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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之大醉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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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风云际会

书籍名:《天龙之大醉侠》    作者:佣肖


                                            这函谷八友除了花痴石清露和曾在聚贤庄有过一面之缘的神医薛慕华外,其它六人沈醉却是都未见过的。现下见了,便将剩下六个逐一打量了,并与原著中关于六人的描写对比,一一对号入座。他知老大康广陵乃是阿碧的师父,因此便对他重点打量了一番。随即又瞧着石清露,向她微笑点头打招呼。

        石清露一进谷来却也是瞧见了沈醉和段誉,她虽性子清淡,却终是女儿家。爱美之心自也免不了,这时瞧着沈醉向她打招呼,心想自己如今这狼狈样子被她瞧了去,不免脸上有些不自然之色。忙把眼光从沈醉脸上转了过去,同她七个师兄弟一样都瞧向了他们的师父苏星河。突然之间,见得大师兄康广陵从绳网中挣扎了起来,旁边二师兄三师兄等人也都一一挣扎而去,便也跟着同样挣扎了起来。然后随着老大康广陵,一同抢到苏星河身前三步外跪下叩头。康广陵拜道:“你老人家清健胜昔,咱们八人欢喜无限。”他们八人被苏星河逐出了师门,不敢再以师徒相称,是以康广陵只尊称他“老人家”。

        苏星河闻言眼光向八人瞥了一眼,然后转头瞧了眼正悠然扇着羽毛扇的丁春秋,转回来见及二弟子范百龄正仰着脖子瞧着后面大石上的棋局。便向他八人摆手道:“你们大伙都起来吧!”转又看着范百龄道:“百龄,这个‘珍珑’,牵涉异常重大,你过来好好的瞧上一瞧,倘能破解得开,那是一件大大的妙事。”

        函谷八友乃是知师父苏星河被迫装聋作哑的缘由的,此刻见他居然开口说话,心知自是师父决意要与丁春秋一拼死活了。因此都不自禁的向丁春秋瞧了瞧,既感兴奋,亦复担心。范百龄听了苏星河的话则是大喜,应了声“是!”站起身来,走到棋盘之旁,凝神瞧去。其余七人也紧随他站起身来,又向苏星河拱手行了一礼,肃立于他身侧。

        范百龄精研围棋数十年,实是此道高手,见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他登时精神一振,再看片时,忽觉头晕脑胀,只计算了右下角一块小小白棋的死活,已觉xiong口气血翻涌。他定了定神,第二次再算,发觉原先以为这块白棋是死的,其实却有可活之道,但要杀却旁边一块黑棋,牵涉却又极多,再算得几下,突然间眼前一团漆黑,喉头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

        苏星河冷冷的看着他,说道:“这局棋原是极难,你天资有限,虽然棋力不弱,却也多半解不开,何况又有丁春秋这恶贼在旁施展邪术,迷.人心魄,实在大是凶险,你到底要想下去呢,还是不想了?”

        范百龄道:“生死有命,弟子……我……我……决意尽心尽力。”

        苏星河点点头,道:“那你慢慢想罢!”说罢,转过来瞧着沈醉与段誉,问道:“不知二位公子却是谁来先破此局!”他这话方说罢,那边范百龄凝视棋局,身子摇摇晃晃,又喷了一大口鲜血出来。

        这边丁春秋瞧得范百龄又吐了一大口鲜血,向他冷笑道:“枉自送命,却又何苦来?这老贼布下的机关,原是用来折磨、杀伤人的,范百龄,你这叫做自投罗网。”

        苏星河斜眼向他睨了一眼,道:“你称师父做什么?”

        丁春秋道:“他是老贼,我便叫他老贼!”

        苏星河道:“聋哑老人今日不聋不哑了,你想必知道其中缘由。”

        丁春秋道:“妙极!你自毁誓言,是自己要寻死,须怪我不得。”

        他两人这边说话,段誉却与沈醉商量谁先来下棋。段誉自从进得这山谷来,眼光一直围着王语嫣转,却是从未去瞧那棋局一眼的。此时听苏星河问二人谁先来下,且先前见得慕容复破局吐血现又见得范百龄只瞧着便吐血,心下对这局棋暗自惊奇,便先转眼瞧了。这一瞧,只一眼便即认出了那棋盘上所摆的“珍珑”乃是他在无量山剑湖底石室中瞧来的那局“珍珑”,心下又暗自惊疑了一声,转首以传音入密向沈醉道:“二哥,你瞧出来了没有,这局‘珍珑’,却是那无量山石室中所摆的那局‘珍珑’。这位聪辩先生,想必与洞中的神仙姐姐却是不知有甚渊源?我们待会儿,需得向他单独请问请问!”这传音入密之术乃是沈醉在洛阳时教他的。这一门功夫并不甚难,只需有高深内力,懂得了聚音成束的方法便即能施展。以段誉如今的功力,要施展自是不在话下。这事关系到“神仙姐姐”,他却是不想教旁人听去了,便用上了这传音入密。

        沈醉闻言,心下笑道:“我不瞧也知此‘珍珑’便是彼‘珍珑’!”想罢,同样以传音入密回道:“早瞧出来了!”稍顿了下,又道:“这‘珍珑’甚是难解,以我这棋艺,上去了也是丢人现眼。你在白马寺时即已破解了开来,便是你上才是。这聪辩先生在此摆下这‘珍珑’棋局,广邀天下才俊来参破,想来必有他意。说不得你破了这‘珍珑’,便能得知他与‘神仙姐姐’的渊源了!”

        “正是!”段誉以传音入密回了句,暗自点了点头,便即向苏星河拱手道:“老先生,晚生先来破此‘珍珑’!”

        苏星河手指棋盘旁的大石座位,笑道:“段公子请!”说罢,去瞧旁边二弟子范百龄瞧棋瞧的怎么样了。对于范百龄的棋艺他是知之甚深,知他棋艺虽高,却终是资质有限破不了这“珍珑”,对他是不抱什么希望的。这一瞧,便正见得范百龄大叫一声,口中鲜血狂喷,向后便倒。苏星河一大步抢上前去,左手微抬间出手如电连点了他xiong前穴道,这才止了他PenXue。然后将他拉过一旁,交予身后跟上来的大弟子康广陵与五弟子薛慕华,让他二人照看。然后,又转身重新请过了一遍段誉。

        段誉转头瞧了眼沈醉,向他笑了笑,随后又转头瞧了眼慕容复身旁的王语嫣,摇了摇头,便迈步向棋盘旁走去。才跨得两步,忽然间却听谷外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小僧鸠摩智,途中得见聪辩先生棋会邀帖,不自量力,前来会见聪辩先生及中原高人。”话音一落,便见谷口灰影一闪,已是多了名僧人。只见这和尚身穿灰布僧袍,神光莹然,宝相庄严,脸上微微含笑,正是鸠摩智。他话音一落,走进谷来,双手合十,向苏星河、丁春秋和慕容复各行了一礼。

        苏星河还礼道:“却是吐蕃高僧来访,老朽不胜之喜!”

        段誉听得鸠摩智说话便已吃了一惊,心道:“鸠摩智这魔头又来了!”此时一见得了鸠摩智,瞧他正往自己瞧来,不免心下惴惴,退了回来躲在了沈醉身侧。沈醉却是有些料不到鸠摩智竟是还会到这擂鼓山棋会来,心下不由叹道:“这或许便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性。唉,又错了,应是事件发展的必然性。老忘了这是,不是历史,汗!”看着段誉见得鸠摩智便是这般模样,不由笑他还是胆小。心道人家老鸠如今可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了,再不会来捉你这小子了。

        鸠摩智又含笑向苏星河回了一礼,这才笑着向沈醉与段誉走过来,专程向他二人见礼。到得近前,先向沈醉合什一礼,欣笑道:“沈公子,半年余不见,不知一向可安好?”隧又转向段誉合什笑道:“段公子!”

        “在下一向甚好,多劳大师挂心了,倒是不知大师近况如何。王家庄那一别,大师一纸书信,飘然而去,当真是高人风范!”沈醉拱手笑言向鸠摩智回礼。从还施水阁内无心之言点化了鸠摩智,又邀鸠摩智到王家庄闲住。两人一个月下来的相处,再加不时相互研讨切磋武艺,品茶闲聊谈天论地,已是建下了不浅的友谊。因此沈醉见得鸠摩智到来,虽有些意外,却也甚是高兴。末了那一句,还暗讽了鸠摩智不告而别一事,与他小开个玩笑。

        鸠摩智闻言失笑了下,合什道:“小僧也是一向甚好,劳沈公子挂心了。王家庄不告而别,确是小僧失礼了,还望沈公子勿怪!”

        沈醉笑道:“我却是哪有怪你,只是我前脚刚走,你隔日后脚跟着便走,只留封书信就算,未免显得不地道了些!”

        鸠摩智闻言摇头笑了下,合什轻道了声“阿弥陀佛!”然后又转首看着段誉,笑道:“段公子,自苏州一别,却也别来无恙否?”

        段誉在旁见得沈醉与鸠摩智有说有笑,显是关系大不寻常,不由暗自奇怪。再见鸠摩智,也觉着他与之前有了些不同之处,更是心下奇怪。当下便已传音入密问道:“二哥,你怎地与鸠摩智这恶和尚关系这般亲近?”还未得沈醉回答,闻得鸠摩智相问,心下先怕了怕,却也强笑着回礼道:“甚好甚好,劳大师挂心了!”

        “三弟,人家鸠摩智如今已是痛改前非,大彻大悟,再不是什么恶和尚了!”沈醉这边传音入密的话才一入段誉耳,那边鸠摩智又已合什向他道:“段公子,小僧前时一心痴迷武学而入魔道,为得‘六脉神剑’绝技对公子多有得罪,实乃小僧罪孽。现下小僧得沈公子点化,虽已幡然悔悟,却是也不敢奢望段公子能够原谅小僧所犯过错。只望公子得知,小僧现下已是一心向佛,再无恶念。还请公子日后再见小僧时,不必再过惊怕就是!”

        段誉先听了沈醉的话,又得鸠摩智亲口所说为证,已是信了他已悔悟之事,闻言笑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大师能够幡然悔悟,痛改前非,当真是可喜可贺!那些个事,我却是也不怪大师。而且若不是大师带我到苏州去,我也不能得见……”他说到这里,转首瞧了眼王语嫣,略了后边那“王姑娘”三字,低头叹了口气。

        鸠摩智见说到后边去瞧王语嫣,再见他面上表情,已是猜想出了一二。却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向他合什谢道:“段公子肯原谅小僧所犯罪过,真乃心地大善,小僧在此谢过了!”转又道:“小僧过些时日,便想要专程往大理一趟,向保定皇爷及天龙寺众位高僧登门致歉。段公子何时回大理,却好知会一声,以免大理众人不知公子情况,误会小僧!”

        “正是!”段誉道了句,却是又看了眼王语嫣,叹道:“只是我要何时回大理,却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大师却也不必去了,等到我什么时候回去了,告诉我伯父一声就是。我伯父一向与人为善,得知大师情况,定也会原谅大师的。天龙寺众位高僧,佛法精深,更是深知‘回头是岸’的道理,也是一定会原谅大师的!”

        沈醉闻得段誉之言,瞧了眼看也不看向这边的王语嫣一眼,摇头笑了笑,向鸠摩智道:“大师请放心,保定皇爷乃是明理之人。三弟无恙之事他也已知晓,也不会太过怪罪大师,大师但去无妨!”他在小镜湖畔时便将段誉被鸠摩智掠至中原,又已逃脱无事的事情告诉了段正淳。那范骅与华赫艮押着段延庆回返大理,段正淳定也是会将段誉之事着他二人向保定帝回报的。

        “沈公子所言有理!”鸠摩智含笑合什。

        这时那边苏星河却是见得段誉因鸠摩智之事,再这边磨蹭了半天还不过去,便过来向段誉摧道:“段公子,如若已与鸠摩智大师叙完旧事,便请入座破局吧!”

        “让老先生见怪了!”段誉拱手笑了句,向沈醉与鸠摩智点了点头,便又重新随着苏星河向棋盘旁走去。刚刚走到座位旁还未坐下,却又听得谷外一个声音高声道:“大理镇南王殿下前来拜会聪辩先生,谨赴棋会之约!”

        沈醉闻言不得一愕,心道:“好嘛,段延庆没机会来,段正淳却是来了。他因得我与萧峰相救,没被康敏与白世镜害伤,觅地养伤,却是有机会接得苏星河的贴子了!”想及世事之巧,不由摇头轻笑。

        段誉那边听得他老爹前来,不由得大喜,又是不坐了,连忙向苏星河告了个罪,转身往谷口迎来。苏星河点头应了,也亲自过来迎接。只是慕容复旁边的王语嫣闻得段正淳前来,却也是面上一惊,脸上神情激动,往谷口瞧来。只是她的表情,却是没人注意到。便是近在她咫尺的慕容复,也未去留意。

        谷外喊声刚落,过不多时,便见得谷口当先进来一人。年约四十左右,面貌英武,风度潇洒,正是有江湖第一FengLiu浪子之称的大理镇南王段二段正淳。他左身侧跟着一身黑衣的面容冷艳的秦红棉,右身侧跟着俏丽不减的阮星竹。当真是左拥右抱,艳福不浅。阮星竹身边紧跟着一身紫衣,经过一年显得长高了些也成熟了些的阿紫。随后则是大理四卫,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以及大理三司之一的司空巴天石。只是阿紫瞧得了丁春秋在场,不免心下惧怕,已往她娘身后缩了缩,低着头,心中尽想着丁春秋未瞧见她。却不知丁春秋早她一入谷,就一眼瞧见了她。只是见她与段正淳在一起,却也不贸然出手,只是心下冷笑,暗自思量。

        段誉早已立马迎了上去,瞧着段正淳面露喜色,当先叫道:“爹爹!”

        段正淳瞧得了段誉,也是一脸惊喜,叫了声“誉儿!”迎了上去,说了几句高兴话,便向他介绍了身边的阮星竹,秦红棉段誉却是早在大理就曾见过的。当下拱手见了礼,一个叫“秦阿姨”,一个叫“阮阿姨”。沈醉也在此时过来向段正淳还有秦红棉、阮星竹见过了礼。却是秦红棉不免要问她女儿木婉清近日可好,沈醉不敢实言相告,只说在苏州他的庄子里,过得甚好。秦红棉不疑有他,也未再多问。段誉虽知实情,却也知此时不能出卖了兄弟,闭口不多言。打量着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妹妹,阿紫。段正淳又与阮星竹问及阿朱与萧峰的情形,沈醉便只说了他们一家三口出关回契丹老家去了。原因与一路过程却是并未说及,只因不是一两句话的事,说来甚是耽误正事。

        一番见礼毕,段正淳又忙为阿紫与段誉互相介绍。阿紫瞧得那边丁春秋一眼,又瞧了眼沈醉,朝他笑了笑,上前一步,向段誉见了礼,叫了声“哥哥!”然后又朝着沈醉甜甜叫了句“沈二哥!”听得沈醉心里直发碜。

        苏星河带着身后函谷八友这八名弟子过来迎接,段正淳虽与段誉都有许多话要说,却也先放在了一边,迎上来向聪辩先生苏星河见了礼。然后又与鸠摩智、慕容复等一一见礼,段正淳瞧得王语嫣面貌,面上却也闪过一丝惊疑之色。让旁边秦红棉与阮星竹误以为这家伙瞧上了人家小姑娘,趁着没人注意,一人在他腰后各掐了一把。

        到得向丁春秋见礼时,段正淳闻得是丁春秋,虽知他名声不好,却还是感激他毕竟养育了阿紫,上前拱手谢道:“丁先生,小女阿紫自幼失散,蒙得丁先生养育,在下夫妇二人实是感激不尽!这些年来,阿紫若有得罪之处,却也请先生能够看在下薄面上多多海涵!”

        “阿紫却是你的女儿吗!好,好!”想不到这小阿紫竟是段正淳的女儿,大理段氏雄震天南,威名甚隆,却也不好轻易得罪了。丁春秋一边摇着羽扇,心中虽惊,面上却是不显露出来,一副慈善样子。连道了几声“好”,向阿紫道:“小阿紫,你寻得了亲生父母,做师父的也向你道声喜。这十七年的养育之恩,我却也不多说什么了,你只需将你从我这里拿去的东西还回来即可,便当是报答为师的养育之恩了。咱们从此以后,也可师徒情尽,你是你,我是我,你可放心去做你的大理郡主去!”因为沈醉的变故,他却是派往中原着人寻访阿紫的几名弟子都未曾寻到了。却也一直没个回信,他等的心急了,这才动身亲自出马,也可顺路在中原立立他星宿老仙的威名。

        阿紫嘻嘻笑道:“师父你对阿紫可真好,阿紫也想立马把那件东西还给师父的。只是现下,那东西却是不在阿紫身上了!”她说罢,斜眼瞧着沈醉。

        沈醉瞧得她眼神,便知她要把事情往自己头上推。不过她拿去的那神木王鼎却也是自己连着她的一大堆东西一并烧毁的,这倒也是实情。不过他却也毫无所惧,对于这丁春秋他还没放在眼里,唯一虑者就是这丁老怪的毒了。不过只要自己小心防范,打斗时多多注意,也就是了。倒是这阿紫,还以为她经历过上次的打击,只道她性子已有些变了。但现在看来,却还是没什么变化吗!还是这般的……算了,不跟她小丫头一般计较。

        他这边方想罢,丁春秋已斜眼问道:“不在你身上,却是在谁身上!”说话间,却是也随着阿紫的眼光往沈醉斜了一眼。

        “沈二哥!”阿紫叫了句,转头瞧来,脸上一副为难神色,道:“不如你告诉我师父吧!我身上的东西,便只有你知道的最是清楚!”语气娇柔,脸上也一副娇滴滴的样子。不知情的,这话这表情,实在是很让人误会。段正淳皱了皱眉头,斜着阿紫重重咳了一声。阮星竹也连忙拉了拉阿紫,朝她打眼色。

        沈醉没好气的斜了她一眼,转向丁春秋道:“丁老怪,阿紫身上原先的东西,已全被我一把火给烧了。不管你要的是什么,现在都是一团灰了。如果你还想要的话,我倒是可以告诉你这团灰被埋在哪儿!”

        “当真!”丁春秋眼光一寒,向他问道。随即又转眼瞧了眼阿紫,阿紫连忙点头。

        “好小子,竟敢毁我星宿派宝物!”丁春秋冷哼一声,袍袖一拂,一点碧油油磷火向着沈醉xiong口急速射来。

        沈醉却是趁这空档,解下腰间酒葫芦来悠闲地喝了口酒。瞧得那点磷火到得身前两三尺处,脸上笑了下,又喝了一口酒含在嘴内。然后“卟”的一声,以内力将酒水喷出。酒水遇着那磷火,“呼”地一声便被点着,拉出一条长长的火焰,在他内力相激之下反往丁春秋烧撞过去。

        丁春秋哪曾料得他竟有此一招,心下一惊,面色一变。一扇扇出,想将那火焰反扇回去。谁知一扇之下,那火苗只是稍往回收了收势,便继续往他烧来。却是他见沈醉年纪尚青,料他内力定不甚强,这一扇,只用了五分力,却是怎能扇动沈醉这百年多内力的一记强喷。他这一扇不动,心下大惊,连忙身子一闪,让了开去。那火焰被他躲开,却是一下喷到他身后的一名星宿弟子身上。那弟子却还扛着一面大旗,上书“威震天下”的字样。一经火上身,当时“呼”的一声,连衣服带旗子立马便都烧了起来。烧的他痛叫一声,扔了旗子,扑到地下打着滚去扑灭身上火焰。这一扔旗一打滚,火焰四溅,旁边人立马惊叫着避退开来,却没有一个上前相助的。好在他旗子扔的及时,他又扑的及时,再加沈醉那一口酒水也不甚多,滚了十几圈便扑灭了。

        沈醉瞧着那星宿弟子扑灭了身上火焰,却也松了一口气,只因他实不想眼见着一人因自己而被活活烧死了。他这口气才松罢,忽的风声一响,白影一闪,丁春秋已和身扑上,一掌向他当xiong打来。

        沈醉却是知这丁春秋浑身是毒,不欲与他近战,怕着了他的道。当即一挥手,一记火焰刀脱手而出,直往丁春秋xiong口飞去。丁春秋感觉到身前一股锋锐气劲急速而来,心中又是一惊,急吸一口气翻滚而出。那一刀紧擦着他身旁飞了过去,“噌”地一声,削掉了他身后山壁上的一个石角,咕噜噜滚将下来。他转头瞧得这一情形,心下更是大惊,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道要是那一刀砍在了身己身上,定无活理。那边厢鸠摩智见沈醉用的是自己的火焰刀,虽已一心向佛,心静如水,却也免不了面含笑意,心下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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