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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秦桧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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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番外篇·秦睿(下)

书籍名:《我不是秦桧的媳妇!》    作者:吉欧夏兰


        当她看到自己家乡的五子棋,兴奋地拽了我的衣袖,那一瞬,心里偷着乐一下。和岳云的对弈因为有她旁观而豪情顿生,却没想竟一时疏忽,惨遭暗算。看着她和岳云开怀对弈的情景,真TM郁闷……

        她真是一点都藏不住心事,偷眼看岳云下棋,没发现我在偷眼看她。白皙的脸颊隐隐浮现几抹红晕,哼,小丫头又在动歪脑筋了~直到岳云不着痕迹地摆好了两个冲四划三的布局,才终于清醒过来。哎,晚了吧?我有些幸灾乐祸地摇了摇头,开始考虑等她输了怎么好好安慰她,便见她屏息凝神,片刻,不慌不忙地一步步救起险来,不多时,竟反败为胜。那种胆魄和智慧,令我大吃一惊。再细观他们对弈,这丫头下棋,和岳云一样棋路过正,若以奇兵偷袭,方可破。心中暗自算计着,便和她下了战书,丫还轻敌?哼,三天后就让你尝尝本少爷的厉害。

        岳云终究还是要离开了,临走前,他来见我,托我帮她找家酒楼,还让我好好安慰她,并警告我不准欺负她,原来岳云不是不知道这丫头的心思,只是除了感激之外,无法回报更多……我心中没有如释重负的愉悦却是一沉,她又要伤心了吧。岳云一走,我就去见了她,本想安慰几句的,却发现她比想象中来得坚强,听她分析国事,更是真知卓见,远不似寻常藏在深闺里的女子。她说可以预知未来,我信。因为她是神,我的女神。

        然而,我却没有料到她也会受那么重的伤!是夜,传报说蒲察大人家的小妾难产,着我去医治,行出半里,我便觉不对,蒲察家离这里有两三条街的路,那之间还有保医堂,仁和堂,难产事急,怎么不就近寻医却来找我呢?住了步,我冷笑道,“我想起医馆还有事,你们不如另择人医治吧。”

        那小厮眼疾手快拉住了我,“秦大夫,我家夫人就快不行啦,您医术高明,求您救救她吧!”

        “既已快不行了,那便不用治了,免得污了我的名声。”我一甩衣袖,回身便走。

        果不其然,小厮原形毕露,对我大打出手,竟是一等一的高手,几招下来,也只打了个平手,然而,他却并不想置我于死地,蓦然心中一凛!他在拖延时间。想到岳云已走,府里只有她一个人!顾不得许多,我连发几枚暗器,将那厮击倒,向来路赶去。

        边急赶着路,边不断思索着,金人为什么要对她下手?难道是因为她和岳云的关系?还是她无意中知道了什么?今天说的那番话?蓦然,一个可怕的假设闪过我的脑海,莫非他们以为她是“雪狐”?!

        雪狐,人称千面女郎,初为东京名伎,善用毒,而其本人百毒不侵。绍兴四年,传闻曾蛊惑多名金军将领,窃得情报,助南宋军队打了好几场胜仗。功成之后于风月场所销声匿迹,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而金军却不曾中断对该人的追查。再回想那丫头,看来上次以血救岳云的事已经败露,金军定以为她便是那百毒不侵之人。而她又说要开酒楼,这种利于情报搜集的场所,如何能不引人怀疑?再者她之前跟我分析国事更是说中了金人的心思,如此,她的嫌疑已经非常大了!

        想到这里,心头一阵惊惧。步入屋内,便见她躺在地上,胸口还插着一把匕首!一瞬间,仿佛力气被抽干一般,我跪倒在她身侧。小心翼翼捧起她的头,拭去嘴角噙出的那一丝血……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小红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袂,“少爷,她……还有脉象。”

        这话如同晨曦般照亮了眼前,我真是傻瓜,作为大夫竟连查探这些都忘了!她是那么坚强有活力的一个丫头,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呢?一把刀又怎么能弄死她呢?如此坚定地想着我一把将她抱到床上,利落地扯开她的血衣,那把刀触目惊心地插在袒露的白皙胸口,好险!差一点就是心脏了。我紧张地缓缓拔出刀子,伴随着她微微咳出点点血星,心头也宛若被利刃刺痛一般……将最好的止血药用上,然而,血还是止不住地流。尽力控制住心中的慌乱,取来桑白线,细细缝合,虽然会留下丑陋的疤,但总算命能保住了。但愿她不会怪我……伤口处理妥当,我再次对上她的唇,将她肺腑中的淤血吸出。此时如果她醒着,又该打我了吧?若是还能那样,该有多好?闭上眼,全是她狡黠、羞赧、得意、恼火时的样子,一颦一笑都如此生动有趣,是那样深刻地印在脑海里,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了。

        金人为什么要杀她?难道是想刺杀岳云而误杀的她?不可能,以他们的眼线不可能不知道岳云已走。看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已经确凿了她是雪狐的事实。如此看来她的情况岂不是很危险?必须将她和我拴在一起才能保住她的安全,毕竟,他们还要碍于和我的父亲合作而不敢开罪于我……要悔婚么?岳将军会不会谅解?和我有十多年青梅竹马感情的安娘不知会有什么反应?……管不了那么多了,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人。为了她,那些阻力就让我一个人来解决吧!守在她床边,我默默执起她冰凉的手,许下与子偕老的誓言。

        傍晚,她发起了烧,能用的麻药祛热药都用了,可还是翻来覆去一脸痛楚,低低□□着,喊着“妈妈”。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坐上床将她枕在怀里,一遍遍换着敷额的冷毛巾,陪着她一起心痛。窝在我的怀里,她总算安静下来,如同一只小猫般贪婪地享受着周围的温暖,时而还霸道地往怀里更深处钻一钻,换一个舒服的姿势,一脸惬意。却苦了我,抱着她,感受着她特有的味道和她时不时挑逗性地乱动,还得拼命克制着不去动她的念头,真是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