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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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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书籍名:《流氓记者》    作者:怒沧


                                    不行,坚决不能这让一片净土遭奸狞之人的糟蹋。遂笑道:“主任,难道您想隐居?哈哈哈。”

        “哎,我是真想隐居啊,如果能让我在这个地方住上个三年五载,我这一辈子便不会白活了。”刘主任叹息道。

        贺森心中一紧,靠,这个老太监,还真有这个想法。

        只听刘主任继续道:“我想过了,等我们这次的宣讲一结束,我便立即申请休假,跟林镇长说说,先在这儿住上一个月,享受一下隐居的乐趣。”

        贺森心中再次一紧,不行,我贺森不能让师傅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到时候,他刘炎真要来这儿租房居住,我贺森定要想办法阻止!

        同时,贺森感觉到,刘炎的心理,此刻是善变的,刚才还是仇恨有盈绕,此时却是恨隐在即,真是不可捉摸!越是这样的人,今后越要小心谨慎应付,不然的话,自己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主任,我看天色不早了,咱们回林家铺子去吧,说不定,田副部长这时候应该回来了。”贺森转移话题道。

        刘主任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贺森,道:“嗯,是时候了。走,咱们回去。”

        说着,依依不舍地远离了费先生的长眠之地。

        贺森心中暗自留着神儿,暗暗捉摸着刘主任心中所想。同时也下了决心,要想了解刘主任的真正的太监心理,必须认真地把费先生留下的《医鞭秘术》深入学习,只有这样,才能摸清刘主任的心理,摸清了刘班主任的心理,搞清了刘主任的思维模式,那么,不论刘主任如何狠毒,总能找到对付他的法子。

        当贺森与刘主任渐渐远去,费先生的茅屋前又恢复了原有的死寂。此时,三个被月光拖得狭长的黑影,从茅屋后转了出来。

        听着茅屋后溪水哗啦啦地响,三人抬起头来,互相对视着,默不作声。

        冷先生望着身边的瘳总与耿不服,长长叹息一声。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太监凶猛(九)

        冷先生直直地立在费先生的茅屋前,长久的伫立着。

        瘳总与耿不服看到,从来都是一副冰冷面孔的冷先生,此时却流出了一行冷泪。泪水在他的脸上横七竖八的皱纹间纵横交叉地流淌。

        月光照在冷先生的脸上,那两汪浑浊的泪河里,泛动着点点月光。他的目光凝聚在费先生的那三间错落有致的茅屋上。

        瘳总轻抚着这位数十寒暑一路走来的老战友,道:“冷兄,斯人已去,不可过于哀伤……”

        冷先生转过头来,望着瘳总头上这几日来冒出的丝丝银发,轻轻点了点头,道:“是啊,人都没了,哭也没用啊!”

        耿不服长长叹息一声,道:“哎,我***真想给老费报仇啊,不管老费做了些什么,老费总而言之是我们的生死弟兄,可,可他没有死在对手的刀下,却死在了贺森这小子的刀下,你说说,我能把贺森也杀了吗?”

        冷先生看着耿不服复杂的脸,道:“其实,上次在清凉山上,我已经算到了,老费只有二十天的阳寿,现在,应验了……”

        此言一出,瘳总与耿不服的脸上,微微变色。在这俩人的心里,同时涌动着一丝恐惧,对于死亡的恐惧。因为,冷先生此前已经给他们三人算过命,巧合的是,三人的寿命都在三年后的农历五月,瘳总与老耿在同一时间归天,而冷先生则比他们晚上一天。现在,费先生的死期,被冷先生准确地预料到了。他俩人如何不心生恐惧呢,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冷先生的预言将同样在三年后的农历五月变成现实,而这一天,正在一天一天的临近……

        一时间,天地为之沉默。

        这三个老人,活到现在这个地步,依然对生命有着无限的眷恋,对死亡有着无限的恐惧。也许,“笑傲生死”、“视死如归”等字眼,只是怕死之人安慰自己的理由!

        瘳总道:“老冷,你也不要过于悲伤了,老费已经没了,我们应该好好地把最后的三年阳寿过得精彩一些。”

        耿不服似乎是心有所悟,道:“是啊,我们三个,都***快入土了,那就尽情地享乐吧,我们得好好地过,老瘳,你干脆提前退休算了,我们哥三个,游山玩水去,多痛快!”

        冷先生一听,眼睛一亮,目光转向了瘳总,似乎在期待着瘳总作何回答。

        只听瘳总摇了摇头,道:“哎,现在不行啊,我放心不下贺森!”

        冷先生一听,眼睛里迅速黯淡了下来。

        瘳总无奈地摇摇头,淡淡地道:“这也许就是劫数吧。”

        冷先生道:“老瘳,我们兄弟三个是生死之交,如果我们现在能离开海中地面,到天涯海角去,永不回来,也许,我们能避过这一场生命极限,你……”

        瘳总连想都不便道:“生死有命,我们离开了海中,难道就能摆脱生死之劫吗?你们错了。”

        冷先生道:“老瘳,老耿,前段时间我算过了,你们俩人同时赴死,而我在你们死后的第二天追你们去,刚才,我又算了一下,你们能猜到我们死在什么地方吗?”

        瘳总与耿不服心脏再次被什么东西捅了一下,眼睛直直地、愣愣地,都在看着冷先生将要说出的话来。

        冷先生扭过头去,看着费先生的三间遗宅在月光照耀下犹似披了一层冰霜,冷冷地道:“我们三个,会死在老费的茅屋里。”

        话一出口,瘳总与耿不服同时一震,呆得说不出话来。

        冷先生面朝着冷先生的三间遗宅,紧闭着双目,冰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夜风吹动他的几近雪白的须发,现出无限的凄凉。

        耿不服嚷道:“老冷,你再算算,我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我们是被谁给弄死的?我们,我们真的要死在这老费的家门口……”

        瘳总同样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冷先生。

        冷先生道:“这个,我就算不出来了。我只能知道,如果我们现在就走,走得远远的,永远也不回来,不论这里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回来,不管什么样的感情纠葛,都拉不回来我们,那么,我们也许会逃过这一劫,也许,我说的只是也许……”

        瘳总与耿不服对望一眼,嘴唇动了几动,没有说话。俩人心中同时升起一丝美女冷。

        阵阵夜风,吹动三位老者的须发和衣衫,显得无比苍凉。

        良久,瘳总沉重地摇了摇头,道:“哎,这也许就是宿命,如果我走了,我的女儿怎么办?我不能丢下她不管!哎,你们没有儿女,你们永远不会懂得一个父亲的内心矛盾!”

        耿不服与冷先生同时言道:“她,她现在不是很好吗?何况,一个有魄力的男人此刻正在陪在她的身边,老瘳,你应该放心才是啊……”

        不等俩人把话说完,瘳总突然很是决绝地道:“老冷,老耿,生命很宝贵,你们兄弟俩,这回就不用管我了,你们俩赶紧找个安生之所,平平稳稳地度过余生吧,如果需要钱的话,我给你们提供,咱们兄弟,来生再见!”

        “屁话!”耿不服发怒了,道:“老瘳,你***说的是什么屁话!二十年前,我们兄弟三人可是对天发了誓的,要活一起活,要死也死到一块儿,二十年前,我们哥三个,经历了无数的生死,可我们都好好地活到了现在,而且活得很好,而现在,眼看死期将至,你想把我们推走?”

        顿了顿,耿不服继续道:“老瘳,你想自己偷偷地死?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和老冷才不会让你讨这个便宜!”

        说到这里时,耿不服已是泣不成声。

        瘳总的眼睛里,同样是老泪纵横,面对这两位数十年的生死兄弟,无声的话语与默默的凝望,是最深刻的交流。

        死期已是指日可待,兄弟情意却是绵绵无期……

        渐渐地,朗朗明月,已呈西沉态势,天快亮了……

        冷先生直直地站在费先生屋前的那一块高高顽石上,望着林家镇四周黑漆漆的山峦,悠悠地道:“老瘳,我们找了整整一天,连田浩的尸体都没找到,我还真有些着急。你们怎么看呢?”

        瘳总道:“林家镇四面环山,山势险峻,田浩的尸体若是掉入崖底,我们应该能够找到,而崖底野兽成群,即使田浩尸体被野兽叨走,也应该有血迹或者是碎骨,但我们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这很奇怪。”

        “莫非,田浩那老小子没死?”耿不服道。

        瘳总道:“你的意思是说,田浩被什么人救走了?”

        “是的。”耿不服道:“林家镇是个很奇怪的地方,我老耿二十年前在这一带混的时候,就发现一些奇异的人,他们不住在镇子里,都住在山洞里。你说,怪不怪?”

        冷先生接口道:“依我看来,我们必须得再次进山,细细地找找,说不定,田浩真的被什么人给救走了,如果田浩现在还活着,贺森就危险了。”

        耿不服道:“对呀,如果这个田浩不死,贺森老弟这回还真的是危险了,人家田浩这回可是个暗处,贺森在明处,这小子是防不胜防啊!”

        瘳总点了点头,道:“好,我们再次进山去,挖地三尺也得把田浩找出来!”

        耿不服使劲地摇着头,道:“咱们还是先休息一会儿,等天亮了再去吧,这荒山野岭的,咱找不到田浩,别把自己变成了野兽的食物,到时候,老冷的预言可就不灵了,咱们提前三年下地狱,哈哈哈。”

        “老耿,你个怕死鬼!”冷先生骂道:“我怎么觉得你比谁都怕死呢?”

        耿不服笑道:“我确实是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