来就是众说纷纭,加上媒体的釜底“加”薪、火上浇油,以巨大的版面和宝贵的时段,组织各类人士大加评说,一时间弄得褒贬毁誉,波澜四起。事后,我问那些当时对此事十分起劲的新闻界人士因由何在,他们笑着说,不为什么,只有这样搞,才会有人看。

            “余秋雨岳麓书院讲学事件”所激起的“湘水余波”,是非功过最终要让历史来评说。不过,也不知为什么,自此以后陆续来在这里演讲的杜维明、余光中、黄永玉等人却都平安无事、波澜不惊了。前不久,我陪一位外地朋友去岳麓书院参观,发现这座饱经沧桑的千年学府似乎年轻了许多,院子里参观的人很多,柜子里摆着不少新出的研究这所庭院和湖湘文化的书。看到这一切,我与友人谈到四年前那场故事,似乎少了许多沉重,多了一些轻松。

            三

            自一九九九年夏天的岳麓书院讲学之后,余秋雨先生整整四年没来湖南。其间不少活动邀他,一些媒体甚至播出了他即将莅湘的消息,结果都末能成行。

            二零零三年八月的一天,郴州某文化单位的负责人来到我的办公室,带来了余秋雨先生近期来湘的消息。这信息既令我兴奋又令我生疑,我马上拨通了余夫人的电话。从马兰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我们惊喜不己,马上又与余先生的特别助理金克林先生联系,着手安排余先生来湘的行程。

            九月十二日,金克林先生和吴克琼小姐来到长沙。十三日晚,余秋雨先生从杭州飞抵长沙。

            为了让先生休息得好一点,我们封锁了一切消息。第二天中午,几位学生与余先生在“一路吉祥”酒店小聚之后,驱车直奔湖南的南大门郴州市。

            车上,我们聊起了先生此行的缘由。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余老师应湖南省文化厅之邀,给一批戏剧创作骨干讲课。听了课,学生们大有“胜读十年书”之感。其中一位来自郴州的学生更是相见恨晚,因与先生不太熟,便托人请先生去郴州小憩,没想到先生竟然答应了,后因先生行程变化,终于没能去成。一晃二十年过去了,这位学生的心愿始终不改,辗转得到先生的电话号码之后,给先生寄去一本自己写的介绍郴州的小书的同时,又向先生发出了诚挚的邀请。也许是学生的诚心,也许是山水的吸引,也许是人生的缘分,一年到头忙得脚不着地的先生答应了学生的邀请,腾出宝贵的时间来赴这个晚了二十年的约会。

            来到郴州,正赶上市里的生态旅游节,热情的市委、市政府领导,使我们想让先生休息几天的计划落了空。余老师真是好说话,对别人的要求有求必应,也不怕急坏了我们这些怕他累着的学生们。不管我们怎么挡驾,怎么眨眼睛打手势  ,他依然微笑着点头答应那些似乎没完没了的要求。事后问他为什么这样,他依然微笑着说,答应一件事比拒绝一件事容易,拒绝要找许多理由,挺麻烦。我们抬出马兰师母来威胁他,不料先生依然微笑着说,你师母比老师更好说话。

            我们事先商量好的计划全部打乱了,先生成了生态旅游节最重要的嘉宾,几乎跑遍了郴州的旅游景点,参加了旅游节的主要活动,我们这些学生累得衣衫湿透粗气直喘,他依然微笑着嘲笑我们没用,比不上老师。在郴州几天,先生的行程排得满满的,白天要讲学、参观、应酬,晚上要看演出,接待来访,每天很晚才能休息,离开郴州市的前一个晚上,第二天他要演讲,他也是两点多才送走来访者,还题了二十几幅字,直到清晨才小憩片刻。

            余秋雨先生在郴州的学术活动主要集中在九月十六日下午和十七日上午。

            九月十六日下午,余秋雨老师应邀到湘南学院讲学。作为莅临湘南学院的第一位文化名人,余教授对学院的校风、学风建设提出了极富人文精神的建议。他说,湘南学院作为最年轻的大学应克服负面的影响,在传承校风的基础上,打造一种更轻松更富有创新精神的新学风。湘南学院的第一代大学生肩负着开创校风并使之成为经典的重任。他强调,善良、欢乐、健康是当代大学生的学风之本、人格之源。演讲结束之后,余老师还生动、幽默、得体地回答了学生们的提问。

            余秋雨老师的湖南缘(华之)(4)

            十六日晚,绵绵秋雨使郴州的空气清新土地滋润,夜色美丽无比。余秋雨教授在苏仙岭下的牧艺茶馆与郴州市委和省市文化单位的负责人聚首,一边品茶,一边讨论文化问题。就着清雅的茶香,余先生赞扬郴州的生态资源得到了良好的保护,具有开发现代旅游的基础。得感谢有眼光的领导和纯朴的老百姓,比较完美地保存了一块风水宝地,没有成为“富裕但是不美丽的地方”。

            在座的郴州市委书记李大伦在散文和诗歌的创作上颇有造诣,余秋雨先生认为从政的人应该做一些历史进程的记录,为中国的改革和发展做一些宝贵的细节记录。没有内容、没有细节的散文是贫弱的,没有生命力的。文章应该在大范围内思考,不能够成天吟风弄月,那样显得比较肤浅。唐宋是散文最鼎盛的时期,唐宋的大散文家都是政治家,他们的策论中包含着许多对人生的感悟和对社会的思考,他们的散文与当时的社会政治经济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社会主流。目前正处于一个文化转型期,文化界应该主动思考社会需要,并按社会的需要来记录和反映社会。

            十七日上午是余秋雨先生此次郴州之行的重头戏。

            上午9点,余秋雨老师在郴州市人民会堂作了题为《现代旅游文化》的演讲。演讲廓清了人们习惯上对文化和旅游的误会。

            余老师认为,人们习惯上对文化的误会主要有三种:一是文化的书面化误会。文化不仅是书面化的东西,书本上留下的文化规则是转型前的,如果用它来指导今天正在发生的转型和转型后的文化是不适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