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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权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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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帝都官场的骗局

书籍名:《盛唐权奸》    作者:燕歌豪气


        李岩的节奏快得像马达。琼丝公主身子不由自主地迎合着,越来越热烈,炽热的**要把人融化,吞没……

        “啊——”李岩还没进入**,琼丝公主就丢盔弃甲了,身子软得似滩泥,李岩抓着她的手,轻吻着她的嘴唇,感觉到手里有根硬东西,毫不费力地夺了下来,才发现尖端磨得锋利的碧玉簪子,拿过来“啪”地将它折断为两节,扔到帐外去了。

        抚摸着公主光滑如丝缎的肌肤,李岩坏坏笑道:“琼丝公主,我快要出征了,如果不幸战败,失手被你外祖父所擒,你不是多了个男奴吗?”

        降军营杀纵火犯那一幕让琼丝公主感到一阵儿心虚,她用身子紧贴着李岩,这会儿温柔得像只小猫。

        “琼丝公主,你咋就想不开呢?女人的幸福靠男人给。你想想杀了我,能找到我这样的男儿么?大唐皇子,文武兼资,武功显赫,手掌大权……你美貌娇艳,我资质绝佳,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以后你有了孩子,让他在西域称王,你要复国也可以。”李岩的声音有股魔力般的温柔,他也舍不得杀琼丝公主这个尤物。

        似被李岩说中了心事,琼丝公主“嘤咛!”一声,娇艳火辣的躯体贴得更紧了一些,轻轻厮磨起来。

        咱用思想教育改造她,不过是个女奴,给她点希望或许就能改变,李岩邪邪地笑着,有些得意,我跟这些外族玩心眼,葛逻禄,突骑施,琼丝公主,口蜜腹剑阴死她,远在长安的父亲李林甫呢?还有我谜一样的身世,他因为我的到来,改造帝都长安的里坊大街,在兵部筹措粮草。锻造兵器,也出了不少力,有了我征服吐蕃的功业,他跟着水涨船高,升迁为吏部尚书。

        前几日驿传来信,他一上任,就很强势,准备改变前任尚书铨选官吏的方法,前任是论资排辈,一年晋级,官员只要不受到处分,都可升级。

        这可有莫大的阻力,前任那套铨选官吏的方法,那些德才低下的平庸之辈,停滞未升的官员对此都十分拥护,称之为“圣书”,父亲难道转了性子,为国为民,不再奸了?

        其实他是为我铺路,要是论资排辈,天波府的文武官员也得慢慢地熬年资。

        信里藏着意思李岩一看就明白。李林甫要为李岩的手下,天波府文臣武将扫清晋升的道路,朝中大臣,多出自天波府,也就形成了左右朝局的势力。

        今年冬天,天波府回鹘军使李白,骑曹参军高适都要进京参加明年春天的进士科考试。

        无论哪种选官的法子,还不是根据上位者的喜怒而定,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就像吏部前任尚书弄出来论资排辈的玩意儿,皇帝也没反对,父亲另起炉灶,有了皇帝不拘一格提拔我,结果一不留神灭了吐蕃为例子,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

        反射着光泽的皮草,华美的锦锻,如雪的肌肤,伏波王李岩拥着美人儿,沉沉睡去,在梦里,他回到了长安。

        帝都长安,秋,八月中旬。

        平康里的李侍郎府成了尚书府,每天车马络绎不绝,往来的都是些穿朱着紫,非富即贵的人。

        吏部尚书李林甫站在府里的精思堂前,躬身送走了刑部尚书宇文融。

        昔日提挈自己的上官,现在地位在自己之下,李林甫毫无矜持自得的神情。反倒是一副谦恭有礼的样子。

        李林甫深知,自己虽然贵为宰相,但都是靠着李岩的功劳上位,论能力才干还能办事,论文采风度,比别人差多了,因此他小心翼翼,世人的毁誉,朝中的舆论他都放在心上。他知道,一旦有人在皇帝面前说自己坏话,便有可能丢官。特别是那些地位特殊的皇亲国戚,他们的话很有分量,切不可掉以轻心。

        要想往首席宰相中书令的位置努力,周围的人际关系非常重要,出于这样的考虑,李林甫处世小心谨慎,尽量与人为善,始终保持着亲切和蔼的形象,

        大唐吏部掌管官吏的选授、勋封、考课等。最高长官是吏部尚书,正三品。下设左右侍郎,四品,为尚书之副职。吏部下属,分掌文官阶级禄赐、封爵、勋级、考课的“四司”便由左右侍郎分别主掌。

        吏部的事儿不是施恩于人。就是得罪人的活,李林甫如履薄冰,这会儿缓了心神,正瞧着院子里那株枫树,已经开始泛红了,那是李岩当年移植的,睹物思人,微微有些走神。

        府里的武管家拿着份拜帖,急急忙忙跑过来。

        看武管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肯定来人来头不小,李林甫收摄心神。微笑着迎上去,就这一位,他也得罪不起,那是宫里武惠妃的人。

        “宁王……派人来到府上,带来了他的亲笔信。”武管家将拜帖递了上去。

        宁王李宪,当今皇帝的兄长,因为辞让太子之位给当今皇帝,皇帝与他友爱至深,尤为信重。每年宁王李宪过生日,皇帝必驾临其府第,一同宴乐欢愉。若有四方前来进献奇珍异宝,皇帝则会派人给宁王送些去,其恩宠超过任何王公大臣。

        李林甫快步来到大堂,见到一个锦衣中年人,恭敬地拱手问道:“宁王有何嘱咐?需要下官办理?”

        锦衣中年人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是神色淡淡,派头拿得很足,取出一封书信,道:“这是宁王的亲笔书信,要我亲自递给李尚书,现在见了面,我的差使就算办到了,告辞。”

        “到府上来一趟也不容易,坐下喝会茶?”李林甫笑容可掬地招呼道。

        锦衣中年人知道分寸,拱手告别,李林甫亲自将他送出大堂,站在回廊处,满脸慎重:“宁王交待的事,下官牢记在心,此事一定尽力去办,请宁王放心。”跟着对武管家使了个眼色。

        武管家跟着上去送客,边走边掏出一张飞钱,塞给锦衣中年人,那人也不推辞,眉目都是喜色,满意地离开李林甫的府宅

        待那人走后,李林甫拆开书信细阅:近闻吏部将置长名榜。铨选官员,决定留放,以下十人,皆我的亲朋故旧,德才优佳,请多加关照,优先提升,容当后谢,接着在书信下面罗列了这十个人的名字。

        脸色渐渐变得凝重,李林甫看到这十个人,倒吸了口凉气,有两三位才能都很平庸,还有劣迹,若按照自己新拟定的选拔官吏标准,以才论定,他们很难入选。可是,如今备受皇帝器重的宁王亲自请托,特意嘱咐,可就得另当别论了。

        李林甫平日想巴结宁王,还找不到由头,今日他派人登门相求,哪有不应之理?

        可如果办了这事,惹起朝野非议,我这新官上任,能当满百日么?这件事该怎么办才好?李林甫在大堂上走来走去,反复思考,怎样既不得罪宁王,又不毁了自己的声誉,考虑了好半天,抬起头来,吩咐道:“来人,给我备马。”

        暮色四合,李林甫带着几名仆从悄悄来到胜业坊宁王府,亲自登门拜见宁王。

        宁王府书房。

        宁王跟皇帝的面貌有几分相似,容色不怒自威,伸手道:“李尚书,请坐。”

        “有宁王在,下官还是站着,好聆听你的垂教。”李林甫恭敬备至。

        宁王很是满意李林甫的态度,道:“伏波王在西域又建奇勋,灭了大小勃律,李尚书教导有方啊。”

        李林甫赶紧躬身答道:“那是宁王的栽培,没有你老人家去河西,拜节封王,圣人能放心得下?”

        “呵呵,伏波王那孩子也孝顺,送来的蛟肉蛟胆酒让我精神健旺,身子骨也强壮多了。”宁王说到此处,满脸都是感激,他将皇帝的宝座都让了,对修真养性的天材地宝看得甚重。

        我府里倒还有一些,不过我自己得慢慢享用,天材地宝可遇而不可求,李林甫心里自私,抬起头来,仔细端详了宁王一下,赞道:“怪不得宁王神清气朗,仙风道骨。”

        “真的?”宁王就算听到的是恭维话,也爱听,更何况那蛟肉蛟胆酒本就有些神奇的功效,伏波王李岩就是受了yin毒的蛟血,在床榻上威风无敌。

        “嗯!”李林甫慎重地点了点头。

        宁王怎么看李林甫眉眼都顺,让他坐了下来,书房的气氛变得融洽。

        李林甫装出一付掏心掏肺的样子,接着说:“宁王不以下官位低识浅,亲自垂教,下官不胜荣幸。所嘱托之事,下官敢不效犬马之劳?我已准备好了,将这十个人都晋升,可又看了看名单,全是宁王的亲朋故旧,里面也是贤愚不齐,有的像某某,他办的事儿……下官也不是宁王的外人,担心朝中大臣议论,新任的中书令韩休为人刚直,要是在议政的时候说起这事,说不定会影响宁王声望。林甫久知宁王能礼让,性宽柔,重礼义,想必不会因小失大……”

        闻言深思,宁王明白李林甫的话比较委婉,似乎在劝谏自己,便问:“李尚书,以你之见呢?”

        李林甫细心观察着宁王的脸色,用试探的口吻道:“以下官之见,这十个人不全部选补入官,暂时去掉几名,如何?”

        书房静了下来,李林甫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宁王缄默不语,右手抚须沉思,李林甫这话说得有道理,可这些亲朋故旧没安置好,自己也没面子。李林甫别是在胡弄我?

        宁王的脸色慢慢变得阴沉起来。

        还需进一步敲敲鼓,我得装出全是为宁王设想,李林甫道:“这样对宁王有利,朝中舆论也有个交待。另外,下官将他们外放到陇右道,转个两三年,那边仗打得顺,民政也治理得不错,他们容易建功立业,又是宁王的亲朋故旧,以后还有机会,何愁不能升迁?”

        外放陇右道,好主意,大唐不是有不历州府,不入宰相的传统吗?他们日后的升迁自然也容易,宁王脸上刚刚积聚的阴云一下子飞散了,他看着李林甫的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沉吟片刻道:“那就照李尚书说的办吧!”

        三天后,皇城,吏部大院门前,两名小吏贴出补选官员的“长名榜”,早已等得心急的各部官员围了上来,比当年科举考试看榜还要急切。

        有几个宁王的亲旧自以为有关系,得意洋洋嚷道:“别急,别急。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争不来。“

        “吏部李尚书到!”小吏们高声喊道。

        一身紫袍团衫的李林甫缓缓而来,到了那帮看榜的官员面前,威严地扫视了一遍,开口道:“此次长名榜选举,不再参照论资派辈的办法铨选官员,有才有德者,可以得到提拔和重用,能力平庸者就是四处请托,拉关系找门子,心术不正的,此次都不予升迁,留待下次冬选时再议。”

        那几个宁王亲旧刚看见榜上没自己,这会儿又受李林甫的呵斥,灰溜溜地离去了。

        “你看看,那是宁王亲旧,李尚书都敢得罪,这次选官,公正严明啊!”

        “李尚书恪守原则,此次公布的长名榜值得信赖。”

        听着这众口赞誉之词,李林甫转身进了吏部大院,嘴角露出一丝儿不易察觉的浅笑,他为自己的高明自鸣得意,暗笑官员们愚钝。空有文韬武略,却识不破这“长名榜”骗局!

        那几个宁王亲旧打马来到宁王府,却被门房拦了下来,禀报之后,等了半天,宁王的亲随,那个锦衣中年人出来道:“这是宁王给你们的书信,对你们的任用另有安排。”

        “到陇右去,官职还不低。”宁王一个亲旧低低地惊呼起来。

        “是吗?我看看,果然。”这几名庸才个个眉飞色舞。

        可叹宁王还为他们费尽心思,尽想着升官发财的事,锦衣中年人容色一整:“宁王说了,你们的考评太差,日后到了陇右,好自为之,如果还是现在这个样子,以后就不要到宁王府来了。”

        现在我们连宁王府都进不去了,到了陇右,夹紧尾巴做人吧,几个宁王亲旧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思,回头带着家眷,赶赴陇右上任去了。


        兴庆宫,勤政务本楼大殿。

        一干朝中重臣正在商议西域局势。伏波王李岩连番用兵,捷报频传,一片形式大好,朝廷上下的自信心都在膨胀。

        兵部尚书,侍中李适之朗声道:“大唐挟灭吐蕃之威,平了大小勃律,西域各国纷纷上表朝贡,伏波王李岩挥兵继续西进,与大食争夺西域的控制权,开疆拓土,全是圣人识人之明。”

        大唐皇子,伏波王李岩领兵大捷,一举解决大唐百年心腹之患,让同为皇族的李适之倍感自豪,现在他每天都要醉一场。

        站在皇帝身边,右监门卫大将军高力士皱眉道:“伏波王李岩率军远征西域,打得太远了,现在大军离安西四镇都有数月路程,粮草辎重如何补充?兵家的胜负之事,谁能说得清?”

        高力士这是呵护李岩,话不可说满,万一战败,也有个说法。

        波斯王族,右武卫大将军李素武上前奏道:“大唐长安有三十万波斯胡,世受大唐之恩,素武愿募兵三万,远赴西域,重建波斯都督府,护卫丝绸之路的安全。”

        这话才说到点子上,与伏波王李岩的抚边策不谋而合,大唐要直辖西域,同化诸族,长安的波斯胡已被汉人同化,混血的居多,皇帝李隆基点头道:“准李武卫在长安募军三万,驰援西域,受伏波王的天波府调遣。”

        伏波王来信密奏,西域诸国,受大食之苦久也,大唐军如果退守安西四镇,得损失多大的利益,皇帝与惠妃娘娘参股的御酒商行,每年就不会有那么多分红了。

        大唐的开元盛世,四海承平,粮仓丰实充盈,伏波王在外开疆拓土,捷报连传,皇帝李隆基享受着天可汗的威严,渐渐有些怠政,追逐起声色犬马,从在水一方就带进宫数百名女子,后宫人数现在接近万人。

        皇帝需要给妃子*娥打赏脂粉钱,从户部不好开支这笔银钱,正好有伏波王到西域组织商队,为他广开财源。

        大唐帝国与大食在西域这场战事,若胜,大唐控制了丝绸之路,宫中的脂粉钱不就有了,这些,是皇帝李隆基的心头事,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穷兵黩武可是亡国先兆,中书令韩休眉头紧皱,出列奏道:“圣人,汉武帝虽有北逐匈奴之功,却落得个穷兵黩武的名声,圣人宜引以为戒。”

        你不知道伏波王整治的甲兵,连弩车和弧形板甲,让唐军战损极小,伏波王密奏,趁大食还没研制出相应克制的兵器战法,先将他们收拾了,逐出西域,皇帝李隆基道:“大食现在国内不稳,贵族们争权夺利,内讧不止,教派分歧日趋激烈,几任哈里发都被刺杀,波斯故地的穆斯林一直受歧视,严赋苛税。重压之下,受压迫的非阿拉伯穆斯林纷纷揭竿而起,现在正是出兵的好时机,韩相公的话我记住了。”

        皇帝明白这点就好,韩休奏道:“吏部尚书李林甫,在官员的铨选过程中,恪守原则,秉公而断,圣人应嘉勉李尚书!”

        韩休这人刚直,也没什么派系之分,好就是好,该夸就夸。

        “嗯!”皇帝赞赏的目光望着李林甫,想不到他不仅是个干练办事的人,还有如此德行,日后得重用啊。

        李林甫既有干练之才,又有德行,不像韩休这般刚直迂阔,说话办事也圆满稳妥。

        唉,我到禁苑跑跑马,玩玩狩猎,被韩休瞧见,必是一番铮铮有声的劝谏。

        皇帝心中感叹,我现在宴乐游猎,稍微有点出格的的地方,都怕韩休知道,左右中官曾说,自韩休入朝,圣人没有一天是快乐的,郁郁寡欢,为什么不将他逐出朝廷?朕的回答是,吾虽瘦,天下必肥。

        既然有刚直的韩休赞扬他,李林甫有宰相的德才,得重点培养,以后朝中政事交给他打理,朕也放心,皇帝抬头望着李林甫,眼神与往日大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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