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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与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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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书籍名:《警察与流氓》    作者:程琳


                                    我告诉你,如果你搞女人缺钱不跟我要,我没想法。但你要是因为当官送礼不好意思向我开口要的话,你就是地球上最大的傻×!”

            我说:“你对我们内部不了解,不是所有的领导你给他送礼都好使,你明白嘛?”徐冰说:“我比你明白多了。我告诉你,领导对你印象再好,你要是不给他送礼,也白扯。”我不想听他瞎摆划,顺手翻看着沙发边一些性感的画报。

            徐冰继续做我的思想工作,“你别不耐烦嘛,这些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今天,说到这儿了,我和你说一下我的想法。我给你赞助,不是要你将来对我回报,你知道每年我光输的钱就够你买两个队长了。”

            我说:“徐冰,你不用说了,我需要钱的时候,我肯定不会客气的。”徐冰说:“你要是真不客气的话,你早就起来了。”我翻了一页画报,“什么起来?老二起来?”徐冰说:“你他妈的又不正经了,我跟你正经事儿呢!”

            我放下画报,“徐冰,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有我的想法,你应该相信我,我不是个傻子,怎么起来,我有自己的打算。”徐冰希望我在事业上有所成就,这是正常的。因为我起来了,我肯定会对他照顾的。

            徐冰说:“你的脑力我相信,但你现在毕竟没有财力啊。”他语重心长地说,“苏岩呐,凭你的脑力加上我的财力,你信不信,不出十年,你就是林河市公安局长!”

            我要是不打断他,他能一直说到晚上。我说:“我听别人说你妹妹要结婚了?”徐冰点了点头。我不满地说:“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徐冰说:“告诉你,你不还得随礼嘛!”我说:“你可真有意思!”

            徐冰忽然深情地看着我,“我妹妹要是再漂亮一点,苏岩,你给我当妹夫,我想你会同意的。”

            我心里翻滚着热流,原来他也有这个意思。我说:“你能舍得把妹妹给我吗?”

            徐冰看着我,没有说话。我说:“你怎么不吱声了?”

            徐冰想了一会儿,“徐丽现在找的这个男朋友,我不满意,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她,让他们黄了!”

            “你为什么不满意?”

            “这小子是个大夫,我不喜欢。”

            “为什么?”

            “大夫都是他妈的职业流氓。”

            “不见得吧。再说,现在的男人多数都是流氓,不是职业的也是业余的。”

            3

            我让徐丽把男朋友领来。她紧张地问:“干什么?”我说:“你别害怕,我不揍他。我要请你们吃饭。”

            徐丽的男朋友有着高大的身材,他叫李贝尔,是第三人民医院的外科大夫。他戴着眼镜,满脸智慧。一见面,我就和他热烈地握手,“怪不得徐丽现在神魂颠倒,原来你是电影明星啊!”

            李贝尔谦和地笑着:“苏哥,徐丽总提你,我早就想拜访你了。”

            饭桌上,我和李贝尔谈笑风生。我们装出相见恨晚的样子,热烈地谈论着萨达姆、布什以及他们院长我们局长种种趣闻乐事。那个样子仿佛我们是老朋友。

            我对徐丽说:“以前我总以为自己很优秀,现在见到李先生,我才知道错了。”李贝尔谦虚地说:“苏哥,你比我强你比我强。”我说:“李先生,我这个老妹哪点都好就是过于腼腆,我和他哥最担心的,就是男朋友不好找,现在找了你,我们就放心了。”

            吃完饭,我给徐冰打电话,“徐丽的男朋友我见到了。这样的男人做你妹夫我看可以了。”徐冰说:“我让你把他们挑拨黄了,怎么你还向着他们了?”我说:“这么好的男人,还挑拨什么呀!”徐冰笑了:“你就说你没能力就完了!”我说:“我确实没能力。”

            徐冰说是不满意可能是在说谎。他不仅在富豪花园给徐丽买了一百九十平米的住宅当新房,还买一辆崭新的奥迪轿车送给李贝尔。他要是真不满意,他顶多买套房子到头了。

            徐丽结婚前,我跑前跑后里里外外张罗着。我帮她买这儿买那儿东一趟西一趟毫无怨言。徐丽说:“苏哥,你这么忙还天天麻烦你,我真不好意思。”我说:“你是我老妹,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徐丽结婚这天,徐冰让我早点去。他找了不少车,他怕路上的交警难为车队。

            我说:“这个你放心吧,到时候,我在前面开路。”

            徐丽结婚的前一天夜里,我失眠了。本来我打算要娶徐丽做我的妻子,可是现在却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了别人。我心里这个难受!我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夜里快一点了,我还睁着眼睛胡思乱想。后来,我索性给徐丽打了电话。这次徐丽没有问我在哪儿。我问她:“你睡了吗?”徐丽说:“我刚躺下,你呢?”

            我说:“我都已经睡一觉了。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明天下雨。”徐丽说:“是嘛。我听天气预报明天没雨呀!”我说:“我这是做梦,做梦都反着来,明天肯定是晴天。”

            我说:“我给你打电话,不是说这件事儿,我是想要告诉你今天晚上一定要休息好。不然明天你会吃不消的。”徐丽说:“你还挺有经验呢。”

            我说是让她好好睡觉,可我这个无聊的电话给她打了一个小时。徐丽真是好脾气,她丝毫不介意。她还问我:“你说我明天除了婚纱之外是准备一套衣服还是准备两套衣服?”我说:“你就准备两套吧,要是下雨的话,你还可以换一换!”徐丽说:“不是没有雨吗?”我说:“万一有呢!”

            我纯粹是没话找话,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可是,我又控制不了自己。我逗她,“老妹,可能明天我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

            徐丽当真了,她难过地说:“为什么?”我说:“我在跟你开玩笑。”徐丽说:“你没开玩笑,你肯定不会来了。”我说:“我来我来我肯定来。”

            徐丽还不相信,她诱惑我,“苏哥,你来吧,给我当傧相的这个女孩可漂亮了,我给你介绍介绍!”我说:“是吗?她有你漂亮吗?”徐丽说:“我连她一半漂亮都没有。”

            我真想说,你这个不漂亮的女人都不喜欢我,换成漂亮的不是更不喜欢我吗?

            第二天早晨六点多钟,我就赶到了徐丽的家。我以为来得挺早呢,到了才看到屋子里已经热闹非凡。照相的、录像的、分红包的乱糟糟全都是人。徐冰见到我高兴地说:“真够哥们意思,这么早就来了。”

            我和徐冰闲聊了几句,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他按住我的手:“你能来就给我面子了。”我说:“你别跟我撕扒。”徐冰说什么不要。我说:“你别心里没数,这是人情。等将来我结婚的时候,你得给我随双份。”我这么说,徐冰就收下了。我问:“徐丽在哪个屋儿?”徐冰说:“在她自己屋呢!”

            我来到了徐丽的卧室,几个女孩围着她正给她盘头插花。她见我进来了,就说:“你怎么才来呢?”我说:“这还晚呐!”

            我的目光落到了一个女孩的身上。从侧面看,她有点像俄罗斯女孩。徐丽对这个女孩说:“樊丹,这是苏岩,苏哥,这就是傧相。”这个女孩转身瞅了我一眼,我心里一惊。真是冰清玉洁!她向我笑了笑,“你好。”我以为,她会把手伸给我,但她一点这个意思也没有。她转身继续给徐丽盘头。

            徐丽问我:“我的傧相漂亮吗?”

            我冷冷地说:“一般吧!”

            樊丹转过身看着我,我没有看她,而是用目光扫视着其他女孩。我看着一个胖乎乎的女孩,和她说笑着。

            在气氛融洽后,我偷偷地对樊丹小声地说:“你出来一下。”她疑惑地站起来跟我向外走。

            来到了外面,我对樊丹说:“你当傧相不合适。”她说:“怎么不合适了?”她冷冷地看着我。我温柔地说:“你说你这么漂亮,你给徐丽当傧相,不是喧宾夺主吗?”樊丹脸红了,我更加温柔地说:“这回你别当了,下回你再当,好吗?”樊丹点了点头,无可奈何地说:“好吧。”

            回到房间里,我开始怂恿那个胖女孩当傧相。但这个胖女孩不太愿意。我忽悠她:“这里的女孩数你气质最好,只有你才配得上新娘子。你就答应吧!我告诉你,男傧相可是一个帅哥。”

            其他女孩明白了我的用意,都跟着我一起劝说这个胖女孩。她最后只好答应了。徐丽有点过意不去,她说:“要不,还是让樊丹当吧,我们几天前就说好了。”樊丹说:“我不给你当了。”

            徐丽说:“你当吧!”樊丹把目光移向我,“我要是当的话,他能把我抓起来。”

            上午八点十八分,新郎官带着接亲的队伍来到了徐丽的家。男傧相进屋就找女傧相,他发现换人后满脸不乐意:“怎么换了?不行不行,我要原来的。”李贝尔问我:“不是让樊丹当吗?”我岔开说:“你别管那么多了,赶紧找鞋吧!”

            我们这儿接亲有个习俗,就是事先把女方的新鞋藏起来。新郎官来之后如果找不着就不准接新娘走。李贝尔问我:“你看见鞋藏哪儿了?”我走近他说:“一只藏在厨房里了。”

            “厨房哪儿呀?”

            “碗架柜子里。”

            “另一只呢?”

            “藏在徐丽的包里。”

            “哪个包?”

            “就是傧相手里的那个。”

            李贝尔心里有底儿了,他装模作样地在屋子里东找找西看看,最后他很顺利地找到了两只鞋。屋子里的女孩七嘴八舌:“他怎么这么容易就找到了,我们白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