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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功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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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书籍名:《神功剑争》    作者:祖华


宋主华后退一步,运起内力举掌拍击,雕石应声碎解。佘孟风于空横刀一出,劈分雕石且刀风掀起地砖而飞击。

三人不约而同倒身一个起落,至三面屋脊上。弹身而起时身形轻飘,落下之时则如千斤之力波展屋脊之层。一阵瓦砾之声,三处屋顶之瓦轻飘升起,狂乱飞射。在其中间相碰相撞,碎砟乱沉。

三人互不相让,连说话机会也没有。只见同起足点碎瓦片,共存其中,一连几招过后,则如天马行空向院外落去。

此处宽阔,无物所碍,三人谁也不落下风,掌声足声等一时混成一片。当三人又分开倒掠时,周围连连土出深坑,而又同时运出强劲内力,相抵相拼。三人所发三股内力在中央处混合成团,落地的余力留下深残之迹。三人一直没有开口,生怕大意而受内力所伤,又更加强内力运出。刹间,地的表面碎裂,一个圆波从中扩展开,波及数丈外之物。此时,三人已入不能自拔之境,依然不停加强内力,足已陷入地面。

相互间等于一人抵两人之力,越打越猛,直至运起内力相拼,谁也不让谁。形成此境已无法收手,皆是自私宁愿同伤也不愿自己独伤。如此势下去,只有三方内力耗尽才止,到时是死是活,谁也无法料定。

“阿弥陀佛!”一道黄衣身影从空而降,落至三人中央处。见他丝毫未动,三股内力莫名其妙分解消散。来者正是惹尘大师,他一直留意佘孟风行踪,以防乱伤人,不料遇上三人相互相斗之境,便出手阻止。

惹尘是以一种极玄极奥的功力化解三股强劲内力,无人看清他的手势移动,误认为是丝毫未动。这种极玄极奥、以静制动的功夫,令人闻之诧然。“难缠分力手”是以玄奥的内功所发,可分斥外界万力,使之消散于无形。无人能看出惹尘身怀绝伦之学。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惹尘缓缓的道,“三位施主何必如此相争?”

宋主华收回功,惊道:“大师,原来是您!”感到意外,心佩万分。

佘孟风大惊,一笑道:“没想到大师之功远远超于我等之上,佘某真是惭愧!”不用多想,就算三人联手也难敌惹尘,深感敬佩。

惹尘讲解道:“施主不必自疚,功夫学来护身,无需相论高低,佛法无边,修德修心。”

江中龙瞅了一眼,则冷问:“敢问大师何寺何号?”想问清来历,也好心中有底。

“贫寒孤寺,不提也罢。”惹尘没有说出身出何处,道:“施主,世事无常,何必伤身伤怀,人生极乐,其乐人生。”

江中龙不听善言,问:“大师看破俗尘世事,又为何出手拈尘拂烟呢?”

“施主言重了。佛法无边,佛光普照,我佛慈悲,为佛为人,善哉善哉!”惹尘满口佛法,修为极高,“俗尘世事,如烟如梦,始亦尘埃,终亦尘埃,生亦尘埃,死亦尘埃。”

佘孟风拱手礼道:“大师是尘外之人,一个月后的神功剑争之事不会出手干涉吧?”如果他出手相阻,那定是无法得名,这是最大顾虑,不禁多问一句。

惹尘轻摇头,道:“阿弥陀佛,当然不会。如此一来,方可了却众施主三十年的心愿,平息相争才可平居安乐,莫不是件好事。”

“那好,就等一个月后见。”佘孟风伴随一声长笑纵然离去。

江中龙不敬惹尘之意,道:“我等岂能与出家人相论?”说着施出刚学的“破势七下”以爪攻袭其右肩。爪尖散发锐利之气,疾快阴狠,有裂石断金之力。

惹尘不闪不避,身定不移,只见衣布则然无风而摆,将江中龙爪形之手斥于肩处三寸之处,更以反弹之力推出丈外,缓声的道:“施主,回头是岸,何苦如此强求?”

江中龙身受强大反弹之力推回,则无伤丝毫,知其留情,呆滞片刻,若疯一笑,“我不会就此罢手,永不能就此放弃。”神情疯迷,即然而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惹尘长长一叹,“何必苦苦强求,一切即空。宋施主,请!”

宋主华拱手礼道:“大师,请!”

待人离开此处后,则闻“咯咯”碎裂之声,地面生出无数三寸宽的乱缝,正是方才三人合起的内力所散形成。

江中龙没有离开此庄,而又向石室走去,费尽神思,口中念念不休:“天外之学,天外…”石室中,他盯着“天外之学”所列排之功,绝望而愤怒,道:“什么天外之学?我看是狗屁,呸!”一口唾水吐在壁上,落下一块薄薄壁片。

见此江中龙一愣,走近用手轻轻触抹壁处,落下一层薄片后,一幅荧光字幕呈现眼前,最闪耀的正是“天外之学”四字。不禁惊道:“天外之学,原来这是天外之学。我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心喜若狂的看着壁上字幕,轻声念道:“天外之学乃百年之前所留,其名至此不晓,全学残余只此一成…天外鬼世。此乃至阴至邪…”下面则是排拼成人骨人形之字,不知从何字开头,“这、这…为什么?到底哪个字为首?”令人难以琢磨的排列,使见者有心乱如麻、神思惧迷之觉。

江中龙无法分解此迷,便将所有的乱字全背记下来,无可依信:“哪回事?这何能…”他神色迥然不同,迷离惝恍,来来回回踱步沉思尽想。

一连过了十余日,也没有领悟出排列为人骨形字意,江中龙所有神思沉悟其中,似乎忘记外界一切。迷惘的他步出石室,当经过院中之时,足下散落之风吹起碎瓦片,分落向房顶破chu三处,使之复如原样。他自己则若不知此动,走到院外,随足任走,口中一直念念不绝:“天外之学,从何习起?天外之学,该从何习起…”见他缓迈的身影处,忽闪忽现出形影之式,所留下之气伤及一处,则复另一处,正如张冠李戴、画蛇添足的残景。

山水已阻不了江中龙的脚步,只见身影闪闪,连跃数下已过山头。来到宽达十余丈的河边,其中水流缓缓。河中央正划来一只小舟,只听船夫叫道:“客官,要过河吗?两文钱…”

江中龙根本接收不到外界之讯,心中一直在想:“天外之学,到底从何习起?从何习起…”身影平步河面,闪闪而过,足下之风将河中央的小舟卷转了几周。船夫险些晕倒掉进河里,好不容易稳住身,转脸望向彼岸的身影,呆呆惊道:“是不是人啊?”……

凤花庄处的集上,人们来往不止,各行各业,人声鼎沸。

董良、向万刀正在集道边行边谈,忽闻集头传来吵乱之声,只见人们弃去手中之物,如开闸之水一拥而来,不停叫喊:“救命啊…”

江中龙心神不归,任足行走,所过之处受力毁坏,残迹顿现眼前。

“江中龙?”董良挤上前,见其身后之势不禁惊然,“江中龙为何如此神情,练了何种武功,竟有如此之势?”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猜不出江中龙习成了什么武功,之势如此夸张。

江中龙步步而近,毫无止步之意。

董良从迎面风中感受到强大之力,“好厉害的内力!”心想出招令其停住,可惜所出之力迎风而散。

“董兄小心!”向万刀见事不妙,忙施“幻影神功”一步跃到董良身旁,拉他转身闪避。可是在此看来,所施展的轻功已是无济于事,逃不过扩散来的邪气之力。二人虽是化影闪出,已然受到力的波击,创成重伤。

江中龙似鬼迷心窍,一切都无知觉。所到之处,一切暗淡,然而走到二人不远处,不知因何而停下脚,身形闪闪,于空起落留下弧线之影,眨眼间连人消失无踪。

向、董二人身受内伤,无力支身。此时芳利从人群中挤出来,见道:“你俩怎么会受伤?”忙转脸喊道:“凤花姐,快过来,他们俩…”

四人本是一同出来,两女方才是去寻些布匹,见乱即赶了过来,谁知他们会受伤。

芳凤花扶起向万刀,“什么人能将你们重创内伤,竟波肺腑?”

向万刀勉强出声,道:“江中龙…不知练了什么邪功…”

“有这事?先回庄中再说。”芳凤花与芳利扶着向、董二人,往庄中走回。

这十余日来,宋主华寻遍了山山水水,方圆数十里,也未觅到梁心林的踪迹,满载失望而归。经过集道时,眼前的一切令自己大吃一惊,“发生何事了?竟将此弄得如天灾残迹一样。”则听见一旁人们受惊之声:“那简直不是人…”宋主华疑惑不解,迈步即往凤花庄去。

天下间知晓“天外之学”之功不知能有几人,因此功在多年间未现,故今朝无人知晓,更不用说是亲眼所见了。

凤花庄中。芳凤花一进客厅门便道:“大家都在?立刻运功为他俩疗伤…”

连云燕不问即知,上前搭脉,道:“体内有股至阴至邪之气乱扰五脏六腑,必须以强劲的内力将之逼出,他们方可无生命之危。”搭脉即知二人所受之伤,并道出解救之方,凭“蓝连情侣”是不可复原的。

圣威问道:“强劲内力?就是说大伙合力,是吗?我等几人之力应该够强的了吧?”

连云燕沉声道:“多一人多一分力量,凡是懂武之人皆来。否则,我等四人难以接受这至阴至邪之气的波及。”已知此次疗伤非同小可,便加谨慎。

余中意看出二人眉间阴暗,叹道:“用九路牵引手可能容易将此气吸出,但是我…”由于身受“十巳刀法”之伤,而无力施展武功,想将“九路牵引手”传予,则是不及之际,一时为难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