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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流氓和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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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书籍名:《警察、流氓和美女》    作者:程琳


                                    我走到他的跟前,“段平啊,王大虎,对你不薄啊,你为什么要害他?”段平说:“我害他,没有啊!”

            我说:“没有?没有我们下这么功夫抓你。实话告诉你,刘长江已经撂了,他交代说是你把王大虎推下楼的!”

            段平说:“他胡说,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我说:“是不是这么回事,你将来到法院跟法官说吧。反正现在刘长江已经把你供出来。”

            段平说:“他说什么你都信吗?”

            我说:“我当然信了。”

            段平吃不住了,“苏队长,你别逼我了,我说我说我全说,我当时看见刘长江把王大虎推下了楼。”

            段平交代说:“那天我和王大虎到宾馆参加徐冰妹妹的婚礼,在大堂碰到了刘长江,王大虎以为刘长江的房子里有女人,就和他一起上去了。过了好一会儿,他也没下来,我以为他在屋子里干女人,就想上去看看。我乘电梯来到13层,走到了刘长江的包房,当时,门虚掩着,我趴着门缝一瞅,见到王大虎趴在窗台上,刘长江在后面正在推他……我当时吓坏了,转身就跑了。”

            我问:“刘长江知道你看见他了吗?”段平说:“好像是知道。这两天,他紧着给我打电话,反复问我当时是不是上楼了。”

            “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说我没看见。”

            “为什么?”

            “我不想惹麻烦。”

            “那你为什么不向我们报告?”

            段平不吱声了。我刺激他,“你也不够意思啊,王大虎和你那么好,你亲眼看到他被别人弄死了,你还装哑巴!”段平低着头说:“我不是人。”我又问他:“为什么不向我们报告?”段平说:“我害怕!”

            “你害怕?”我有点奇怪,“刘长江这么一个面瓜,你还怕他?我听说你以前净收拾他。”

            段平说:“以前我确实不怕他。可看到他把王大虎推下楼,我就害怕了。我没想到,刘长江会这么阴险!”

            我说:“他怎么阴险了?”

            《警察与流氓》第一章9(2)

            段平说:“以前他见到我们一直都规规矩矩,王大虎让他站着,他不敢坐着。我真以为他怕我们呢,其实,他在找机会。这小子真黑!”

            《警察与流氓》第一章10(1)

            刘长江要请我吃饭。我心想,正好,我爽快地答应了他。

            晚上刘长江车早早地就在公安局门口等着我。我上了车,他问我:“苏队长,想吃点儿什么了?”我说:“到海鲜世界吧!”刘长江拿出电话拨通后说:“你现在到海鲜世界订个屋儿。”我问:“谁呀?”刘长江说:“我媳妇。”我说:“你结婚了?”他说:“没有。”

            来到了饭店门前,一个妖艳的女孩站在台阶上。我和刘长江走下车,女孩向我们走过来,刘长江介绍说:“你叫苏哥。”女孩温柔地说:“苏哥,你好!”我点了点头。刘长江对我说:“她叫朱慧。”

            我们一起向饭店里走,在大堂碰到了饭店经理徐广泽,他热情地向我们打着招呼。我对刘长江说:“你们先进去,我和他说几句话。”朱慧对我说:“苏哥,咱们在玫瑰厅。”

            徐广泽问我:“怎么好久没看见你了?”我说:“现在疲软,你这么高档的地方,我也不敢来呀!”徐广泽笑了,“你跟我苦什么穷呀!”他问我:“你们这是谁按排谁?”我说:“是刘长江请我吃饭,你狠点宰他,他爸有的是钱。”徐广泽说:“那我可不敢。”我笑道:“怎么了,学好了?”徐广泽没回答我,而是小声地问:“这小子是把王大虎弄死了吗?”我说:“不知道啊!”徐广泽说:“你肯定知道,你就是不想告诉我。”我说:“我真的不知道。”徐广泽说:“得了吧,现在社会上都传遍了。”他没深说,我也没有细问。

            吃饭的时候,刘长江俨然英雄豪杰。他拿着酒瓶跟我比划着,“苏哥,咱俩撅一瓶得了。”我说:“我不喝酒。”刘长江说:“喝点吧,晚上你怕什么?”

            我说:“晚上也不行,现在督察可哪儿转悠,要是把我逮住,就麻烦了。”朱慧问我:“苏哥,督察是干什么的?”我说:“专门管我们警察的。”朱慧说:“那喝酒,他们还管呐?”

            我说:“现在公安部有禁令,不让我们喝酒。”朱慧很理解,她对刘长江说:“既然这样,你就别让苏哥喝了。”刘长江笑道:“苏哥,你真有人缘,这么快我媳妇儿就替你说话了!好吧,今天你就随意。”

            我让服务员上了果汁。朱慧亲自启开汇源苹果汁给我倒了一杯。我说:“谢谢。”

            朱慧说:“你真客气。你也不像警察呀!”

            我笑道:“警察什么样?”

            朱虹说:“反正不像你这样。”

            刘长江自己启开一瓶啤酒,他倒满后,对我说:“苏哥,感谢你赏脸,今后有用得着老弟的地方,你尽管吱声。”他一干而尽。我说:“对不起,我只能喝这个了。”我把杯中的果汁干了。

            刘长江一共点了六个菜,如果不是我制止,他还得点。龙虾、螃蟹丰富多采。我甩开腮帮子大口地吃着。

            朱慧地殷勤地给我夹这儿夹那儿,我说:“弟妹,我自己来。”朱慧说:“苏哥,怎么不把女朋友带来呢?”我说:“我没有。”朱慧说:“是嘛!”刘长江笑着说:“苏哥,给你介绍一个。”

            我说:“好啊!”

            朱慧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说:“差不多就行。”

            朱慧还挺认真,她问:“你是喜欢有文化的还是喜欢漂亮的?”

            我说:“我喜欢漂亮的。”

            朱慧笑了,我说:“你笑什么?”

            朱慧说:“苏哥,你真实在。我问别人,别人都说想找有文化的。”

            我说:“那说明别人都有文化,像我这种没文化的,就只能喜欢漂亮的!”

            朱慧说:“那在你眼里什么样算漂亮呢?”

            我说:“像你这样就算漂亮呗!”

            朱慧说:“苏哥,你真会说话。来,咱俩干一个。”我和朱慧干了杯中的果汁。我用眼角的余光扫着刘长江,他一点也不介意。他说:“苏哥,现在我媳妇就是不纯了,要是纯的话,我就送给你了。”我说:“你能舍的吗?”朱慧笑道:“他舍得,他什么都舍得。”

            我们的酒喝得十分愉快。朱慧还像模像样地把我的电话号存入她的手机里。她表示:“你放心吧,你的女朋友包在我身上了。”刘长江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吃完饭,刘长江问我:“去唱歌还是洗澡。”我看了看表说:“咱们去洗澡吧。”

            刘长江开车先把朱慧送了回去,然后问我到哪个洗浴中心。他建议到皇冠夜总会,他说,那里来新人了。我说:“好吧。”

            途中,我像是想起什么,我说:“坏了,我的抽屉没锁。”我让刘长江把我送到公安局。

            在公安局门口,我对他说:“你和我一起上去坐会儿!”刘长江察觉出什么,他说:“我就不上去了,我在下面抽棵烟。”我说:“走吧。”刘长江拿出电话想要打电话,我一把抢下来,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刘长江说:“苏哥,你这是干什么?”这时,高军开车赶到了门口,他走下来,来到我们车前。我们押着刘长江一起来到了办公室。

            刘长江坐在椅子后面警惕地看着我。我说:“明白咋回事儿吗?”刘长江说:“我不明白。”我说:“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刘长江说:“我真不明白。”

            我问他:“这两天,你都给谁打电话了?”刘长江装糊涂,他说:“我给我爸打了,给我媳妇打了,对了,苏哥,我还给你打了。”我问:“你给段平打了吗?”

            《警察与流氓》第一章10(2)

            刘长江否认道:“没有啊!”我说:“你再好好想想。”刘长江说:“我确实没打。”

            我拿出通话清单指给他。刘长江头上冒汗了,他说:“这不是我打的,我的手机平时让我司机拿着。”

            我把清单摔在桌子上,喊道:“你再说一遍。”

            刘长江说:“真的,这些电话确实不是我打的。”

            连这么个小事,他都否认。看起来,刘长江今天是打算顽抗到底了。这也说明,王大虎的死肯定与他有关。

            凡涉嫌杀人的罪犯很少有痛痛快快地交代的。他们都明白说了必死无疑,不说还有活下去的可能。所以,要靠思想教育靠政治感化让他们交代比登天还难。尤其是像刘长江这种社会地痞,要是不来点硬的,就算死到临头,他也会咬紧牙关。我和高军审了他两个多小时,他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按理说,我们现在已经有段平的证言,刘长江不交代,我们也可以将他刑事拘留。但在证据面前,我们还拿不下口供就太无能了。

            我对高军说:“你先回去吧,我收拾收拾他。”高军说:“用得着吗?”现在对我们要求越来越严,对犯罪嫌疑人动手,是担大责任的。我说:“没事儿,我就是吓唬吓唬他。”高军明白我让他走是怕连累他。他说:“你整你的,我在别的屋子呆着。”

            我关上门找出了一条绳子,刘长江紧张地看着我。对付这种面瓜,我心里有数。我说:“非得让我跟撕破脸皮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