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读窝

蛮妃三嫁

乐读窝 > 武侠小说 > 蛮妃三嫁

第66章

书籍名:《蛮妃三嫁》    作者:翩翩qq




“野山毛子?!什么是野山毛子?”

晨曦蹙眉,想必又是些个野生的食物吧,香气这般的浓烈。这李仁李义便喜欢捣鼓些稀奇古怪的食物,上次是种木薯,这次该又寻到了何等野生食物了?

“野山毛子,就是山上生的山毛子,有个长毛的大包,长满毛的野山毛子!”李仁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山毛子,要烧着吃的山毛子!野生的!”李义也是抓头挠耳,皱着眉。

这边的张道张德,也面面相觑。

晨曦让他们说得胡涂了,着实猜不透他所指何物,好奇心顿起,“走!还是进树林里,瞧瞧你的野山毛子去!”

一二九  好为人师

“嘣,嘣,嘣……”刚走进树林,又是一阵物体爆裂的声音,

“呼……”一颗黑呼呼肉丸子大小的物件,着实打到了李仁的额角上。

“哎,哎,不好了不好了!”这边李仁却顾不着被打着了的额角,赶紧朝那边空地上的一个火堆奔去,“皇妃娘娘,那些野山毛子要烧糊了!”

李仁说着,朝晨曦望了一眼,嘴巴张了张,似有讶异之色。

“兀你个小兵,竟敢唐突了侧妃娘娘,小心你的眼珠子!”一旁的张道用手敲李仁的头,李仁头一缩,赶紧朝前跑去。

李仁的额角上,被飞出来的那颗黑糊糊的野山毛子打得黑了一片,许是生火的缘故,脸上也一撇一捺的灰黑,很是滑稽,晨曦不禁莞尔。

透过树影,只见得李仁手中拿根树枝,一蹦一跳地从火中撩着一颗颗灰灰黑黑的东西。

近前一望,晨曦恍然,“原来,野山毛子便是风栗呀!”

“皇妃娘娘,那是没剥好的野山毛子。”李义指着火堆旁的一小堆青色的刺球说道。

原来,风栗的外皮是扎人的刺球,也难怪土话称之为山毛子,倒也名副其实。

望着仍然一蹦一跳撩拨着栗子的李仁,“咯咯咯”晨曦娇笑出声,“李仁,你个傻子,你这是火中取栗呀!”

“皇,皇妃娘娘,你还别笑,这野山毛子都快要烧糊了。”李仁呵了几下手,又要撩拨火中的栗子。

“你个傻子!李仁,你拿土把火掩了不就可以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个样子,活似猴子,火中取栗,你知不知道?”望着李仁可笑的举动,晨曦笑道。

“皇妃娘娘说的是,说的是。”这边李义赶紧挖土去了。

李仁却讪讪地站着,搓着手,嘴角一抽一抽的。

“你个傻李仁,土还没取回,你还不快将山毛子撩拨出来!”晨曦闻到了一阵焦味,对着一旁呆立的李仁道。

“皇妃娘娘说的是,说的是,说的是。”

望着来回着一蹦一跳的李仁,晨曦与张道张德相视而笑。

刚烧好的栗子,焦香之中泛着淡淡的幽香,拿在手上,滚烫的,晨曦手上的栗子,在两只纤手间,来回地倒着。

“皇妃娘娘,小的这儿有剥好的山毛子!”一旁的李仁,递上二三颗剥好的栗子肉。

“这……”晨曦瞅着李仁的那只焦黑的手,迟疑着。

“好你个不识抬举的李仁,侧妃娘娘有让你伺候吗?还不收回你的脏手!”一旁的张德呵斥道。

李仁的手,又讪讪的缩了回去。

“李仁李义,为什么叫野山毛子呢,好俗的名字,我们都叫风栗,秋风起,栗子香,多有诗意!”晨曦瞧着李仁。

“皇妃娘娘说的是!小的不识字,野山毛子是家乡的叫法。以后,小的都不叫野山毛子了,就叫风栗,就叫风栗!”李仁唯唯诺诺地点头。

“李仁李义,你们都不识字吗?本妃教你们如何?”食了一颗栗子,晨曦又问。

“小的有劳皇妃娘娘了!”李仁李义都有些吃惊地说道。

“大胆小兵,还不叩谢侧妃娘娘恩典?”张道呵斥道。

闻言李仁李义赶紧跪下,“小人叩谢侧妃娘娘恩典!”

“李仁李义,仁义礼智信,为儒家五常,仁义为儒家之,你们可懂?”晨曦站起,背负双手,踱着步,仰着脸。

“不懂,小人的名字,是招募至军中时,军中先生所取,小人不懂。”李仁李义齐声道。

“李仁李义,既不懂又不学,当是你们的不是了。本妃今天便教导你们。”晨曦说着,拾起一根树枝。

“仁,指的是与另一个人相处时,能做到融洽和谐,你叫李仁,你懂了吗?”晨曦用树枝在地上写了“李仁”两字,“这就是你的名字,跟着写十遍,可听好了?”

“懂了,皇妃娘娘!小人这就写,这就写!”李仁点着头。

“义,便是在别人有难时出手出头,帮人一把,李义,你知道了吗?”晨曦转眸向李义。

“侧妃娘娘,小人明白!”李义葡伏着道。

“李义,这是你的名字,跟着写十遍!”晨曦指了指地面。

那边,张道张德面面相觑,他们着实无法理解这位侧妃的古怪举动。他们哪里会知道,晨曦这些天都让身边的夫君胁逼着,一肚子的气无处泄。

“本妃今天便要教导你们,从今天起,好好做人,当个好兵,不准做伤天害理之事,知道了吗?”

“知道了!”李仁李义齐声道。

晨曦满意地瞧着李仁李义,复又低瞅了下地上两人所写的字,“李义,你的字还可以,第一次写字,还不错!什么?李仁,这就是你写的字?猫头鹰的爪子一样!你对得住本妃的教诲吗?不行!当罚!”

“不不不,皇妃娘娘,不要……”李仁的手待要捂住裆部,瞅了张道一眼,又顿住了。

张道张德捂住嘴笑。

“本妃有说要用宫刑吗?好你个李仁,趴下!可听好了?”晨曦斥道。

“是!皇妃娘娘,只要不用宫刑,小人愿罚!”李仁说着仰面朝天躺在地上。

“李仁,本妃要打了呀!”晨曦说着,对着李仁举起手中的树枝。

“呀,皇妃娘娘,等等,这样打下来,会打坏了小祖宗。”李仁说着又翻了个身,趴在地上。

望着带着风声不断打落在李仁屁股上的枝条,这边的张道张德,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

一三零  又遇翠蝶

午后的秋风吹去了层层阴霾,天空一碧如洗。

“沙,沙,沙……”密密的灌木丛,在秋风中摇曳。

“咕咚,咕咚……”身旁的“石泉眼”,地动留下的泉眼,清冽的水中,不时吐纳着一个个大大的气泡。

兜兜转转,竟又到此处,军营之中,能涉足处本就不多。

唇边犹余野栗香,早上便这么的打过去,又是一个午后。

折起一只纸船,望着它蜿蜓地顺水漂流。

身旁不远处的张道张德,四处顾盼,尽忠职守。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在谁家。

一《秋思》,幽怨的歌声,伴随着一阵飘渺的琴音,如泣如诉。

歌声,琴音,佳人,是谁?

透过灌木丛细细碎碎的光影,蓦地,一个白色的身影闪现,难道是她?

近前,方见得:

素手轻轻地勾动琴弦,风声紧,琴音铮铮如落珠;风声缓,曲调款款似枯枫。清澈的琴音,冷傲的曲调,流转林间,没有丝毫人间烟火之气,更为清雅脱俗,如水入心。

正是那天遇到的,曾是青楼头牌的营女翠蝶。

纤手拈过一张绿叶,晨曦抚于唇畔,一阵丝竹之声,缓缓地逸出。心溶于自然,女子只顾低头抚琴,晨曦的丝竹之声,在风中随琴音悠扬。

琴音紧,丝竹之声亦急,曲调缓,丝竹之声亦如行云流水。

琴音渺渺,丝竹悠悠,虚无中的真切,真切中的虚无。

一曲方了,女子抬,旋即盈盈下拜,“罪女翠蝶,参见侧妃娘娘!”

轻拂水袖,晨曦粉色绣凤凰的碧霞罗,在秋风中翩然而舞。伊人眉似远山,面若芙蓉,远远近近,像一幅清丽的画。

“翠蝶,春秋时管仲曾云: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你现今知罪了?”

晨曦此语,可谓意味深长。既斥她前番相见无礼,又于她之前彰显宽容。

翠蝶不愧青楼头牌见多识广,闻言已然了然于心,“罪女多有不恭,承蒙侧妃娘娘不弃。娘娘宽洪大量,罪女钦佩!请侧妃娘娘恕罪!”

“翠蝶姑娘,不必介怀。本妃偶然闻听姑娘琴音,确感慨良多。本妃不才,于琴艺并不稔熟。但觉姑娘琴音之中,少了箫的谐音。是以,本妃以绿叶为谐,还望未打扰了姑娘。”晨曦拈着手中的绿叶,缓缓启唇。

“侧妃娘娘慧黠!此一曲《秋思》,确为琴箫合奏。罪女此刻有感而,实是怀念一位故人!”

翠蝶眼眸望向密林的深处,是期待,抑或忧伤?

晨曦望向翠蝶,她眼眸中的忧伤和期待,婉转幽怨,如泣如诉,“想必此位故人,于翠蝶姑娘,定非寻常之人罢!”

“罪女确不知此人身份,甚至未得见一面,只闻听其箫音。”翠蝶眸中的期待与忧伤,转瞬即逝,眼眸中一阵的迷惘,“罪女确欲寻访此人,曾多方托人寻访,也因托人寻访此人而获罪,此身囚于此,寻访了是遥遥无期。”

“如果……”

“如果……”

两人同时道,也同时顿住了。

“翠蝶,你我既赖琴音结缘,当也是缘分,如对本妃有所求,便请说罢!”晨曦抢先说道。

“或许此事,就只有拜托侧妃娘娘了,那些男人,没一个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