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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少同桌种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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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东边欢喜西边愁

书籍名:《阔少同桌种田记》    作者:云风淡


吴艳还是第一次参加古代人的婚礼,确实在外表上与现代婚礼大相迳庭,但本质上却又大同小异。

        她曾经随几个要好的女同学跟着大溜的人群看过富丽堂皇的婚礼排场,两边奔驰开道,数不尽的名车大展,接着名人亮相,婚礼现场更是名星助阵。远远的在玻璃窗外,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里边尽是把酒言欢,笑逐颜开,男士们西装革领,女士们配着闪耀的项链、手环、戒指和手镯,高雅的相互打着招呼,高脚杯中晃动着棕色的液体,客人们不停的举起酒杯对着新人和新人的家长们说着大同小异又必不可少的祝福。

        收受礼金的人,专门在门口设了一张桌子,借着婚丧嫁娶拼命敛财的官员逮着了这样的机会绝对不会放过,那正是他们他们把本已鼓囊囊的荷包填的更满的好时机。

        耳边噪动的喧哗、兴奋喜庆的鼓乐,映衬着各种各样深深浅浅的红色。即使身在此处,吴艳仿佛仍在恍恍惚惚的看着一部古装电视剧,而且早已走神,精骛远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吴艳闷着头喝酒,酒入愁肠,又辣又涩,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酒量如此之好。

        “我遇到你这样的同桌,真是倒霉;你个花瓶,那些女生真是瞎眼了,就看到了你这副臭皮囊和你的家世,做为你的同桌,我都成了众矢之的。”吴艳上晚自己的时候,抨击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并向武勇倾诉做为他同桌的烦恼。

        “那说明咱有魅力,有人喜欢总比有人讨厌好!”武勇极度厚脸皮自恋的说,“你是不是嫉妒我呀,从没接到过一个纸条,一封情书,要不要我拟写一封,满足一下你的虚荣心啊!”

        “变态!”吴艳瞪了她一眼,又捧起了一本书。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我喜欢多愁善感的你,我安慰爱哭的你。我来盘起你的长发,我为你送上嫁衣!”武勇哼唱起了那首《同桌的你》,改了歌词,又随口哼了起来,教室里乱哄哄的,他的声音不大,只有吴艳能听清楚,“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来看看你的美,你的眼睛明又亮啊,好象那树梢的弯月亮!”

        吴艳扭过头来做看书状,用胳膊肘挡住了自己既羞红又愤怒的脸。

        忽然肩头被拍了一下,吴艳没做任何心理准备,扭头一看,是福远一脸诧异,

        “吴艳,你……哭了!”

        吴艳连忙摇头,“我没哭呀,……眼睛,眼睛生病了,……长沙眼了,不舒服,过两天就好了!”

        八王福远深深望了她一眼,递过一块丝帕,吴艳尴尬的接过,福远拍了拍她的肩,“要不我陪你离开吧,这里太吵了!……有我在,以后都不会有伤心事了!”

        “我不走,参加完他们的婚庆仪式再说!”

        两个人忽然觉得气氛不对,周围好多人都在偷窥似的看着他们两个,好奇、羡慕甚至嫉妒,吴艳觉得她现在在福远身边,招致女人们的嫉妒也不比当时做武勇的同桌时少。

        福远又坐回了正中间那个最尊贵的位置,他本想低调,禁不住吕县令再三邀请,他才坐在高堂的位置上,即便吕县令夫妇也坐在他的下首边。

        他早已下令不叫任何人跪拜,但无法阻止人们眼神中的顶礼膜拜,猎奇的眼神一遍又一遍从他手上扫过,曾与王爷这样的人物在人生中有过一次交叉点,这以后将是多少人街头巷尾,商场官场借以炫耀的谈资啊!

        福远的风头早已盖过了今日的主角,花如此大价码的礼钱值啊,光是能见到王爷这出,不是花多少钱就能买到的。

        福远享受了如同大熊猫这种珍稀动物才能感受到的礼遇。

        除了福远之外,吕县令夫妇是这个婚礼当之无愧的第二大明星,一对儿女成婚不说,居然请来了大熊猫级的明星为婚礼助阵。以我中原之大,能有几只大熊猫,可咱就请的来!

        两人四处不停的作揖抱腕,笑脸逢迎,“赏脸赏脸,尽兴尽兴!”

        第三大明星就是秦凌峰、吕云夫妇,虽然吕云极尽的浓妆艳抹,但阻挡不住唇边深深的八字纹和额上长期拧眉留下的印痕,总让人感觉到惨白的肤色和乍红的嘴唇之后有一种沧桑颓废;秦凌峰依旧英姿焕发,英气十足,额上的红润,虽然有点像磕碰的淤肿,但更像这喜事映照出的红光满面,鸿运当头。八面玲珑,如鱼得水,每一位来客,他都能在第一时间亲切的叫上名字,让人如沐春风如润春雨,让人觉得这样的人发财真是具备了天时地利、顺理成章,让人心服口服啊!

        两个人碰撞到吴艳的眼神时,略微一惊,从他们的眼神中,吴艳知道他们起码觉得她很眼熟。居然连秦凌峰这样认人过目不忘的眼光,也没能叫出吴艳的名字,吴艳低下头去故意去拂袖子上的花纹,故做不识!

        总之来巴结吕县令的人多的很,他们夫妇俩应接不暇,转瞬就忘了,吴艳,原本和他们就没有多少瓜葛和交集,还没等秦凌峰把她留在襄阳那里做为一个礼物送给一名盐运的官员,去发挥她更大的价值,她自己就居然被风刮跑了!

        红檐红瓦,红色双喜字,直到穿着红绸缎的几位主角出现,吴艳才开始变的聚精会神起来。马师爷做为司仪那尖锐的嗓子扯着喊起来,

        “一拜天地!”四位新人对着众人作揖。只见与其他三人的庄重严肃相比,夹在四个人中间的武勇一副吊儿郎当,好象背是直的,不会弯似的,只略略低了下头。

        “二拜高堂!”吕县令夫妇两人开心的合不拢了嘴,福远见到的两位蒙着红盖头,穿着一身红绸的女子身姿动作含蓄婉约,站直了的吕林春风得意,而佝偻着腰的武勇没精打采,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夫妻对拜!”吕林和夏荷两个人羞羞答答的互相行礼,语嫣亦如夏荷般扭怩,而前边的武勇却头不但不低,还扬起来看向了棚顶。

        “送入洞房!”由两个管家模样的人牵着两对新人向内堂走去。

        吴艳的手微微颤着,本以为看到他们成亲了,她就死心了,可是还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真想上前拖住武勇,问个究竟,听他亲自说出来,我不喜欢你,因为你丑,你穷!

        等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她便在心里彻底的把他一笔勾销,一丝儿都不剩。

        她又端起了前边的酒壶,用大碗盛酒来喝。喝了几大碗后,看着桌子上的其他人,都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仿佛都在晃悠悠的盯着她,吴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腥红的眼睛瞪着,“看什么,没看过你奶奶……喝酒啊!”说完,人便如泥鳅般滑倒在了桌子底下。

        吕县令命个丫鬟把喝醉的吴艳安排到一个客房休息,福远也要过去,吕县令再三请求,要给八王福远引见一下他的一位儿子,一位女婿。本来是不想叫武勇的,怕这厮在八王面前表现不过关,丢了吕家的面子,没想到正在走廊上的时候,正巧在走廊上东张西望、左顾右盼迷住了路的武勇,武勇的神情好象做贼一般,又好象正打算逃跑,结果被他们撞上了。

        “我来引见一下,这位是我的大女婿,秦凌峰,商人!”秦凌峰一抱拳,用充满磁性的真诚柔和的声音,“八王驾到,有失远迎,您这段在河阳县的衣食住玩,以后都由秦某招待了,希望您能尽兴而归!”八王微微点了一下首,心里鄙视着这位在春芳苑丑态百出的阿阳县红顶商人。

        “这是我的大儿子,吕林,现在在掌管府衙!”吕林作揖道,“卑职能有幸得八王主婚,不胜荣幸!”

        “对了,这是我的三女婿,武勇,以后啊,他将主管农业!”武勇心里暗笑,把我的未来也安排好了,河阳县的官、农、商都被你们家给包了!心里极其不屑,“吕县令抬爱了,在下只是一个种田的!”

        八王眼神里闪过一丝奇光异彩,“你就是武勇,是不是吴盐的哥哥?”

        武勇流露出无限惊异,“无盐?”

        “对,是不是你妹妹!”

        “是!”

        “她这一路上跟我说了好多你的事!她给你买了好多件衣服,都是我帮你试穿的。”福远与这位未来的大舅哥攀起了交情。

        “吴……我妹妹在哪儿?”

        福远面露微笑,故作谦卑的说,“您以后就是我的大舅哥了?对了,我给两位新人略备了薄礼。……难怪吴盐她不舒服还非要参加你们的婚礼,原来是大舅哥成亲!”

        “大舅哥……?”武勇眼里一片难以置信的迷茫。

        当吴艳顶着头疼欲裂的脑袋醒来的时候,她却以为她在做梦,因为她看到两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在她前边打架,看来眼睛又近视了,又什么东西都看不清了!

        等她慢慢揉着布满血丝的红眼,看清的时候,发现阿包正手里拿着刀站在那里,刀上满是鲜血,而且还正在一滴滴的往下淌!阿包眼神中的凶狠一下子变成了瑟缩,之后便手脚开始不停的发抖,“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怎么杀人了?我没想杀人,我没想杀人!我就想吓唬吓唬他……我就想吓唬吓唬他……”

        当望向地下的那一瞬,吴艳更呆了,只见武勇正捂着肚子,鲜血如注,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什么,眼神凄楚痛苦的望着她,“吴艳!你要嫁给王爷了,你攀高枝了,钓到金龟婿了,你……你看不起我这个当雇工的农民了……好!”嘴角旁渗出了一行血来。

        “武勇,你挺住啊,一定挺住啊,我去喊人!”吓傻了的吴艳一下子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