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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真相大白(二)

书籍名:《笑笑姐妹花》    作者:兔儿蛋


两天后。

        唐笑一行人又再次出现在了蛮村村民们的眼前。这次,村人们没有了原先的排斥,一方面是因为龙浩和府尹的压阵,一方面,村民们也听说了姜大夫害怕诅咒的事情败露将唐笑几人关了起来的事情,最后还将墓室里的宝藏席卷一空逃之夭夭。起初村民们并不相信,可找遍了整个蛮村都没有找到那个姜大夫,而且龙浩派人废了墓室的机关,族长带头进了墓室查看,方才相信唐笑等人的说辞。

        “我曾经说过,诅咒之说纯属无稽之谈,只是有人刻意为之罢了。以前我拿不出证据,但是现在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唐笑将罐子中的银色液体喂给了一只小狗,只见它不一会儿就起了反应,七孔流血,行为癫狂,像是中了邪似的,死相很是恐怖。与那些中了诅咒之人一般。众人见之,均是惧怕的躲闪开去。

        “这些银色的液体,学名为汞,有剧毒。这些是我在墓室中发现的,想来蛮村的诅咒便是由此引起的!那姜大夫便是利用了汞的特性,制造了诅咒再现的恐怖氛围。其目的则是墓室中的财宝,为了防止村民进入墓地,破坏他的计划,于是扬言宝藏所在乃是诅咒之源。”

        “可是我们村的诅咒之说可是有百年之久,而姜大夫是二十年前才来的呀!”一位老妇问道,看来还是不敢相信那姜大夫是伪君子。

        “还记得你们口中相传的故事吗?”唐悦接话道,“百年前,有几个生人进入了墓藏盗宝,后来才传出了诅咒之说。想必他们定是不知墓葬中有汞毒,最后才中了汞毒致死。后来村民们前去寻找,也是发现了墓葬并进入其中。同样,村民们也是中了汞毒。所以才有了诅咒的传言。”

        “可是为什么我们村年年都有中毒的人,我们其他人可是从没进入过墓室啊?”村民中有人提出了疑意。

        “也是因为那几个盗墓者,我在墓室里发现了一处被破坏盗挖的痕迹。为了不触动墓室中的机关他们另挖了一条地道,但他们很不幸,墓室周围被一圈汞毒紧紧围绕着,一旦挖开墓室,没有了石墙的阻挡,那些汞毒自是喷涌而出。所以后来,村民才会在墓道旁发现这几人的尸首,而且死相可不诡异,这张是他们在挖掘地道是遇到了泄漏的汞毒,躲避不及,虽然出了墓道,但是毒性发作无药可救!”

        “地道虽被填平,但是汞毒是液体,年久日深,汞毒渐渐的渗入泥土中,一部分还挥发了出来。所以每当下雨的时候,汞毒就随着地下水或山涧水顺流而下,所以才会出现人畜相继死亡的现象。这也就是为什么李小俊出生那日,会有诅咒再现的假象。而真正的罪魁却是这天上的无根之水啊!”唐笑同情的看向一直低着头的李小俊,小小年纪却被冠上妖孽的名头,这几年的生活定是过的很辛苦,若不是这些巧合,想必他们一家人还是幸福的在一起吧!

        “那小俊他爹是怎么回事?”李大族长疑惑道。

        “因为村里面没有人愿意替朵儿的母亲看病,她也等不到那个什么姜大夫来义诊,所以朵儿的父亲才会想要外出请大夫。”说到这儿,唐笑义愤填膺,“无奈囊中羞涩,他走投无路之下才铤而走险进了墓葬。或许是碰了墓葬中的汞毒,也或是被姜大夫发现,最后中了汞毒。尾随其后的小俊看见自己的父亲安然无恙的出来自是高兴,却没想到,他们刚走出后山,他爹却毒发了。”

        “那天,我看见爹从地道里安然无恙的出来,高兴极了。爹还从那里拿了一块金条,说是可以给娘治病了。可是没想到刚出后山,爹就一反常态,脸色变的很怪异。我看着他蹲在地上很痛苦的样子,接着就开始在地上打滚,他说他很疼。我就想问他哪里疼,可是父亲一抬头,却是满脸的血……”小俊说到这,脸色开始泛白,双眼满是惊恐,“……我拼命的帮爹擦着脸上的血,可是怎么擦都擦不干……我问爹这是怎么了,可是爹没有回答我,我只记得他的眼里全是血,通红通红的,他看着我,疯狂的喊着我的名字,让我快逃……我只记得自己当时害怕极了,就那么愣愣的看着爹在那里痛苦的抽搐、翻滚,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小俊清亮的眸子已经溢满了泪水,哽咽不能语。朵儿拍着弟弟的肩膀安慰着,自己早已是泣不成声。

        “满手鲜血的小俊跪在早已没了气息的父亲身旁,再加上小俊自小便被诬为妖孽,倒是不免让人产生他是中了邪害了自己的父亲的联想呢!”楚啸风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讽刺,他不削的看向人群。

        “的确,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村民看见,所以误以为是小俊害了自己的父亲。”唐悦接着道。

        “怎么会是误会,他还打伤了人呢?”李福质问道。

        “那你可问过小俊为何伤人?”唐笑怒目相视,反问道。

        “有什么可问的,事情不是明摆着,李小俊中了邪胡乱伤人!”李福想当然的道。

        “胡乱伤人?哼!”唐笑啐道,“李二,你说,他可真是胡乱伤人?!”

        众人闻言,均看向一个瘦猴似的男子——李二,他见众人都看向他,忙慌张的摆手道:“不,不关我的事!”

        “李二,你不是说,李小俊被鬼附了身,面色诡异,还将你打伤么?”李福问道。

        “是,是啊,就是这小子把我打伤的,我可在家休养了好一段时间呢?!”那李二看了看李福,结结巴巴的道。

        “李二,说话可得凭良心!”楚啸风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元气已恢复了大半,他看定躲躲闪闪的李二道,“那日,若不是你财迷心窍想要夺走小俊爹手中紧握的金条,小俊会和你起冲突么?”

        “你,你胡说,我没有!”那李二面色一白,分明是被说中了心事,却仍抵死不认。

        “那好,我就把那日的事情在重述一遍!”楚啸风瞥了眼双脚已在打颤的李二,将事情娓娓道来,“那日,小俊看着父亲惨死,心中万分害怕,却一时想不出办法,只得守着身体已经冰冷的父亲。恰好,李二路过后山看到了李小俊和他爹。原来,他可能是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巧,小俊父亲手中的金条实在是惹眼。于是李二就产生了贪念,想要趁无人之际将金条占为己有。但此时,小俊的父亲已经死了多时,身体早已僵硬,那握着金条的手自是不容易打开。李二丧心病狂,竟为了得到金条,想要用刀切下小俊爹的手。可小俊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割腕,自然要与李二拼上一拼。最后,小俊被打伤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最后一次见到傻姑时,她正在熬药,就是为了给小俊疗伤,可想而知当时小俊被伤的有多重。而李二也没得到便宜,身上受了些伤。李二害怕村人追问,更害怕自己的丑事败露,于是就编了一段小俊被鬼上身的故事,企图混淆视听。可怜小俊自出生,村人便对他的偏见颇深,他纵是有千张嘴也是解释不清啊!”

        众人都是头一回知道这样的事情,均是议论纷纷。而李二终是在大家的质问中不得不承认自己犯下的恶行。事实面前,嚣张的李福也只得三缄其口了。

        “小俊,我可怜的弟弟,为什么不早些告诉姐姐呢?”泪迹未干的朵儿看着自己的弟弟,眼里又开始蓄起了泪。

        “姐,……小俊,小俊不想连累姐姐和娘亲,只要你们好,小俊不会觉得委屈!姐姐别哭!”小俊用小手擦着朵儿脸上的泪珠儿,懂事的模样让人心疼。

        “是姐姐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李朵儿拥着自己的弟弟,泪水似决堤般,夺眶而出。

        “姐,你别哭,小俊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我们会好好的!”小俊也是红了眼,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只是轻拍着姐姐的背,安慰道。

        看着这对懂事的姐弟,众人皆是唏嘘不已。

        蛮村的诅咒就此告一段落。府尹将诅咒的真相公布于众,至此,诅咒之说不攻自破。而李家族人也离开了蛮村,因为那里的水质已经受了污染需要长期的清理,困难很大,故由府尹安排,另外拨了无人的土地给他们生活。

        李朵儿和小俊则随着唐笑他们一同返京。

        “笑姐姐,这一切都是真的么?诅咒真的只是汞毒所为么?”启燕还沉浸在无限的想象中,一直缠着唐笑问东问西。

        “哎呀,启燕,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啊!”唐笑无奈的道。

        “那到底是不是啊!”启燕仍是不死心的道。

        “是是是,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胡编乱造。而且你不是也亲眼看到了么?”

        “哎,我只是觉得可惜,为什么不是妖魔鬼怪的呢,书上不都是这么写的么?”启燕耷拉着小脑袋闷闷的道。

        唐笑无语的看了看她,明明胆小的要死,却希望看到鬼怪,真是奇怪的家伙。

        “不过,我还真有一个问题!”龙浩骑在马上,向马车里的唐笑问道,“你说村人进入了墓道沾染了汞毒而死,那么你们怎么没事呢?”

        “这还不简单,因为笑姐姐他们聪明,没有去碰汞毒啊!”启燕自作聪明的道。

        “难道那些村民都是笨蛋么?”楚啸风反问道。启燕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其实很简单。百年前,那个墓葬一直是封闭的,而挥发的汞毒,充斥了整个墓室,一旦人进入定是立时毙命。但,正是出现了盗墓人和那些不知情况的村民,破坏了墓室的环境,挥发的汞毒便没有那么聚集了。并且经过一百年来的挥发消散,墓室里的汞毒已经不足以对人造成伤害了。所以我们进去之后能够安然无恙。”唐笑解释道。

        “那么小俊的父亲又是怎么中毒的呢,我想独孤义不会傻到放活口出去,让人横生猜忌吧!”龙浩继续问道。

        “如果是独孤义干的,那么他就是想借此告诉村人切勿进入后山违反禁令,否则就会受到诅咒。不过,我也说过不一定的,也可能是小俊的父亲碰了汞毒。”

        “我觉得最奇怪的应该是那个独孤义,为什么突然就走了呢?”楚啸风道。

        “难道不是害怕丑事被揭穿?”

        “我想远没有那么简单!”楚啸风道,“如果他是单纯的为了宝藏,以他的能力,既然在二十年前便寻到宝藏,大可以在那时将所有宝藏搬走。何苦要在这里隐姓埋名,守了二十年,还要替村人看病?既然要制造诅咒的谎言,为何还能容忍傻姑解救小俊,这不是太不合理了么?”

        “你前面的问题我不知道,你得去问独孤义他自己,但是至于他为何容忍傻姑救小俊,这就简单了。你想啊,他们认定小俊是妖孽,只要除了妖孽是不是就解除了诅咒呢,但是独孤义自然要长期的施行诅咒的计划,自然不能那么容易的让人将小俊烧死了!”唐笑回道。

        “好,就算你说的对,那他为何要将我们关起来,又为何让傻姑将出去的方法告诉我们呢?”楚啸风不依不饶的问道。

        “这你就错了,我可不认为傻姑帮我们是受了独孤义的指使,既然他把我们关起来,自然是不希望我们发现真相,否则他为何离开?”

        “我说过他要比我们想象的复杂,或许是其他的原因让他被迫离开……”楚啸风意有所指的看向了马车外的龙浩。

        龙浩闻言,冷下脸来,朝着车内的众人道:“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与你们无关。你们切忌再牵扯进去,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