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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奇闻轶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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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书籍名:《我的大学奇闻轶事录》    作者:逆时针走的钟


                                    

            不知道为什么,猛男的这番阿Q的话,使我又想到了邓茜倩。可缘分有什么用呢?抓不住的东西,你拼死攥着也没用。缘分让我和她走到了一起,说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分明是家草不如野草香嘛。

            “噫!你们两个大男生,呆坐着发什么愣呀?”曹静和小丸子、金燕,陈蔚三女生拿着拍子,过来打羽毛球。小丸子叫周艳萍,身材较矮,圆乎乎,是可爱型的女生。大二的时候,身材还是很苗条的。一次和男友吵嘴后,不听姐妹们的劝告,化悲痛为食量,暴饮爆食,以前的身材再也一去不复返了。金燕身材玲珑,比较清纯,模样还像个初中生。陈蔚么,可是我们寝室里的风云人物,几乎每夜都要谈及。不光是长的漂亮,身材好,更重要的是,还是彭彭公开的暗恋女友。虽然这几年来,我们为他俩制造了不计其数的绯闻,到处煽风点火,可就是光打雷不下雨。

            小丸子邀请我和猛男一起玩。我说,猛男你去玩吧,我给你加油。猛男跳下站台,接过拍子,玩去了。不要以为在女生堆里玩,会很开心,这次猛男可栽了大跟头了。二打一不说,猛男还是逆风打球。你用十分的力气,还不一定能将球打过去;女生那边,用两分力,轻轻一推就过来了。打了没几个回合,猛男就已经气喘如牛了;然而在女生面前,又不好说自己不行,只好硬着头皮。

            猛男还时不时的瞟了我几眼,心想,好你个阿钟,也不下来帮帮我。其实,我倒没怎么看他们打球,我一直在操场上找人。邓茜倩不在操场上,她去哪里了呢?

            我走下站台,对猛男说我先回寝室了,然后祝女生们玩的开心。

            操场和男生宿舍隔着一片小树林,这里很僻静。白天男生走的比较多一些,晚上偶尔也会有些偷偷摸摸的学生情侣。我穿过树林的时候,碰见了邓茜倩。她换了身运动衫,正拿着手机和别人很轻柔的说着话:“好呀!那明天考完试,你来接我……”她说话的时候,显然没有看到我;等她打完手机,与迎面而来的我目光一触时,我看到她的脸颊,突然泛起了红晕。彼此间没有说话,平静无息的擦肩而过。

            自从我向她表白后,平日里接触她的目光,总有种奇怪的滋味。拼命的想要看见她,一旦看见了,目光又迅速的逃开,是那种想见却又不敢见。阿钟,你真是个懦弱的男人,被她拒绝后,连正视她的勇气都没有了,你怎么这么没用!

            回到寝室,蒙头倒在床上。心里好像被什么利器,重重的刺痛了一下。一直以为,无论她发生什么事,我都可以平静的对待,至少也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可今天只是稍稍的擦肩而过,就让我的悲伤,一触即溃,源源不绝的奔涌出来。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她,唯一的方法,就是做其他的事。桌子上躺着一本崭新的《西经》,我操起来就读。有人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是猛男,猝不及防,敷衍的问道:“怎么不打啦?”

            我的大学奇闻轶事录(三)(3)

            猛男并没有回答我,笑道,阿钟啊,不至于吧,看书看的双眼红肿。我急忙转过脸去。“明……明天要考试了,我还没复习过,心里一急,眼睛都红了。”

            猛男夺过我手中的书,一本正经道:“我已经很努力的相信你了,可你装的也实在是太不像了。居然还拿我的《西经》复习,可别弄脏了我的书哦。开学时25块买的,现在这书,我还可以25元卖出去呢。”

            我噗哧一声,被猛男逗乐了。我说,看来明天又要多两位烈士了。

            我的大学奇闻轶事录(四)(1)

            下午是期中考试,所以上午的两节国际贸易课,根本没人在听。贸易课的老师是位中年妇女,个子特别矮。也许是学校里的讲台太高了,她站在讲台后面,只能露出脖子和头。记得有天上她的课,窗外是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倾盆大雨。伴着雷电的闪烁,只见讲台上一个头颅在左右晃动,像午夜凶铃一般,令人毛骨悚然。还有,她说话的时候很轻很柔,这对于长期霸占教室后排的男生来说,非要带个助听器方能完全听的清楚。当然还有一种情况,也可以听清楚她上的课:就是大伙都不说话,教室里保持安静。可惜的是,这种情况从未曾

            发生过。

            “报告!”大家往门口一看,妈呀,乔B怎么又迟到了。乔B姓乔,名吉新。他的名字太拗口,但在后面加个B,读起来就顺口多了。后来他觉得这个称呼不是很雅,大伙就习惯叫他B哥。B哥离学校最近,但尤以迟到见长。B哥迟到时通常先不慌不忙,气定神闲;走近至门口附近,便性情大变,犹如懒虎咆哮,伸展腾挪,迅速精确的穿过讲师与讲台之间的距离。讲师则往往被弄得心跳肺张,额角渗汗,面若纸色,几近精神崩溃的边缘。

            B哥刚坐到位置上,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叠小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看来,B哥昨晚是熬夜了。他对着纸条开始念念有词,神情很严肃。别以为他在赶时间,用功背题目;他是在背什么内容的纸条,会放进自己的哪个口袋里。

            坐在我旁边的猛男和小黑在打着手势。我有点看懂了,大抵是头发是A,鼻子是B,耳朵是C,嘴巴是D。其实这种方法不是很好,一来,手在脸上晃来晃去,反而会引起监考老师的注意;二来,有时候会不自觉的有误差。比如你正好想挖鼻屎或者耳朵里进了虫子。有过一次惨痛的实例,那是猛男和小喇叭在配合当中,小喇叭突然鼻子发痒,想要打喷嚏。但一看题目,要到第6道才能摸鼻子。而偏偏猛男做的又特别慢,等两个人刚刚对上眼神,小喇叭早已忍不住了,打了个喷薄的大喷嚏。猛男一看,好家伙,分明是“一锤定音”么,结果1到5题全选B了。当然,话又说回来,如果两个人心有灵犀或者排练时间长的话,成功率还是蛮高的。

            看着大家都在为考试做着精心的准备,我也抄起了纸条。

            下午的考试终于开始了。最近学校里严抓校风校纪,特别是对考试作弊,一经发现,立马贴白布告和取消学士学位资格,绝不心慈手软。其实,在我们看来,这只能唬住大一的新生和一些胆小害羞的女生,对我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江湖,根本就是茶余饭后的笑料嘛。不作弊肯定不及格,不及格就没学士学位;至于什么白布告嘛,又不是贴在电视机里,谁吃饱了饭没事干专门认人。

            不过这次学校看来是动真格得了。监考老师是机械学院的二把手,没事一天到晚板着脸,好像家里天天在办丧事。果然,试卷刚发下,她就一再提醒大家不要作弊,如果被她发现,一定铁面无私。

            监考的确很严,二把手就像上了发条的玩具,不厌其烦的荡来荡去,你根本不知道下一秒,她会站在哪个位置。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像个消防队员似的冲过去。不过女人一到更年期,难免心绪不宁,乘她变换姿势的时候,我迅速抄完了第一张纸条。但第二张纸条始终不敢拿出来,考试时间已所剩无几,心里急得要命。坐在我前面的周胖一个劲的蹭头皮,估计也是心急如焚。

            B哥平时话不多,但一直非常渴望与别人交流——特别是在考试的时候。每每考试,B哥总有一种想登高远眺,傲视天下苍生的强烈欲望。为此在考试期间,B哥不得不至始至终与监考老师的目光进行长期激烈的相互抵抗。当然对方也毫不示弱,总是以眼还眼,拭目以待。突然“嘣”一声,B哥一个动作做大了,手触碰到了桌子。二把手风驰电掣般的赶到,嘴角露出奸笑:“快拿出来!”

            当B哥从桌子底下拿出小纸条的时候,在场每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大家都为B哥而感到惋惜。彭彭甚至想失声痛哭。二把手不由分说,夺过纸条,起声就念:“昨晚汤里的一根骨头长的很像你,我情不自禁的咬了一口……”

            虽然念的很轻,但对于寂静的考场来说,足以传遍每一个角落。大家哄堂大笑,二把手的脸更是涨的像猪肝。“都不许笑!专心做题目!”

            就在大家笑的同时,我顺利的拿出了第二张小纸条,周胖也不再蹭头皮了,而猛男和小黑也微笑的对上了暗号。果然是B哥,好一招声东击西!

            铃声响起,考试结束,皆大欢喜。一大群人围着B哥,仿佛他是个大英雄,B哥也别提有多风光了。我整理好书本,慌乱的走出了教室。

            在路上,我又看到了邓茜倩,她背着包向校门口走去。显然,她经过了精心的打扮。细细弯弯的蛾眉,画过眼线的媚眼,又涂了唇彩,更加的俏皮可爱。上身洁白的紧身衣,藕色的丝袜,红方格的裙子,裙边是波纹起伏的,煞是好看。

            无论站在哪里,无时无刻,无不颠倒众生。

            只觉的,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我也只能远远的躲在暗处,收拾散落一地的心碎。

            后面的一只手拍了我一下,我扭过头,原来是陆杰。陆杰道:“阿钟,看什么呢?考完试放松一下,大家都去网吧了。”陆杰也是走读的,特点是能言善辩,讲起话来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一旦开了口,上下嘴皮子就很难再合拢。当然,有时话多并不总能受人欢迎的,比如说物理老师。某日物理课上,陆杰的名字已被物理老师反复高声朗读了N次,陆杰依然无动于衷,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