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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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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书籍名:《玖伤》    作者:闭翼


看来你是不想干了啊……去财务室结算工资,你可以走了。”

马超捅了我一下:“哎,那只乌龟好像是你丢进去的。”

我大惊:“我什么时候……好像真的是我丢进去的……”

刘老师走后,校长才注意到了我们:“你们几个干什么?”

我说:“校长,刘老师真的是冤枉的,那只乌龟是我……”

校长再次吼道:“又是来求情的?我告诉你,刘老师滚蛋了!知道吗?你们也再不滚蛋就滚蛋了!”

我想我们的中文还是真是博大精深,一个词都可以有两种意思。

我还想说什么,马超把我们拉了出来:“你算了吧,毕竟不是自己的事情,你要怨,去找那个打CS的

养鱼老头。”

马超说着,我往浴池那里看了一下,发现那个老头就在那里。

我们一群人走了过去,老头看见了我,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嘿,你看看你闹的事情,不帮我喂乌龟

就不帮吧,丢刘老师鱼缸里干什么。”

我说:“是它自己掉进去的……现在怎么办?”

老头说:“什么怎么办,又没你的事,被开除的人又不是你。”

我说:“可是那是因为我才……”

老头说:“得了你,装什么好人,现在市场经济了。你看看你们,都是面无血色,没吃饭吧?”

张非说:“废话,刚放学……不是,刚下课……我们被老师留上第九节课。”

老头说:“那还不快点去饭堂?等着要饭啊?”

覃卓说:“据我所知,饭堂一般都没好菜,所以我们开学到现在都没有去过饭堂,我们都去‘红玫瑰

’。”

老头说:“红玫瑰?现在该叫做做‘红月季’了,你们真的没有吃过饭堂?”

覃卓说:“嗯,饭堂的菜好吃吗?”

老头嘿嘿笑了一声,走了。

熟话说“好奇心害死猫”,我们这群猫就被老头的笑声吸引到了饭堂,然后在饭堂,我看见了卢秋菊



卢秋菊也看见了我,傻笑了下,说:“哟,不错啊,普通生也来饭堂?”

我奇怪道:“为什么普通生不能来饭堂?”

卢秋菊说:“你不知道‘饭堂的菜不能吃’的定律么?不过这个学校的尖子生每个月都有几百块钱的

饭堂钱赠送,不用白不用,而且这样学校也可以防止我们去网吧。”

我说:“饭堂的菜真的有那么难吃?”

卢秋菊笑而不语。

我们这四个不信邪的去冲了饭卡,每个人都打了不一样的菜回到了宿舍,看见林黎他们已经吃了饭准

备洗澡。

林黎看见我们都是吃饭堂,大吃了一惊:“你们在哪里被洗脑了?这么统一?”

我们没理他,开始吃饭。

饭菜里有毛虫、蟋蟀、小强的残肢断腿,这些都很正常,我们习以为常,吃着吃着,陆秦名大叫了一

声:“我靠!牙齿!”

我们都凑了过去,果然是一颗牙齿。

我拿了过来,张非和覃卓捂着嘴巴准备吐。

我看了看,说:“这是猪的牙齿。”

张非强忍着吐意凑了过来:“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父母都是医生,所以……哎,你们怎么那副表情?”

陆秦名嘻嘻一笑:“黄义武~”

覃卓说:“你父母……都是医生?”

我说:“是啊,我爸原来是院长,后来辞职不干了,怎么了?”

张非说:“现在谁不知道医院的浅规则啊……不是红包就是关系的……鹦鹉啊,以后我们有点三长两

短……呸呸……以后我们生病了可不可以……”

我说:“我知道,没事,只要我父母健在。”

陆秦名说:“那就好……嘿嘿,鹦鹉,看不出来啊!”

我说:“一般般。”

吃过晚饭,我们都没事做,张非突然提议说:“我们组建一个乐队吧?”

我说:“神经病,用什么乐器?提桶还是扫把?”

陆秦名说:“我看扫把可以当话筒,你看,再套一个水瓶。”

林黎拿起拖把:“这个可以当吉他。”

覃卓刚吃完饭,用筷子敲打了一下自己的饭盒,见声音清脆响亮,喜出望外:“你看,我这个饭盒可

以当……那啥,舍长,那个叫什么?”

张非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用得就行。”

蒙达拿出自己的铁桶:“我和你一起敲,整齐一点啊知道了没有。”

张非看向我和彭志民:“你们两个干什么?”

我说:“我当灯光师,还有音乐师。”

彭志民拿起张非的手机:“我来录像,你说,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事情,必须录下来是吧?”


张非说:“行,那就这样了,我们唱什么歌?”

陆秦名说:“边做边爱!”

我暴汗:“这名字怎么这么邪恶……”

张非说:“那首歌不错,够激情,好,那就这样了,各就各位……鹦鹉,多少点了?”

我看了看表:“六点四十。”

张非说:“好,还有半个多小时,够了,鹦鹉,关灯,等下当开始有音乐的时候再开灯,耗哥记得当

灯关闭的时候摁录像键。”

彭志民说:“我会的,你们准备。”

陆秦名把瓶子贴在【奇】了扫把上面,林黎拿着拖把【书】开始摆POSS,蒙达覃卓也坐【网】在了铁桶上举起了筷子。

“耗哥!录像!”我把灯一关,打开了手机音乐,跑到彭志民身边。

屏幕中的舍友们继续摆POSS。

音乐响起,我跑去打开了灯。

“tellmewhy?Oh……”

林黎开始疯狂地甩着拖把,陆秦名装模作样地开始唱歌。

tellmewhy

总是到失去后才明白

pleasedon‘tcry

至少我还存在

tellmewhy

不情愿又不得不放开

saygoodbye

等待我再回来

蒙达使劲敲着铁桶,还要尽量不发出声音,覃卓皮笑肉不笑地敲打着饭碗。

爱过后才懂得

爱情有多深刻

失去后才懂得

该珍惜什么

恨过后才懂得

爱给的苦涩

解脱后才懂得

该如何取舍

曾经边做边爱

无奈边做边爱

不再边做边爱

整个男生宿舍很奇迹地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演唱会很顺利地进行着。

tellmewhy

总是到失去后才明白

pleasedon‘tcry

至少我还存在

tellmewhy

不情愿又不得不放开

saygoodbye

等待我再回来

林黎甩着头发,表情似笑非笑。

当初你说不想失去,

以我分析,我们不是爱的多深爱的有多彻底,

只是时间的沉积,

导致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一种依赖,一种默契,

让你误认为难舍难离,

既然错误的开始你我都不想再去追忆,

既然爱难以继续,

何必非要不离不弃,

何必勉强在一起,

如果你不愿意,

就由我说破这最后一句,

对不起,我依然爱你

陆秦名唱得很入神。

只是不能和你在一起.

爱过后才懂得

爱情有多深刻

失去后才懂得

该珍惜什么

恨过后才懂得

爱给的苦涩

解脱后才懂得

该如何取舍

曾经边做边爱

无奈边做边爱

不再边做边爱

歌声停了。

我跑去关了灯。

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彭志民摁下了停止键。

“那个……打扰一下。”我们正在享受着这美妙的时刻,灯突然被一个人打开了。

“你谁啊?”我不高兴地转过头,看见是隔壁的谭谭鹏。

谭谭鹏说:“你们有瓶子吗?或者饭也可以。”

张非奇怪道:“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谭谭鹏说:“你不知道?亏你还是这个宿舍的舍长。”

张非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舍长?”

谭谭鹏说:“因为我是2—18的舍长。”

张非说:“好吧好吧,那到底要那些东西干什么?”

谭谭鹏说:“我们的管理员慈禧太后,是一个非常喜欢钱的人,瓶子可以卖钱,她最近又在养鸡……

你知道的吧?”

张非说:“我靠,怎么有这种管理员。”

谭谭鹏说:“很正常啊,全部中学生都知道的潜规则啊,莫非……你别告诉我你开学这么久都没有给

过管理员什么东西?”

我说:“的确没有。”

林黎说:“不但没有,还喜欢跟她对着干。”

谭谭鹏说:“得,你们有麻烦了。”

覃卓说:“听说新来了一个管理员,是不是真的啊?”

谭谭鹏说:“是啊,我们喜欢叫她‘梅姨’,她和慈禧是冤家,而且为人很深得学生的心……唉,现

在的社会啊……住个宿都要想着怎么和两种不同的管理员打交道……”

谭谭鹏叹了口气,回去了。

晚自习下课后,我们和张非因为作业问题被留了下来,虽然都是留下,但有不同的原因。

班主任对张非说的是:“你的数学作业写得很好,明天公开课,我专门点你回答问题,你给我准备准

备。”