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MB,真是太丢人,连我老子都没舍得打我PP,你丫竟然下得了手!
我忍无可忍,我必须修理欧阳这鸟人,我蹦到那头猪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背影,掐腰,作喷壶状,怒骂之,“你一岁死爸,二岁死妈,三岁就卖到青楼!青楼显百态,你丫独领风骚!你嘴上长痔疮!眼里流脓!得艾滋!淋病!梅毒!阴.道炎!尿道炎!盆腔炎!宫颈糜烂!尖锐湿疣!你全家都死啦死啦滴!”
欧阳身子连停都没停,挥挥手,付元杰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朝我后颈一劈——
我昏厥过去了,这个世界也安静了。
我醒来时,欧阳仍是睡在我身旁,不过是分了被桶,他看到我眼睛也不眨一下,翻身,背对我,渐渐地,我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这厮睡着了。
我就想啊,这就是冷暴力,他和你在一起,但坚决不同你说话,目的就是要活活憋死你!
哥儿不无聊,哥儿只是感到鸡摸,非常鸡摸,相当鸡摸,极其鸡摸,鸡摸啊鸡摸,鸡摸时时刻刻折磨着哥儿地灵,哥儿滴魂.......
不得不说,欧阳这招真是太给力了!
吃饭时,他竟然不开荤了,全部是清一色的豆腐:家常豆腐,麻婆豆腐,豆腐炖黄菜,豆腐炖粉条,豆腐海带汤......
我透过氤氲的热气觑着欧阳线条硬朗的下巴,我只能看到他下巴,因为我坐在下席,红木椅换成小板凳,我必须蹲到板凳上才能够着桌子,眼巴巴地看着那锅冒着热气的豆腐炖黄菜。
唐黛玉冲我扯了个笑容,起身拿起筷子将豆腐小心翼翼地夹到我碗里。
虽然我时时刻刻被欧阳的冷暴力包围,但看到唐黛玉率真的笑容时,我心里总觉得很温暖。
唐黛玉又准备给我夹菜时,欧阳面无表情地放下筷子,那些丫鬟们不约而同地将桌上的菜全部撤走了,我看着唐黛玉MM无奈的笑,我就想:我真是杯具,现在连豆腐都吃不到了!
欧阳这两天都没来,唐黛玉告诉我,老管家上吊死了。
我很是嗤之以鼻,我心想:切~我这个被奸的都顽强地活下来了,他那个主动奸人的混蛋竟然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我问,“沈娉婷呢?”
唐黛玉MM面无表情地说,“疯了。”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啊?不会吧?”
唐黛玉笃定地点头,我深思了会儿,我说,“这人的生命怎么这么弱,随便搞搞就死了,就算到了阎王殿他们再投胎,也找不到满意的身世啊,真是不惜福!”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我心里总有些沉重,我当时也没想整死他们啊。
我想起,“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伯仁已经死了,我这个肇事者怎么办?也陪他们去死?!
怎么可能?再说我只是肇事者,我又不是元凶,这里面的最初起因都是沈娉婷挑起的,我完全是正当防卫!
但我看不到欧阳,又被欧阳命令拘禁起来,他不声不响地生闷气,我的物质生活就跟着没保障。
我做了个弹弓去打鸟,唐黛玉跟在我身后,阻止我道,“乌鸦是神兽,杀不得,杀不得!”
我皱眉,我说,“你们这儿怎么神兽那么多,猪也是神兽,乌鸦也是神兽,我告诉你,在我们那儿,只有一只神兽,它叫草泥马!”
唐黛玉一楞。
我裹着石子就冲那神兽,乌鸦脖子上打去,弹无虚发,神兽应声落地。
我一边跑去捡乌鸦尸体,一边说,“都已经快饿死了,还管它神不神兽?!就算是神!到我这儿照吃不误!”
下午时唐黛玉就把那只乌鸦炖了,我吩咐道,“乌鸦毛得留着。”
唐黛玉“啊?”了一声,问,“为什么?”
我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欧阳那厮别指望了,乌鸦毛留着给我,指不定冬天能做个简易版的羽绒服,穿着也能防寒。”
唐黛玉轻嗤了声,“乌鸦嘴!”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欧阳给盼回来了,不过是晚上,他一身酒气闯到我屋里头,指着我说,“你就是麻烦精,除了我,谁敢要你!”然后打个响亮的酒嗝,在我床上倒头就睡。
凌晨时,我睡不着,我就开始反思我渡过的一生:哥儿谈过几次恋爱,虽然对象长得都不错,但最后都失败了。
作为有“无敌春哥”“盖世神爷”之称的我感觉到————我真的快要山穷水尽了。
任何人都能从我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我意志日益消沉。
我决定练兵,决定为自己打气,我特地起个大早,我爬到屋顶,对着半个太阳,引吭高歌,“太阳出来~喽喂!~~~喜洋洋喽~啷咯~挑起扁担啷啷扯~~~”
我唱完一曲,还是觉得胸腔中那冰冷的一团没有被我充满激情的歌声化开,还是不够温暖,于是我决定再来一首。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你岸上走~~~”
唐黛玉MM披头散发地在下面扯着嗓子喊,“木兰,你下来,太危险了,下来!”
我完全沉醉在自己美妙优雅的歌声中,懒得理他,我继续唱:“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欧阳捂着额头出来,在下面,也扯着嗓子喊,“戚木兰,你给我闭嘴!赶快下来!”
╭(╯^╰)╮你让老纸下来,老纸就下来?坑爹呢!
我觉得此时此刻只有太阳能够懂得我极其纠结的心,我像DVD似的,连忙跳到下一曲,
我又冲着太阳,吼,“出卖我滴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我还没唱完,欧阳飞上去亲自给我拎下来,很顺手地将我翻过来,又准备打我PP,我抱头痛哭。
欧阳头疼地将我放下来,“好了,好了,我不打你,别哭了,唱歌要人命,哭声更要人命,赶紧闭嘴!”
付元杰突然凑到欧阳耳边嘀咕了几声。
欧阳听完,脸色一变,视线转向别处,再看我时,就跟变脸似的,笑眯眯地问,“你认识白采?”
我皱眉,摇头说,“白采是谁?这名字怎么跟娘儿们似的?”
付元杰噗嗤笑出声,欧阳却伸手摩挲我的头发,爱怜地道,“等会儿白采来了,你好好招待,先去换身衣服。”
我异常乖巧地“哦”了声。
我并不认识白采,但白采身后的两个小童我是知道的,就是在街边与我有一面之缘的两个哑巴。
可我总觉白采很眼熟,尤其是他月白色的锦袍,纤尘不染的样子。
他冲我作礼,“浮云公子,玉佩今日物归原主。”
我一看,原来是欧阳鹏送我的那只,他就是那什么神秘的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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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被人需要是种幸福 ...
可这通体雪白的玉佩上缀着一串紫色流苏,看起来是精心编制过的精致模样,只是颜色有些老旧,样式也古古怪怪的,似鸟非鸟似凤非凤的,让我觉得扎眼。
我蹙眉接过,“多谢。”
抬眼望着白采时,他原本氤氲笑意的眼底已一片冰冷,我有些莫名地望着他,见他眼神只是在紫色流苏上停留了一瞬,然后看其他事物时的目光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的冷漠。
我就想为什么我第一次见他那袭月白色锦袍时会心生熟悉和亲切?
我说,“这既然已经抵押出去了,劳烦掌柜的跑一趟总不太好。”
白采漫不经心地回说,“前几日多谢浮云公子出手救了我这贴身小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他话说完,那两个小哑巴就迅速地冲我作礼,俯首帖耳却不卑不吭的样子显得十分训练有素,这总让我疑心他们不仅仅是贴身小童那么简单,就算平时大酒店里的服务员四十五度彬彬有礼向顾客鞠躬也未必如他们做得周到且不显得阿谀奉承、不留痕迹。
然后我就和他寒暄起来,按照欧阳的意思留他吃饭,他说店中还有事,便草草地告辞了。
白采走后,我问欧阳,“他到底是谁,神神秘秘的?”
欧阳屈指弹了下我的眉心,“连泽国御用琴师,琴技一流却恃才傲物,父皇不顾及他商人出身,欣赏他,不愿他过于拘束政事,便赐了一个闲散挂名的小官领着一点俸禄过日子,但这些年来他却是父皇最信任的人。”
我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然后低头摩挲玉佩上紫色老旧的流苏。
我记得第一次看到那个白袍时,心里是很喜欢的,我去买药时那年轻人原本是无论如何都不答应的,只是见了这个玉佩后有了动摇的思想。
然后我如愿以偿地买到了春.药,但失去了玉佩,再来就是白采上门将玉佩“物归原主”。
但这玉佩上却明明多了样饰物——紫色流苏。
我至少知道在民间有种说法,紫色是连夜国皇室的御用颜色。
奇?欧阳将我手中玉佩抢走,打断我的思绪,他说,“戚木兰,真没看出,你把九弟也收买了。”
书?我X!欧阳这厮不但思想猥琐,连灵魂都是肮脏和龌龊的!
网?我说,“那是欧阳鹏送的,又不是我要的,他爱送,我就乐意收!”
欧阳鄙夷我,“没有贞操的小东西!”
而后持续和我冷战。
我的一日三餐一律变成了豆腐,我连续吃了一个月的豆腐,我实在受不了这白白嫩嫩又略带甜味的豆腐,看到豆腐就想吐。
我终于悟了:官二代无良,富二代无耻,像欧阳这样既是官二代又是富二代的皇族那就一个词——卑鄙下流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