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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妃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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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书籍名:《蛮妃三嫁》    作者:翩翩qq




未想成晨曦的皓腕却又被他握住,“送贺礼的官员,总得抽空接见几个,别怠慢了!前两天便一个没接见!”

“知道了知道了!夫君一个大男人,管这许多琐事,你烦不烦嘛!”

他却语塞。仔细寻思,一直以来,府中内务他极少过问,甚或不问不闻。要非管事的是这个平日就丢三落四的女人,府中的内务,那些纷杂的事情,他才不会去管!

“嗯,晨曦还要问夫君呢!昨天的那个猫般张牙舞爪的女子是谁?夫君难不成还要藏着掖着?”晨曦已是跺脚掀嘴,半嗔半怒。忆及樱桃诗会见到的那女子,与他这般的亲密,晨曦心内还是似被棉花堵着,憋得慌。

“慕容晨曦!你的恶言恶语还真多!昨天刚编派别人什么来着!今天又有如此之说。想来,要你不开罪别人,还真难!”他蹙眉,这女人向来便是口无遮拦。

“夫君就你胳膊向外拐,倒说起晨曦的不是来了!那女子,究竟何人?夫君如此向着她?”闻言晨曦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不自觉的高了。

“记得昨日提过,知道是迟早的事!别急!别问!”他眉毛挑了挑,眸光却从她身上转开了,还是昨天晚上那副不打紧和故作神秘。

“说出来了晨曦不就不问了?!”她不满地悄声道,又掀了嘴。

“以后再说!别问!过去做事罢!”他的手掌把她往殿外推。

“你……晨曦偏问!”晨曦有些气恼,也有些不甘。

“偏不告诉你!”他说着,唇角又是一勾。

“你……咳……”晨曦此刻是哭笑不得,知他又寻她开心。恨恨地跺了跺脚,才要转身,人却整个的落进他温暖的胸怀,他拥紧了她,双唇攫住了她香软的樱唇,良久,才不舍地放开。

瞧着她离去的背影。小姑娘被逗得脸蛋微红,掀起的小嘴也樱桃般的嫣红,这小姑娘要是赌气吃醋,也挺逗的!

这边晨曦不能再想神秘女子的事情。府中,还有做不完的纷杂的事务,在等着晨曦!

别宛内的曲径上,众人均是神色匆匆,一些人甚或是小跑着。婚礼时日近了,众人都奔忙着。

秋日艳阳高照,秋天的风沁人心肺,沫在一片清风阳光之中,走着走着便到了库房。

今天的库房可是热闹得很,货品大部分已经采购回来,一班仆役,在库房里进进出出。

“这是蜀府丹城的女儿红。此酒埋于桂花树下十八载,芳香扑鼻,浸润心脾,其色晶莹瑰丽,其味甘洌爽口。蜀府人皆道,‘地埋女儿红,闺阁出仙童’。蜀府人家婚宴嫁女,必饮女儿红。”一个送酒的客商在和一旁的曾管事拉呱着。

曾管事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精瘦男子,是席君睿王府里的管家,随席君睿到川都迎亲,目下专管库房。

“白酒呢?我们订的白酒呢?”曾管事边对一众仆役指指点点,边问送酒的客商。

“绵竹蜜酒剑南春,荔枝绿酒五粮液,一会就到,一会就到!”送酒的客商侃侃而谈。

一众挑夫,每人两侧各挑一个青灰釉陶罐,扁担的吱呀声一路作响,一众人过处,似一路洒落美酒的醇香。

“侧妃娘娘,鸡蛋已经采购回来八千斤,余下的二千斤,已经派人到更远的连城采购,估计明天可到!”冷不丁的,若夏从一旁凑了上来。

“若夏,本妃要的结果不是约莫,而是肯定。余下的鸡蛋,能在明天到齐吗?”晨曦的目光,逼视着若夏。

“若夏这就过去一查。”若夏的神色淡淡的,表情波澜不惊。

“若夏,事情断不能耽搁,下午给本妃一个答复。”晨曦的语气是不容置疑。

“是,侧妃娘娘!”若夏低了眸光,禀道。

“若夏,本妃吩咐过,需要十斤食用红素,本妃自有用途。购回了没有?”

“购回了,就放在库房的东侧。”若夏抬起手,指着库房的一角。

“哦!若夏,带本妃过去瞧一瞧。”晨曦说着,踮起脚尖朝若夏所指的方向望一眼。

晨曦眼角的余光,见到若夏神色敛了,似有些不耐。晨曦可不管她的情绪,这事情她是疏忽不得。

对于席君睿的这个贴身丫环若夏,晨曦昨天曾吃过她的亏。若夏很清楚晨曦独自下马车的后果。可她故意装懵,她就是要见到她慕容晨曦的笑话。也许,席君睿的五个贴身丫环,除性情温婉的若秋外,其他几个,都怀有同样的心思吧!

一切都似是有条不紊。可也非是能够掉以轻心。

库房的周边,一丛木芙蓉,地上的落英,跟随着秋风的脚步,一步一旋。

“唔……”晨曦长长地舒了口气,在库房一转半天,眼前绽开的一朵朵红色,粉色,白色的芙蓉花,让晨曦眼前一亮。

“呼……”一阵秋风过处,漫天的落英,漫天的花雨,很美,很美……

二零零  身份揭晓

艳阳下,红色,粉色,白色,芙蓉花的瓣雨,芙蓉花的精魂,随秋风而舞,纷纷扬扬,沫着秋阳的万丈金光,花如雨……

秋风徐徐抚过,晨曦的粉色散花烟霞罗,随风轻柔拂面,芙蓉花雨纷纷落下,花瓣点缀栗,身上瓣雨飞了一身,晨曦霎时笼罩在一片花海之中。腮边两缕栗色丝,犹自随风摇曳……

“侧妃娘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未及拢起地上的落英,惊扰了侧妃娘娘,奴婢该死……”

身侧惶恐之声,打断了晨曦的遐思。

眸光掠过,身侧一个婢女,俯身葡伏在地上一小山似的残花之上。

“哎哟哦!侧妃娘娘哎!老婆子哦席礼家里的哟!这个小婢子嘎,不懂事,不懂事,侧妃娘娘哎,莫见怪哟。”一个五十岁婆子的身影走至跟前,她脸上的沟壑,似盛开的菊花。

花匠席礼,席家的家奴,席礼的婆子便是席君睿的*母。

这个有趣的婆子,说起话来还是这么的逗!

“扑哧……”闻得一席带尾音的话语,晨曦只忍不住掩口娇笑,“起来罢,本妃不怪你!”晨曦朝婢女甩开袖笼。

“奴婢,奴婢谢侧妃娘娘……”婢女还独自直嗑头。

“平身罢!”晨曦再出言道。

“奴婢谢侧妃娘娘!”婢女这才起身,退开几步,静立一旁。

“侧妃娘娘哎!别,别,别……别抖落了身上的花哟!可爱的姑娘哟,这才象个花嫁的新娘子哟!老婆子哟现今老了,年轻时哦可是花姑娘个哦!”老婆子咧嘴笑着,一双满是青筋沟壑的手,握住了晨曦的皓腕,嘴里喋喋不休。

新娘子?披着一身花雨的新娘子?!晨曦一个激凌,启唇微笑。

忽地一声娇叱划破宁静,“妖女!又是你这妖女!你为什么在这儿?!”斜兀里闪出一袭紫色的身影,倏地至晨曦跟前,一下扯住了晨曦的袖笼,上下打量着晨曦。

身前少女,紫衣飘飘,俏脸含愠,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不是昨日樱桃园诗会见到的,戏耍了一番的女子,又能是谁?

“姑娘……”身侧的老婆子和婢女闻言,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闻听她的话语,晨曦一愣之下,好一会才恍过神来。

又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

“姑娘!此处乃皇家别宛!虽不比皇宫,可也是肃穆森严,口口声声妖女,成何体统!凡待人无贵贱贤愚,礼貌当如一。此间大庭广众之下,休得无礼!”见得老婆子和婢女唬得颤抖,晨曦甩开了那女子拉住她袖笼的手,挡在老婆子和婢女身前,冷冷地抛过一句话。

闻言女子蓦地僵住,话也咽住,稍稍缓过气来,她绷着一张俏脸,“你是什么人?你是君睿哥哥的……丫环吗?”那女子沉吟了许久,话语才从口中缓缓逸出。她着实不明白,她眼前的女子,昨天一身粗布衣,身边连随从都没一个,今天却又一身名贵绸缎。

闻言身侧的老婆子和婢女对视了一眼,两人均搓了搓手,又不约而同地跨前一步,嘴动了动,“姑娘,这位是……”

晨曦摆手止住了她们。她明白,老婆子和婢女欲要在那女子面前道明身份。

“昨天路遇姑娘,今天在此与姑娘又相见,当是有缘。请问,姑娘到此有何贵干?”晨曦反问。于那女子,她并无好感,是以挡住了老婆子和婢女,故意不表露身份。

“你不过一个丫环,不知天高地厚!上下不分尊卑不分,如此问话,知不知道,唐突了!”那女子扬起脸,双手环在胸前,语气是居高临下。

“姑娘!如果本姑娘评说,姑娘举止,粗鄙无礼,庸俗不堪,许是丫环都不如!姑娘,如何?!”晨曦避开她的话峰,反唇相讥。她转开了目光,眼眸望向不知处的远方,摆出一副你不将我放在眼内,我也不屑于你的姿态。

晨曦的这一番话,显是激怒了那女子,此刻她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秋风吹动她淡紫的衣袂,衣角拂到她的脸上,可掩不住她的窘态。

“大胆丫环,竟敢口出狂言,别以为在皇家别宛,本姑娘便惩罚不了你一个小小丫环……”胸口起伏了良久,那女子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晨曦脸上浮现出一丝讥讽,她出言气激那女子,“这位姑娘想必健忘,可别忘记了!昨天樱桃园的诗会,手下败将,试问姑娘何以在本姑娘面前大言不惭?”

“你……”闻言那女子的脸霎时通红,一时有些无措,话又咽住了。

那女子话音未落,远在一侧的老婆子和婢女的神色变了,她们的眼神游移,倏地冲至那女子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