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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之大醉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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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遭遇同行

书籍名:《天龙之大醉侠》    作者:佣肖


                                    与阿碧在船上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沈醉上得岸后,早就已看不见旁边船上下来的那五个人了。虽然没跟上那五人,但他并不着急。他想着事情既已发生了,聚贤庄的英雄贴也已撒出来了,那么知道的人就定然不会少。不怕找不到带路的人,跟丢了这五个,另外再找就是了。所以他不急,出得码头后,一路上悠哉悠哉地走着,一路转着头仔细打量着开封城内的热闹景象。

        他在现代时虽然也到过开封,但他却知道现代的那个开封并不是这个开封。此时的开封乃是整个大宋国的政治、经济以及文化中心,称为“汴京”或“东京”,是这个时候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后世有一副从北宋末年流传下来的长达七米多的《清明上河图》,充分展现了此时东京开封城的盛景。这副图在现代十分有名,临摹版甚多,他也曾看过。而现代的那个开封城却是被后来高出城市几十米的黄河一次次的泛滥淹没了,此时的繁华早已被掩埋在了地下,现代的开封只不过是后来在原址上重建的而已。现代的开封也只是河南省的一个二级城市而已,早已失去了此时大宋朝帝都的风范。他一路走着看着,甚至于觉着现代的开封还不如此时的开封来得昌盛繁荣。

        此时的开封商贾聚集、店面林立、城楼巍峨,街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磨肩擦踵,一片繁华景象。他看着眼前开封的繁华盛景,想着现代时眼前的这一切都已掩埋在黄土之下,不由心中感叹。拔开酒葫芦上的盖子,仰头喝了一口ReLa辣的酒,仿佛也把那份感叹连带地喝到了肚中。喝了口酒后,他的心情又已好了起来,重新打量着眼前街市的繁华景象。

        此时,正是午后。而他的午饭却还没有吃,所以他便决定先找家酒楼去吃午饭。本来在船上时,他就是等着船老大上岸去为他买饭菜的,但后来临时改变主意决定在这里下船后,自然是没能吃成。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沿途的酒楼饭馆。

        这时,突然前面一声惊呼传来,他连忙往前看去。只见前面正有五人,最前面中间一名看上去是个少年贵公子,而他身后左右各两名共四人看上去则像是他的保镖兼侍仆。那一声惊呼正是从中间那名少年贵公子身上传出来的,乃是有一个人不小心撞到他身上去了,所以他才发出此惊呼。那四名保镖一时不察,见他们公子被人撞到了,连忙怒目而视,上前就要拉开那人。但那人不等四人上前来,便已连忙退了开去,并像着那少年公子连连道歉。那少年公子见他又是赔礼又是道歉,态度甚是真诚,便也消了气。说了他一句,就让他走开,并抬手拦阻了身后的四名保镖。

        沈醉却是看着撞了那少年公子的那人嘴角挂起一个神秘玩味的笑容,因为他刚才一听见那少年公子惊呼转过头来看时就刚好看见了那人正以极其快速灵巧的手法把那少年公子腰间的一只玉佩给解了下来,藏到了自己的袖筒里。而那四名保镖见他们公子被人撞了,因此都着意着他们家公子有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却是并没有注意到那人的动作。更何那人的动作做的也甚是快捷巧妙,若不是沈醉刚好学过了那部“神偷秘技”上的手法,放在以前若不仔细看的话却也是不好注意到的。

        “看来竟是个同行!”沈醉暗道了句。但却并没有要揭露那人的意思,因为他本身便也是个大盗,鉴于同行相互照顾的想法,所以他并不想揭露那人。

        那人谢过了那名少年公子不怪之罪,便绕过了他们五人继续往前而走,与沈醉走的是对脸。因此沈醉便注意了他一眼,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中等身材,有些偏瘦,面貌普通,但一双眼却甚是灵活。双方距离有十几步远,沈醉瞧了他一眼,便又转头往旁边瞧去,继续找中意的酒楼。

        走了几步后,他正转头往左边瞧去,眼角余光处突然瞥见一个人影向他撞了过来。他一瞥之下,便已认了出来正是刚才那偷人玉佩的小子。自己不揭露他,他就要烧高香了,想不到他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来了,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脸上笑了下,心道了句:“好小子,竟然偷到我身上来了!”然后看着那人过来,往旁一闪,让了开去,随后一把便抓住了那人手腕。再往前一跨,一抬手,就把那人的手臂给压到了他背后。

        “哎哟!”那人忍不住地叫疼,心下却是发急,连忙叫道:“你这人干什么抓我,快点把我放开!”

        “你这小贼,我干什么抓你,你不知道吗?”沈醉笑问了句,又把他手臂往上抬了抬,他便又忍不住地痛叫。他这一叫,便吸引了旁边的路人。连前面那名刚被他偷了的少年公子与他的四名保镖也都闻声转过了身来,这小贼的身子被沈醉挡着,又被他把胳膊扭得弯下了腰去,是以后面那五人并看不见这小贼的面貌。不过抱着看热闹的心思,他们便也走了过来。

        沈醉因为这个小贼打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因此便也想要揭露他刚才偷那少年公子玉佩的事。刚押着他转过身来要追上前去,却见那少年公子带着身后四人走了回来,不由心道了句“正好!”看那少年公子,见他不过十六、七岁,却是生得丹唇玉面,甚是俊俏。走起路来,并不像其它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有些轻浮求快,而是十分稳健,甚至还有股大气隐隐然透出。他身后那四人全都是三十多岁的壮年,身材高大健壮,都穿深青色劲装,腰间各佩着把刀。

        “这位公子请了!”沈醉看得他们过来笑着向中间那名少年公子打招呼,又把抓着小贼的手松了松,让他直起了腰来。

        “兄台请了!”那少年公子见沈醉向他打招呼,便也拱手回了一礼。待看见沈醉抓着的那小贼直起身来看见了他相貌,不由脸上略现惊诧之色。

        沈醉向他笑了笑,又把小贼的手臂往上抬了抬,道:“把人家的东西还给人家吧!”

        那小贼胳膊被沈醉抬了抬又忍不住地痛叫了两声,听到沈醉的话心里虽吃惊,嘴上却仍是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沈醉笑了笑,又把他胳膊往上抬了抬,笑道:“你小子还给我装,快把偷了人家的玉佩拿出来!”

        这时那少年公子听了“玉佩”二字,脸色一变突然想到了什么,手往腰间一摸再低头一看,见腰间原先系玉佩的地方空空如也,脸上更是变色。然后便抬头怒目往那小贼瞧去,他身后四人听得了沈醉的话又见他们公子那番动作,怎还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唰唰唰唰”,四人一急都各自把刀抽了出来,逼到了小贼身前架到了他脖子上。喝道:“快把玉佩交出来!”

        沈醉笑问道:“你这回却是交不交,有本事再嘴硬一次!”

        一个玉佩重要,还是自己的生命重要?肯定的答案,当然是生命。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小贼再是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得不把那玉佩交了出来。

        那四人其中一人拿了玉佩,然后四人便都收刀走到了那少年公子身前。拿玉佩的人将玉佩交到了少年公子手中,然后四人一翻身,单膝脆地,右手刀撑着地面,低下头去向少年公子齐声道:“属下失职,还请公子责罚!”

        沈醉看着他们的架势,心中不由道:“这都什么人呀,犯得着这样吗?”不过他看那少年公子的贵气以及他那少年老成的稳重,先时却也猜出来他定不是一般人。这时再见这四人一时不察失了下职,就跪地请罪,心想这小子可能家里是大官。这里是东京开封城,大宋的京都,在街上碰到个什么大官的公子少爷,也是不稀奇的。

        那少年公子收了玉佩,先是向跪倒在他身前的四人沉声道:“先起来吧,回去再说!”然后便抬起头来向沈醉抱拳谢道:“多谢兄台出手相助,替我讨回了这玉佩!”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沈醉笑了笑回道。

        这时地下那四人相互看了一眼,又拜了下,道了句:“多谢公子!”这才站起身来,收刀站在了他身后。

        少年公子略看了他四人一眼,便又向沈醉拱手道:“这块玉佩乃是家父所赠,对在下意义非凡。兄台替我讨回,实是对在下有大恩。只是此番大恩不知如何答谢方能尽意,兄台若有何难事,但请尽言。在下定会尽力相助,以报此恩!”

        沈醉心道这小子口气倒还ting大,却是不知到底什么身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很不低,不然也不敢夸下此口。他心中又猜测了一回这少年公子的身份,想罢却向他笑道:“若要报恩,便也不难,你只需请我到这开封城中最好的酒楼吃一顿就是了!”

        少年公子显是想不到他提的要求竟是这般简单,脸上有些微诧之色。还未作答,沈醉已笑问道:“怎么,请不起吗?请不起的话便就算了!”

        那少年公子听他之言脸色变了变,有些怒气,随即又压了下去平静地道:“兄台说笑了,一顿饭我又怎会请不起?便是百顿千顿万顿,甚至请兄台吃上一辈子也是没有问题的!”

        沈醉看着他面上刚才有些怒气,又听着他的这番话心道这小子说的却有些气话了,不过仗着他这句话。自己以后要是有一天连饭都混不下的话,倒是可以拿着这句话赖着这小子,让他管上自己一辈子的饭。不过以自己现在的本事,这种情况显然是不可能的。笑了笑,便道:“如此甚好!”随即又看了看还被自己抓着的小贼,想着该怎么处置他,想了想后道了句“滚吧!”便松开抓着他的手,把他推到了一旁。

        那小贼看着沈醉却是有些不可置信,但不近信不信,既然他放了自己,便就先离了此地才是。刚转身要走,还没转过去呢,对面那少年公子身后四人已窜了过来围住了他。两人一伸手便即抓住了他双臂,其中一人向沈醉道:“兄台怎可轻放了这小贼,定要送往开封府衙重重置罪才是!”

        沈醉皱了皱眉头,却是不愿让他们把这家伙送官坐牢去,毕竟总算是个同行。因此便道:“我看他也只是为了生计而已,更何况他年纪还小,便请饶他一次,给他一次改过立新的机会吧!”

        刚才说话那人反驳道:“小是小偷,大了便是大盗,作奸犯科之人,定要严惩才能让他们记住教训。我看还是送官严办,好好的让他受一次教训,他才会有悔改之心!”那少年公子听着这人说的话,轻点着头,眼中颇有嘉许之色。

        沈醉道:“严惩并不见得就能让人受住教训了,强压有时反会适得其反。便请几位看在下面上,给他一次改过立新的机会吧!”

        “这……”那人迟疑着,看向了那少年公子,不敢独自作主。

        那少年公子此时却是在品味着沈醉刚才的那一句话,因此竟是没注意到他这属下瞧过来的眼光。那人得不到他的肯允,便也不敢私自就答应了沈醉,是以一时迟决不下。

        但沈醉却已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一闪身便即到了那小贼身前,然后单臂各向抓着他的两人攻了两招,逼使两人放手后,便一把抓了他肩头提了过来,然后又即闪身后退。他这一进一退,身形若电,快捷异常,那两招出手也是十分凌厉,逼得那两人不得不放手。

        几乎一眨眼间,沈醉便已抓着那小贼的肩头回了原地。那四名保镖则是愣愣地瞧着他怔在了原地,满脸的惊讶不可信之色。

        这时那少年公子才回过神来,一看向沈醉见他又已把那小贼抓了回来,脸上也不由大显惊色。沈醉却是没瞧他们,只是拍了拍小贼的房膀向他道:“快走吧!”

        小贼迟疑了一下,然后满脸感激的向他抱了抱拳,便即趁那四名保镖还未回过神来之际转身跑远了。

        “公子?”小贼一跑,立时惊醒了四名保镖,跟沈醉说话的那人向少年公子抱拳请示道。

        “算了吧!”那少年公子道了句,又向沈醉抱拳问道:“还未请教兄台大名?”

        “在下沈醉!”沈醉拱手含笑答道。

        “原来是沈兄,小弟周庸!”少年公子笑道,又向沈醉重新见礼。

        “哦,周公子!”沈醉也又回了一礼。

        “开封城里最好的酒楼叫做‘宝香斋’,与这里只隔一条街,沈兄,这便请吧!”周庸摆手作请势。

        “好!”沈醉答应了一声,正要跟着他去那宝香斋。突然左前方一座酒楼之内,走出五个人来。沈醉眼角看见五人的背影,觉着有些眼熟,细一辨,便认了出来正是他在船上时旁边那艘船上的五人。当下便向周庸告罪了一声,要追着那五人前去。

        周庸肯留不住,只有略带失望地任他而去,只道将来有机会再好好请他。沈醉又抱歉地告罪一声,便追着那五人身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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