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晚上卞娅呆呆地坐在杜逸风家里的沙发上,浴室里清晰的传来花洒淅沥的流水声,良久后她听见声音嘎然而止,她猛然惊醒,不住的咒骂自己,怎么能如此荒唐,鬼使神差的竟答应和杜逸风回家。自己真的要跟一个只见过数面的男人上床吗?她的心里隐隐害怕起来,她抓起皮包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刚走几步就被杜逸风挡住了去路,杜逸风刚从浴室里出来,高大挺拔的身体只在腰际裹了条白色浴巾,头发上还在滴沥着水珠。浴后的他更显慵懒性感。他的目光深深地锁住卞娅,目光刷过她的皮包,看着她紧紧抓包的手,用力得肢节泛白,他缓缓的走过去,轻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双手轻揽她的腰,低俯在她的耳旁,蛊惑的倾诉,“不要走,卞娅,我喜欢你,真的,从见你第一眼开始。”
说完不等卞娅回应,低头轻含她的耳垂舔吻,卞娅感到全身的血液哄的一下急速聚到她的大脑,让她眩晕迷乱起来,杜逸风炙热的双手,抚摸着她柔弱的身体,在她的身上撩起阵阵酥麻,她紧闭着双眸,轻颤的睫毛泄露了她的慌乱。
杜逸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一个用力把她紧拥在怀里,炽热的吻扑面而来,男人特有的味道顷刻间袭击了她的灵觉,卞娅感到身体瘫软如泥,金色的小包掉落在地毯上,后背的锁链被轻缓拉开,光滑的后背裸露出来,性感的红裙从莹白的胴体上滑落下来,卞娅除了战洋从没和异性如此接近过,她的害怕、紧张让她浑身的细胞格外的纤细敏感,她的感觉异常强烈,身体仿佛漂浮上云端,一种酥麻的胀痛撕咬着她的肉体,让她想要的更多,她的热情渐渐回升,在这张黑色的大床上,杜逸风从没有这么用心的爱抚过女人的身体,他仿佛对待一件珍宝似的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欲望,性感的嘴唇吻遍卞娅的全身,这个女人自己还没占有就已经让他感到一种莫大的满足,滑嫩的肌肤,完美的身材让他的肿胀格外的酸痛,他浑身沁出汗水,卞娅娇喘的呻吟出声,她睁开迷乱的双眸注视着杜逸风,这样的目光、这样的呻吟让她身上的男人眼中的欲火更加燎灼,他俯下头来在她的耳边低喃,“卞娅,我爱你。”
听见自己清晰的吐出这五个字,他自己都惊感意外,他竟说的那么心甘情愿,那么理所当然,他有片刻怔忡,瞬间他的薄唇就扬起感悟的笑容,他爱上这个女人了,他猛地用力的挺进她的身体wωw奇Qìsuu書còm网,狂热的律动起来,卞娅闷哼一声微蹙眉头,渐渐的被侵入的不适应感被更大的酥麻所代替,她抓扯着床单,臻首无力的微仰,眼神愈加迷离,阵阵高潮袭来她再也抑制不住的轻喊出声,杜逸风看着这样妖媚娇喊的她,再也控制不住了把炙热深深的喷浆在她的体内。
这是个放肆混乱的夜晚,杜逸风都不知自己为什么对她的身体这么着迷,怎么也要不够似的,一遍一遍的在她身上索取,直到她累的昏睡过去,他注视着眼前这张熟睡的脸庞,用手指轻轻的触摸着滑嫩的肌肤,心里溢满了充实的满足,他从来不带女伴回家,这一次的他何止反常,简直是着了魔,不但把她不择手段的诱惑回家,还百般无度的索要,现在这样痴迷的看着她,竟想一辈子这样把她拥在怀里,这一刻他知道他完了,他无可救药地爱上她了。
第16章 迷途女人心
早上卞娅在晨曦中苏醒过来, 瞪大 双眸看着陌生的屋顶发呆,屋顶角落的暗色花纹错综复杂,正如此时 的心情 样,惆怅而迷茫隐隐的竟夹杂 丝害怕, 闭上双眸用 好久才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设, 睁开眼睛轻轻转过头看 看睡梦中的杜逸风,肆意不逊的眼睛已被密卷的睫毛遮盖住,浓眉舒展着,薄唇微微的上翘,恬静的睡容象个孩子般的纯净可爱, 克制着身体的酸痛,轻轻的从他的怀里钻 出来,悄悄的下 床,穿待好衣服,轻声的往门口走去,背后暗哑磁性的嗓音幽幽地传来,“卞娅, 要 样的不辞而别吗?”卞娅惊慌的回过头来,脸色苍白睫毛轻颤,显得格外的柔弱可怜,杜逸风慵懒的靠在床上,深邃的黑瞳正牢牢的锁住 ,卞娅轻垂眼帘避开他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慌乱,微微的敛定 心绪,虚弱无力的低低回复,“杜逸风,昨 的事, 不要放在心上, 们都喝多 ,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杜逸风的黑瞳瞬间暗沉下来,眼中溢满 浓浓的失望,语气里充满 漠落,“卞娅, 真够残忍的,那样的夜晚对于 来 是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却 得 么淡然无味、弃之如敝履, 真想看看 到底有没有长心。”卞娅有些惊诧他的反应, 直视他受伤的目光,有些无力的轻摇臻首,“对不起,不是 无心,而是 种事本来就不该发生, 个错误 们不能再继续下去 ,忘 它对 都好, 真的很抱歉,算 求 忘 昨 的事吧, 走 。”卞娅不再犹豫,打开房门走 出去, 个笃定醇厚的声音在身后追 出来,“卞娅, 甭想 么轻意的转身离开, 不会放弃 的, 辈子都不会。”卞娅慌乱的向外走着,早上小区里都是出来晨练的老人们, 伫立在那里缓缓的抬起头来,有些迷茫的凝视着 空,太阳从云层里破晓而出,迷蒙的光芒隐约可现,让 似乎看到 丝希望, 深吸 几口凉爽的空气,顿时 的心沁凉得通透起来, 在心里暗暗的宽慰自己,“没有事的,卞娅,不要害怕,事情没有 想像的那么糟糕, 切都会过去的。”徒步的走出小区竟幸运的碰到 出租车,卞娅坐在车里额头抵触在玻璃上, 疲惫的阂上双眸,仅仅 夕之间, 的生活就发生 翻 覆地的变化, 理不清自己的思绪,那 团乱麻纠结的缠绕在 起,让 混乱的丧失 思考能力,不能思虑,不敢思索,终于到 芳芳家的楼下, 颓然虚弱的走下车朝楼里慢慢走去,旁侧 个手臂猛力的拉住 冰凉的手臂, 惊恐的抬起头,意外的看到满面憔悴的战洋正焦急地望着 ,卞娅疲惫的心顿时绞痛起来, 用力的打落他的手,不再看他继续向里面走去,战洋在背后狠狠的拥抱住 ,痛苦的声音在背后传来:“小娅, 在楼下等 夜, 昨 晚上为什么彻夜未归, 难道真的和杜逸风在 起 吗?”
卞娅微微扬头,极力地抑制着溢出的眼泪, 冰冷地笑着,笑得双肩都颤抖 起来,“战洋, 真是很可笑,自己在外面温柔乡里缠绵悱恻,现在竟跑到 里来质问 。” 缓缓的转过身来,唇角浮现出 个凄美的笑容, 慢慢的靠近战洋,柔唇轻触战洋的耳垂,仿佛情人间的呢喃,蛊惑沙哑的 道,“ 不是很想知道 昨晚去 哪里 吗? 现在就来亲口告诉 , 整个晚上都在 的那个 人的怀里,享尽 欢爱, 现在才知道原来在其他 人身上也能找到那么美妙的感觉,真的令人难忘。” 站直 身体,向后退 步,嘲讽的看着呆愣成木头似的战洋,“好 ,话 到 个份儿上 , 们还是清醒的面对现实吧,再过下去真的没有任何意义 ,明 上午 们去民政局把婚离 吧,就 样吧,昨晚玩的实在太累 , 要上去补觉 。”
回战洋没有再拉住 ,他的目光空洞呆滞,傻傻的的站在那里,仿佛丢失 魂魄,整个人都飘渺虚无起来。回到 芳芳家,卞娅躲在浴室里,温热的水流不断的冲刷着 疲惫的身体, 的眼泪滚落下来, 终于呜咽出声,结束 , 切都该结束 。 卞娅没有去上班,躺在床上闭目装睡,芳芳还以为 生病 ,把早饭放在床头柜上,担心地轻抚 的额头,发现并没有发烧,嘱咐 要好好的吃早饭,才放心的去上班。空旷静寂的房子里只剩下 个人,身心交瘁的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 心烦意乱,心里似有千虫噬咬般的酸痛难忍, 索性的起身,穿戴整齐的开着车去 南山的光隐寺, 路上 都紧锁眉头愁容不展,到 山脚下 把车停放好,徒步穿过绿荫成林的山路,曲径通幽,花香四溢, 执着的走到尽头的寺庙,心情颇为复杂的走进院门,虔诚的上 香, 静静的跪立在佛像前,低低的轻喃,“ 的沉沦是来自于对战洋的报复,还是 本来就痴迷于 的性爱不能自拔,为什么 会如此心慌无助呢, 把自己陷入 如此两难的境地, 切都乱 ,是 错 ,还是他们错 ,人立于世俗间,是来承受他人的猜忌和背叛,还是怜悯和救渎,如果 切能重新来过,是不是就可以让 切不要发生……”鼻尖浮过缕缕的佛香,耳里听着悠扬绵延的佛音, 象个迷途的孩子找到 回家的路,烦躁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想起佛经上的 段告诫,佛 :世人求爱,刀口舐蜜,初尝滋味,已近割舌,所得甚小,所失甚大。世人得爱,如入火宅,烦恼自生,清凉不再,其步亦坚,其退亦难。冰凉的泪水滑落下来,佛家早已把世人的情爱参悟的如此通透,可是自己为什么到 此时才迟迟的领悟深意。人真的要被伤的满目疮痍,遍体鳞伤才会幡然悔悟 层道理吗,如果是 样,那么 个代价是不是也太沉重 。从山上下来,卞娅回 趟家,颇费 些时间才找出结婚证, 把它夹在户口薄里,把家里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彻底的收拾出来, 打电话通知保安帮 把东西搬到楼下,放进车里,临走时 抬起头来凝视着 家的窗口伫立良久, 个 生活 七年的地方,承载着 欢乐和痛苦的地方, 次 是真的离开 ,再也不会踏足 里 ,紫色的奥德赛迅捷的开离小区,仿佛从未来过 里,只余车后扬起的 尘埃还在空气中迷漫浮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