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日本东京……
“听说了吗？沈总裁要回国接任总部总裁一职了，也就是说咱们公司要换总裁了。”
“知道知道，听说是沈总裁的弟弟。”
“可是人家超迷沈总裁耶。”
“是啊，总裁真的好帅，就是人冷了点。”
“没错，每天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
“我听说他除了总裁助理外从不跟其他的女性说话。”
“他们两个之间该不会……”
“这种事谁知道？整个顶楼只有他们两人。”
“呜呜，那人家不是没希望了。”
“你从来就没有希望好不好？”
“还是把希望寄托在新来的总裁身上吧。”
“听说沈家的人，女人都漂亮的倾国倾城，男人都俊美的倾倒众生，光看咱们的沈总裁那个俊美啊，想起来都让人心儿怦怦跳，我想他的弟弟一定也俊的不像话。”
“你们知道吗？接任总裁一职的是沈总裁的二弟沈剑林哦。”
“沈剑林？你说的是‘钢琴王子’沈剑林？”
“没错没错！”
“天啊，真不敢想像，他是我的偶像啊。”
“是啊是啊，我也是，真没想到我居然可以和自己的偶像在一个公司上班！”
“真像作梦一样……”
“可是沈剑林才21岁。”
“笨，爱情的国度是不分年龄的！说不定人家就喜欢成熟女人呢。”
“没错！”
“咱们互相加油吧，我不会让给你哦。”
“我也是！”
整个沈氏大楼都冒着一个个粉红色的泡泡和一颗颗蠢蠢欲动的少女心。
而顶楼……
“总裁，您交待的事情我已经全部整理好了。”穿着一身标准职业装的苗晓站在总裁办公室内，以非常职业化的口吻说道，她的唇边始终挂着那抹一如即往的淡淡微笑。
沈剑云露出难得的微笑：“你办事，我放心。”
“总裁还有什么需要交待的吗？”
“没有了，公司的事，除了我，你是最了解的人，我绝对相信你，只不过，总裁恐怕得靠你多多扶持了。”
“这是我份内的事。”
沈剑云点点头，他永远记得四年前，他接手这边公司的时候看到苗晓时惊讶的差点到了失态的地步，他知道苗晓的失踪，但是没想到苗晓居然在日本公司担认总裁助理这样的重要职位，后来听奶奶的解释后，他才明白原来苗晓离开剑林，是苗晓的意思，但是让苗晓进入公司做事是奶奶的意思。
他原先还觉得即使苗晓在怎么聪明，可毕竟年纪轻轻，让她担认总裁助理这样的职位是否太勉强了，可是这几年来通过和苗晓朝夕相处，苗晓的聪颖让他在在称奇，他无法想像一个年仅15岁的小女孩儿在商场上的表现一点也不逊色于一个在商场打拼了十几年的老手，因此他在日本公司的工作可说是相当顺利，刚接手时几乎一点问题也没有，如果硬要他给苗晓的能力打个分的话，就是打200分也不为过。
沈剑云终于明白奶奶的用意，苗晓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李家虽然财力雄厚，但是苗晓的智慧却能给沈氏注入更多的活力和带来更多的经济效益。
有时沈剑云还真觉得可惜，这四年与苗晓的合作可谓非常默契，这次回国，恐怕会有一段时间非常不习惯了。而且说实话，他非常欣赏苗晓，如果不是剑林和她的关系，他会非常乐意将苗晓娶回家，不过剑林能得到如此才人，也算是沈家的福气，他当然乐得助二弟一臂之力。
唉，剑林啊，你要争点气啊……
“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苗晓愣了愣，然后点点头：“好的，是去员工餐厅吗？”
“地方随你定。”
“好。”
中午，总裁及总裁助理专用的电梯门刚刚一开，就吸引了整个一楼所有人的视线，而当沈剑云和苗晓并肩走出电梯的那一刻，整个一楼的人似乎都忘了自己手头的工作，全部看着这对‘壁人’，哦，不对，应该是这幢沈氏大楼内最有权威的两个人。
别人都说女大十八变，苗晓经过五年岁月的洗礼，她长高了，身体也渐渐发育成熟，五观变的立体分明，白晰如玉的肌肤，清冷秀美的脸蛋，乌黑笔直的长发和闪烁着智慧光芒的黑色双瞳，在配上唇角始终挂着的那抹淡淡的微笑，虽谈不上绝色，可是却有着一股让人难以忽略掉的气质和存在感。
“是总裁和苗助理耶。”
“天啊，这两个人一起从楼上下来是要去吃午餐吗？”
“费话。”
“你们看总裁在笑啊。”
“他们两个其实是一对吧？”
“虽然好不甘心，可是他们两人好配的说。”
“就是就是。”
周围的同事们纷纷窃窃私语，而话题男女主角一副轻松淡漠的样子，公司传他们两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们也早有耳闻，不过，清者自清，两人都不屑去多解释什么，不过从另一层面上来讲，公司的这种流传到是帮沈剑云挡去了不少麻烦，谁都知道沈剑云喜欢智慧型的女人，而一般的女人都自知论智慧她们是无法和苗晓相比的，所以沈剑云顺水推舟，更不想去解释什么，虽然心里有点对不起二弟，不过，他可也暗地里帮苗晓处理掉了很多追求者啊，这也算是互相帮助嘛。
两人相偕来到员工餐厅，沈剑云充分发挥绅士风度为苗晓和自己买好午餐，两人在最靠近窗边的位置入坐后，开始静静的享用午餐。
员工餐厅今天无比安静，原因想当然尔，因为里面坐了两个不得了的人物。
“晓晓，我想你应该知道接替我的人是谁吧？”沈剑云开门见山的问道，一般在私下的时候他都会叫晓晓的小名。
“知道。”苗晓淡然说道，眼底没有任何波动。
“你会怪大家长没有遵守和你的约定吗？”
苗晓轻叹口气，淡笑道：“我早就猜到会是这样，拖了五年才告诉他，沈奶奶已经很讲义气了。”
沈剑云轻笑，“剑林这几年可被折磨的憔悴许多，由其是这一年来为了你，他竟然投身商海，还愿意主动来接替日本分公司，可见，你对他的重要性。”
苗晓笑而不语。
“晓晓，五年了，你对剑林……”沈剑云试探道。
“五年的时间真的很长很长……”
“对很多人来说，时间可以淡漠很多事，你呢？会是这些人中的异数吗？”
苗晓勾着唇角，轻声说：“对我来说，改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剑林就拜托你了。”
“这是我份内的事。”
苗晓和沈剑云相视一笑。
这一笑对他们两人来说是一种默契，可是看在别人眼里却完成走了调，以至于当沈剑林跨进沈氏大楼时就听到这样的流言绯语。
他的大哥和晓晓居然成了一对？
这怎么可能？可是他们朝夕相处了四年，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他还要长，而且哥哥是多么优秀的一个人，沈剑林心里非常明白，也十分清楚以晓晓的聪慧绝对能吸引哥哥的视线，即使哥哥一向不爱接近女生。
不，哥哥非常清楚自己对晓晓的爱强烈到什么程度，他不可能会横刀夺爱，可是晓晓呢？她会不会爱上大哥？答案如果是‘是’，不，不会的！沈剑林拒绝这种可能性。
沈氏大楼的一楼内的所有员工，因为沈剑林的到来再度陷入一片呆愣。
天啊，如此俊美的人，他到底是谁？
他上了总裁专用电梯，可是他不是总裁，也就是说……
他是新任总裁沈剑林！
偶像啊……
可惜当这些人后知后觉的发现此人正是她们刚才的话题人物沈剑林时，沈剑林已经踏进电梯，心事重重的登上沈氏大楼的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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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的，我明白了。”沈剑云挂上电话，对身旁的苗晓说：“我有点事，你先上去吧。”
“好。”苗晓话音刚落，电梯就‘叮’的一声开了，她走进去按上顶楼的按键，电梯门缓缓关上。
“这两个人的重逢会是一番怎样的情景呢？”沈剑云扬着愉悦的笑容，今天下午，他可以放假了。
电梯一路上行，到达目的地，门开，苗晓毫无疑虑的走出，却在刚踏出电梯的那一刻被人抓住手臂并强压在墙上，然后她被狠狠的吻住了。
突然的一切让苗晓短暂的失措，但很快镇定下来，这层顶楼只有她和沈家的人才能进的来，而唯一会这样吻她的人在沈家除了他，还会有谁？
眼前的人长而浓密的睫毛，光洁的额头此时搭着几缕微卷的浏海，此人吻的十分投入，他比她想像中更早出现，苗晓缓缓闭上眼，双手环在他的脖颈，放任他的亲吻，承受他隔了五年的‘问侯’。他疯狂的□□她的唇瓣，仿佛在控诉她五年前的不告而别，他的舌流连在她的唇齿间，企图撬开她的齿关，她也不让他为难，主动开启朱唇，让他的舌如灵蛇般长驱直入，随后霸道又带有惩罚性的吻渐渐地转入温柔而又缠绵，仿佛在诉说他五年来从未间断过的思念。
当他毫不留情的剥夺完她最后一点空气时，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瞪着她脸红轻喘的娇媚模样。
“痛。”苗晓平稳呼吸后，轻轻吐出这个字。
“有我五年前被你莫名其妙抛弃的心疼还要痛吗？”沈剑林挑眉看着眼前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她刚出电梯时只顾着把她抓住好好‘惩罚’一翻，而现在他终于看清了五年后的晓晓，她变漂亮了，浑身散发着一股自信的魅力，早在五年前他就预想20岁的晓晓一定美的惊人，现在看来，他的预想十分准确。
“我们说好给彼此十年的空间，可是你违规了。”晓晓淡然一笑。
“在你的协议中并没有说你会离开我十年？你是想要折磨我吗？”这个女人，她居然还能这样镇定？
“我并没有想要折磨你，只是想有十年的空间和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十年，十年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我来说却是一种煎熬。你离开后，我疯了似的找你，几乎把全世界都找遍了，却还是找不到你，而你狠心的连一个电话，一封信甚至连一通留言也没有，就这样消失了，你知道我的心情吗？你不会知道，也不会了解，晓晓，你告诉我，我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看着沈剑林忧郁哀伤的脸，晓晓的心像被刀划过似的疼，她轻轻抚上他的脸柔声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会痛苦，可是当时我只能这样做。”
“你只能这样做？我不懂，你唯一能作的就是离开我？”
晓晓轻轻点头，“唯有这样，我才能理清自己，我知道对你的伤害在所难免，也知道自己的决定非常自私，但是，如果我们保持五年前的现状，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为什么？难道五年前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似乎一直在问‘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晓晓微微翘起唇角，柔声道：“五年前，我无法回答，可是现在，我有了答案。”
沈剑林略显紧张的看着晓晓，仿佛随时等着她宣判自己的‘罪行’一般。
“我知道你不会真的等到十年出现，也知道你一定会极近可能的找到我。”说到这里晓晓无奈的一笑，笑容间却带着一丝甜蜜，“在我的生命中，你出现的太突然，就像‘土匪’似的突然闯进来，总是把我杀的措手不及。”
“不好意思，这正好也是你给我的感觉。”沈剑林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
晓晓淡淡的笑了笑：“两个突然出现在彼此生命中的人，真的有办法走到一起吗？我时常这样想。”晓晓越过他走到窗前，俯视楼下的车水马龙。“在人生中有太多的变数，人与人的相遇太奇妙，比如如果那天我不去王老师的办公室，你就不会遇见我，如果我不在那家料理店打工，或许你就不会注意到我。”
“你不是常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的事’吗？”
“正因为如此，我才十分看重那些已经发生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既然看重，又为何要离开我？”
“你的感情来的太快，我几乎无力招架，我想过要逃，可是当我刚刚踏出步子，就被你紧紧抓住，我很害怕，因为那太不真实。”
“你所认为的‘不真实’是因为你不相信我对你的爱吗？”
“不，我相信你，从头至尾没有怀疑过，我是不相信自己啊。”
“晓晓……”
“看到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的心也会疼，看到你像个孩子一般的开心，我也会开心，可是这是爱吗？我很疑惑，我没有你那样强到炙人的感情，无法给你同样热情的爱，甚至我并不知道爱是什么？我是否爱你？我找不到答案。”顿了顿，她继续说：“我时常想起你说的那句话‘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我也时常问自己你在我心中到底是什么？朋友？恋人？想起过去的种种，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在慢慢形成，可是却还是抓不住。剑林，为什么你可以这样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从不考虑太多。”
晓晓微微一笑：“是了，就是因为你不会想太多，只要凭自己的感觉与感觉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是我不同，我想的太多，所以没办法从最原始的感受去接受你的感情。”
“晓晓，你总是把自己逼到一个死角，你害怕伤害别人，却又无法放开自己，到头来只会两败俱伤。”
“从父亲因我而被殴打，到父亲为了爱情而失去生命，我活在无限的自责中……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没有心的人，没有心就没有感情，没有感情就不会有伤害，也不用与体会失去亲人的痛苦和那份每时每刻都将我深深禁锢的自责。”
“晓晓，好了，不要说了，我都明白也很了解。”沈剑林温柔的拥着晓晓不注发颤的身体，柔声抚慰着。
“剑林，你是个好人，应该得到幸福的。”
“你在我身边我就很幸福了。”
“不。”晓晓轻轻摇头，“就因为你爱我，所以那样的我在你身边你一定不会幸福。”晓晓转过身面对沈剑林，双手轻轻捧着他的脸，“我不能肯定自己的感情，你就不会有安全感，即使我在你的身边，你也不会真的感觉快乐，我很在乎你，所以我努力的想要弄清自己的感情。”
“所以你选择离开我是因为你‘在乎’我？晓晓，我不认同你的作法。”
“我知道你不会认同我的作法，所以我才会无声无息的离开。”
“离开我，就能理清你的感情了吗？”
晓晓点点头，又摇摇头：“事实上更加迷惑了。”
“我似乎是一个大‘难题’呢，可以让一个IQ200的天才迷惑？”
“是啊，解你这个‘难题’比解一道数学方程式还要难。”
“那你说我该如何是好？我要怎样做才能降低我这个‘难题’的难度系数？晓晓你已经让我等的太久，你知道吗？这次我本来是想直接把你硬绑进教堂的。”
“呵呵，为什么你要打消这个念头？”
“你愿意吗？”
“你这是在求婚吗？”
“早在五年前我就向你求婚了。”
“你忘了我们的十年之约？”
“晓晓，我等不了那么久，就算我赖皮也好，违规也好，我没有办法在等五年。”
“我想也是。”她并不感到意外。
“晓晓，我并不想逼你，可是五年的等待真的让我尝尽了离别的痛苦，看不到你，我觉得整个人都空了，我想你想到快要发疯，我一直知道自己爱你，可是却没想到我竟然爱你爱的如此深。”
“剑林……”
“你说的没错，人生充满太多的变数，可是我认准了你，就只想要你。晓晓，我不会勉强你，也从不奢望你能给我同样多的爱，可是，不要在‘消失’了，我没有办法在忍受看不到你的痛，就算你会拒绝我，但请答应我，不要在消失在我面前。”
“剑林。”晓晓动容的抱住他，“我答应你，不会在消失，不会在离开你。”
“晓晓？”沈剑林惊喜万分的看着心爱的女孩儿，她刚才说不会在离开他，那她的意思是她接受他了吗？
“习惯真的是一种□□，和你在一起，我习惯了好多事，习惯了你的声音，习惯了你的笑容，习惯了你的体温，习惯了你弹的钢琴曲，怎么戒也戒不掉，反而越来越上瘾，我反复问自己，这就是爱吗？剑林，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进驻我的心的？”
“晓晓。”沈剑林极温柔的微笑着。
“剑林，我让你等了很久，很抱歉。”
“你找到答案了吗？”
“我想，我应该找到了。”
“那么，我的等待也就值得了。”
“剑林……”
“叫我林。”
晓晓微微一笑，柔声说：“林，你不生我气了吗？”
“谁说我不生你的气了，不过，如果你愿意收留我这个刚到日本的流浪汉，我就原谅你。”
“剑云哥在日本有房子。”所以不用担心住的问题。
“你叫他什么？‘剑云哥’？”这个臭老哥，居然敢让他的晓晓叫他叫的这么亲热。
“是啊，不过那是私下。”晓晓不以为意。
“你经常跟他私下见面？”
“有时。”多半都是在透露沈剑林的消息，没办法谁让沈剑云倒霉成了晓晓和郝若兰的‘同伙’呢。
“公司里的员工都在传你和大哥的八卦。”
“你不也说了那是八卦吗？”晓晓无奈的笑了笑：“只要你心里清楚我喜欢的是谁就可以了。”看样子，这五年来，剑林爱吃醋的性子还是没变。
沈剑林欣喜万分，晓晓这不是变着说法说她喜欢他吗？
不过公司里总流传这样的八卦，他听了心里还是会不爽，他想了想，反正老哥要回国了，他接掌这里后可以把全公司的员工重新‘洗脑’。
“晓晓，我不管，如果你不让我住你那里，那你就搬来和我住。”充分发挥他的耍赖功！
“你我在公司是上下级关系，住在一起会惹来非议的。”
那样最好！“我想每天无论早晚都看到你，这样吧，上班下班我们都不同时间回家，我也不刻意送你，总行了吧，只要不让公司的人知道就行了。”这个办法多好。
晓晓再次无奈，虽然这五年的分离让她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确实是爱情，不过他的这种小孩子般耍赖的脾气，还是让她很无奈。
所以她还是妥协了，“好吧，你住我那里吧。”
“OK，我今天就搬进去。”万岁！
嘿嘿，他要和晓晓‘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