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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与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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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书籍名:《警察与流氓》    作者:程琳


                                    

            刘长江说:“我现在到哪吃饭都不花钱。”

            来到门口碰到徐广泽,我问他:“你为什么给他免单?”徐广泽说:“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顿饭嘛!别再惹他不高兴。”

            走到门前,刘长江站在台阶上和樊丹说着话。朱慧把车开了过来。刘长江问我:“苏哥,去唱唱歌呀!”我说:“不了。”我把他叫到一边,训他,“你说你又不是没钱,你干吗吃饭不给钱呀?”刘长江说:“苏队长,你刚才不是都看到了嘛,我想给他,他不要啊!”

            这时,朱慧从车窗里向我们喊,“咱们到哪去唱歌?”我说:“不去了。太晚了,我送她回家。”刘长江看我不乐意,就说,“那我们送你回去吧!”我说:“不用,我开车来的,你走吧。”我去开我的车,樊丹可能有点喝多了,晃晃悠悠地上了我的车。

            这时,朱慧从车里下来,她和刘长江一起来到我的车前。刘长江笑道,“苏哥,你可得一直把她送到楼上啊!”朱慧对樊丹笑道,“送上楼不行,得一直送到屋里。”樊丹说:“我喝多了,你真得把我送到屋里。”我也笑道:“你们放心吧,只要革命需要,我可以把她一直送到床上。”

            樊丹在车里亲昵地打了我一下。我就在这美好的氛围中把车开进了充满诱惑的黑夜里。樊丹把身体靠向我,她向我解释说:“朱慧和我说了好几次想要请你吃饭,我一直没答应。你今天没生气吧!”

            我腾出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小手,“我生什么气呀,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幸福还来不及呢!”

            樊丹挑逗我,“哎,朱慧老请你干什么呀,她是不是看上你了?”我说:“这我可不知道,她没跟你透露什么?”樊丹说:“你们两个人的事儿,她能告诉我吗。”

            说说笑笑间,来到了樊丹家所住的小区。她说:“我的头有点迷糊,你真得送我回去。”

            这个夜晚,我的心脏一直处在亢奋状态里。我说:“你要是迷糊的话,就在车里呆一会儿吧!”樊丹说:“行。”我把车又开到了附近的学校操场。操场里黑黢黢的,我把车停在阴影中,熄灭了全部的灯光。

            我转身摸着樊丹的手,刚才是摸她的一只,现在两只一块摸。在抚摸中,她的身体向我倾斜,我侧身抱住了她,她伸出双臂搂住我的脖子,她把头抵在我的肩膀上。

            温柔的体香涌入我的身体。我想吻她,我轻轻推开她,把嘴移向她的嘴,但她微微躲避着。我搂着她,用手背微微挤压着她的乳房。我问她:“亲爱的,今天夜里,我想和你上床,行吗?”樊丹笑了,她大大方方地说,“行。”我说:“是真行还是假行。”樊丹说:“真行。”

            “那今天晚上你就别回家了。”

            “不回家上哪去呀?”

            “我们到宾馆去开房!”

            樊丹今天穿着类似丝绸一样的上衣,领口很低,借着暗淡的月光,裸露的肌肤清晰可见。

            我用胡子轻轻地扎着雪白的脖子。樊丹没有拒绝,她说:“胡子太短了,再长长就好了。”我说:“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刮胡子了。”我侧身把手伸到领口处,用手指试探着摸着她的肌肤。

            摸了一会儿,我说:“亲爱的,你想没想好?”樊丹说:“想好什么?”我说:“我们去过夜呀!”

            樊丹笑了。我说:“你别勉强,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们就下次。”我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但我说完,樊丹却没有吱声,她像是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难道她真的有和我上床的意思?我又展开了游说。

            我说:“你别害怕,我们到了宾馆吧,开了房间,就跟我们在车里差不多。只不过宾馆的房间大一些,宽绰一些而已。”

            我趴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讲着在宾馆开房间的种种好处,比如宾馆的房间里能洗澡,而且洗澡间有大镜子。你不是说自己性感嘛,通过大镜子你能更好更全面地欣赏自己。我还说,你要是怕我对你非礼,你可以在里面把门锁上等等。最后,我还讲了,第二天早晨,宾馆提供免费的早餐。

            樊丹小声而无力地说:“咱们别去了。”这种语气无异于默许一样。我慢慢地启动轿车向外驶去。我问她:“你喜欢哪个宾馆?”

            樊丹忽然说:“你自己定吧!”

            我心里一阵狂喜。我加大油门向金星宾馆驶去。樊丹不说话了,她像是在心里做着斗争。

            来到金星宾馆的门前,我首先把车停在宾馆的停车场。我和樊丹坐在车里透过车窗向大楼望着。

            我说:“我去开房间了?”

            樊丹点了点头,“行。”

            我说:“开个套间还是单间?”

            樊丹说:“你看着办吧!”

            我下了车慢慢地走向宾馆,门前的服务生帮我打开了玻璃门。我来到了服务台,登记了一个套间。我交了押金,服务员给了我一把钥匙,我看了看号码是1308号。

            我说:“你给我换一个房间。”

            服务员问:“为什么?”

            我说:“不为什么。”

            来到了车里,樊丹忽然说:“你跟我回家一趟!”

            我发动汽车,开出了停车场。路上,我没问她为什么突然回家。

            来到樊丹家住的小区门前,我说:“我陪你上去吧!”

            樊丹说:“不用。”

            我心里凉了。她没有马上下车,犹豫着。我没有催她。过了一会儿,她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我温柔地说:“亲爱的,如果回家之后要是有事儿不能出来的话,你不用给我打电话,我就自己回去了。”

            樊丹点了点头,她慢慢地向小区的大门走去。她的背影被门前的灯光渐渐拉长。

            我认为,她不能再出来了。

            我想立刻开车离去,但我想了想还是等她一会儿。我把椅子放平,躺在上面。我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杜绝思想中的某个念头,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我想别的女人,想徐丽,想我生命中曾经出现的女人。我还想到了朱慧。她那妖艳的举止在我的印象中十分鲜明。

            我闭着眼睛浮想联翩时,樊丹忽然打开了车门。她拎着一个塑料方便袋,上车后,她把东西放在了后座上。她说:“睡衣。”

            我问:“是那件黑色透明的吗?”樊丹说:“是。”

            我心里的血被点燃了。我发动了汽车,驶向了黑夜里。

            樊丹说:“我以为我回来后你的车已经走了。”我说:“我真想走来的。”樊丹说:“那你为什么不走?”我说:“你万一要是回来呢!”樊丹说:“那我真要是不回来呢?”我说:“那我就等着你!”樊丹问:“你能等多长时间?”我说:“直到你出现为止。”樊丹说:“你能吗?”

            我说:“那有什么不能的。现在都已经半夜了,我顶多再等半宿呗。你明天还得上班,等你早晨出来时,你可能会顺道坐我的车到你们单位……”

            樊丹把手放在了我的胳膊上。她说:“你别说了,好好开车吧!”

            我把车开到了那个学校的操场里,樊丹说:“你怎么把车开到这儿了?”我说:“我不想去了。”樊丹说:“怎么了?”我说:“我怕进去之后咱俩再打起来。”樊丹说:“不能,快走吧。”我把车熄灭,搂着樊丹。她顺从地依偎在我的怀里。我用胡子轻轻地扎着她的脖子。她说:“苏岩,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说:“没有。”樊丹说:“走吧,苏岩,我不和你打仗。到时候,你……温柔点就行。”

            我的心一紧,搂着樊丹愣了一阵。我忽然一拍脑袋,我说:“妈的我忘了,队里有破事没办!”

            4

            从我主持工作以来,刑警队的工作有了很大改观。刑警队的任务就是破案,不破案别的工作干得再多也没价值。我们不像派出所,即使不抓人不破案,只要群众来办户口时热情点儿,加上没事儿的时候再到管区整点好人好事什么的,就能得到群众和领导的满意。我们就不行了,一个大案子发了破不了,无论我们再苦再累,领导见到我们还是看不顺眼。可是,破案不像做好事儿,要是没线索谁都得瞅着。这很像命运,顺利时天天都是快乐人生,碰到倒霉,柳岸也不花明。

            赵民就够倒霉的,他一去学习,我们刑警队的点儿就起来了。案子是一个接一个地破,连去年的两起杀人案都嘁里喀嚓地破了。下面的人都知道这是福星高照,上面的人却认为是我领导有方。这事儿也没法解释,说点儿好领导不高兴。陈凯鸣就说过:“什么点儿好?这他妈的也不是打麻将!破案是因为我们把工作干到了点子上。”还是领导会说呀,只是我心里多少有点歉意,现在的工作出现了轰轰烈烈的局面,赵民知道了心里一定挺难过的。

            我问高军:“你说赵民心里能好受吗?”高军说:“你管他干什么?”他让我搬到赵民的办公室。我说:“那成什么了?”高军说:“你现在是队长了,你得单独一个办公室。这样你工作起来也方便。”我说:“我又不在办公室搞女人,整这么方便干什么。”

            我们正说着,樊东敲门进来。高军逗他:“呦,小舅子来了。”樊东也跟着起哄:“姐夫,你好!”高军乐坏了,他站起来,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他,“来来来,小舅子,坐我这儿。”我也逗樊东,“你怎么管他叫姐夫呢,我不是你姐夫吗?”

            我还头一次和樊东开玩笑。

            樊东说:“他是我表姐夫,你是我亲姐夫。”

            我哈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