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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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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书籍名:《流氓记者》    作者:怒沧


                                    

        章学猛仰面躺着,望着天上的流云,心道:操***,我章学猛这回算是没命了,没想到死在了自己的父亲手里……

        田浩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身边的费先生,只见费先生只顾眺望着四周群山温柔的曲线,并不干涉他的“杀子行为”,遂笑道:“学猛,刚才,贺森将这把刀搁在你的脖子上,而你呢,侥幸脱身,让贺森欺骗而去。你知道吗?你知道贺森现在在干什么呢?”

        章学猛一愣。

        田浩继续道:“贺森现在一定躺在床上,赤身裸体,在他的身边,躺着林雨,同样是赤身裸体,哎,这真是一对患难情侣呢,经过了大难不死,还不在床上玩得死去活来,醉生梦死?哎,那个缠绵,让人眼馋啊!”

        章学猛再一愣。

        田浩又道:“贺森一旦脱身,哪里还会记得你呢?如果他记得你,我认为他会再次上到这北清凉来,看看你的情况,不然,这也太不够兄弟了,你说是不是,学猛?”

        章学猛更是吃惊。

        田浩笑道:“哎,你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了我,又把自己的生命给了我,嘿嘿,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现在就送你上路吧,学猛!”

        田浩的眼睛里,满是吃人的凶相,手腕用力,刀锋朝着章学猛脖颈的血管用力划去。

        章学猛吓得大声叫喊:“爸爸,不好!”一阵苍白,似乎涌进了脑海。

        只听得“当啷”一声响,随即,田浩“啊”的一声大叫,长刀掉在了地上。

        章学猛睁开眼,只见田浩痛苦地捂着右手的手腕,在田浩的手腕上,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的插了进去。脚下坚硬的山石,被鲜血染红。

        章学猛身子一弹,迅速站了起来,只见不远处,方蓉笑着朝他走来。

        捂着伤口的田浩,望着方蓉从天而降,眼睛里现出太多的不可思议。

        原来,方蓉将贺森送下山之后,沿着山路重新返回北清凉的峰顶。刚到峰顶,正巧看到了男浩要对章学猛下手,来不及赶上前去,手一甩,一把匕首射向了田浩。

        章学猛似乎遇见了黑暗中的光明,脸上先是惊愕,接着是狂喜,朝着方蓉狂奔过来,一把抱起了方蓉,良久也不放松。

        方蓉倒在章学猛的怀中,脸上溢出羞涩的笑,虽说已经年届不惑,但此时的方蓉,犹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娇嫩的脸上那一抹的娇羞之色,如水的眼眸里那一汪浓浓的情意,显现无疑。任何男人见了这样一片纯净如水的女人,如何不心怀荡漾?

        倒在一旁捂着手腕的田浩,望着章学猛与方蓉站在清凉峰之巅深情拥抱,内心跳动着复杂的感觉。

        此时,费先生转过身来,朝着方蓉道:“你们俩人,现在就可以走了!快快下山去吧。这里还有事。”

        “费先生,现在贺森他们已经离开了清凉山,田浩这老东西也和学猛断了关系,还会有什么事呢?”

        费先生道:“这是我们的事,跟你无关,你赶忙走吧,快点走!”

        方蓉不再多问,笑道:“费先生,我和学猛可能要离开海中一段时间,如果有事的话,可以直接打我们的电话。”

        费先生点了点头,道:“快去吧。”

        方蓉扶着浑身软如烂泥的章学猛,沿着下山的路,朝下走去。

        刚走了十来步,章学猛回过头来,望着捂着伤口呻吟不止的田浩,道:“舅舅,你自己也要保重!”说罢,与方蓉互相搀扶着,下山而去。

        章学猛的一声“舅舅”,让田浩顿时觉得亲切了许多。这么多年来,他与章学猛的关系,一个是舅舅,一个是外甥,虽然并没有点破父子关系,但俩人的关系竟然非常的亲密。自从“太监事件”发生以来,父子关系随即浮出水面,随之而来的是父子换鞭与相互仇杀。说起来,这都是“父子关系”造成的。现在,章学猛重新以“舅舅”称呼田浩,田浩似乎重新回到了从前的岁月。

        第一百八十章  清凉山脉(九)

        章学猛与方蓉渐渐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上。

        费先生给田浩象征性地包扎了伤口,道:“你也走吧!”

        田浩道:“费老,咱们还是一起下山吧,我请你好好吃顿饭,有好多事,咱们也应该细细谈谈了。”

        费先生一摆手,道:“废话就不要说了,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

        虽说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在田浩听来却是奉若神明,笑道:“费先生,那我就走了!”

        说罢,转过身,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下山去也。

        到了山下的路上,田浩取出了手机,拨通了海中市二十六中校长王红广的电话。

        “喂,我是田浩,我在晨炼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你们快来接我一趟。”

        王红广校长一听,大惊失色:“好的,田部长,我马上亲自去接您,您可得坚持住啊,实在不行的话,先用衣服把伤口裹起来……”

        “我知道了,你快些派车过来,我在北清凉山下。”田浩不耐烦地道。

        王红广校长却是很耐心:“田部长,你放心吧,我会马上开车过来的,你一定得在山下的路上等我,我开的车是红色的捷达……”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啊,说那么多屁话干吗?”田浩忍不住骂了起来。

        “是是,是是是,您骂得好,骂得对,我马上过来……”王红广依旧不温不火。

        田浩实在是忍不住了,“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费先生望着田浩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清凉山的群山之中,转过身去,朝着一片茂密的林子吼道:“我知道你早就来了,怎么还不出来?”

        话音刚毕,只听得前方林子里传来一阵踩着碎叶的声音,细细倾听,不止一个人将要现身。

        费先生脸上的笑意愈渐深厚,终于,只见林子里走出了三个老者。

        正中间一位,戴金丝眼镜,额头稍秃,面上光滑白净,很有一番气质,正是海中日报总编兼社长瘳德操。

        在瘳总的左边,一个脑袋光如明镜的老者,脚上套着一双拖鞋,上半身着一件破旧的背心,手里拿着一瓶蓝色瓶子装的二锅头,正是耿不服。在瘳总的右边,站着一位冷峻的老者,正是冷先生。

        费先生等瘳总他们直近,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冷冰冰地道:“你们三个,从昨晚上,一直坐在那边没声没息的喝酒,贺森快要死了你们也不出来,哼哼,真是太不仗义了。难道,你们就这样培养贺森的吗?”

        瘳总笑道:“老费啊,咱先别逗嘴,先喝让老耿的几瓶二锅头,怎么样?”

        “想喝我的二锅头,门儿都没有!”站在瘳总身边的耿不服道:“我老耿的酒,谁想喝谁喝的么?”

        瘳总笑道:“记得当年,老耿没酒喝的时候,半夜里跑到老费丈母娘家里偷酒,有没有这事?”

        耿不服脸一红。

        瘳总继续知道:“结果呢,酒没偷到,被抓了个正着!人家老费当时很是好客,便给了你二十瓶汾洒,呵呵,受人点水之恩,该当涌泉相报,何况是上等的汾酒!老耿,你说说,该不该请老费米西两口?”

        耿不服故意长长地叹息一声,道:“老费,你知道不知道,老瘳的办公室里可有不少的百年陈,咱去喝几瓶去?”

        费先生脸上依旧冰冷,道:“我是有件要紧的事想和你们商量!不然,我早就下山了。”

        一直不大说话的冷先生此时开口了:“老费,咱们哥俩二十多年不见,想不到你的心还是那么年轻!”

        费先生笑道:“老冷,我不跟你哆嗦,实话实说吧,我想把贺森收到我的门下,你们应该不会有任何的反对意见吧?”

        费先生话一出口,瘳总与耿不服、冷先生面面相觑,这个老费,原来是想打贺森的主意。

        咕咚一声,耿不服咽下一口酒,抹了抹嘴,笑道:“老费,你把话说清楚,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费先生正色道:“我看贺森是一个好苗子,头脑灵活,有心计,同时又有仁慈之心,所以,我想把他收到门下,你们应该不会反对罢?”

        耿不服一听,仰天大笑,道:“老费,你这是想夺人所爱啊!哈哈哈……”

        费先生道:“夺人所爱?我老费活了七十多岁,自然不敢夺人所爱,只是觉得,如果让贺森这小子从我身边溜走了,实在是觉得可惜!”

        “如果你真的看中了贺森小兄弟,那要看看老瘳同意不同意,我告诉你,为了贺森,老瘳可是没少费心思!昨晚上,一听说林雨被绑架,老瘳第一句话就是,贺森没事吧?呵呵,估计老瘳不会买你的账!”

        费先生笑了,道:“老瘳,贺森是个好苗子,不但是我,就是老冷也是眼巴巴地盯着呢!”

        冷先生一听,面色变得和缓起来,道:“老费,贺森是老瘳的最爱,我可不敢跟他争!”

        瘳总扶了扶眼镜,直直地盯着费先生,笑道:“贺森确实是我的最爱,这个倒不假,不过,你老费若是想要夺走的话,恐怕不那么容易,呵呵。”

        费先生笑道:“老瘳,你说话好像是前后矛盾啊,照你这么说,贺森是你的最爱,那他昨天晚上在这里九死一生,你明明早已到场,为什么还躲着藏着,不出来解围?难道你这是算是照着他吗?”

        “哈哈哈,你老费距离贺森更近,不也没有出手吗?”瘳总笑道:“昨晚上在这里发生的事,对贺森来讲是一道考题,咱们现在给贺森打个分,怎么样,老费?”

        冷先生道:“我给贺森打六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