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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过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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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书籍名:《彦过留痕》    作者:紫竹飘香




“人的潜能都是在关键时候激发出来的嘛。”司马彦纵身跳下车,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深奥而自豪地说。

“你快回去吧,否则你家王爷该说我把你拐了。”司马彦看着杜魁摸着脑门还在那捉摸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不觉好笑地推了推他。

“啊?那我走了。”杜魁本想再问问是什么意思,但一看天,时辰已经不早了,他怕风清泽临时有事等着要用车,便略带些遗憾地一转马头,告别司马彦向着泽王府驶去。

“哎?你怎么在这?”司马彦一进门,看到风清泽悠闲地独自坐在她的房内品着茶,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自己回去呢,所以我让杜魁直接回你府中了。”

“学会了吗?”风清泽带着几分打趣的口吻抬起头,目光一触及到司马彦的脸上,马上为之一亮。他又对着司马彦细细地看了几秒钟后,突然指着她的脸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难不成我脸上长了花。”司马彦看到风清泽异样的目光,一开始也是一愕,但想想后觉得定是自己刚才一番折腾后,头上的发髻有些凌乱,才引得他如此,便不矛理会,径直走到风清泽的身旁,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已经泡好的温茶,一饮而尽,顺势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

“我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大花脸了,哈哈!”司马彦一抹完嘴,风清泽笑得更厉害了。

“什么?”司马彦一听,立马四面瞅了瞅,看到脸盆架上正好装了一盆水,急忙走过去,低头一照。

“扑哧!”司马彦一看到水中映出来的影子,忍不住也笑了出来。

水中的人儿,额头上尽是一个一个的小黑点,两条细长的眉毛,因为有汗此刻已一团一团地纠结在了一起,脸上更是一块白一块黑,右边嘴角斜着向上出现的一条长长的花痕,正是刚才那一擦的杰作。此时她的脸用大花脸来形容真是一点也不为过。

“我的天,这下糗大了。”司马彦抚额问天,很快从毛巾架上取下毛巾,在水中一阵揉搓,拧干后就往脸上擦。

“等等,这水凉得很,先加点热水吧。”风清泽及时地止住笑,一脸认真地出声阻止她。

“嗯?”司马彦顶着大花脸,有些错愕地看向风清泽。他对自己除了嘲讽和揶揄好像还没说过什么好话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自己了?

“喏,这是沁儿刚烧的开水,掺着用吧。”风清泽说着已经起身从桌旁把水壶提过来了。

“我来,我来,你一个千金之躯,要是烫出个好歹来,我可赔不起。”司马彦见风清泽提着水壶就要往盆中倒水,那姿势一看就对这种工作陌生得很,忙伸手过去从他手中接过水壶。

这一来,司马彦的手正好握住了风清泽的半只手。在她嫩白的手盖上风清泽之手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一颤,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同时偷偷地瞅了一眼司马彦,却发现她【奇】毫无异样,自顾自【书】地倒着水。风清泽不禁【网】在心里暗骂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了?自己跟那么多的女子在人前搂搂抱抱都脸不红心不跳,怎么反倒被她这一握闹得心慌了,这两年的定力难不成是白练了?

046  创业之谈

  “你学驾马车干什么?”风清泽压下心中的不适,站于一旁对着用毛巾像擦别人的脸一样拼命用力的司马彦问道。

“哦,我想开个马车行。”司马彦拿下盖在脸上的毛巾,思索了几秒钟,才开口回答。她本来是要告诉风清泽自己要开马车出租公司的,但想想这么现代化的词汇他哪里听得懂,最后只得作罢,拣了一个比较好理解的词。

“你?”风清泽就近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看了看她后不信任地摇摇头。

“怎么,开马车行也要看长相吗?”司马彦回头见到他的样子,不悦地道。

“开马车行的投入应该是很大的。”风清泽这回没有嘻嘻哈哈,而是十分认真地同她说。

“我想开的马车行是专门面向普通大众的,可以方便他们出行或做小本买卖,马车不需要那么豪华。”司马彦见他的神情,知他说的是心里话,便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一般坐马车的都是非富即贵,即使你不用那么豪华的,那些普通人也未必坐得起,就算坐得起,也没有几个人舍得去做这么一件奢侈的事。”风清泽先是点了点头,忽然又摇着头提醒司马彦。

“一个人坐一辆当然奢侈,若是大家共坐,一趟只需花费几文钱,我想那些做买卖和急着赶路之人未必就不坐。”司马彦放下毛巾走到风清泽身旁,干脆一股脑儿把自己的设想全讲了出来。

听司马彦说完,风清泽虽然拿不准这种新型乘车方式能不能行得通,能不能挣到钱,但却很佩服司马彦一个女子能想到这么与众不同的经商方式,眼中不知不觉地显露出了一丝赞赏之色。

“唉,只是…”说得好好的,司马彦突然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声。

这让从没见过司马彦愁样的风清泽感到好奇,不由问道:“只是什么?我还从没见过你这种神情。”

“我刚才问了一下杜魁,凭我的积蓄,除了请车夫租门面等的费用,就算是买最便宜的马车,也买不了几辆,想要形成规模还是远远不够的。”司马彦忽然眼含深意地看向风清泽。

风清泽望着她的样子,不觉在心里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心情好,他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对她挺有好感的,与对其他女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同她在一起,心里虽有时会有点慌慌的,但却特别喜欢那种味道。

“是不是想说,我一个堂堂王爷,家中不缺钱,所以想问我借点?”风清泽一看司马彦那骨碌碌乱转的眼珠子,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哎呀,没想到你还会看相啊。”司马彦一听,非常激动,对着风清泽就是一阵乱夸,“也是,泽王爷整天同女人打交道,连那些女人绕来绕去的花花肠子都能看出来,哪会看不出我这直肠子来,是吧?”

“这是夸人吗?我怎么听着像是在骂我呢?”风清泽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司马彦一个人边说边比划,等她停下来了,才略带嗔意地说。

“当然是夸人罗,我是在夸你能捉摸人内心想什么呢,这可是门高端的学问,在我们那叫心理学,一般的人可是学不了的。”司马彦带些危言耸听地给风清泽戴着高帽子,只可惜人家知道她的脾性,对于她这样的胡夸乱吹只当是一阵风吹过,完了也就算了,如何能当真呢。

“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司马彦见风清泽只顾边喝茶边听着她说话,并没有明确表态,不由有些急了。

“你都说了这么多好话了,我要是不答应,你会同意吗?”风清泽抿着茶看着她的着急样,直到发现她有点要爆发了,才慢慢道。

司马彦忙缓和即将火山爆发的面部表情,故意装出几分谄媚的笑着说:“真是太感谢王爷出手相助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凑合一顿吧。”

“刚才我如果不答应,大概这顿饭就吃不上了。”风清泽故意装出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

“哪里,哪里,你先在这儿稍坐片刻,我去看看沁儿怎么还没弄好,顺便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司马彦立马张嘴否认,拍了拍风清泽的双肩,示意他稍等。

望着司马彦欢快离去的背影,风清泽心里有些甜甜的,等回味过来,自己不觉一愣。怎么搞的?自己怎么老是不知不觉地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杜魁回府听说风清泽没回去,猜测着他会不会在清茗茶楼边听书边等着,便又驾着马车寻了回来,一问果然回答说风清泽在里面,不过却是在司马彦所住的房内。杜魁来到后院时正好司马彦端着两盘菜从隔壁的小厨房往房内走,一见到他连忙大声叫道:“杜魁,你肯定是没吃饭就寻过来了吧,快快快,一起吃。”

“这可是我为了犒劳你们俩特意叫沁儿去街上买的,再经我亲自烹饪,保你们没吃过这种口味。”司马彦放下盘子,指了指桌上的六菜一汤。

杜魁当然是不敢与风清泽同桌吃饭的,但架不住司马彦的生拖硬拽,在风清泽默许的情况下,只得挨着凳角坐了。

“来来来,尝尝我的手艺。”司马彦拿起桌上的筷子递给目不转睛地看着桌上的菜的风清泽和杜魁。

“这鱼怎么成这样了?”风清泽夹了一块鱼肉看了一阵,又犹豫了片刻才慢慢往嘴里送。

“这是红烧鱼块,我特意剁开的。怎么样?与清蒸鱼相比是不是别具风味?”司马彦也夹起一块放嘴里送,陶醉地享受着,“我讨厌清蒸鱼的那股淡腥味,所以每次买鱼都红烧。”

“真是不错,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鱼呢。”风清泽吃完后,杜魁也把司马彦夹过来的那块放入了嘴中,一入口即觉得味浓肉嫩,鲜美无比。

“是吗?那再尝尝其他几样。”司马彦听到夸奖更来劲了,忙又从其他几盘中每样夹了一些到杜魁的碗中,看得风清泽心里一阵不舒服,一个劲儿地挑着碗里的鱼刺。

“你以前吃饭是不是有人帮你挑鱼刺啊,我看你那一块鱼都快被你挑烂了,来,吃这块吧,我已经把刺给挑出来了。”司马彦发现风清泽碗中的鱼都快成鱼泥了,忙夹了一块鱼挑好鱼刺放到了风清泽的碗中。

“啊?哦,是啊是啊,我没挑过鱼刺,你再帮我多挑几块。”风清泽一愣之后,忙点头应和,心情愉悦地吃着司马彦递过来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